第102章:撞上去!
(猫扑中文 ) 聂焱跟元彰一边一个架住徐泽池。
“怎么回事?!”
“哭什么哭!”
几乎是同时开口,聂焱关心徐泽池发生了什么事情。元彰则看徐泽池这幅哭唧唧的样子很不顺眼。大男人有事事,哭什么哭!
徐泽池根本控制不住情绪,呜咽着:“孩子........一尸两命.......我的孩子啊.......”
聂焱跟元彰对视一眼,徐泽池从没有过孩子的事儿。而且就徐泽池跟田本洁的关系,从一开始谁也没想过徐泽池还能有孩子。
徐泽池站都站不住,整个人都是软的。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聂焱就跟元彰:“给他弄个房,先让休息一晚上。”
元彰点了下头,转身跟聂焱一起就把徐泽池扶出去了。
徐泽池换了衣服睡下,一晚上都不消停,一阵哭一阵笑,人看起来很不好。元彰还有事情要忙,安顿好了人就走了。聂焱反正也没地方去,就跟徐泽池在一起,守了徐泽池一夜。
徐泽池抓着聂焱的手臂,哭的特别惨,“我错了!真的错了啊!当初就算跟家里人拼了,也不该娶了那个毒妇!真是作孽!!”
聂焱想要抽出手,但徐泽池力气使得足,聂焱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解脱出来。
这一晚上,徐泽池嘴里絮絮叨叨的,来去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当初他不该跟家里妥协,娶了根本不爱的田本洁。联姻这事情,起来徐泽池就是一把辛酸泪。
原本呢,聂焱只当是徐泽池受了刺激,在发泄,可是一个大男人,实在哭的太可怜,聂焱难免会被他影响,弄的心情极差。徐泽池闹腾了一晚上,聂焱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抽了一晚上烟。
找不到梁柔,聂焱心中原本就烦,再看看徐泽池这幅生死不能的样子,他更是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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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元彰大清早就赶了回来,进门被屋里的烟雾呛了嗓子,边咳嗽边:“妈的!你闷烟呢?!”
聂焱一晚上没睡,眼里红透了,抬头望了眼元彰,问他,“查出发生什么事了吗?”
元彰翻了个白眼,手指在墙上的控制器上一按,房间里的电视打开,新闻台正在报道昨晚一处高层公寓的火灾事件。
不仅仅是社会安全事件,还有此次发生火灾的公寓正是当下极红的一名影后的住家所在。
昨晚突发大火,影后葬身火海,火警在灭火后,找到的尸体都已经难以辨认,是通过dna测试,才确认了死者身份。
早上警方刚刚公布消息,很快影后的粉丝就大批量的集结在公寓楼下,鲜花照片为她追悼,警方已经布置了警力在现场维持秩序。
电视屏幕上回顾着这位影后的从影片段,端的是风华绝代、美艳绝伦。
聂焱一挑眉,元彰就解释:“这女人跟了老二能有十年,从一开始演戏,就是老二一直捧着。这些年老二身边女人走马灯一样的换,也只有这一位,一直没丢开手。”
聂焱前些年自我放逐,跟兄弟们的联系都不多。所以徐泽池身边养了个情人这事,他知道的并不太多。不过想也清楚,徐泽池跟田本洁的关系早已经陷入冰点,在外面女人就没断过。不过.......唯一出乎聂焱预料的是,徐泽池看起来那么花花公子的一个人,还有如此长情的一面,竟然能跟电视上这女人,维持这么多年的关系。
等聂焱把这里面的道道捋清楚,一扭头就看见徐泽池醒了,其实昨晚徐泽池也没怎么睡,发了一夜的疯。
此时徐泽池就好似极速冷静下来了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屏幕,一张脸上无悲无喜,看着人就跟冻住般。
元彰可没有顾忌别人心情的同情心,直接开口问徐泽池,“这是你家里那位好太太干的事吧?杀人灭口,挺狠呐。”
元彰这么一,徐泽池整个人就跟蔫了一样,人都好像缩起来了,他声音低低地,“是我的错,我看老三有儿子了,心热。就跟曼芳了这事儿,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动了心思,想给我生一个。要不是她怀了孩子,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自从关墨老婆桑乔怀孕,关墨就到处得瑟,遇上别人也就罢了。可是话扫到徐泽池,徐泽池就有些意动。他已经是奔四的人了,就算前些年再怎么游戏人间,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总归是对孩子,还是有些盼望的。
