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厚德堂宴席

郝仁回到新居后筹划着回家的事、他到吏部告假时想不到吏部说要上报到天启皇帝那里才能准假、先让郝仁到翰林院报名、郝仁只得到翰林院先去报名，到翰林院报名后才知道这翰林院待着的都是一群老家伙，最年轻的也有四五十岁，大概有五六十人。这些人都是些知识渊博的老学究，郝仁到那里成了小孩子、翰林管事的叫王明仁是万历年间的状元，这人有六十多岁.人很随和王明仁听郝仁说想告假回家一趟他告诉郝仁得上报到皇上那里才可准假。这几日皇上也不上朝，你最好找一下魏忠贤，让他办这事会快一点。郝仁只得回家想办法，他一路想着自己早该去拜访魏忠贤了，那两个考官自己也该去，自己怎么就把这事忘了、想到这里他到家后和曹德财商量、当然了他不可能把考场作弊的事告诉曹德财，这事烂在肚里也不能说。曹德财也说早该去的，他们商量着买了些礼物先找到两个考官那里。郝仁把礼送了上去，这两人见郝仁能来高兴的不得不得了、这几回他俩收礼收的院子里都放不下了，七百多考生都要来拜师，那个人不买十二十两银子的礼物，何况有的考生有钱那到那里再封上一百二百两的拜师礼，这两个主考官赚大发了，一下子发了财，郝仁能来虽然礼物不多但面子可太大了、人家是天哥门生，是皇上的学生，按正常的程序状元榜眼，探花三人是不拜主考官的，二人心里知道郝仁是感谢自己帮了他，但这事只有三人知道谁也不能说，于是二人同郝仁客气了一番后郝仁便回了家里，这时曹德财已打听出这魏忠贤在宫外买了一宅子起名叫《厚德堂》就在离家不远的大胡洞街，走路一拐弯便到了，于是他告诉郝仁先去打听一下这魏忠贤啥时能出宫。二人一商量说一起去吧！他们到《厚德堂》时见到几个下人在忙着抬桌椅子，一问才知道明天这《德堂》暖灶，明天魏忠贤一天都会在《厚德堂》，两人马上回了家又去买了礼物等第二天去送，曹德财是个会办事的人，让都仁给魏忠贤送些银子，郝仁想起柳庆荷和英仁杰那天在华表下说的话，他觉得如果送银子有巴结权贵的意思，于是说不送，曹德财只得让多买些礼物了事，他们买了上好的丝绸和两个礼盒、花了二三百两的银子，也算是份厚礼了、只等第二天去送礼。

第二天郝仁想让五个人一起去送礼，曹德财道：“郝兄弟这个席我们几人坐不得、那魏忠贤权倾朝野那门坎是很高的，我们去不合适，不如我们几人伴作下人到那里把礼物送上我我们就回，你一个人见魏忠贤就可了，”郝仁一想也是，今天还不一定都去的是啥人呢让几个同乡去确实有些不合适，于是郝仁在前那几人换了件旧衣服穿上抬着礼物去了厚德堂

魏忠贤今天很高兴，满面春光的，这是他十几年来的第一件喜事，他回想起十几年前自己因赌博输光了家业最后连老宅，女儿也输给了人家，被逼无奈才狠心自宫，最后做了太监，十几年了，今天自己又有家了，这家可比原来的家气排多了、自己也有银子了，这银子多的光存放银票都没地方放了，自己也有权了，现在那个龟孙王八蛋还敢向我逼债、他想报复当年逼债的那些坏蛋可下不了手，因为当年把女儿也输给人家做老婆了，那人现在是他的女婿，总不能把女婿废了吧！女儿嫁给那混蛋后没几个月就生了个儿子，现在把那混蛋一废女儿可就成寡妇，这事不能事办，先放着这事吧！魏忠贤这样打算着，现在魏忠贤有了新房当然要烧包一下，他示意手下的小太监们把暖灶的消息散了出去，他想试一下自己的实力看有多少人能来。这一试还真分出了好坏人，三合党的人有一个来一个，都来了、东林党只去了一个阮大铖，虽然左光斗这些人没去但让阮大气带去了二面两银子，也算是礼到了，最坏的人是那些翰林院的一群老家伙，还有文渊阁的大学士们一个也没来，他们这些人年龄大了，也都自认学富五车，既不想再往上爬也不想巴结一个太监，怕会丢孔子老人家的脸所以一个也没去，他心里正想这事时郝仁到了，这郝仁既是新科的状元又是翰标院的学士，一下子又把面子争了回来。