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知道我这十年怎么过的吗?
萧邪冲了,又是出拳又是踢腿,一套王八拳耍的虎虎生风,还不忘记朝着鬼魂们挑衅。
“你过来呀!”
萧邪勾了勾手指,那狂妄的气势让在场鬼魂无语至极。
这孩子脑子有病,得治。
鬼魂们被古晨玄招来,本意是陪萧邪练胆,在受到古晨玄叮嘱之后,鬼魂们断然不会危及萧邪的生命。
不过,老道士只是说过不可取萧邪性命,那么打两拳不算取萧邪性命吧?那踢两脚也无伤大雅吧?
想明白这个事情,鬼魂们纷纷驻足,一只只鬼眼不怀好意盯着萧邪,脸上露出一抹淫笑。
不装了,摊牌了,刚才咱是逗你玩的。
鬼魂们奇怪的笑容让萧邪感到浑身不舒服,但具体哪里不舒服,萧邪说不上来。
“你们笑什么?”
“我可告诉你们,师父给我加持了一个厉害的咒法,那咒法老霸道,就像悟空哥的金箍棒,磕着死,擦着伤……”
“哎呦,谁特么下黑手打我眼睛。”
眼睛传来剧痛,萧邪捂眼,在原地蹦跶乱跳。
“好啊,你们敢打我,我让我师父……”
“额,师父人呢?”
萧邪说着下意识回头,打算告状的他突然发现早已没有了老道士的身影。
鬼魂们一脸戏谑围了上来,萧邪满脸生无可恋,差点问候老道士全家。
这货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是上了老道士的当。
“师父你不是人,你是真的狗啊,连小孩子都骗,我靠啊。”
接下来的画面有些暴力,一群鬼魂围着一个小孩子狂殴,小孩子抱头鼠窜,被揍的哇哇乱叫。
这一幕看得人心痛,让人不忍直视,让人看的怜悯之心泛滥。
一群鬼魂殴打孩童,下手还忒重。
这究竟是鬼性的扭曲,道德沦丧,还是鬼的恶欲望?
不,这一切只怪萧邪仇恨拉的太满,自找的。
人狂必有祸,刚才萧邪有多狂妄,现在就有多狼狈。
天道好轮回,且看苍天饶过谁!
这一场毒打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最后还是萧邪装晕才得以逃脱。
你要问萧邪为什么是装晕而不是真晕,开玩笑,有道家安魂神咒在,岂能容萧邪晕死。
老道士用安魂神咒这一手的确老辣,效果之好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见萧邪晕死,鬼魂们害怕老道士找麻烦,连忙争抢着离开。
差不多十分钟后,萧邪悄悄咪咪睁开了眼睛,见四周已无鬼魂,连滚带爬起身,连忙朝着道观所在的位置跑。
这货实在是被打怕了,脑袋肿的像个猪头,一身衣服被撕扯挠碎,至于裤子,不知被哪个老色鬼给扒了,要不是萧邪拼命抓着裤衩子,现在估计只能光屁股裸奔。
憋屈,委屈,愤怒,痛苦……这就是萧邪此刻的心情。
“古晨玄你大爷,以后不拔你氧气管,我萧邪誓不为人。”
“啊……啊……啊……”
萧邪愤怒咆哮跑远,乱坟岗处,古晨玄从一刻大树上跳下,看着萧邪远去的背影咯咯直笑。
“我的好徒儿,这仅仅只是开胃菜,以后的好日子还很多。”
古晨玄低估完,摇着头哼起小曲,背着手跟随在萧邪身后。
萧邪回到道观已是半夜,这货憋了一肚子气,直接回到宿舍打算睡觉。
推开房门,萧邪前脚刚迈进宿舍,后脚只听到一声怒骂,整个人不受控制倒飞。
“大胆猪头妖,赤身裸体,想玷污小道士我的清白不成?”
“给我滚开!”
吴不仁大声呵斥,萧邪越发生无可恋了。
这叫什么破事,在外面被鬼揍,回到道观被师兄揍。
原本憋屈,此刻更加憋屈。
苍天啊,我看上去好像一个悲剧。
萧邪越发郁闷,一口老气上不来,直接选择晕死过去。
……
接下来的日子,萧邪白天文化课,晚上实操课,忙的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老道士古晨玄花活可真多,玩的也越来越发变态,用一句话形容,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古晨玄做不到。
各种各样的鬼邪,各种各样的行尸,各种各样的精怪,古晨玄只要愿意,分分钟给萧邪弄来。
你要问弄来干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好。
练胆子,练道法,练实战。
最变态的一次,古晨玄这货将萧邪和一具腐尸放在一个棺材里,硬是让萧邪陪着腐尸睡了一个晚上。
啧啧啧,那味道,酸爽的让人上头。
就这样,在古晨玄不靠谱、变态的教导方式下,萧邪痛苦的度过三年。
七月小雨淅沥。
这一日,萧邪和师兄吴不仁百无聊赖躲在道观喝酒。
一只身着古代服饰的僵尸来回蹦跶,时不时将两人酒杯满上。
僵尸是老道士古晨玄捉来的,为的是给萧邪做陪练。
这三年时间里,萧邪和跳僵不知打了多少架,直到用了三十来瓶红花油,和四十来瓶三七伤药片,萧邪才堪堪打赢跳僵。
这里可能会有读者和我抬杠,说老道士古晨玄一身道法肯定有疗伤的神药。
有这个想法没有错,但老道士扣扣搜搜的,连拜师都是捡别人坟头上的破碗,你觉得那老瘪犊子会舍得拿出疗伤神药给萧邪用?
想屁吃吧!
言归正传,咱们接着往下说。
萧邪和师兄吴不仁喝的兴起,正当两人划拳要放飞自我时候,古晨玄从屋里出来,一把抢过酒坛。
“咕噜咕噜!”
古晨玄仰头就是一阵猛喝,半坛酒进肚,脸不红,心不跳,只是打了个酒嗝。
“你两小子整天不务正业,闲的像条蛆一样乱拱。”
“为师实在看不下去,给你们安排点活儿。”
古晨玄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纸条,然后交给正一脸肉疼的吴不仁。
“去吧,下山把这件事情办好,速去速回,完了回来时给为师带只烧鸡。”
下山?办事?
萧邪和吴不仁满脸不可置信对视一眼,心里直呼太阳从西边出来,老道士神经病发作。
三年了,整整三年,萧邪自打进了道观就没下山过。
而一旁的吴不仁,此刻已是老泪纵横。
“苍天啊,我都十年没出去过了,你知道我这十年怎么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