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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毫无形象

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云朵问身后的覃姑道:“你介绍一下他们的情况。”

覃姑眼睛一亮,看来是有戏,其实这罪奴是最不好卖的,很多人怕惹祸上身,不要。

特别是像这种大家族出来的公子,女娘。都是被人伺候的,哪里会伺候人,买去也只会浪费口粮。说不定脾性比主人家的还要大,不服管教,更加不会有人买了。

覃姑赶忙说道:“他们呀,胆大包天,谋害皇嗣,只知道他们父亲是将军,因为他们父亲的功绩,本该全家抄家,处死的。但是秦王人善大度,和当今圣上求情才饶了他们全族一命,判流放,刺青半面曼陀罗花。其他具体的上面没有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两人,如果小女娘你要……。”

覃姑咬咬牙,像下了重大决定似的道:“两个人给八两即可。”

刺青,云朵知道古代是有墨刑,这种刑法不仅是对人的身体进行伤害,更加对人的尊严进行了严重的伤害。还是古代人怕罪犯逃走而做的标志,也是他们鉴定这是不是好人的标准。

云朵有点吃惊,这还是谋杀皇子呢!难怪到这里了都还没有人买。

“你在外面等我,我细看一番。”

家中老弱病残的,这买人回去如果没有帮到忙,反倒被算计就得不偿失了。

云朵先到那一直在自言自语的女子面前,蹲下,毫无形象。

白文智虽然低着头,但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云朵,见云朵毫无形象的蹲在那里看着他姐姐,心中也是一紧。

云朵耳朵靠近女子,就听到女子低语的是:“我 不是,我没有,我冤枉的。不是我,我冤枉。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反反复复的都是这几句话。

云朵挑了一下眉尖,看来这还有内情呀!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滚开,离我姐姐远一些。”歇斯底里的叫声,有点沙哑。

云朵转头看向男子,虽然知道,他们被刺了半面曼陀罗,但是还是有一些吓人。指着女子问道:“你姐姐?”

白文智没有回答,只死死的瞪着云朵。

“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的呀,脾气挺傲的呀!”

云朵冷冷的道:“但你要记住,眼神杀不死人,只会让你遭受更多的罪或者死得更快。”

看不清形势的人。云朵有些失望的摇头。

“我本来是想买你们的,但是你姐姐是个疯的,你是个拎不清的。没有价值。”

“买,谁敢。”白文智冷笑。

这时一直在低语的白莲花倒是像突然清醒了一样,手伸出笼外,一把拉住云朵的手道:“卖,我们卖,我们什么都可以做的,你买,买我们吧。”

声音中充满了乞求。

“姐,你也不看看她是能买得起人的样子么?”白文智冷哼道。

“再说,谁敢买我们。”很轻的一句话,这如果不是云朵离他们近,都听不见白文智这句说的是什么。

“听说,你们都是大家族出身的,这样的人家,出生就有人伺候,你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到是说说我买你们回去浪费我的口粮么?”

云朵把门边的凳子拿过来,拍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坐下。她走了几小时的路,感觉双脚双腿都不是她的了,累死了。坐一会儿歇歇脚。

“不,不,不会我,我们吃很少的。我,我们家是武将,我弟弟有力气,可以做事的。”

女子说着就跪到了地上,砰砰砰的磕头,那声音让云朵的心颤。

“求求你了,小女娘,你只要买了我弟弟就好,我求求你了。”边磕边说。

“姐,你不要求她,她根本就买不起的。”

云朵忙起身去拉,拉不住,只有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

女子吃痛,但是也不再磕头了。一张脸扬了出来,典型的瓜子脸,眼角有一颗泪字,脸上皮肤被寒风吹裂,很粗糙,和云朵才过来的时候一样,长满了冻疮。再加上半面青色曼陀罗花,完全看不出来她本来的面目。

白文智见云朵扯着他姐姐的头发,起身,双手要抓云朵,抓不到,只有紧紧抓住铁笼对云朵大声道:“你做什么,你放开我姐姐。你这个小娘养的。”

“你不要磕了。”云朵轻声的对白莲花道。

“你有话好好的说。不要再磕头了,听见了么?”

白文智,这才知道云朵并不是要抓他姐姐的头发,只是被关笼子里面,不好阻止人磕头,情急之下才抓的。

“我是有意要买人,但是我要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给我。”

云朵并没有说她要的是什么,只是又回去坐着了。

两人都不解的看着云朵,你要什么?你要什么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云朵并不理会他们看过来不解的眼神。

这小女娘穿着以前他们家下人都不穿的衣物,人也面黄肌瘦的。但是身上却有一种上位者领导的气质。

白文智道:“你要忠心。”

谁都想下人忠心自己,不叛主,在主家人的心中,你可以能力不行,但是不能没有忠心。

云朵笑了,看不出来,这人虽然傲,但是确实有傲气的资本。

不愧是大家族出来,如果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云朵道:“你们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如果你们愿意说,我很愿意听。你们不说我也可接受。但是我不会要来历不明的人。”

两人沉默,那个往事,对他们来说太沉重,太悲伤,他们不愿提起。

云朵又道:“你们脸上的曼陀罗我可以帮你们消掉。”

两人身体紧绷。都伸手抚摸着那半边脸。

云朵,伸手,见左手食指指甲里面有泥,忙用右手大拇指指甲去抠。直到抠干净,云朵心里才感觉舒服了。

看着干净的指甲,云朵好心情的道:“至于其它的……。”

其它的什么?白家兄妹心中难受,其他的什么?

