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俊秀少年
琵琶声声入耳。
江小凡有一股忧乡思亲的情绪涌了上来。
瞬间想起了爷爷，村里的叔叔大爷们，与他们一起劳作的美好时光。
江小凡刚陷入这般悲凉的情绪中时。
胸前的小玉片又散发阵阵冰凉，将少年从这股情绪中唤醒。
江小凡隔着衣服摸了摸融进胸口的玉片，感觉这玉片只要身体出现负面状况，好像都可以帮助自己化解。
“养胎玉”有这种功效吗！
少年心想找个时间问问老人。
神情恢复正常的江小凡看着四周的人，绝大部分的人，也被这悲伤的琵琶声感染，同样情绪低落。
有的已经开始偷偷抹眼泪。
刚刚还一阵欢腾热闹的景象，顷刻间，大家都变得低沉忧闷。
老人身边那个娇媚的女子，同样陷入忧伤之中。
再看楚狂人就跟无事人似的，手里磕着瓜子。目光有意无意的，好像看着对桌一位黑袍人。
少年转头望着台上弹琵琶的少女，心中一阵惊叹道：“这琵琶弹的真好，竟然可以左右人的情绪。”
“喂！我花钱是来享受的，弹的是什么破曲。”一道似有穿透力的愤怒声，在台下人群中响起。
江小凡目光一扫，看到说话的人就坐在自己对面，一共有两人。
一个是俊朗少年公子哥的打扮，这公子哥衣着奢华，气质冰冷。
只是，江小凡觉得这公子哥的脸实在太过白净，甚至有些粉嫩。
身边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女子，就是楚狂人刚刚看着的女子。
女子的长袍很大，遮住全身，头上还戴着黑色的面纱。
要不是身形有女人的曲线，江小凡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那台上弹琵琶的少女，被突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跳。手中琵琶弦“崩”的一声，弹断了一根。
乐曲戛然停止，台下众人立刻从这股悲凉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这些人想到自己刚刚那般窘样，一些脾气不好的，已经破口大骂了。
“他奶奶的，弹得什么东西...”
“就是，会不会弹啊！本来开开心心，弄得跟死人哭丧似的...”
“赶紧滚下去，否则砸了你这破店...”
台下的叫骂声越来越多，一个中年男人赶紧走上台，将台上少女拉到一旁。
满脸笑意的给众人赔罪。
“诸位道爷，这丫头刚来不久，还不懂规矩，还请多多见谅。”
“今晚在场的诸位道爷，一律免费。”
众人听到免费，也就不那么计较了。继续坐回原位，该吃吃该喝喝。
中年男子看到所有人的情绪稳定，恶狠狠的拽着少女的手臂，向台子的后面走去。
少女刚下去，那名跳过舞的女子又走了上来。
女子换了一套更加轻薄的衣服，花白修长的大腿一览无余。
女子只是妩媚的扭了下腰，台下众人，又是一片欢呼，气氛再一次的活跃起来。
江小凡看到少女，被那般模样带回后台，心想少不了皮肉之苦了。
“那丫头，是被“幻乐城”卖到这里的。若无人出钱赎人，怕是这辈子都要留在这里。”楚狂人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听到被卖进来的，江小凡有些震惊，低声问道：“爷爷，那“幻乐城”是什么地方，居然还卖人？”
坐在楚狂人身边的女子，十分的有眼力见。
看到一老一少在对话，也不说话。只默默的给老人倒了杯酒，自己却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楚狂人喝了一口酒，道：“那“幻乐城”位于九洲大陆的西面，城里大部分人都能歌善舞，更精通乐器。”
“他们这群人同样修炼，不过是将乐器作为法器。弹奏起来，威力不容小觑。”
“那丫头也是修道者，不过境界不高，差不多也就聚气二境左右。”
“若是来个境界高的，这一屋子大部分人，谁也别想醒过来。”
江小凡全神贯注的听着，觉得“幻乐城”当真厉害。
要是与人对战，陷入音乐中，还不是任人宰割。
“爷爷，既然“幻乐城”如此厉害，为何要卖人？”江小凡好奇的问道。
楚狂人继续道：“正因为“幻乐城”以乐器修道，所以他们弹奏的乐器，都十分的厉害。”
“但那“幻乐城”不过是巴掌大的地方，没有那么多人。所以他们会在九洲大陆，弄一些人回来培养。”
“名义上选拔，实则背地里不知道是怎么抢来的。”
“天赋高一点或者长相好一点的，他们会卖到皇城，等宗门大派。”
“若天赋差点，长相还不怎么样的，也就随便处理了。”
“你听那女孩琵琶弹的如此伤心，多半是想念亲人了。”
楚狂人一字一句的讲给江小凡听。
江小凡体会过与亲人离别的痛苦，觉得买卖人的事情丧尽天良，有些气愤道：“如此一说，那“幻乐城”确实有些可恶。”
江小凡话刚说出口，便听到邻座的俊秀少年，一声不屑的冷笑。
“哼，若没有“幻乐城”培养出这么多的乐师，你们能在这里勾栏听曲？”
“若真是看不过去，将那“幻乐城”灭了便是，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什么菩萨心肠。
“恶心。”
那俊秀的少年冷言冷语，怼的江小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坐在俊秀少年身边的黑袍女子，轻轻摸了摸少年的手背，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那眼眸如水的俊秀少年，瞅了眼黑袍女子，似乎懂了什么意思，随即起身站立。
二人迈步离开“孔雀楼。”
......
二人走在大街上，那俊朗少年声音，突然变成了清脆的女儿声，显然是女扮男装。
“妙姨，为什么叫我离开啊！”
被叫做妙姨的女子，黑纱遮面，开口道：“茜儿，你不知道。坐在那少年身边的老人，是当年的“白衣刀圣”楚狂人。”
听到楚狂人的名字，年纪轻轻的少女并没有印象，道：“白衣刀圣，很厉害吗？难不成比您还厉害？”
黑袍女子道：“不要说我，当年的宗主也曾败给过他。”
少女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什么，爹爹也败给过他？他那么厉害吗？”
黑袍女子遮脸的黑纱，随风飘动，点头道：“当年他一人挑战九洲大陆，各大宗门的顶级高手。未尝一败，你说厉不厉害。”
少女粉嫩的俏脸震惊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想到这个看着像个老乞丐的老人，竟然这么厉害。
“不过十年前，楚狂人突然失踪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到他。”
茜儿想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妙姨，他们会不会也是去南疆找灵草？”
妙姨微微点头道：“有可能。”
茜儿撅着小嘴，一脸的疑惑，道：“可我看他身边的少年平平无奇，也没有真气波动，不像是修道人啊！”
“他带着一个不会修道的人去找灵草？”
可以感受到女子黑纱下，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她对此事也是十分不解。
“不清楚，楚狂人做事向来不按章法，我行我素。”
“若他们真去南疆找灵草，咱们要是遇到，尽量还是不要招惹他们。”
茜儿迷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黑袍女子。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无论闯了多大的祸，眼前的女子从未有过半分动容。
可今天女子竟然让自己躲着那老人，可见老人确实可怕。
茜儿点头道：“好的，妙姨，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