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医院挂号看病

吕采薇怀揣着自己的身份证，表面看着云淡风轻，但心底早已惊涛骇浪，她知道这又是山神给她的馈赠，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校服兜里剩下的两百多块钱还在，吕采薇决定在这边买一些粮食带回去，可大街上都是餐馆熟食店，没有看见卖粮食的地方，她只好找个路人问了问。

“买粮食啊，去菜市场啊，这都不知道？”

没想到这边也有菜市场，吕采薇眼神一亮。

“那菜市场在哪里？”

路人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应道，“就前面过两个红绿灯往右转就到了。”

吕采薇向路人道了谢就继续往前走。

昨天她就发现马路上有奇怪的三色灯，有的还会闪烁，而路面上画了各种奇怪的线，最奇怪的就是有很多“一”字组成的线，这里的人都在这线上走，她就入乡随俗跟着大众走。

走过第一个路口时，她远远就看见前方的楼房墙壁上写着几个很大的字——第一人民医院。

走近后发现医院大门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就跟赶集似的。

她跟着进医院的人往前走，进入了一间很高很空旷的大厅，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屋子的房梁能盖那么高，而洁白光滑的地面就像冰面一样能倒映出她的脸。

她看到一处写着“服务台”的地方，有很多人围在那里问问题，“服务”她是知道的，家乡那边到处都有“为人民服务”的标语。

等周边的人都走了，吕采薇才有机会开口问眼前的女同志。

“你好，请问失明在这里有办法治吗？”

女同志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回她道，“先挂号缴费，拿号去眼科排队。”

吕采薇还想再问详细一点，身旁突然冒出来的人已经打断了她，她只好跟着路标指示去排队挂号，又跟着路标找到了眼科。

楼道里拥挤的人群让吕采薇傻眼，这年代看病的人真多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在她搞懂墙上的电子屏幕会显示名字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后，她才进入了诊室，里头依旧挤着很多人，等轮到她时，医生才抬头看向她问。

“你眼睛怎么了？”

吕采薇忙摇头摆手，“不是我，是我对象，他眼睛看不见，他以前眼睛是好的，后来因为拉架被人用锄头敲破了脑袋，醒来后就看不见了。”

医生惊讶地看着眼前穿着校服的女学生，想着她还在上中学吧，怎么就谈对象了？不过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医生无奈地回答道，“必须要患者本人来做检查才行，你这么说我没法给你诊断。”

吕采薇虽然沮丧，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那医生像他这样的情况还有机会治好不？”

医生也不能给她肯定的答复，只能中规中矩地回应。

“要是眼球完好没有病变，还是有机会的，最重要的是你得让他来治，他不来治肯定好不了。”

医生这话也算是给了吕采薇希望，她只得先离开，到时再想办法带程清来这里。

从医院出来吕采薇才得以呼吸新鲜空气，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人多又闷，好在不虚此行。

等过了下一个路口到达菜市场，吕采薇发现这里的人更多，摊子也不少，看到菜摊上放着的东西，她总算有了点熟悉感，只是这蔬菜也太贵了些，尤其是黄瓜、番茄和玉米，居然卖八到十一块钱一公斤不等。

再往前走，看到一堆堆的菌菇，她惊呆了，这也能卖钱？还卖的挺贵，而一旁的鱼摊，里头居然有河蚬螃蟹泥鳅，价格都不便宜，这些东西在她老家的山里河里水田里到处都是，根本就没人喜欢吃，主要是填不饱肚子。

接着往下走，她看到大白面馒头包子，忍不住买了一袋，看到刚出炉的鸡蛋糕，忍不住又买了一袋，等看到猪肉鸡肉，她简直两眼放光，花钱如流水的买买买，好在价格跟老家供销社里的物价相比，还算便宜。

终于到了卖粮食的地方，其间还有不少卖油和调料香料的铺子，她又没忍住，将油盐调料都置备上，再买了一袋子单价最低的大白米。

吕采薇虽然瘦小，可力气不小，大腹便便的粮店老板就这么震惊地看着小姑娘单肩扛着米，双手拎着一大堆东西，脚步轻盈地往菜市场大门走去。

等瞧不见人影了他才自惭形秽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追忆他年轻的时候，终究是回不去了。

到了菜市场外头没人的巷子里，吕采薇闪身进了草原，将东西都堆在了神像前的草地上又闪身回到现代。

她现在将草原那个地方叫做边界，不管在现代买了多少东西都可以放进去，并通过边界搬回老家去。

现在物资有了，可为了今后能有源源不断的物资，及负担程清到这边治疗眼睛的开销，她必需在这边多赚钱，她想到了穆云峰留给她的电话号码。

吕采薇先在菜市场附近找了一家餐馆吃饭，她还是选择吃快餐，可以无限续白米饭、菜汤和咸菜，等吃饱喝足她便开始发愁，她知道这个时代几乎人手一部无线电话，这里的人叫手机，她想找地方打公共电话都不行。

思来想去，别无他法，她只能拦住了一个路人大叔。

“你好，请问可以帮我打一个电话吗？我给你钱。”

大叔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还以为她是中学生，想着应该是手机丢了，便将手机递给了她，可她不会用啊。

她忙将手里的号码递了过去，“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拨通一下？”

大叔有些无语，这中学生是读书读傻了吧，手机都不会用。

很快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穆云峰的声音。

“喂，哪位？”

“穆大哥，我是吕采薇，你上次说有演出机会就喊我，所以我想问一下今天有活吗？”

吕采薇有些紧张，拿着手机的手忍不住颤抖，不时还看一眼站在一旁有些百无聊赖的大叔。

“采薇啊，今天没有演出，不过有家奶茶店开业要托儿，你要来吗？一天一百。”

听穆云峰这么说，吕采薇高兴坏了，“来来来，地址在哪里？”

穆云峰报了个地址，吕采薇忙牢牢记在心里，很快电话挂断，她将手机还给了大叔，打算给钱，可大叔不收。

“没事儿，一点小事而已，不过我听你要去万隆广场啊，那地儿离这有点远，你还是坐公交车过去吧。”

说着大叔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站台。

“喏，就在那儿坐23路，在万隆广场下车，大概十多个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