云朵不再说了,她对他们又不了解,不会随便的给承诺。

“哎。”云朵叹气。

“其它的就不说了,单说你们这个墨刑,整个天元国,怕是只有我能消除。”云朵自信道。

不说这古代,就算在现代这洗了刺青都还会留下痕迹,除非洗了以后再去做祛疤手术。前提还要不是疤痕体质才可以。

但是她有药方能不留疤痕,更可以洗去渗入肌肤的颜色。

这还是他亲哥求她研发出来的,为了那些无名英雄所做的。

军人不能有刺青,但是总有例外。

那些刺青对他们来说是光荣的象征,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想要留住,所以都会洗掉,但是就算再怎么洗也会留下青色的痕迹和疤痕。

她亲哥对他那些部下,比对他这个亲妹还要好,像亲兄弟一样。所以她亲哥才求到她研究出这个药膏。

白家姐弟很心动,没有人愿意顶着这屈辱过活。

白莲花,举手发誓道:“我白莲花,愿……。”看着云朵。

“哦,我叫云朵。“

见白莲花要继续发誓,云朵打断道:”我不信这些誓言的,忠心不忠心,不是靠嘴上说的,而是要看你们的实际表现。”

白莲花,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害了全族的人,现在只有她和弟弟白文智在一起,其它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弟弟现在就是他们家族最后的血脉了,不能让血脉断,她不能做白家的千古罪人。

弟弟一定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哪怕这是一个看着就不靠谱的小女娘。还喜欢说大话。

“你们能做到么?”

“能,我们能做到。”白莲花马上就回道,没有一丝的迟疑。

云朵看着白文智,真是倔强的人呀!

“你真的要买我们?”白文智一直很怀疑,这样一个小女娘,看样子家中也不是富裕的。还买人?怕是自己都吃不饱。

“废话!”

“你……。”白文智有点咬牙。忍了下来。

这一路下来,他脾性也被磨灭了很多,如果是以前他早就跳起来骂她一个狗血淋头了。

“如果你们的来历不便说,那我可以在等等,等有其它人我在来买的。”云朵休息够了,站起身。

“你不会去问屋外那个女人呀?”白文智大声道。

他怕她走了,他们这种罪人,一般会留半月,如果没有人买就会放到石场、矿场等等的地方去,那种地方天天有做不完的事情,还非打即骂,就算身强体健的人到哪里最多也活不过三个月的。

他不怕吃苦,也怕被打骂。

但是他姐姐怎么办,姐姐容貌被毁了,完全没有其它出路,秦楼楚馆都不会收。女人到了那里只有被人欺辱的份,他们脸上被刺了曼陀罗,只会变本加厉的被欺辱。

而且她是一个要强的人,怕是离开了他,就会放弃一切的去找父母他们了。

他们家是墙倒众人推,以前交好的家族没有一个伸手帮忙的,全都是落井下石,都怕被他们家连累。

他家被诬陷后,以前的至交好友都能在他被押解出城的路上对他咒骂,扔菜叶。

最让他难忘的是他那个一直说喜欢他,追着他跑,平时娇娇弱弱,柔情似水,对人和善的表妹,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没有他,她就不能活。

在他好不容易喜欢上她,说服家中长辈,家中长辈也同意他们在一起 ,而且他们家已经准备好去提亲的表妹,竟然在城门打了他一巴掌,在他耳边低语说:“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一切只是因为她要做白家主母,才处处演戏给他看的。她心里其实厌恶死他了。”

她脸上表情是他从未没有见过的扭曲,眼中全是厌恶,毫无爱意。

还在离开的时候大声对他喊道:“你们白家全家都应该千刀万剐,枉我还一直当你白文智是榜样,是亲哥哥,敬佩你们白家忠君为国,结果你们家却敢刺杀皇储。”

这一句话,就洗清了她以前为什么要追着他,是因为崇拜,是因为他是她哥哥。没有其它任何的其它私情在里面。

那一刻,他好像突然清醒了,他是白家的嫡子,就算被流放,他也要竭尽所能的保护他的家人。

他们家总有崛起的那一刻。

可是,流放的路上白雪皑皑,天寒地冻,他们都是娇生惯养、身娇体嫩的一群人。抄家以后,他们算得上是衣不蔽体,身上穿的都是一件麻衣,一天就一个馒头,没有热水喝,都是在地上抓一把雪就吃了。

路上才三天不到祖母就因为年龄大了,在加上家中巨变,大儿子去世的打击中,挨不住,去了。

在就是母亲,本就因为父亲的离去大受打击,身体就一直没有好过,在祖母去了第二天也去了。

然后亲人就开始相继的死去,整个白家叔伯,婶娘,加上堂兄妹六十多白家人,最后除了在其它地界被分开押送的十来人,其它的全部都死在了路上。

也不知道现在他们还活着没有。

分开以后他和姐姐就被送到了这里,姐姐还在路上被那几个人给玷污了,他现在都还记得他被人压在地上,亲眼看见姐姐被人玷污,他大叫,姐姐要咬舌自尽,他们直接用他威胁姐姐说只要她敢死,他们就把这把火发泄到他身上,反正他也细皮嫩肉,还是京城十大美男之一,就算现在被刺了曼陀罗,也只是更加妖艳了而已。

姐姐不再寻死。就直挺挺的躺在哪里,换了一个又一个人。

他连想闭眼都做不到,被人硬撑开眼看着这一幕,他们那放肆的大笑声,猥琐面容,下流的言语,都深深的烙印他的脑海中。

等他们完事,他才被他们放开。他连滚带爬的过去抱起姐姐,她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满身青紫,他一直用手擦着姐姐的嘴角和头发上那不属于姐姐的肮脏物,总感觉这样他姐姐就会还是那个清白高贵的白家小姐。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她眼中没有生机,也没有再掉泪,但是她不敢死,她怕这些人对她弟弟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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