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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遭人算计遇死劫

岸边。

目睹水镜中宋鹤流与风颠一前一后追逐而去,围观围观人群爆发阵阵欢呼。

二人拿出的神光与灵物都让在场人大开眼界。

曹载酒啧啧称奇:“这位风道友身家着实丰厚,那些灵物不必说,只要花时间筹措祭炼总会得个两三样,那道神光却非要大机缘不可。”

木暑道人暗道:“只怕你还不知道,那神光就是我送出去的……你要是修炼勤勉,也送你两道,不勤勉就算了,留着老道自家用。”

那赤眉双角的白衣女子,是余北疏的侍女,名叫宁清凉,此刻开口道:

“不错,这风颠无论心性还是机缘都是上上之选。那道神光应当是十二元辰之属,但不知他是否得了全部祭炼之法,若再进一步得了十二合一之法,便等若天罡大神通。”

木暑道人呵呵一笑,这宁清凉还算有眼光,自古神通难修持,威力莫不是极为厉害,十二元辰神光另辟蹊径,合十二神光为一,这才不输天罡大神通。

“不修法而修术,到底不过是一场空,这神光看着厉害,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与这风颠结合不深,瞧来他修炼也不算勤勉。”

余北疏淡淡说道,却有一些“你们不知道我也不怪你们”的气息。

曹载酒有木暑道人提点,知道太上忘情之人都是这个鬼样子,不论喜恶都是一时,最后都要回到不喜也不恶的中间一线。

此刻听了余北疏的话也只是打了个哈哈,并不接话茬。

倒是宁清凉在此刻开口:“是,还是我们家公子厉害,凭七境的修为,压也把人压死了。”

余北疏仍是淡淡一笑,“就是同境我也不会输给他……看他气息驳杂不堪,便知他荒废道行,法术修得再多也没有一道神通傍身。”

宁清凉呵呵,“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嘛,人家御使神光和灵物可是毫不费力,凭着如海法力,单砸也砸死你了。”

余北疏脸上一僵,随即若无其事道:“他一介魂魄身……我何必和一个大道断绝的人打?”

“所以还是打不过对吧?”

余北疏不说话了。

木暑道人在一旁大笑,抬头看到曹载酒也在憋笑,马上冷下脸:“你笑什么?我能笑,你不能笑。”

曹载酒不服道:“为啥?”

木暑道人火了,“老道笑是看出这侍女是余北疏长辈派来,专为磨砺他道心,你看出个鸟?”

曹载酒整整衣服,“我看出宁清凉和他签的是同生共死契约,所以这二人关系才这么奇怪,公子不像公子,侍女不像侍女,够不够?”

木暑道人惊奇道:“你小子还真懂几分人情,好,随便你笑吧。”

曹载酒得意望向木暑道人,放声哈哈大笑,忽觉气氛一冷。

抬头正看到余北疏略显铁青的脸,顿时反应过来,脸上僵硬道:

“哈哈,哈哈,在下只是想到一件好笑的事,余道友不要误会……”

“欸?人去哪了?”

鲤鱼精举着天机牌,看向水镜。

众人也都顾不得其他,跟着去看,果然,水镜上空空如也。

…………

澎江上,两道华彩遁光一前一后掠过江面,吸引鱼儿探头去看,只看到模糊影子擦着脸飞过,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罡风。

宋鹤流在半空转身,静立虚空,十二花练神光跟着停下。

风颠袍袖一拂,稳稳站立江面,背后透明双翼停止挥动,体表氤氲的霞光散去。

宋鹤流开口道:“你用的是什么遁法?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风颠回道:“九境遁法飞翼鸿光遁,此遁法是罕见的光遁,光芒越盛,遁速越快。”

鸿,意思就是大。

这道遁法奥妙也是风颠最近才参悟出来,他背后双翼本该是彩色,而今变作透明,正是这道遁法到了高深处的表现。

其实是光芒已盛到一定程度,肉眼看不见。

凭着光气霞气彩虹气符箓加持,飞翼鸿光遁能做到一息两百丈,比剑气雷音还快,法力消耗倒是不相上下。

可惜分身当时不懂,还让刀小宛将彩虹法衣上光芒裁去,否则这遁法还能再快几分。

风颠的话顿时引起宋鹤流的兴趣,从她提出过关的条件就能看出,她对于好看有某种执念,马上就传音过来:

