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竹
江小凡望着离开“孔雀楼”的二人，不知想着什么。
楚狂人则是暗自道：“魔宗的妙观音，这老毒婆子怎么也来这里了？”
“难不成南疆真出了什么好宝贝？”
此时，店小二端来一盘盘美食。
“这是三花鸡，糖醋鱼，酱猪蹄...”一道道色香味美的菜肴，放到桌面。
江小凡顿时就觉得香味扑鼻，肚子像打雷一样“咕咕”直叫。
一瞬间，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楚狂人看着江小凡一副饿死鬼的样子，笑道：“孙子，敞开了吃。”
江小凡也不装扭捏，拿起酱猪蹄上去就是一大口。
......
过了一会儿，二人吃饱喝足。江小凡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感觉路都走不动了。
楚狂人给那妩媚女子一锭银子，让他安排个睡觉的房间，便给打发走了。
二人到了房间二话不说，一头倒在床上，各自睡去了。
深夜。
一阵阵如打雷般的鼾声，在江小凡的耳边响起，少年感觉身下的床都在震动。
整个人惊醒之后，就再无睡意了，只侧身倒在床上眯着眼睛。
可能晚上吃的太多，少年突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也没有跟还在身边酣睡的老人打招呼。
轻悄悄的起身下床，往门外走去。
二楼的走廊里，灯火早已没有来时的明亮，变得昏暗。
除了一些深夜宿醉的人，和三三两两衣着单薄的女子走过，已经没有几人了。
这热闹的“孔雀楼”也归属深夜的宁静。
江小凡拦住一个路过的女子，问道：“姐姐，请问茅房怎么走。”
女子指随手指了楼下，道：“一楼，后门出去就是。”
“谢谢。”江小凡感谢了一声，就捂着肚子奔楼下跑去了。
江小凡穿过一楼的走廊，来到后侧小院的茅厕。
舒舒服服的方便了一把，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突然，江小凡依稀的听到远处，有人弹琵琶的声音。声音很弱，像是不敢用力弹一般。
江小凡仔细的听，琵琶是很欢快的曲子，但是怎么听着都有些哀伤。
少女好奇的跟随琵琶的声音，一路穿过走廊，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院。
凭借着微弱的灯笼光，江小凡在小院的凉亭下，看到一个少女在轻轻的弹奏琵琶。
江小凡好奇的走过去，发现正是晚上在台上的少女。
少女看到有人来了，以为是自己的琵琶声把人吵醒了。
赶忙放下琵琶，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连连道歉。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打扰到您了，我不弹了。”
江小凡看到少女嘴唇淤青，双眼哭的有些红肿，想到一定是晚上挨打了。
江小凡挥着手，急忙说：“不是，不关你的事。我出来上茅房，听到声音自己走过来的。”
少女微微抬起头，看到江小凡年纪与自己相仿。衣裳破旧，想必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也就没有那种戒备的心。
江小凡很好奇楚狂人对自己说，这女孩是被卖到这里来的，于是开口问道：“你是被卖到这里的吗？”
那少女如同被闪电劈中一般，说到了内心的痛楚，打了个激灵，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是的。”
江小凡看着少女梨花带雨的哭着，觉得蛮可怜的。
突然，少女跑过去拉着江小凡的手，声音急促道：“少侠，救救我吧！”
江小凡一愣，问道：“我怎么救你？”
少女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声道：“可以用钱赎我，或者偷偷带我走。”
江小凡看着少女期待的眼神，慢慢用力的推开少女的手，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现在没有能力救你。”
江小凡知道自己有一些善心，但是不多。
若是被自己遇到不公平的事情，而且在有能力的前提下，他会出手帮助。
他现在不过就是个穷小子，还要依靠楚狂人的相助，如何有能力就管别人的死活。
少女看到江小凡不管自己。
刚刚充满希望的眼睛，失去了光彩。两条纤细的手臂，无力般的垂了下来。
“我只是个普通的穷小子，帮不了你。”说着，江小凡决然的转身离去。
少女望着江小凡远走的背影，双目失去了生机，仿佛感受不到生命的意义。
突然江小凡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向少女。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若是我有能力的那天，我也许会回来救你。”
江小凡说的没有那么坚决，
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去南疆是死是活。
他这么说，是想给少女一丝生的希望，不想让她去做傻事。
因为这一丝的希望，很有可能会让一个垂死的人，重新燃起生的希望。
少女一瞬间，双目又明亮了许多，声音有些颤抖的道：“我叫小竹，竹叶的竹。”
江小凡很认真的道：“好，小竹，记住你了。”
“我叫楚小凡，希望我下次再来的时候，能救你出去。”
说着，江小凡头也不回的走了。
少女一直目送江小凡，消失在黑夜的走廊里。她有一种感觉，这个叫楚小凡的少年，一定会来救她的。
天空的云彩，露出一道口子。
一缕洁白的月光，刚好照在这个叫小竹的少女脸上。
......
第二天，天刚刚亮，楚狂人就跟江小凡吃好了早饭。
二人没有停留，继续往南疆飞去。
楚狂人本打算去看看出世的灵草，说不定可以让江小凡修道。
可一想到茫茫的南疆何其大，想要在这十万大山中找到一株灵草。
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加上江小凡还是个普通人，带着也不方便。索性放弃，还是按照原计划。
二人御刀飞在云端之上，江小凡似乎忘记了昨晚的事情，依旧变成了那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少年。
双眼一直盯着下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