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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十二)曲辕犁

同日,较早前。咸阳商君府。

【商大爷,你这是玩哪一出?放权了?】

【小子,老夫这是以退为进,懂不懂?】

【不懂】

【这么直接啊。那以后你就好好学习吧!】

【嗨!】

“管家,传子车英来!”

“嗨”

不一会门外

“子车英求见商君!”

“见!”

“见过商君!”

“子车英,待会和公子虔商议义渠事情,出征前尽量让公子虔熟悉新军!”

“哦,对了,公子虔现在自称赢烨了。”

“商君,这?”

“没事,他会到军营找你。别失礼,如果义渠没有大规模进攻,三年内按兵不动,用弓弩击退即可!至于军兵,在各郡抽调,你这国尉也该做点事了,黑子樗里子已经带领了一千兵马先行,到时有黑冰卫和你接头。国府书文印信收好。”随即商君递了半截规则不齐的木牍给子车英。

“嗨!”

子车英领命退去。随后商君又吩咐了管家给墨家钜子商里子、农家首领许行补上了国府公文,任命书才不管许行的所谓推脱,一律成了工业部长和农业部长。至于水车,那属于军令,一般不过国府,毕竟那玩意可不能随便传达,有水车可以很容易的提升水位,没水车就要耗时耗力的挖掘水渠,甚至要到海拔较高的地方做引水。虽说水渠以后还是要修,但当务之急,水车能解决的事情,何必劳师动众?几个月后,缺水的地方,都会莫名的在半夜有大部队戒严,第二天农田就全面补水的事情,列国都以为是神明相助,而国人却以为是子弟兵帮他们挑水了,其实也是,只不过用了更先进的工具不需要一桶一桶的挑。那已经是后话。

......

只是苦了还在咸阳宫内殿的嬴驷,还在帮着他尊敬的相父阅读公文。

只不过,等下午任命令备案送达内殿的时候,嬴驷大体上也明白了。《农战》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都还有某建设兵团呢。只不过商君这大招或许自己都没底,也只是在变革罢了。嬴驷算是安抚好了,但商君却没有闲着。叫上了自家老师尸佼,带上了自家婆姨莹玉公主,就这样又一次周游秦国,而这一次踏勘,不在如当年第一次入秦那边狼狈,而是浩浩荡荡的500铁骑护卫沿着当年卫鞅行进的路线巡游。如果知道商君就是出去浪,估计嬴驷要气疯。

【大爷,你为啥不带你的谋士赵良?】

【小子,这货还真如你们后世史书记载那般,就一贪生怕死之徒,那天去公子虔府邸,这货就跑了。】

【呃呃呃】

【那尸佼老先生为什么不走?】

【你小子不是有记忆?老师是因为我被“车裂”才逃入蜀中,而现在老夫都没被车裂,老师为什么会走?再说了,老师是那种势利小人吗?再说了,老师逃入蜀中也是当时商讨结果!】

【商君大爷,小爷有一个想法,是不是可以请您老的老师尸佼去“邀请”(游说)孟夫子入秦?】

......

孟夫子今年和许行同龄,上一次喷嚏也就昨日,此刻还还还在齐国稷下学宫修养学习,突然一阵喷嚏......

“夫子,你不会真有事了吧?”书童惊恐的递上了绢帛手帕。

“老夫不会有事,阿......阿......嚏!”

“哪个小人,阿......阿......嚏!小人!!!其违禽兽不远矣!!!”

“好了,老夫没事了!”

“夫子,您五谷是不是吃多了?”书童瑟瑟发抖还是忍不住吐槽。

“老夫食五谷之物,你小子也吃,你小子不敢吃是因为齐君赏赐不如老夫,你说不得粗语那因为你小子没有老夫的学问?”

书童不敢说话了。

......

咸阳城北郊巡游马车上,商君和小爷可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事情。你孟夫子打喷嚏关我公孙鞅什么事?

【也对,或许老师可以劝说孟夫子入秦】

“来人,请尸佼老师一聚!”

几个眨眼。

“尸佼老师请到!”

商君很快的下了车,请老师与自己同坐。

“老师!学生有事求教!”商君虽然无法躬身,却还是一揖。

“商君啊,说了多少次了,老夫当不得你的老师啊!你的学问远超于老夫了。”

“老师,您啊,就别谦逊了,学生十几年没解决的太子太傅案,老师一出手......”

“打住打住,老夫也是观察良久,觉得公子虔于公不亏秦国,于私,在老夫的三言两语开导下,也就平静的接受了劝说不再与你为敌,再说了,这老儿要上战场又怕别人笑他没鼻子,老夫随手一挥,几十个鼻子就给了那厮了!再说了,还不是为了施展你我的学术?你的变法让野人都得到了一定程度解放,老夫也算是欣慰了。”

“荆南,勒停马队,百步之内,不许有人!”

“啊~啊~啊~”

随后莹玉翻译了一番这位商君护卫手语。很快,“吁~吁~吁...”,马停而周围境界。

“老师,你说后世有人来到现今,您觉得可信吗?”

“打住,商君,当不当老夫是友人?”