这话,徐泽池就跟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白曼芳了。
白曼芳从十几岁就开始跟着徐泽池,一路被徐泽池捧到影后的位置上。她的地位越来越高,就不可能跟从前似得跟徐泽池****相守,所以后来有几年,徐泽池跟白曼芳都有些断了。他身边从来不缺人,所以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伤心什么。
到了去年,白曼芳将所有的影展、电影节上的影后奖项都拿了一遍。再往下,她也有些骑虎难下,女明星到了一定的位置,其实就很难再往前了。最后的退路就是趁着自己身价还在,尽快嫁入豪门,也算是功成身退。
有了这个想法,白曼芳就又投入了徐泽池的怀抱。
徐泽池这人对着女人时最心软,尤其还是白曼芳这样跟了他很多年,有感情基础在的人。两人一拍即合,徐泽池感叹了两句孩子的事儿,白曼芳就记在了心里。一个心里惦记,一个存心谋划,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很快,白曼芳就怀孕。
徐泽池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他到现在都不能忘记当时知道白曼芳怀孕后的心情。如果是十年前或者是五年前,他会因为被女人算计而愤怒。但是现在......就在一个月前,他狂喜!甚至难以抑制的抱住白曼芳,了许许多多他这一生从未开口过的甜言蜜语。
到这一刻才真的发现,他对家,对孩子,原来是这样的渴望。
徐泽池信誓旦旦让白曼芳生下这个孩子......他会给她所有他能给出的一切。
只是徐泽池并不知道,他想要给白曼芳钱、权,甚至都已经在心里描绘着孩子出生后,他要给孩子的种种教育。唯独,没有白曼芳想要的名份。
她年纪已经不了,在娱乐圈打拼了十几年,最终能走上的最好的退路,就是嫁入豪门,当正头夫人。而不是生一个私生子,一生被人扣上‘三’的名头。
事实上,白曼芳早在徐泽池结婚之前就已经在徐泽池身边。
她才是跟着徐泽池时间最长的女人。
至于田本洁,白曼芳根本没有放在一眼里。原本田家还算是号人物,白曼芳当年也不过是刚刚冒出头的娱乐圈新人,她不能跟田本洁竞争,高下明显。但是现在,白曼芳是诸多荣誉集于一身,许许多多影迷心中可望不可及的女神级人物。而田本洁,只不过是一个破产人家的女儿,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甚至这么多年的家庭生活,早已经将田本洁彻底变成了一个家庭主妇。
白曼芳太自信了,她觉得徐家这个少夫人的位置,对她来,简直如探囊取物。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白曼芳背着徐泽池给田本洁打了电话。对话的内容不难想象,无非就是逼宫的戏码。田本洁如今不过就是虚有其表的纸老虎,没有了家族的支持,更没有徐泽池的维护,明晃晃就是被白曼芳奚落的对象而已。
最令白曼芳骄傲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就等于是尚方宝剑。
徐泽池原本就是家里独子,田本洁嫁给徐泽池这么多年,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就凭这一条,徐家的父母对田本洁就不可能有好感。有了这个孩子,白曼芳就跟拿了豪门通行证一样,有恃无恐。
只是白曼芳忘了,狗急还要跳墙,更何况是田本洁。
丛田家彻底沦落开始,田本洁就惶惶不可终日,她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个徐家少夫人的名头是纸老虎吗?
田本洁其实做了很多从前她根本不会去做的事情,比如讨好徐泽池,更比如老实待在徐家,孝顺公婆。她想要安分守己,让自己这辈子能有个安身之所。
如田本洁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沦落为人人唾弃的对象。
跟徐泽池离婚是田本洁绝不可能接受的事情。而白曼芳的出现,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田本洁不敢想自己往后的生活。白曼芳这些年名声一直很好,如果她怀孕的事情被徐家二老知道,或者等白曼芳生出儿子来,那么徐家不可能还要她这个‘假’的少夫人占据在位置上。等白曼芳嫁入徐家,徐泽池有妻有子,她田本洁又成了什么?
