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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平安回府

秦杳撂倒了大汉,周围的打斗也接近尾声,这些人都是死侍,秦杳打倒大汉的第一时间,就卸了他的下巴。

嘴里藏毒是死侍惯用的伎俩,大汉的下巴被卸下,嘴里果然吐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

毒药被包裹在药丸里面,只要咬破药丸,毒药入喉,顷刻间便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秦杳手快,但别的人就未必了,本来一共十一个死侍,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三个。

不过这并不碍事,三个人和十一个人的效果是一样的!

回去的时候,秦杳和温照凛俩人是带着小团子坐这个宅院的马车回去的,影二驾着马车,其余的暗卫带着三个活口暗中回城。

小团子受了惊吓,被温照凛抱在怀里早就昏睡了过去,但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额头上还有些密汗,双手也死死地攥紧,完全就是防御的姿态。

“这回怕是真的把小团子吓到了,回头要让大夫好好瞧瞧。”秦杳心疼的说道,一边给小团子擦汗,一边握着他的小手,想要给他一点安全感。

“这脖子上的淤青红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下去,小团子那么在意自己的形象看到这个不得蹦到房顶上去。”

那个大汉下手实在是不留情,看着小团子脖子上已经发紫的淤青,秦杳就恨不得也在对方身上也掐一个出来!

“祝伯夷那里有上好的活血化瘀药,涂上个三天便可没有痕迹,不必担心。”温照凛当然也心疼小团子,自己一把屎一把尿亲自带大的小孩子,现在活受了这样的罪,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他不想让阿杳心忧,只能说些安慰人的话,随后还把话题转到了秦杳身上。

“阿杳果然不凡,你的功夫即便是放在暗卫里,放在红鸾阁,已经让很多人望尘莫及了。”

闻言秦杳给小团子擦额头的手一顿,随后道:“我从小习武比较杂,小时候跟着父亲和军营里的将士们学习,后来我外出游历,遇到了一个大伯,帮了他一个忙,他就给了我一本武功秘籍。”

“我的很多功夫,都是在那上面学的。”

“今日使的就是那本秘籍上的招式?”温照凛反问。

秦杳点点头,“那本秘籍的招式跟各大门派的都不一样,基本是依靠四肢的力量和协调能力,它不需要深厚的内力,只要训练有素,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在两年之内脱胎换骨,若是再有一些内力加成,使出来的效果会大大增加。”

“原来如此,难怪那些招式我从未在别处见过。”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为了获胜和取敌人性命而创造,虽然这些招式在美观上有所欠缺,但是不得不承认,那些都是极具杀伤力的!

方才阿杳的每一个过肩、借身、出拳都是最好的角度和力道,即便对面是身形彪悍的大汉,也拿她没办法,他惊讶的,也是于此,这功夫独到,狠辣,不可多得!

“只不过很可惜,那本秘籍没能保存下来,三年前在苍北跟北越最后一战中被毁掉了。”其实那个大伯给她的秘籍里面不只有功夫,还有很多秦杳从未见过的东西,很多她不曾接触到的思想,那本秘籍给她打开了一个新世纪的大门。

“如果留下来了,靠着那本秘籍里的东西,秦家和苍北的秦家军,可能情况会好上很多,不过可惜......”

“阿杳这么有信心?”

面对温照凛的问题,秦杳毫不犹豫的点头,“那是一本很厚的秘籍,里面不仅有我方才使的功夫,还有权术,有军队,甚至还有经商之道,那都是我从未见过的新奇的观点和法子,上次我帮你演练战船用的计策,有一些也是在里面看见的,只可惜我只看到了一半,后面的经商之道我也只是草草翻看了一遍被毁了。”

“其实两年前我曾经试图找过那个大伯,但是遍寻天下却最终无果,虽然我还记得一些,但终究是皮毛,不敢轻易尝试,毕竟苍北现在经不起任何波澜,若不是今日你问起,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跟别人提起了。”

秦杳的语气里不免带着失望,当初得到那本秘籍的时候,她只是觉得里面的东西很吸引她,但是后来秦家出事,她在疲于奔命的时候,偶尔想起里面的内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里面的思想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并且给了她很多的帮助!