“老师,学生绝对当您是友人,更是亲人、老师。”

“打住,商君,你既然当老夫是友人,那就更应该与老夫平起平坐,而不是莫名的给老夫盖以帽子,儒家先师孔夫子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你我相互为师,又何必相互称谓老师?”

“好,行,不过嘛?我叫你一声老师(尸),你还得是老师啊。”

“那就叫老夫尸哥~!”

“好的,师哥。”

【你们这两对老活宝,不过啊,小爷觉得你们还真是那样的关系。现在挑穿了,没顾虑了可以随便说了!】

商君没有回答小爷我的任何。他哥俩还在继续话题。

“鞅,你可是说后世之人?”

“对,两千多年后的后人。”

“这小子现在还在我潜意识中呢,如果我不对身体加以控制,随时都会被夺舍!”

【你大爷,小爷如果可以夺舍,...不过小爷也不能夺舍。不对,反正你大爷的控制了,小爷想夺舍哪有那么容易?】

商君还是不理会小爷我。

“鞅啊,这可是奇闻,不过也在老夫意料之中,虽然老夫主张‘天地四方曰宇,往来古今曰宙’,宇,咱们华夏大地禹之九州还有很多地方力所不能及,何况是古今未来?”

【小子,好好配合,否则老夫以后有赏也给你贪污了,毕竟你是借老夫之躯获取的。】

【呃呃呃,大爷,小爷知道了。】

【那我交给你一刻的控制权,你自己和老夫的老师交流,但,不许说违法的事情,是违反秦国法律的事情。知道吗?】

【嗨!】

“尸哥,我让这小子和你谈谈?”

“好啊,老夫也想看看后世和现在有何区别。”

【好了,交给你了】

又是一段广播体操。第几套的,小爷我早忘记了。

“鞅,你为何做如此怪异的举止?”

“呃呃呃呃呃...老先生,晚辈失礼了。”一个半弯一揖。

“鞅,这当真不是你在忽悠老夫?”

“老先生,晚辈是后世魂穿到现在的,如果老先生有疑问,我可以确认老先生是因为商君被五等分而被迫逃入蜀中。”

“这...”,尸佼老先生确实有点尴尬,毕竟后世之人基本都知道古人或者打算做什么。

“小子,那你是为了什么要魂穿的?”

“老先生,晚辈是因为实在无法完整后世之商家任务动用了祖上最后神器而获得了人脉解决了事情,继而需要到古代打工作为付出。”

“如此说来,老夫的宇宙之论是合情合理的?”

“老先生,晚辈也不清楚啊,寰宇一词,晚辈所处,已经能去很多古籍有所涉猎的星球去了,但更多的还是去不了,至于宙之狭间,晚辈听说过很多传言,却是第一次见识。”

“小子啊,能知道这些,老夫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老先生,您可别这样,后世流传您老的学生十之存一......”

“小子,老夫的学说虽说包涵寰宇且能穿越时之狭间,但如果没有一位能深得老夫5成学识的友人去联合君王开拓,那也是徒然啊。”

“老先生,您和商君亦师亦友,也是相互包容前行,而目前最大的障碍君权新君嬴驷,也成了您友人的干儿子...”

“啥?新君拜了卫鞅为义父了?”

“对啊,差不多就这样。”

“而我,也慢慢察觉,需要咱们华夏一脉的能人志士,实现秋海棠。”

“秋海棠?”

“老先生,这是华夏日后可以包容的‘天下’之最大寰宇了。”

“那比起大秦?”

“4倍有余!”

“老夫算是明白了,商君让你出来说服老夫,可是有目的的?”

“不瞒老先生,您老也说了,商君于您有五成学识,虽然这商君回头要骂小爷,但,我还是要恳请老先生,还未老先生移步齐国稷下学宫...”

“你小子是要让老夫去请那孟轲不成?”

“对对对,老先生明察!”

“小子,你可是要说清楚了,绑孟轲到秦国,老夫都不在话下,别说是去请了。”

“老先生,请看这些文字。”

随后,小爷我操控着商君的身体,在地上用树枝描绘了大篆和方块汉字的对译。原原本本的把尸佼老师和小爷我对话的所有内容。

“老夫明白了,这些方块字,虽说老夫也认得几个,但对于野人、奴隶,这些字比起大篆,简单多了,孟轲这小子,如果能看到,必然会跳着请进秦国,老夫乐意跑这一躺差事。”

话音未落

.....

孟夫子今年和许行同龄,上一次喷嚏也就瞬息间,此刻还还还还在齐国稷下学宫修养学习,突然一阵喷嚏

......

一刻很快过去,商君立马夺回了控制劝。

“尸兄,这小子背后没有说老夫的坏话吧?”

“鞅,这小子的记忆可是个宝啊,虽说不知道他为何要请孟夫子,但作为天下诸侯都尊重却不用的儒家,好像也有那么点用处。”

“老夫就为你体内这小子跑这一转。鞅啊,就静候师兄佳音好了。”

“那就有劳老...尸兄了~!”

送走了尸佼老先生,商君一行继续北进,因为度假旅游,一天就跑了个20里,日入时分,马队就驻扎在甘成义渠马队曾经驻扎的咸阳城北。

......