笑话?
不!田本洁绝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才有了买凶杀人,有了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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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池从床上爬起来,他疯了一晚上,也该正常过来了。
趁着徐泽池去洗澡的时间,元彰问聂焱,“你老二会不会直接回去杀了他家那个毒妇!”
元彰自认禽兽,可是对孩子,他心里还是有一分底线在的。能对未出生的孩子痛下杀手,这事儿要是遇到元彰头上,田本洁绝对活不了。
聂焱昨晚烟抽多了,嗓子疼,懒得话,就点了下头。
这事情,遇到谁头上,都不可能善了。
等徐泽池收拾干净出来,元彰就:“你要灭了家里那个毒妇,别自己动手。反正我虱子多了不痒,这种事,我给你办。”
这话的,真让人不知道什么好。
元彰的意思很简单,他反正已经是现在这样了,回不了头,那就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可是其他兄弟不一样,他们都还干净着,就不要再脏了手。这种脏活儿缺德事,还是他来做。
徐泽池整了整西装领子,“暂时不需要,我先要跟她离婚!”
要不然死了都还是他徐泽池的妻子,想起来就咬牙切齿。
这事情注定徐泽池不会做成,等他赶回徐家大宅的时候,就听到了大宅里的尖叫声。
田本洁服药自杀。
她能买凶杀了白曼芳,就没打算自己能全身而退。不过她也不亏,有徐泽池心爱的女人跟孩子陪葬,她死的时候都是微笑的。
不仅如此,田本洁致到死也没有跟徐泽池彻底离婚。
所以田本洁的丧礼,还是以徐家少夫人的名头来办。徐泽池不管心里再怎么想,都要穿上丧服,沉下脸来扮演鳏夫。
徐家少夫人的葬礼,该来的人都要露面。
知道内情的人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来了都还是安慰徐泽池节哀顺变,更有人拍马屁徐泽池对妻子情感深重,妻子离世,徐泽池悲痛欲绝等等。
元彰瞅着徐泽池铁青的脸,跟聂焱交头接耳:“你老二这会不会被活活憋屈死?”
聂焱目露同情。
他们这个圈子里,联姻是大多数。这其中感情好的真的没几个,大多数都是相敬如冰,各玩儿各的。如徐泽池这样惨烈的还真不多,挺让人心里不舒服的。
但是元彰才不是这么想,他一针见血的:“这也是田家如今倒了,这要是田家还是曾经蒸蒸日上的时候,老二外面那女人孩子死了也就死了,谁也不会多一句。一句‘意外’,一了白了。”
到现在,白曼芳的死亡,警方还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道消息有些已经曝光出来,白曼芳死时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这事情,传出来,就只是被一些八卦媒体猜测孩子的父亲是谁,然后就是一番流言蜚语。不过的再多,那也不过是娱乐圈里的花边新闻。事情发展到最后,最多也就是被‘吃瓜群众’一句白曼芳并不如表面上那么风光,背后谁知道是如何的肮脏。
谁也动不了徐泽池半分。
若是田本洁家世依然强势,很必然的,谁也不能田本洁半句。这件事也不过就是生活里的插曲,过去就过去了。
