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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吵架(我就不用四字标题,夫妻吵架了)

哪怕是太阳照射的地方,也会有遗漏。

比如说,现在琪亚娜的脸上,那双眼之下一片,近乎埋入阴影里。

对着自己剑下的亚空之矛稍微挑动,掌握它的主人就被自己的搅动离开了原地,这只是很简单的技巧,但眼下的局势。

琪亚娜没有反应过来,不是夏弥用了多大的力量和多快的速度,只是她单纯的反应不过来而已。

她的愣神,现如今已经完全确定,自己脑海里那个熟悉的人,已经完全变得陌生。

起初也只是感觉他的行为有些不妥,但渐渐的,夏弥的动作愈发激烈,她忍受不了夏弥的举动。

“连你也来阻止我吗?”

将大剑重新提起,夏弥的语气放缓了几分,但还是没有要到此为止的意思。

“你有什么理由来阻止我呢?”

举起剑,再一次准备对准她,不过还是被拦了下来,夏弥已经失去了耐心,看着再一次挡下自己剑的亚空之矛,脸上也陷入了阴影。

“这没有什么理由。”

无法注视的地方传出熟悉的声音,但夏弥并没有买账。

“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阻止是不是对的,就选择站在我面前,不,也许在你站出来的时候,就认为自己所行正义。”

“也是,口中一直像是喊口号的你,哪怕是在天穹市待了那么一段时间,你还认为你的善良可以拯救你自己。”

“不,你错了,那些人的行动,那些人丑态百出,你应该已经见识到了,到底是怎样的变故,让明白这一切的你,选择出来阻止我。”

“她是律者,不是什么老百姓,她到这个世界上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律者是人类的敌人,你还不明白吗?”

“难道你想看着悲剧重演,看着自己放过的这个律者做出恶行之后,你才会认识到自己现如今的行为是多么愚蠢。”

“别天真了,琪亚娜……”

“更何况,你不应该站在我的立场为我着想吗?”

本来已经有点动摇的琪亚娜,听到了夏弥的一席话,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慢慢回想起以前的那个他。

“之前休伯利安上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我的骨肉,还是说你认为克隆人不能被定义为人类,还是说你觉得那个人跟你没有关系,他的死亡和现在眼下的律者没有联系。”

“于公于私,她都不该活着。”

见她无话,夏弥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变缓了几分,安慰道。

“如果看不惯,那就转过身去,更何况,律者死亡的时候……”

夏弥大剑插入地下,摁住了她的肩膀,准备把琪亚娜扭过去,她耷拉着脑袋,阴沉得有些反常,那是哪怕在天穹市处处受苦都不曾露出的表情。

双手熟悉的感觉让夏弥察觉到了一丝反常,但还是没有应对,依旧我行我素,准备把琪亚娜扭到另外一边。

“够了!”

突然抬起的脑袋,脸上的怒色,还有那颤抖的双肩,无疑都是在证明现在的她,很生气。

夏弥眯起了眼,脸上有些错愕,看着现在已经不可控制的她,也感觉到了一丝难堪。

如果说之前的夏弥还可以运筹帷幄的话,现在就有些难以复加了。

看着愤怒的她,夏弥没有说话,脸上满是错愕。

“现在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的那个人到底去哪了?”

“你那一口一个律者又是怎么了?”

“你根本就不理解弱者,现在肆意践踏没有威胁的敌人,你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一番话,虽然没有自己的语重心长,但可以明白,都是她的真情实感,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夏弥完全可以反驳。

但她的话里,夹杂着许多关键词,让夏弥一时间陷入了沉默,随即把自己的大剑收了回去,抬起头,看向天上,那高璇的太阳还是那般耀眼。

感觉到鼻尖有些酸楚,刚才那短短的几句话,无疑是在自己的心口扎了一刀,把那道口子慢慢拉大。

“那以前的你做的那些算什么?”

“布洛妮娅只认识以前那个喜欢一个人做傻事的夏弥。”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以前,以前……”

“连你也这么说吗?”

夏弥道出的话,让其他人感觉到了一丝反常,布洛妮娅的束缚也被情绪波动的影响导致无法维持。

要知道,哪怕是刚才使用那样气动山河的力量,夏弥也是可以操控地面上的藤蔓的,要不是没有接触的东西,说不定还可以直接制造。

可现在,却因为一席话,导致了简单的木藤控制缺失。

如果只是幽兰黛尔,如果只是布洛妮娅,如果只是毫不相干的人谈及以前的自己,他会无所谓,无疑就是觉得以前的他没有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示给她们看。

可,自己自打有记忆以来,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那个本应该是靠着自己的帮助才可以免去一日三餐问题的那个女孩,居然也否认了现在的自己。

诚然,刚才的琪亚娜说的是气话,甚至是夏弥可以完全反驳,以他的语言功底,做到并不难,但现在的他却是陷入了沉默。

“要是一个个的都认为以前的那个我是对的,你们去找他啊。”

留下了那么多的烂摊子不说,还给现在的自己带来了那么多的困扰,从只言片语中还可以知道那惨烈结局的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的。

让现在的一个个人,都歌颂,思念着他。

“她们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到底,到底是对敌人出手有过错,还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报仇有问题。”

“到底是以前的那个我有多么软弱,在你们面前当了多久的狗,才让你们对现在的我偏见这么大!”

夏弥怒吼,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安抚,脸上的怒气丝毫不比琪亚娜的少。

“别人都踩在我头上了,她的一句歉意,你就认为她是可以原谅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然后我无动于衷吗?”