半个月后,商君进入了当年萌生军功爵制的黑林沟,简易的泥路再也不用滚沟进入,当然,这里还有陈河丫和嬴驷扶贫返贫三件事。

......

良久,通过里正一行人来到了陈河丫的新家,虽说只是公士,但也有九亩地的宅子,分家后也能安安稳稳的搭上几弄茅草屋。

“左庶长到!”里正大体上也知道陈河丫和关系,虽说商君早得爵大良造并封君商君,但左庶长依旧是国府官职,一时间也没制定出更好的职位名称。

“大哥?”一位中年农妇楞了几个眨眼,仔细的看了又看。

“大哥,你总算来了”,一下子扑了过来摇着商君的臂膀。

“大哥,河丫等你来很久了,说是左庶长太忙于变法我劝她好几次去咸阳看你都没去。”屋里一身高八尺由于的大汉冲了出来,一下子划跪在商君面前。

“黑柱子,起来,秦人不能跪,膝下有黄金。”一把扶起了黒柱子。

念念叨叨20多年,大哥终于又回来了,回到了他们这个曾经的穷乡僻野......

一轮弯月升起,山沟亮起了篝火,依旧还是苦酒,不过这次拿出来的可是几十坛,不足还可以继续搬。

族长没了,剩下的是里正在汇报,是新军战士轮休的,是每年服役一月没战事而回乡的郡兵,当年的老里正因为儿子去了新军,训练伤亡而无法抚恤,一年刀耕火种后虽说回到了村里,却被撸去了官职,现在只是一个亭长,而族长,因当年当过野人千夫长,现在已然成了沟里最为德高望重之人,而成为了里正【大体上相当于后世的镇长】。

“左庶长,托您的福,咱们黑林沟也算翻身脱贫了。”老族长又念叨着。

“爹,左庶长已经被封为商君了。”无儿无女的老族长因为参与了抵御义渠的送粮差役,也在途中捞了个义渠妇人,虽说样貌、体味都不咋地,好歹也算摆脱了无儿无女无老婆的困局。

“黑矛无力,还不滚下给左庶长请罪!”老爹还是老爹,秦国如果父亲告儿子不孝,无论有没有,一律先打20大板。

“商君请恕罪!”黑矛跪着向商君请罪。

“起来,秦国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唯独不给他们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一把又扶起了黑矛,结果这小子又和嬴驷那般,扶不起,黒柱子来了,一把拉起了黑矛。

“叔,这...”黑矛很不服气,奈何黒柱子体壮孔武有力。

“大哥,山野之人不懂礼数,还请见谅。”黒柱子对着商君一揖。

“大哥,当年我黒柱子可以是说了要给大哥当护卫的,如今20余年了,当着黑林沟众叔伯,我黒柱子必须当大哥的护卫。”斩钉截铁的眼神盯着商君,不答应就不回避一般。

“好好好,只是河丫那边?”

“大哥放心,只要是为大哥,河丫什么都可以舍弃。”

“好,你这个护卫大哥就收下了,但是,一年你必须休沐三个月回来陪河丫,否则大哥就不要了!”

“嗨!”

【商君,你大爷的,是不是就是想来黑林沟收护卫的?】

【小子,你那火药,也得有人主管对吧?】

【呃...呃...你大爷的,又来这一出啊!】

【这不是为了秋海棠?】

【大爷,你牛!】

【...】

族长娶了义渠的老婆,想要再升迁估计是无望了,但在黑林沟,他还是可以安安稳稳的管理族人,有妻有儿的度过人生的,至于他儿黑矛到时能不能进入机要,这个已经是后话了。

汇报会议持续到深夜,苦酒又上了好几十坛,秦国禁粮食酿造的酒,却不会在意用烂掉野果酿造陈醋啊。

直到夜半时分,商君留下了族长询问了些他义渠妻子的事情,陈醋席上的宴会才算结束。

......

第二天日出时分,黒柱子辞别了妻子陈河丫,到商君营帐报道,做了一名护卫,毕竟公主和荆南在,他也无法同车,只不过被安排在后面的骑队首席。

......

又是半个月,山路崎岖,商君一行人到达了彬县,在县府外搭建了幕府,轮值的炊事兵明码实价的采购了必需品,骑队算是有一次小补充。

......

三天后,黑子求见了商君,大体上汇报了一下义渠动向,彬县,义渠秦国交融,分不出谁是秦人谁是西戎,但彬县内的每一个人都有对应的验传,每五户都有一个伍长,只要一户有人出去,其余四户必然派员通往,普通农户,你要买盐,其余四户都会委托一户去买盐......难不成你不去买盐而是去通敌?

......

商君大体知道,十天前,甘成的先头部队就陆续抵达,而最先达到的,居然就是泾河而上的“水军”。看来在古代,水运哪怕是逆流而上都比陆行便捷。

......

命令黑子要配合后续的公子虔、子车英后,商君一行人正想西行去狄道看看之际,黑冰卫传来了一个好消息,曲辕犁在泾阳进行了首次试耕,效率足足的春秋犁的十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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