现在田本洁自杀,不过是因为娘家没了,她一个人的力量抗拒不过徐泽池,才用这么惨烈的手段保住自己的地位。
否则的话,白曼芳死了也就白死了。
正着这个话,外面就有人进来温玉来了。
元彰一双大眼睛对着聂焱轻眨两眼,大言不惭的:“要是娶的是这位,恐怕就是想弄死谁弄死谁。”
要是在徐泽池妻子位置上的人是温玉这样的人物,别弄死白曼芳。恐怕这么多年,徐泽池的这些花花事情都不可能发生,有个温岐海那样的老丈人,当女婿的都得洁身自好,要不然.......没好果子吃。
温玉穿着白色的长裙,看起来圣洁又符合今的场合。
她对着田本洁的遗像鞠躬,对着徐泽池了两句安慰的话之后,转头就往聂焱这边走。
元彰见温玉,态度好的不像话,“温姐真是何时看到都是这样的光彩照人。”能听元彰这么虚假的恭维女人,可真是难得一见。
这位,万里挑一的直男癌。
但是在权势面前,就是再怎么直男癌也得低头。
温玉对元彰点了下头,并不怎么热络的样子。她对元彰甚至有些轻慢,这是别的女人绝对不敢做的事情,但是温玉不仅做的理直气壮,而且元彰也并不难受,他微微笑了下,“行了,我这就给你们腾地方。”
“老七,我去看看老二。”
元彰走后,温玉脸上的表情才算和善了一点。她的高傲是刻在骨子里的,对着聂焱她能轻启笑颜,对元彰,她可没那个好耐心。
“为什么他叫你老七?”温玉有些好奇。
聂焱盯着温玉的脸,因为田本洁的事情,聂焱心中一层层的防备,此时看到温玉,他就跟看到了梁柔的催命符一样。
不想解释,聂焱将脸转开了,没话。
他穿着黑衣黑裤,冷冰冰的站在温玉面前,连一句话都不愿意。温玉嘟了下嘴,“你知不知道,我首演那,你的座位就在我父亲身边。你让他一个人坐了一下午,太过分了。”
牵扯到温岐海,聂焱就是再怎么不想话,也还是要一句,“抱歉,我那有事。”
温玉也不多追问,自顾自的给聂焱找到了借口,“我知道,你是在准备印度那边的收购案吧?我爸爸,你这一步棋走的很好,他很看好你哦。”
这个的时候,温玉眼睛弯起来笑了下。
在这样丧礼的场合,她笑也是很克制的。不过起聂焱做的事情,她脸上的骄傲止不住。
聂焱并不喜欢温玉这种完全自己人的自豪,他这些年,夸他的人没多少,骂的人倒是成片。尤其是他离开聂家的那几年,雪中送炭的人少,那时候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也不过是老三个女人。如今他重新站在王者的位置上,身边处处都是羡慕赞扬的眼神,他并不能在这其中得到温暖。
聂焱‘嗯’了一声,态度依旧冷淡。
就算温玉再怎么好的脾气,面对这样的聂焱,她当然是会不舒服的。要知道,别的男人,能得到她的一个笑已经算是不易。温玉这些年被父亲哥哥保护的好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她极聪明,知道对于男人来,高不可攀才是最好的吸引。
她有这个资源,为什么要自降身价。
只是没想到她会遇上比她还要高不可攀的聂焱。
温玉撇嘴:“要不是因为听你在这里盯着,你当我愿意来这丧礼!你看不出我的用心也就算了,这么板着脸不理人是什么意思?”
大概温玉自己都不知道,她耍脾气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凶狠。从来都是公主的人,温和也不过是一种表象,内心深处,温玉并不好惹。
聂焱盯着温玉的脸走了神。
温玉再一次被冷待,气的转身就走,“你会后悔的!”