“如果以前的那个人是这样值得你们称赞,是用自己的卑微,原谅一个又一个践踏自己的人,得到你们的赏识的话,我做不到。”

“是啊,我的气量就是这么小,就是无法原谅她,但现在,我更无法原谅以前的我。”

“在夹缝中苟活,把我尊严都败光在以前,丧失血性,最后还沦落到那样的下场。”

“还是你们觉得,以前的他死得没有任何意外,觉得那样软弱的我,死了就死了。”

现在该视角掉换了,发泄完琪亚娜已经冷静了不少,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又出问题了。

“以前的夏弥到底是怎样的呢?他原谅了自己对他的恶言,让自己认为他是一个可以欺负的人吗?”

“不,不是的,那只是因为我们是同伴,或者说那是他还给我的。”

看着身体颤抖不定的夏弥,琪亚娜又在反思自己。

“丧失血性吗?好像没有,为了救下我们,他一个人面对了逆熵的突袭,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律者核心,没有现在的力量,有的只是保护同伴的觉悟。”

“羸弱吗?不,并不弱,在那栋大楼里,我们见识到了璀璨的火焰,夺目而耀眼。”

“那更像是,温柔……”

“可……我貌似把他对我的原谅,和那些温柔搞混了,对他有了错判吗?”

“现在的场面我并不陌生,他这种样子,好像是被触动了某个开关,那些关键词是无法接受的,我也感同身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我的愚笨吗?还是巧合?”

“我应该察觉到的,哪怕是素不相干的人提及他的以前,把他和以前的他做对比,他都会陷入一瞬间的失神,那如果,触动那个痛点的不是别人,而是我呢?”

回想起符华的话语,还有那久远的教导。

“现在,只有你可以阻止他了。”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把天火圣裁的来源告诉我们,琪亚娜,你去。”

“……”

“也许,我早该明白的,哪怕行事作风有一些差别,但我应该知道的,他一直做着以前一样的事情,只是能力变强了,也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予的帮助。”

“但也不应该把以前的那些温柔认为是理所应当,也不应该觉得,现在的他欠自己什么。”

脑内闪过自己被他救下的一幕幕,有心灵上的救赎,有现实中的出手,每一次都是在自己极为无助的时候,每一次都是在关键点。

“可,到底是怎样的举动,让我觉得那些是理所应当的呢?”

有些记不清的学园内,模糊的轮廓,但眼前的人极为清晰,她明明有教导过自己。

“不知道他以前给了你们怎样的印象,让你们对他现在的忍让觉得应该,但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记好了,任何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痛处,那是无法被触及的点。”

“越是冷静的人,被惹毛了就更加难以控制。”

“那,姬子阿姨,如果是极为重要的人触动了那个点,那个人会原谅吗?”

那时的自己貌似是想提一个极为刁钻的问题,来对处处庇护着那个少年的老师抬杠。

不过,她却极为认真的回答了自己。

“唉。”

叹下一口气,然后认真道。

“原谅是绝对的,因为先前说过了,那个人是极为理性的,但被重要的人触及痛点,那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受下的伤,想要填补,是困难的,但,神州不是有句古话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

“所以,琪亚娜,你去道歉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

那时的自己以为老师只是把那句话当成使唤自己的理由,把那当成了对自己抬杠的惩罚,可没有明白那是她的暗喻。

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看出来了,或许是更早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当成了很重要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崩坏兽群之下的那个少年,那个无力反抗,即将死亡的少年。

没有战斗力,但还是坚强的活着,一个人面对着无法战胜的敌人,还是坚持着努力的活下去。

那时的她就应该明白,少年,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明明是一样的年纪,现在的自己已经和他站在了同样的角度,可为什么无法明白。

“没有力量的人之子,也会选择他自己的方式,不去做一个软弱的人。”

“人,也不是丧失野心的狗,更何况,哪怕是狗,也有追逐野望的存在,如果真的成为了那样的物种,我也要当一个野狗。”

“他没有丧失血性,没有失去身为人的尊严,而是自己把那些温柔当做廉价,是三人的生活已经足够满足,弥补了许久的创伤,让自己忘却了那样一段路途,一个人漂泊的苦。”

“他已经一再提及天穹市了,可没有把那时的话放在心里,我应该想起来的,游侠的真正含义,好听点,就是前者,不好听,那就是流浪街头。”

……

“这样的我,是不是贱呢?”

曾几何时,夏弥对雷电芽衣的行径有过直接的点明,也许语言有些过激,但却是直接有效的概述。

“语言功底如此的夏弥,可以说更多难听的话,但对着自己,还是无法突破那个界限,那个一直有所管理,是自己以前有所触动,而他却在与人交往之中没有一次去触及过任何一个人的痛点 。”

“你根本不理解一个弱者。”

这是刚刚说出口的话,现在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阵的火辣

“战力上,以前的他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战力的人,是一个需要站在自己身后才可以保全生命的人,那样看着自己伙伴战斗,自己却只能看着的人,不会不理解身为弱者的痛处。”

而自己呢,应该明白那样的他需要自己的认可,但自认为的“本小姐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虽然可以认为是不成熟的话,但如果是自己说出去的话,那分量应该不止是那么简单的吧。

“精神上,他从未在自己面前留下过眼泪,不,现在有了……”

那张嘶吼的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有液滴顺着脸颊划过。

“只是自己的一些语言,就让他流下眼泪,也许在自己这里,他的内心并不坚强,反而极其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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