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诡异的女人
萧邪和师兄吴不仁收拾完东西后兴高采烈离开,两人甚至没敢和老道古晨玄打声招呼。
至于为何不敢打招呼?这两货怕古晨玄改变主意,又突然不让两人下山。
别看古晨玄道骨仙风,但出尔反尔的事情这货可没少做。
萧邪和吴不仁感同身受,两人可没少被古晨玄忽悠。
与萧邪两人不同,古晨玄斜靠着门看向远方,眼中神色复杂,有怜悯,有悲愤,更多的是无奈。
“愚昧无知!”
“唉,真是个可怜儿!”
古晨玄低喃一声不再说话,就那么看着远方天空,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坛酒。
……
云州边界,山峦跌宕起伏,丛林密布。
在丛林深处,这里坐落着一个小山村,人们称它为萨衣塔部落。
说起萨衣塔部落,人们想到的往往便是古老,贫穷。
这里的人世代在部落中生活,基本不会有族人走出大山。
与世隔绝的生活让部落族人思想十分封建,直到现在,部落里仍旧实行族老制度管理。
也就是说,在这个部落里生活靠的是辈分,谁的辈分最大,谁的权利最大。
对于萨衣塔这样的部落,曾经云州州府也曾出面解决萨衣塔部落的生存问题,想把这些萨衣塔族人搬迁到丛林外面生活。
不过却遭到萨衣塔部落强烈抵制,听说还闹出了人命,到了最后没办法,只能采取怀柔政策,往萨衣塔部落里派遣了导员,希望通过教育的方式能有所改变。
这几日里,原本平静的萨衣塔部落突然发生了一些邪事。
短短三天时间,三名部落族人横死家中,这三人死相怪异,从现场惨烈程度来看,定不是活人所为。
横死三人两男一女,三人死相相同,像是被人拿着钝器砸碎一般,从头到脚,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只有一摊摊碎肉,和浓烈无比的血腥味。
部落里死了人,一时间所有族人人心惶惶,但对于凶手之事却是只字不提,仿佛其中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在这个时候,萨衣塔部落的族老发了话。
萨衣塔部落的族老年龄已有九十有余,老态龙钟,看上去一副风中残烛的模样。
不过,族老虽已年迈,但脑子里封建迷信小知识却是一套一套的。
这不,族老利用脑海中的封建迷信小知识刻下蹩脚阵法(不靠谱的阵法),打算利用阵法擒拿住杀人的邪煞。
想法总是很美好,但现实却是很残酷。
第二天一早,这位满脑子封建迷信小知识的族老被人发现已经惨死,和之前死去三人的死法相同,同样是被砸成一堆碎肉。
族老死后,整个萨衣塔部落顿时没了主心骨,整个部落族人被恐惧笼罩,人人自危,如惊弓之鸟。
杀戮仍旧继续,每到晚上,部落里便会有一名族人身死。
这仿佛像个魔咒,更像萨衣塔族人的催命符。
另外一边,萧邪和吴不仁下山可不像想象中那么洒脱。
老道古晨玄扣扣搜搜,下山也不给萧邪两人拿些钱财,两人一路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是来到云州边界。
望着丛林大山,萧邪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脚该往何处走。
吴不仁拿着老道士古晨玄交给的纸条看了又看,时不时蹙眉,又摇头叹气。
这幅古晨玄手绘的地图,看得萧邪和吴不仁晕头转向,研究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反而弄的一头雾水。
“师父他老人家画的地图,完完全全就是画了个寂寞。”
“得,还是别指望地图了,咱们自己找吧。”
吴不仁说着将纸条放进包里,和萧邪对视一眼,两人无奈苦笑一声,一同入了林中。
太阳西下,夜幕降临,萨衣塔部落此刻已经是一片寂静。
整个部落山村黑漆漆一片,看上去像是荒废无人的村落一般。
要是放在以前,这个时间可是部落最为热闹的时候,山里人没有过多娱乐生活,萨衣塔部落又是那种比较贫穷落后的封建部落,具体落后到什么程度,这里到了现在仍旧刀耕火种,连发电都做不到。
以往这时,部落族人总会围坐在门口广场,大家一起跳舞,一起喝着果酒交谈。
只不过接踵而来的邪事发生,让部落全体族人人心惶惶,一到晚上便匆匆回家,躲在家里根本不敢外出。
短短四天时间,萨衣塔部落整个大变样,这座山村部落和以往相比,少了些许生气,多了几分诡异。
午夜子时,整个部落族人已经沉睡。
在部落边角处的荒地里,一缕缕黑烟升腾,随着风儿打转。
荒地中央,有一块儿土地甚是奇怪,四周杂草丰盛茂密,但这块地上却是光秃秃一片。
另外,这块土地的颜色也和其他地方不同,其他地方呈灰黑色,而这一小块土地却是鲜红欲滴,如同是被鲜血浇灌一般。
泥土裸露,看上去像是被翻新过,那层层黑烟,便是从这块土地里冒出的。
黑云压顶,将惨白的月色笼罩。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土地上泥土突然翻滚,朝着四周滚动。
一支鲜血淋漓的手臂从泥土中伸出,扒拉着泥土往上蠕动。
手臂越伸越长,不一会儿时间,一个女人从泥土中爬了出来。
女人看上去十分诡异,腰部以下是一席白裙,而腰部以上却是一片血红。
女人的身体如同这条裙子一样,上半身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
身体无力耸拉着,如同没有骨头支撑,碎肉合着鲜血,看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而女人下半身却是完好无损,白皙小腿上看不到任何伤势。
女人从土里爬出以后短暂沉默一会儿,脖子咯咯转动,快要掉落干瘪的眼睛朝着部落居住的地方扫视,脸上满是怨毒和疯狂。
“月落星稀,阴风阵阵,魂儿回来,血海深仇……”
“咯咯咯!”
女人咯咯怪笑,那笑声刺耳恐怖,如砂纸摩擦,咳咳咔咔,又像骨渣子捣碎。
在一阵怪笑过后,女人拖着残破的身子迈步,一步一脚,慢慢悠悠朝部落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