“我用一部九境的「吞水养魂经」换你的遁法怎么样?这部功法可以炼化三道真水,用水气养魂,而且每一道真水都可以存储一身法力。”

风颠之所以把飞翼鸿光遁说得这么清楚,就是看准了宋鹤流会来换取,这部吞水养魂经在九境功法中也属于极品,他没有不换的理由。

宋鹤流拿出的六种真水,除了两种对他无用,日光神水无法交换,剩下的寒灵绝水、百川曲水、天一真水都被他交换过来。

配合他本就有的血河真水以及黑玄真水,找出三种符合条件真水来修炼不难。

宋鹤流架起遁光向前飞去,风颠同样架起遁光,几息之间追上,二人遁光合在一处,各自储物戒一闪,瞬间便将交易完成。

既然榨不出价值,风颠也就不再迁就宋鹤流,当即猛催遁光,直奔第四关。

后面的宋鹤流一愣,心思电转,很快明白自己是被当鱼钓了,气得银牙紧咬,双腿一蹬呼啸追去。

眼看距离越拉越大,宋鹤流只好停下来,小拳头对着前方怒挥几下。

给我等着,等你败在我哥哥手中,我就跳出来好好嘲笑你!

正想着,忽然眼前一黑,随即就和一个冰凉躯体贴在了一起。

身下是柔软舒服的绒被。

下一刻,冰凉躯体骤缩,如气球一般瘪了下去。

宋鹤流还没来得及思考,一道霞光在身前出现,将周围照得光明,也照出一个与她同等大小,面容却是黑眼圈、红颊红嘴,面容惨白得掉粉的纸扎人脸……

宋鹤流都要气笑了,“喂,你也太过分了吧,宁愿附身人皮也不愿意靠近我?”

“江湖凶险,不得不防。”

风颠侧躺在床,紧贴着身后厚实墙壁,与宋鹤流拉开距离,借着霞光看向四周环境。

圆顶平地矮窄紧,珍珠水流挂满壁。

冷意需得二人抱,奈何小床一人挤。

风颠看完,心里只有三个字:

“仙人跳”

他们现在是被人用一件法器收了,强行让他们凑在一起,要坏他的清白。

而这手段,除了那蚌女还有谁能做得出?

宋鹤流也很快意识到了是谁的手笔,大喊道:

“蚌婆婆,快放我们出去!”

“嘿嘿,你们小两口就在婆婆我这里好好温存,生出小鱼儿婆婆来替你们带!”

黑暗中响起一个女声。

“什么小鱼儿……胡说什么!”宋鹤流本体是蠃鱼,听到这话脸都红了,一半羞一半气。

外界,天际一道流光落下,现出庞山河的身影。

庞山河看到蚌女一脸慈笑顿时一惊,向四周看看,目光锁定蚌女手上托着的巴掌大贝壳。

“你把他们收进去了?!”

蚌女冷哼一声,“这小子竟然说我老,不给他点教训怎么行?!”

“胡闹!”

庞山河伸手来抓贝壳,“你给他教训,怎么把鹤流也赔进去了!”

蚌女背后贝壳一合,巨大贝壳虚影出现将她牢牢包裹,将庞山河拦在外面。

“这多少人看着呢!还不快放出来!”庞山河吹胡子瞪眼。

蚌女抛抛手上贝壳,“放心吧,我早就用法力屏蔽了,这二人若不发生点什么,等会儿怎么在这几千人面前坐实?”

“你你你……你太歹毒了!”

庞山河这才知道蚌女还有这般算计,发狠祭出飞剑连砍数十下,那贝壳虚影摇摇欲坠,可就是不破。

庞山河知道蚌女最厉害的就是这防御,即便是他一时半刻也打不破,便只在外面好言说道:

“鹤流那小妮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蚌女往贝壳中吹出一道粉红灵风,“风颠除了讨人厌,其他无不是上上之选,难道你就不想给宋鹤流找个好归宿?”