魏忠贤亲自出门相迎，魏忠贤一见郝仁就抱拳道：“郝状元今天能来可是抬举我魏忠贤了、请进清进，”郝仁道：“学生早就该来拜访魏大人的、今田来迟还望海涵”魏忠贤道““请上坐请上坐，”他带都仁进屋后让郝仁坐在正中的桌子上，意思是最重要的客人，那些大臣见郝仁称呼魏忠贤魏大人不知何顾、大家都叫魏公公，这年轻人会说话、开口就叫魏大人，虽然听着别扭可也没多大毛病。这魏中贤让郝仁坐下后道：“以后别叫我魏大人了，在朝上叫我魏公公既可，私下里就喊我忠贤兄吧！这样我听着随劲？大家更迷茫了，这魏忠贤也太给郝仁面子了，一下超越了所有人同魏忠贤的关系，要知道这桌上可坐着孙朝东和曹继臣这两个五六十岁的干儿子呢，这两人有点受不住但不敢开口，郝仁坐下后又起身同两位主考官打招呼，“孙先生好、曹先生好、这称呼先生还是老师的意思两人又拣回点面子。接下来是三合党的韩星河、张国玺、李知礼、阮大成。这几人正好在教培司的喜宴中见过面，所以也不算生人，郝仁和各位大人打过招呼后坐下了，魏忠贤早已焚过香拜过了灶爷，现在开席吧！他招呼大家开席，大家都敬魏忠贤酒，魏忠贤破例开了戒，同各位大人们喝起来。魏忠贤今天高兴，这一高兴酒喝的就多，酒一多话就多了。话多后便想起了初见郝仁的事，他从身后的桌子上摸出了郝仁的大扇子“哗”的一下打开了，道：“郝状元、明月仙、月仙兄弟你还记的你拦路告状时我给你说的话吗？”郝仁道：“学生记的，”魏忠贤“怎么还是学生，你是天子门生，可不能再同我称学生，你是贤弟、是明月仙、以后称我忠贤兄既可，”郝仁道是，忠贤兄，月仙弟记住了，”这时郝仁也以半醉胆子也大了。魏出贤道“那时月仙弟告诉本公”天命使然必中状元”你果然中了状元令本公惊叹呀！本公今年五多岁了第一次遇到这么自信的人。第一次遇到你这么才华横溢的大才子。你给魏忠贤长眼了，”郝仁道：忠贤兄过讲了，小弟才疏学浅能中状元实是巧合而以”魏忠贤拿着扇子念道：“唐诗宋词明月仙，大家知道吗：这郝仁贤弟不但名子起的好，而且自比唐朝的李太白，宋朝的苏东坡、自称明朝的月仙，是姓郝名仁字月仙，大才子啊！不得了，不得了，不但解了皇上的三虎困梦难题，而且一首七言天下无敌、不得了啊！”大家也都附和着道：“这郝状元着实厉言，确实不得了。”魏忠贤又道大家知道吗！当时郝状元拦路告状说两个同乡花光了他的银子把他扔在路上不管不想让他参加大考，是本公为他断的案。打了那两个臭小子，让他俩抬着郝仁进的京城。”这孙朝东几人附合道：“原来魏公公和郝状元还有这些缘份，”魏忠贤接着道：“当时我问郝贤弟，他进京赶考能考多少名次，他说是进京前算过一卦、卦上说此次赶考当、金榜题名冠三甲，搏得聪明天下知。这算卦的人真是能算透前世今生，算这卦就像是事过后算的一样，一字不差，不得了啊！”大家都道：“世上还有这等人，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这是当世的诸葛亮吧！”魏忠贤又道：“当时他说这话我也不信，可我一看这郝兄弟眉清目秀的，神态中带着贵人之气，就信了一半，当时我拿了郝兄弟的扇子，说若要像他说的那样名中三甲，这扇子我会当面还给他，若不中这扇子就别要了，今天郝贤弟中了状元，名扬天下、这扇子我当面还给贤弟。”说完把扇子双手送给郝仁，大家听这魏忠贤一会一个月仙弟、一会一个郝兄弟的叫个不停，现在又双手送扇，心里想这魏忠贤可从来没对别人有过这样的亲切和尊重，这郝仁不光是状元这么简单、大家对郝仁的看法更高出一层。