直到温玉离开,聂焱都没有劝她一句。
元彰在温玉走了之后跑过来,撞了下聂焱的肩膀,“行啊!老七,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你是把这女人捏在手心里了。”
虽然元彰站的远了,可是注意力却一直都在这边,眼看着温玉巴巴地跟聂焱话,聂焱连个好脸都没给她。
要知道面对温玉,元彰都不得不低下一贯高傲的头,没想到聂焱这么有魄力。
这么一看,元彰心思就活络了,絮絮叨叨跟聂焱:“她既然这么看重你,那你就跟她多多联系,最好能跟她爸套套近乎!我怀疑.......”元彰突然噤声,他想,经过调查,他怀疑温岐海是元家背后的大树,想让聂焱去争取争取,最好能让温岐海往后站在他们这一边。
不过元彰看看周围的环境,这丧礼大堂里,不时就有人来,而且周围三三两两打杂的人也不清是什么来路。
他不能大意。
如此就跟聂焱:“走走走,咱们路上。”
聂焱看了徐泽池一眼,徐家的长辈在徐泽池身边,看样子是在安慰儿子。
有父母在,聂焱也不怕徐泽池干什么傻事,所以就跟元彰一起出来了。元彰问他要去哪儿,聂焱就:“回基海兆业。”
他为了梁柔的事情已经跟聂兆忠生气了好几。
不回家也不去公司。
但是今见过温玉之后,聂焱觉得自己还是要回去。就算接着跟聂兆忠耍赖,也要拖延住。梁柔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她好,他才能放心。
不能在一起,就暂时分开,可是她必须好好的活着。
元彰没什么不行的,吩咐司机开车。在车上,元彰跟聂焱了他怀疑温岐海是元家背后大树的事情,元彰也没瞒着,就直接:“临海市的地面上,元家折腾了这么多年,温岐海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不管,这已经是最大的庇护了,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聂焱前后想想,他是见过温岐海的,而且还跟温岐海下过棋。
就聂焱对温家人的观察,那一家子都不像是能为非作歹的人,而且,并没有必要。温岐海下面还有三个儿子,他铤而走险,帮助元家有什么意义?为了钱?开什么玩笑,官职到了那一步,钱根本就不是问题。
更多的,温岐还要为儿子们铺路。
要真是做了这样大的案子,他活着的时候还好,他死了之后,恐怕他的政敌不会放过他儿子。
聂焱不怎么同意元彰的话。
元彰看聂焱不信,就有些着急,“怎么不是他!元家这些年在港口走私这一项,就挣的盆满钵满,这事情没有官府的默认,谁能做成。”
这里面的弯弯绕肯定还多。
只是聂焱跟元彰都年纪太轻,而且之前他们单打独斗的时间太长,对这种深入的关系并不了解到太深。
聂焱就:“你等我回去问问我家老爷子,他应该知道内情。”
聂兆忠这么多年冷眼看着,不可能完全一无所知。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元彰正摸着下巴想事儿,装满货物的十三米大车就从侧面撞了上来。元彰的司机早已经非常有经验,急忙打了方向盘。然而就在他让道的同时,右后方和前方居然同时撞来越野车,车身漆黑厚重,砰!的撞上来,左右夹击,连前方的路也被堵了。
“妈了个巴子!”元彰大喝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扑过来护着聂焱。
聂焱被元彰彻底扑倒前,透过车窗看出去,对方驾驶座上的司机带着墨镜和口罩!
是有备而来。
聂焱跟元彰同车,元彰早已经身经百战,此刻脸上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满满地愤怒。
元彰最近这两年面对这样的袭击已经太多了,他在元家的那些兄弟,各个都是疯子。不管站出来是什么成功商人的样子,内核里,都******是王八犊子。
“连累你了。”元彰用自己的身体护着聂焱,这么跟聂焱。
聂焱却并不这么认为,这样的处境虽然聂焱是第一次面对,可是他曾经在很多年里都是聂家唯一的继承人,从就被外公安排人教育如何处理突发事件。今的事情,对聂焱来虽然感到震惊,却并不觉得恐惧。
他很冷静的跟元彰:“能在去基海兆业的路上下手,肯定知道我就在车上。这几咱们一直在一起,没人不知道!不准是我连累了你。”
徐泽池的妻子葬礼,聂焱跟元彰作为好兄弟在现场帮忙,这几只要出现在过徐家葬礼的人都很清楚。
聂焱跟元彰相视一笑,眉目间皆是冷意。
两面夹击之下,司机汗水如浆,“元总!我避不过去!”
尽管司机经验丰富,可是对方明显是早有预谋,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安然无恙的避让开,根本不可能。
元彰直接:“右边,撞上去!”
那大货车已经横过来,占据了大半车道!
就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又来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别住道路,倒看不出杀心,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聂焱一把推开护着他的元彰,长腿迈开就往前,“让开,我来!”
他要亲自上阵,司机吓的抖成了筛子,“不........不行啊........”
聂焱到了这时候哪里还有清隽儒雅的模样,爆粗:“快点!再啰嗦,你今不死在车上,日后也得死在我手里!”
司机连滚带爬的往副驾驶避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聂总,怎么比元总还要土匪!
“.........”