庞山河眯起眼睛,“原来你抱的是这种打算,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蚌女冷笑一声,“你以为澎江江神不知道这件事?他是默许此事,他看得可比我们深。”

庞山河眼神闪烁,脸上阴晴不定。

贝壳内。

宋鹤流还在不停呼喊,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与风颠附身人皮碰撞七八次,精心硝制过的人皮柔腻光滑,意外触感还不错,好像是把玩某种宝物。

“往哪摸呢?”

纸扎人脸眼神幽幽。

宋鹤流往下一看,触电似的收回手,期期艾艾道:

“对不起,我刚才是想找个支撑……”

没有的东西你也能撑得住?

这解释让风颠一愣。

正在这时,一道粉红灵风吹进来,在二人身躯上来回拂动。

风颠顿觉绮念欲火不可抑制上升,连宋鹤流那微胖的身躯,此刻也充满了别样的诱惑,丰腴像熟透蜜桃。

果然有后续手段!

风颠心中一凛。

宋鹤流眼中也开始出现迷离,但紧接着,她就召出百川曲水,对着自己手臂一扭。

“咔嚓!”

剧痛令她快速清醒,飞快对风颠说道:“快!把你的黑玄真水注入我体内,把我体内那道真水封印解开!”

风颠意外看了她一眼,随后手指一划,将人皮胸腹剖开,五彩光柱若隐若现。

“不必!”

贝壳外。

庞山河下定决心,吐出口气,道:“好,你准备怎么做?”

蚌女见庞山河答应,不由一喜,“等这二人事了,我便将这风颠丢出,众目睽睽之下,他想不入赘也不行了。”

庞山河道:“你这是毁他的名声,也是毁鹤流的名声,不可如此行事。等他们事毕,老夫与风颠谈一谈,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蚌女是他的分身,他深知其性情,虽然鲁莽,但常有灵光一闪,这步棋便走得不错。

以风颠的天赋心性,即便只剩下魂魄,给鹤流做个大房还是绰绰有余的,不想生鬼婴,未来可以再纳个有肉身的妾,这都不算什么。

蚌女将嘴凑到贝壳,“待我再吹吹枕头风。”

她这道灵风名唤枕头风,是阴门秘术,来历奇异,乃是历代妖妃常用,只要一雄一雌同在床上,此风一吹,脑中便只想着男女之事,别说是魂魄和生人,就是美女和野兽……

也不知道创下这秘术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蚌女嘴刚刚张开,忽觉手上贝壳沉重起来,好似一座大山压下,手掌不由自主下落。

她乃是妖族,肉身强大,见状大喝一声,要强行把贝壳托起。

然而那力量却越来越大,更有一种玄妙气息奔涌出来,有立地撑天,镇压一切之感。

“至少四十重的神通!”

庞山河脸色一变,飞速上前,一手抓着贝壳往上提。

二人皆是脸色紧绷,催动法力和真气,对视一眼,默契运起体内神通,总算将贝壳稳住。

“他不过三境,哪来的四十重神通?!难不成是习得这道神通的异人传的异术?”

蚌女沉声说道,低境修行者获得高级法术,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这是异术,还是神通,难道你分不清楚?”庞山河没好气说道,异人将神通传给修行者,修行者用出来只能叫作异术。

这是因为神通乃是通神的法术,不可传授,只能自行领悟,自带一种独特的“真实”气息,庞山河这老江湖一眼就能看出区别。

“不管怎么说,他这道神通隐隐有道门正法影子,或许并不像传言所说,乃是一个散修,我看还是从长计议。”

蚌女却有不同意见:“不成,就这般把他放出来,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拼了我数十年修为,也要促成此事!”

说着,她身后贝壳张开,一道碧蓝珠子飞出,水气缭绕,浑然天成,其中有一只身负贝壳的蚌妖虚影。

“内丹?!”

