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王爷不用对我一往情深
矜桑鹿听着,很是听陛下的话,又坐回来,还冲着冀惟枕一笑。
这可不是本侍郎不行礼,陛下不让呢。
哼。
冀惟枕看懂了这个女土匪的笑,瘪嘴也坐下来,还看向自家皇兄。
他就说嘛,皇兄对女土匪很特别,这不,连礼都不用行呢。
不过嘛。
这个女土匪安静坐着用膳的时候,还真是个美人哎,瞧瞧这眼睛,这鼻子,不是跟他一样的好看!
他就说,她是妹妹吧!
除了天家皇族,谁家能生得出这般好看的妹妹!
当即心虚起来,完了,无须再查了,他皇祖父真对不起人家祖父。
那他如何对待这个妹妹啊。
“陛下。”
矜桑鹿吃得开心着呢,忽地筷子顿住了,就瞧这个瑾王爷盯着她,眼神又是心虚又是愧疚的。
很是莫名其妙啊。
看嘛这样看她。
便抱着碗,瞧着陛下挪近,压低声音说,“陛下,瑾王同陛下是嫡亲的兄弟吗?不像啊,瑾王瞧着可没有陛下英明神武,美貌更是没有了。”
这话说得,朕要如何接?
冀闲冥瞧矜桑鹿的神色还很是认真,有一瞬间,都要怀疑这个弟弟是不是亲生的。
幼时,也不是没有怀疑过。
只是她说话会不会离着朕有些近了?
瞥了一眼两人挨着的肩膀,瞧她的额头再近一点,就要碰到他的下巴,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她坐回去。
“臣失礼。”
小气得嘞,就碰一下。
本寨主还想着掳你回去,天天压着你呢。
矜桑鹿心里想着,还是乖乖坐回去了,吃着美食,不管着用奇怪目光盯着她的冀惟枕。
“皇兄。”
冀惟枕越看这个女土匪,就越发的愧疚,忙靠近冀闲冥,压低声音说。
“臣弟就说吧,她是妹妹,瞧瞧这美貌,只有咱们冀家才有的吧。
皇兄,您啊,就是太相信皇祖父了,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这不,还得靠臣弟的慧眼。”
“.......”
冀闲冥听着,夹着豆腐的筷子都拿不起来,看着越说还很愧疚的弟弟,忽然就明白,为什么矜桑鹿会怀疑他们不是亲兄弟。
要不朕写信去问问母后,哪里捡来的?
“皇兄?”
冀惟枕是忽地觉得背后发凉,就见自家皇兄冷飕飕的目光,干咳了几声,小声问。
“怎么,臣弟说错话了?”
“朕是不是要查查刑部的犯人,你这双眼睛,有没有认错犯人。”
“怎么会,办案子,臣弟可是很认真的!”
冀惟枕听着,就急了,他管理刑部以来,可没有断过冤案,百姓都尊他为断案神官呢。
皇兄就是太敬爱皇祖父了,不愿认清事实。
没事,有他这个弟弟呢 ,皇家的亏欠啊,他会偿还的。
便看向矜桑鹿,露出兄长慈爱的目光,含笑问。
“矜侍郎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啊,可到了,还是过了?”
可怜的妹妹啊,长这么大,他这个兄长都没有送份礼物呢,得补上!
“生辰?”
矜桑鹿听着都愣住了,一个男子问女子的生辰,即便她是不讲究的土匪都知道,这是何意啊。
瞧冀惟枕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心里一个咯噔。
怎么了这是,被她的美貌所迷,一见倾心,想追求她?
虽然吧,这个王爷是有点俊朗的,可有美人陛下在眼前,她怎么会想掳走他呢?
便摇头,还很是郑重地说,“王爷,微臣入朝为官,重在仕途,暂时无心情爱。”
“哎?”
冀惟枕诧异,怎么扯到情爱上了,不解地看向矜桑鹿,忽地明白了。
是本王提到年纪了,矜侍郎今年是有十六岁了吧?也到年岁成亲了。
便说,“姑娘家还是要风花雪月的,矜侍郎放心,有本王在,你无须忧心婚事。”
这个王爷怎么没有听懂呢?对她已经这么情深了,她只说情爱,他竟是想娶她了。
矜桑鹿瞧着很是温柔的冀惟枕,依旧果决道,“王爷,微臣暂时不会嫁人的。”
话落,又补了一句,“微臣找夫婿,可是很看脸的。”
所以,王爷还是别对我一往情深了。
“看脸啊,那是有些难了。”
冀惟枕叹息,最好看的郎君,都在他们皇家呢,可惜她也是皇族人。
矜桑鹿是瞧冀惟枕很惋惜的样子,安心了,这个王爷总算是听懂了,便乐着吃她的美食。
却听着他又回到最初的问题,“矜侍郎还未说,你的生辰呢。”
他怎么这般执拗?
矜桑鹿看在陛下的份上,依旧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拒绝。
可说了半天,又绕回原来的问题,拳头都要捏起来了。
本寨主知道自己美若天仙,也不用这般纠缠她吧!
“咳咳咳——”
冀闲冥是瞧着两人都没有说到一块去,还能一言一语的,说着说着,就见矜桑鹿火冒三丈,不,是杀气腾腾。
未免弟弟被打死,便看向矜桑鹿说,“这是御膳房新做的鳝鱼片,很是鲜嫩可口,矜侍郎尝尝。”
矜桑鹿瞧着陛下递过来的鳝鱼片,知晓陛下这是有意转移她的注意,便拿着筷子尝着,还蛮好吃的。
一旁的冀惟枕闻着,也拿着筷子吃,两人忽地出奇地都乐呵着尝美食。
冀闲冥看着还能愉快讨论美食的两人,心中一松,朕总算能安静用膳。
果然美食能堵住两人的嘴,不过这样一看,要说他们是兄妹,朕也是信的。
“今天这饭菜很是可口啊。”
矜桑鹿吃饱了,心情都愉悦了,瞧着外面日头高了,得回去睡午觉了,便行礼告退。
“多谢陛下款待,微臣先回去了。”
“嗯。”
冀闲冥应了一声,就瞧她一如既往大摇大摆出去,见冀惟枕也要跟过去,伸手拉着了他。
“皇兄,拦着我做什么,她的生辰,我还没有问到呢。”
“如果你还想睡懒觉能醒过来的话,就莫要多问。”
冀闲冥瞧弟弟一副很想找死的样子,忽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想到刑部堆积的案子,还需要他办。
便说,“官员的户籍不都在户部,你去一趟户部,就知道她的生辰。”
“也是!”
冀惟枕真是傻了,他怎么没有想到呢,得去户部问问,给可怜归家的妹妹送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