聂焱少年叛逆的时候开过赛车,他身手敏捷,迅速跳入驾驶座,一手握着方向盘,完全就是疯狂飙车族的架势。
形势顿时逆转!
元彰在后面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要给聂焱鼓掌欢呼了。
聂焱胆大又凶猛,和刚才司机开车时的节节败退完全是两个极端。聂焱车开的太猛,缩在副驾驶座的司机吓的不断嘟囔,“聂总,您悠着点!”他可不想最后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反而死在聂焱的手里。
情况刻不容缓,聂焱跟元彰所乘坐的车子被两面夹击,几次撞在货车上,震动时货车上方的碎石石沙不断的掉落,货车终于找到机会,调转方向,强要留下聂焱跟元彰。
聂焱毫不犹豫,一脚油门就撞上黑色越野,想要在最后的瞬间,强冲出去。
可是来不及了.......
轰!
货车侧翻,碎石翻滚,聂焱跟元彰乘坐的黑色轿车,大部分被掩埋。
肇事的货车司机弃车逃跑。
跟随在聂焱身后的保镖,在最开始聂焱他们被夹击的时候就被人刻意隔离开,此刻赶上来,也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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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一片黑压压的黑衣人站满了整个走廊,楼上楼下,就连大门口都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偶尔有不知情的人路过医院这栋楼的门口,顿时被吓得落荒而逃,这阵仗,着实吓人。
聂兆忠拄着手杖从车上下来,脚下打了个绊子,幸好身边的秘书助理眼明手快的扶住。
就算如此,聂兆忠也还是脚步不停的往里走。
此时,聂焱跟元彰在处理伤口,两个人都神志清醒,身上也没有什么致命伤。伤口最多的就是手臂以及脑袋。因为剧烈的撞击多了几道血口子,聂焱要严重些,他在驾驶座,也不知道撞到哪里了,额头破了,缝了七针,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止血,看起来他狰狞又悲惨。
元彰一脸的讥讽,“幸亏我早有准备,那几千万没白花。”
他们所坐的那辆车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改造的时候元彰就防着出现这样的情况,特意用了最好的材料。要不然他们今被一车碎石压住,早已经当场丧命,成了肉饼!
聂兆忠赶进来的时候,就看元彰跟聂焱都脱了上衣,元彰微胖一些,聂焱却是一身的肌肉,任由医生处理伤口,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到儿子齐全的坐在那里,聂兆忠一时松了口气,这一下,他竟然有些腿软。
强靠着手杖撑住自己,脸色很沉很冷,问:“能猜到是谁做的?”
聂兆忠来了,聂焱不动,元彰却要站起来打招呼。聂兆忠这时候也不会讲究这些,就挥手让元彰也坐下。聂兆忠的秘书搬来凳子,让聂兆忠坐在聂焱跟元彰对面的位置上。
元彰道:“能做到这一步的,也只有我那几个好兄弟了。”
元家的人。
聂兆忠皱皱眉头,开口:“你老子还没死!他们这是要翻。”
在聂兆忠来看,就算元霖不管儿子们之间的争斗,那也不能元霖还没死,儿子们就已经杀红了眼。
聂焱冷冷的勾唇,“胆子挺大,知道我在车上都还敢下黑手,只怕是想着一箭双雕。”
这话,也只有聂焱能。
元彰要是出来,少不得被聂兆忠猜测目的不纯。以为是元彰为了对付自己的几个兄弟,所以拉聂焱下水。
聂兆忠确实对元家人的内斗不感兴趣,元霖的儿子是死是活,他管不到。
可是要是有人想要动聂焱,那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聂兆忠眯了眯眼睛,他没忘记在听到聂焱出事时他的惊慌。不仅仅是因为聂焱是他看好的继承人,更因为聂焱是他的儿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人间惨剧,聂兆忠承受不了。
谁敢动他儿子一根毫毛,他都不会放过。
正恰此时,有人进来禀报,“没追到。他们早有准备,下了高速就有人接应,从下面的一条路上溜了。我们的人晚了一步。”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元彰知道自己跟聂家父子不同,他就提前对自己做了安排,“把消息传出去,接下来所有的行程都取消。就我出国了,短期内不在国内。”
聂焱挑眉,“装病?”