她只用短短一年时间就稳住苍北局势甚至把秦家军的兵力恢复到鼎盛时期,那里面的思想和法子是居功至伟的!

温照凛当然也看出了秦杳的失望,听完秦杳描述,他不禁好奇,这东西难道真有那么好?

但他的怀疑只有那么一下下,他是绝对相信他的阿杳的,“阿杳是什么时候遇见的那个人?”

“我回苍北的前一年,大概四年前,在徐州。”

“那你觉得那个人现在还活着吗?”温照凛继续发问。

这下秦杳听出了一点苗头了,她微微吃惊的看着他,这一刻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找不到人,是她能力不够,但是温照凛不一样,他身后有红鸾阁!

大概是太激动了,半响她才回答道:“当时那个大伯大概四十的样子,身子骨硬朗,不出意外应该是还在世的。”

“我会安排下去的,不过还需要你提供一些那个人的信息。”不管那个人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虚名,温照凛都想要找到他,不为别的,他就见不得阿杳失望的样子。

秦杳高兴的点头,若是真的找到了那个人,不仅苍北有救,说不定还可以帮温照凛谋划谋划别的事情,这样一举两得!

“不过,若是那个先生不愿意,咱们也不要勉强了。”兴奋之余秦杳还是带着理智的,万一那个大伯不喜欢纷争呢?

“这是当然。”强人所难的事情,他温照凛不做。

“嗯......父亲......父亲救我......”小团子不安的梦语打断了俩人的话,他大概是梦魇了,额头的虚汗又冒了出来,眼泪不停的流,一只手还死死的拽着温照凛的衣服。

看见小孩儿这模样,温照凛心疼得紧,轻轻拍着小团子的后背,温柔的小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父亲在呢。”

“已经安全了,坏人都被赶跑了。”

“别怕......”

兴许是温照凛的声音传进了小团子的梦里,他没一会儿就安稳了,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还在温照凛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秦杳在一旁看着,嘴角的笑容很欣慰,虽然小团子和温照凛平日里老是互相看不顺眼,这种时候才看的出来,小孩子还是依赖父亲的,而温照凛当然还是疼爱小团子的。

三人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卯时了,秦杳在屋子里陪着小团子,因为小团子一进城就发起了热,脸蛋被烧得通红,影二半道上就去找大夫去了,等两人带着小团子回府,大夫就已经等候着了。

“小公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加上没有休息好,这才发起了热,我去开两副药,给小公子服下,身上不热了,就没事了,不过切记,这几日不可情绪激动,需静养三日。”

“麻烦大夫了。”

秦杳送走了大夫,这才回到床边,从丫鬟手里接过手帕,细细给小团子擦汗。

她太专注了,根本没注意到温照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屋子,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反正等秦杳反应过来的时候,温照凛已经端着一碗姜汤进来了。

“我让嬷嬷煮了姜汤,阿杳喝一碗驱寒吧。”这样冷的天在外面吹了一晚上,他怕阿杳着了风寒。

秦杳是很意外的,但是心里却很窝心,她喜欢温照凛的体贴。

看着秦杳喝完,温照凛把碗拿走,又接过了秦杳手里的活,说道:“累了一晚上了,阿杳先去休息吧,柚柚这里我看着就好。”

“没事,我还不累。”

“阿杳,”温照凛似乎并不认同秦杳的决定,“你再不休息我会担心。”

温照凛看着秦杳,眼神坚定又温柔。

秦杳抿嘴败下阵来,“好吧,那你也别太累。”

“放心吧,这小子常年在生病,都是我照顾的,有经验,不会让自己累着的。”

秦杳回到自己屋子里,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脑子里面都温照凛那张脸,想他冷不冷?困不困?无聊不无聊?