庞山河下意识就抬起另一只手拦在贝壳前,却又颓然放下手,他知道,这不止是蚌女计划的保障,同样也是蚌女的赔罪。

这内丹妙用无穷,更蕴有一道小神通,待出世时至少有四十重的功力,乃是蚌女数十年修炼精华凝就。

只是内丹还没靠近贝壳,那贝壳中忽然爆发五彩光柱,直接震开庞山河和蚌女二人的手,连带内丹也弹飞出去。

五彩光柱带着贝壳下落,一直落在滔滔江水中,稳稳立住,如定海神针将方圆数丈河流静滞。

贝壳内。

宋鹤流看着风颠手中尺长光柱,眼中爆发惊人光彩,顾不得泛红颤抖的肌肤,开口道:

“六阶法器?!”

这人不仅有至少地煞五十重的神通,竟然还有一件六阶法器?!

距离这么近,她比外面的二人感知更加清楚。

风颠此时已脱离人皮,正一手用五行神罡镇着贝壳,另一只手压着五行罡煞桩,转头道:

“你会为我保守秘密,对吧?”

他这一下转头,飘扬发丝拂过宋鹤流脸颊,冰冷寒意随之而来,让宋鹤流不断翻涌的气血都安静一瞬。

“当……当然。”

宋鹤流毫不怀疑,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即便是庞山河都要出手抢夺,可在此之前她就会死,除非,她现在联系她父亲……

“那你发身死道消大誓。”

风颠悠悠开口,浑不像正在面对死劫。

宋鹤流叹了口气,暗暗松开了掐诀传信的手,这么近的距离,以她体内真水被封印的情况下,绝对来不及逃跑。

只好老老实实发了身死道消大誓。

贝壳外。

蚌女再次掐诀,随后看向庞山河摇摇头,“打不开。”

庞山河冷哼一声,“他这是怕被数千人捉奸在床,清白名声就毁了。”

贝壳中传来风颠声音:“老前辈说得不错,你们包藏祸心陷害,晚辈也不得不多些防备。”

庞山河沉声道:“宋鹤流是江神之女,难道配不上你吗?”

风颠不卑不亢道:“在下绝无此意,只是一心大道,并没有结道侣的打算。”

庞山河沉思片刻,无奈发现此事已无半点可为,“罢了,你出来吧!外面除了我们两个,没有人看着你们!”

“那就请二位发身死道消大誓。”

“你——”

蚌女刚要发火,就被一脸肃然的庞山河拦住,愣了一下,冷哼一声,老老实实和庞山河一起发了大誓。

“现在能出来了吧?!”

片刻后,五彩光柱散去,贝壳中才传出风颠声音:“请前辈收了神通,我身旁的宋道友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岂止是坚持不住,风颠及时穿上人皮都不能抵挡,眼看着要被撕烂。

蚌女面无表情游到贝壳旁,张嘴一吸,将粉色枕头风收回。

随后直接回到了庞山河体内。

风颠二人收拾好之后,一纵身跳出贝壳。

出去第一时间感应四周,确实没有窥探的法力,这才一揭人皮,恢复魂魄面目。

小心驶得万年船。

风颠恢复成常人大小,宋鹤流仍是巴掌大小,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满含怒意的看了庞山河一眼,随后头也不回飞走。

庞山河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这件事不是他策划,却也是他放任,还赌上宋鹤流清白,也只好事后补偿了。

“方才是我分身自作主张,这枚内丹便赔给风大侠。”

庞山河一弹指,凡人眼睛大小的水蓝珠子飞向风颠,这当然不是那枚蕴养四十境神通的珠子。

风颠接过后,法力输入进去,惊觉这件珠子中藏着一道即将凝成的神通,虽然看样子只有十重,但神通毕竟是神通。

他脸上不动声色,“谢前辈赐宝,这里面的神通,刚好可以配合黑玄真水,晚辈告辞。”

说完就架起遁光离开。

只留庞山河在原地惊疑不定,他方才是看出点什么,这才小作试探,可风颠说得如此准确,莫非他真出身大势力?

想了想又自嘲,不管是不是,引诱自己出手是必定的,这些天纵之才的想法他明白的很,财不外露,外露就是要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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