元彰摇头,“是装死!不就想要我死吗。我给他们死一次又何妨,有求必应,我多好。”
聂兆忠站起来,“行了,那元家子好好养伤,聂焱跟我回去。”
临走,聂兆忠还怕聂焱继续闹脾气,就妥协了一句,“梁柔那里不用你担心,总归能护好。你现在这模样,能护得住谁!”
能得到聂兆忠这么一句话,对聂焱来是意外之喜。
他跟元彰对视一眼,各自都有了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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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焱被聂兆忠接走,离开的时候乘坐的是聂兆忠的座驾,是辆全黑色的大家伙,不是聂焱夸张,这越野车要是遇上今车祸的那货车,谁撞坏谁,还真不上。
回去的路上,聂兆忠跟聂焱起过去的事情,“你还记得你十岁那年的绑架案吗?”
聂焱一愣。
他还真不怎么记得了。不过回忆一下,就想起来了。
聂焱十岁那年,聂子赫七岁。
就在那一年,聂子赫被人绑架了。
聂焱则逃过一劫,那段时间聂焱被接到了外公家里,所以对那一次的绑架,他并不怎么有记忆。
可是在聂兆忠心中,今聂焱出事的情况,让他想到了曾经。当年得知聂子赫被绑架,绑匪打来电话,电话里聂子赫一声声凄惨的叫爸爸。
对聂兆忠来,无论是今,还是当时,都是他不愿回忆起的痛苦经历。
当年其实是聂焱外公家耍了心机,原本聂家的孩子,行踪都该是秘密,绝对不能外泄的。可是聂焱的外公一家,为了保护聂焱,就将聂子赫的行迹公布出去。这样一来,只要有歪心思的人,就会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聂子赫身上。
从而,聂焱成了被忽略的那一个。
那一次聂子赫被绑匪活活饿了五五夜,等聂兆忠交了赎金,找到孩子的时候,聂子赫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的孩童,连睁眼看他这个爸爸一眼都做不到。
从那一次开始,聂兆忠的心就明显偏了。聂焱有很多人保护,而他的聂子赫,却成了靶子。
他不多护着一点,这孩子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时隔多年,聂兆忠想起曾经,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不过他今在看到满头血的聂焱时就已经决定,“现在看来,你外公当年的做法,也不失为一个妙计。”
想要护着心爱的孩子,要做到万无一失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树一个靶子。
聂焱身上的麻药儿劲儿过了,浑身疼得慌,侧头看了眼父亲,他跟聂兆忠之前一直在生气,不过此时,他还是软了嗓子,“爸,别勉强自己。我能行的。”
聂兆忠跟聂焱的外公并不一样,把聂子赫树成靶子,在聂焱的外公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并不会有任何的不舍以及负罪感。而聂兆忠不一样,聂子赫就算不是他亲生儿子,也是他养大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去死,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聂焱知道他跟聂子赫不会善了,但是他更愿意用光明正大的方式,而不是耍手段。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不会输给聂子赫。
聂兆忠微微笑了下,在面对今这样严重的事件之后。虽然聂焱跟元彰都没,可是不难想到元家人能趁聂焱在车里的这个时机出手,这里面绝对少不了聂子赫的作用在。
可是就在这样的时刻,他的儿子,却在劝他不要勉强自己。
聂兆忠一颗苍老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巨大的安慰。
这是他的儿子,光明磊落,绝不会在对方显出马脚的时候,落井下石踩死对方。
跟元家那一窝子狼崽子,本质上不同。
聂兆忠不出什么温情话,只是叹气:“今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他不能失去聂焱,在这个前提下,做什么事情,他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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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严重车祸这事情根本瞒不住,虽然新闻上并没有出现车内人员的姓名。可是圈子内的,谁不知道聂焱跟元彰一起在车上。
被一车砂石压在下面,情况可想而知有多严重。
与此同时,聂兆忠急召聂子赫回基海兆业。
看样子是要从新启用聂子赫的模样,有了这样的态度,外界更是肯定聂焱恐怕受伤不轻。
甚至有人,聂焱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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