郝仁见魏忠贤还扇子忙双手接住道：“多谢忠贤兄了，当日若不是忠贤兄明辨事非帮了郝仁，郝仁真得到不了京城、参加不了大考，忠贤兄才是当代的包青天、也是郝仁的恩人呢！”说完接过了扇子，这东林党的阮大城是个好事人，他道：“原来郝状元同魏公公还有这一段往事，正如俞伯牙相遇钟子期，也是伯乐相遇了千里马，真是注定的知音又是今世的缘份啊！郝状元当敬魏公公一杯，算是谢恩吧！”郝仁端酒敬魏忠贤、“忠贤兄、多谢当日相救之恩月仙弟敬忠贤兄，”两人喝了一杯，阮大铖又道：“当敬三杯，”郝仁又敬，喝过三杯后阮大铖道：“我们再陪二位一杯”大家又陪一杯，这魏忠贤和郝仁都醉有八分了，魏忠贤问郝仁道：“郝兄弟初到京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就给为兄说，我能帮的一定都帮到、千万别客气”郝仁这才想起告假回家的事，道“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忠贤兄帮忙、我在翰林院现在是个闲职，想告假回家三个月，办一些家中的事。不知忠贤兄能不能帮兄弟到皇上那里告个假。”魏忠贤道：“为兄知道了、三日后会有人通知你准假的、你回家再来时带一些杯庆府的特产给为兄就是了。”郝仁道：“那是自然要带些特产给贤兄的，多谢贤兄相助了，”阮大全又道：“即有事相求当再敬酒，”郝仁又敬魏忠贤一杯。平时从来没人敢同魏出贤这样随意。今天大家都喝的不少，借着酒想和魏忠贤打成一片，阮大铖做到了、东林党同三合党魏忠贤向来是水火不融，阮大铖借着机会想缓和一下相互之间的矛盾，他不知道的是这为几年后的大清算埋下了祸根，天启驾崩后崇祯做了皇上，被魏忠贤摧毁的东林党又复起，他们把阮大铖列为阉党一派，后世又把阮大钺写进了《奸臣传》。魏忠贤和郝仁等人在一个桌子上喝酒，杯来杯往的很是融洽、这时另一桌的何勇和四方赌局的于龙飞端着酒杯过来为魏忠贤敬酒，魏中贤来者不拒，同他们喝一杯，其它能和魏忠贤说上话的人也都来敬、不一会魏忠贤舌头就变硬了，在一旁的东厂大太监杜子君赶快拦住了众人。最终宴席散时魏忠贤以醉。

魏忠贤在太师椅上躺了好久，杜子君为魏忠贤渚了茶给魏忠贤喝、喝过后清醒些了，杜子君把来人上的礼帐拿给魏忠贤看，主考官孙朝东和曹维臣上的是每人五千两银子，何勇和于龙飞也是每人五千、其余的人有一千两的有五百两的不等，共计是五万八千两银子。这个收入很可观了，可魏忠贤还不满意道：“翰林院文渊阁这些个老东西们最看不起我魏忠贤，总有一天要他们好看，还有东林党这些书呆子，都是一群吝色鬼，我会让他们难过的。”杜子君道：“这东林党也就一个阮大铖明事理、上了一千两银子，其它人都是些上不得桌面子的人物，干爹不用再生他们的气啦！”魏志贤又问道：“我让你办的两件事怎样了。”杜子君道：“那一天道人的事还没回信，四方赌局我以安排了人混进了赌庄内，很快会有消息的，还有一件事要回禀干爹，这教坊司的何勇是四方赌局的股东，我也安排人查了一下，这人很喜欢结交名流才子，并切为郝状元和吴探花都安排有女人，郝状元昨天还把他中意的一个雅妓赎了身，说是让做他的婢女。那吴探花中意的女人叫沙丽红是新疆一个亡国的王妃。我感觉这何勇同时对三位才子都施以恩惠，定是有什么目的。那柳庆荷和花仙子说是巧遇相识，可我总感觉这里边还有什么事。”魏忠贤道：“这三人将来必是皇上新政的柱石，你一定要盯紧了，别让别有用心的人趁虚而入，你多留意着就是了。”杜子君道：“是孩儿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