一想到这些她就更睡不着了,最后她叫丫鬟给温照凛烫了个暖壶,拿了件温照凛留在她屋子里的大氅给送过去,小团子生病,屋子里不敢生炭火,她只能这样给温照凛送温暖了。

之后她不安的心算是安静了,然后沉沉的睡过去,直到天亮才醒。

所以秦杳并不知道,温照凛在拿到暖壶和大氅之后,按捺不住激动颤抖的心,狠心的把小团子一个人放在了屋子里给丫鬟照看,然后自己悄悄溜到了秦杳的屋子,在她屋外站了半个时辰!

第二天一早,小团子就已经不烧了,只是还有些虚弱,脸色也不好,早饭都没怎么用,还是秦杳连哄带骗才吃了一碗粥下去。

小团子焉焉儿的,没了往日的活泼,用完早膳就又睡下了。

秦杳把温照凛赶去补觉了,只是没想到温照凛这个不要脸的,竟然直接就在她屋子里歇下了,并且沾床就睡,根本不给秦杳拒绝的机会。

最后,秦杳给他掖好被角,自个儿去了外边儿。

“王爷,王妃!”院子里安静没一会儿,祝伯夷惊抓抓的声音就传来了,“听说你们把小屁孩儿找回来了?”

“怎么没有叫上我呢?这么重要的时候,竟然没有叫上我,真是太不厚道了!”

不见其人,秦杳已经听了好几耳朵了,“暗卫里边都传开了,说王妃身手了得,三招就制服了一个内力深厚的彪形大汉?真的假的?”

秦杳无奈,站起来准备出去见人,虽然她很想承认是真的,也真的很想三招打倒大汉,但是......

原来不管在哪儿,都会有造谣吗?

“怎么没人呢?不欢迎——”

“嘘!”俩人终于在屋门口见上了,秦杳一见人就比着噤声的手势,“王爷一晚上没合眼,刚睡下,小团子就在旁边,大夫说这几日不能受惊吓,你别给他吓到了。”

秦杳看了看自己身后,努嘴指着旁边小团子的屋子,意思很明显了。

祝伯夷是有点自来熟在身上的,对秦杳的话完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转头就说:“王妃,你真的三招就撂倒了一个彪形大汉?”

“这种话你也信?”秦杳让祝伯夷进了屋子,让丫鬟给他上了茶,把昨晚的事情大致给他讲了讲。

“王爷交代你的事情办完了?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她一直觉得祝伯夷很闲,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往王府跑,当然她没有嫌弃赶人的意思,就是单纯羡慕而已。

“就那点东西还值得本公子亲自动手吗?手下的人又不是吃白饭的,早就吩咐下去了,不出三日,那些产业都会归为王府名下。”

祝伯夷相当的自豪,但是他一大早来可不是做这个的,他心心念念的,还是暗卫口中的那些话。

“王妃咱们找时间切磋一下吧。”他早上一醒来就听暗卫在自己耳边叨叨,说王妃如何如何,好奇心直接拉满!

“切磋?”秦杳反问。“我跟你?”

“一大早那些暗卫把你说得神乎其神的,上一个被暗卫一致好评的,还是温照凛呢,他我是打不过了,所以想跟王妃切磋——”

“你要跟谁切磋?”祝伯夷的话没说完,一个声音就从两人身后传来,散着头发,披着长袍了温照凛缓缓走来,脸上明显带着被打扰睡意的不满。

当然这不满不是对秦杳的,而是不满咋咋呼呼还想跟自家阿杳交手的祝伯夷!

秦杳对着温照凛笑笑,然后有道抱歉的说道:“吵醒你了吗?”

温照凛摇头,握着秦杳冰凉的手,“不干你的事,是他。”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祝伯夷。

“我要是你我就去打听打听宫里的消息,弥补昨天晚上的缺席。”

嘿!

祝伯夷可不干,当即就反驳,“你都没给我消息我咋去,你可真会倒打一耙!”

“想让我跑腿就直说,隔这拐弯抹角的!”

温照凛耸耸肩,不置可否,“既然明白了,那就跑一趟吧,闫曜梁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得到消息了。”

“你——!”祝伯夷怒!

温照凛视而不见,继续道:“另外,传令白骋,本王要这个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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