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正道
“哼，不说也能查出来。”元珏背过身背着手。
吴觉干呕。
“吴觉。”二字宛若钉子打进耳朵。
他恶狠狠地瞪着元珏的后脑勺，忍不住咳嗽。
“第一，除基础课、识字课和运动课外，其他课程你暂时不用上，必须将修炼放在第一位。我会安排一个人监督和辅导你。
“第二，你的四餐食量由监督员控制，你绝不可自行加餐。你觉得饿可能只是恶灵需要能量，而恶灵在比你强大前，会优先将大部分食物营养给你，以确保它的生存环境良好，一旦你多吃，就是在滋养它，会更难去除。当它比你强很多时，就会把你的灵体吞噬。
“第三点，你体内这种无法靠常规手段祛除的恶灵会有“特殊能力”，监督员会密切留意你，如果你自己察觉到异常也要及时汇报。
“还有，尽快踏入行势，保持体内灵气流动更新，这有效降低恶灵的成长速度……”
吴觉摸着脖子跟着元珏长老走出了询问室。
还好后来元珏长老恢复了上课般的神态语调，吴觉顿时觉得如沐春风，那句“你不用上课了专心修炼吧”让他眼睛一亮，加之事关恶灵，吴觉听得格外认真。
“我要见掌门。”
“掌门？我们都联系不上他。”
吴觉跟元珏长老说明了路上遇到掌门徒弟的事，表明自己不是恶势力潜入……元珏长老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体内的恶灵似乎挺强，现在唯二的法子就是修炼到比体内这个恶灵强，从内部逼它出去，或用束魂丝。
后者要拿到还不简单，这不是现在的吴觉能考虑的事情。
虽然必修可以不用上了，但是元珏长老给他加了一道枷锁：在去除恶灵之前，他的门派任务会是一般人的两倍。
切了几节课，却多了一倍作业？
元珏解释这是给监督员的“工资”，不然哪有人愿意吃喝拉撒都要盯着另一个人吃喝拉撒。
也对，这围墙里哪有那么多免费的人。
吴觉非常体谅地接受了。
“不对，我可以不要监督员，我能控……”
吴觉在元珏长老的“你要不要想想自己刚刚为什么来到这里”的眼神下噤声了。
“我可以不出房间！送饭给我和……”
吴觉在元珏长老的“你要不要想想给你送饭的人是谁”的眼神下再次噤声了。
吴觉哭丧着脸，跟着元珏走出执法堂。
“李安开阵法塔了，你去试了没？奖金又翻倍了！”
“嗬，他上轮的阵法被好几人破了，竟然还有这么多灵石？”
“嗐，这不自信嘛，他说这次肯定没有人能破，长老也不行，嚣张的很。”
“呵呵，他每次都这么说。不过也亏他看那些天书都能学得有模有样的。”
“这家伙还留在这里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溯真没有阵法师，没法教他，真不知道为什么不肯去琼瑜，琼瑜掌门都开口说愿意收他为徒了。”
“对啊，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我有这天赋，我立马转投琼瑜门下了，琼瑜掌门可是数一数二的阵法师啊，跟着他们学习，以这小子的天赋，恐怕以后会是顶梁了。”
元珏长老要去找元璨长老，吴觉想去看阵法塔。
元珏长老只好告诉他阵法塔在竞技场开着，但他不能参加阵法塔。
“为什么？”
“阵法有漏洞有弱点，恶灵擅长这个，你不可给它锻炼的机会。”
吴觉一脸失望。
“阵法塔”地点在竞技场，门派特批的。
李安的阵法塔全透明，人们不用进去观战，在竞技场外就能看见参加者被困在阵内的各式模样。
围观的人大多手里拿着一张白纸，看着阵法里的人拿着武器胡乱劈砍，或让灵植灵兽上的，或一脸便秘样，或自己也做个阵的……
里面的人规定时间内未破阵法自行走出，被竞技场强制送到门口。
下一个人把白纸递给李安，把身份证拍进“蜂窝”里，走进竞技场。阵法塔里就显出那人的身影。
他伸手摸在空气墙上，是个圆形，他转了一圈，从怀里掏出一个带茎的花苞，用打针的手势拿着，推了一下茎底，花苞绽开喷出火苗。
他微微点一下头，分别在六处蹲下用花苞在地上喷了一下火，到了最后一处喷完他没有起身，静待两秒，他皱眉起身，踱了几圈步，又蹲下按不同顺序喷。
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他起身的一瞬，被传送到竞技场门口，那人反应过来自己没过，一拍脑门，把打火机收好然后跑了。下一位自然地重复入场的动作。
吴觉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温度越来越高，吴觉心想应该快到饭点，便前去食堂。
此时是小暑，食堂虽然开着但只有少量的食物提供，例如水果、拍黄瓜，都用小碗装着一份。
吴觉看到吃的就觉得有点饿，看着自己的手慢慢伸向食物，没有被完全控制，但他的力量很微弱，吴觉连忙说话洗脑自己，“我不饿，我不想吃……我想吃，但我不能吃……我饿……”
洗脑失败。
“刚刚忘记叮嘱你，元璨未来你不该进食堂。”
元珏长老不知何时来到，一碗拍黄瓜落在吴觉面前，“不过这餐还暂时由我来看着你，既然进来了就先吃着吧。”
“元珏长老，我以后难道看到食物就会这样吗？”
“你现在的控制力太差，所以才容易被饿灵影响。”
吃罢一碗黄瓜，吴觉才问：“我能吃多少？”
“大暑再吃。”
小暑过去，色香味俱全的菜被悉数放进巨大的桶里。
吴觉舀了两勺肉一勺菜一勺饭，见元珏长老没说什么，想来这是正常饭量，又打算加半勺饭，还没盛到碗里，元珏长老开口道：“放回去。”
吴觉本来也只是试探一下，不清楚元珏长老用的什么评判合适他吴觉的饭量。
吴觉耸耸肩，又看向元珏长老。
“元珏，嗯……珏老，你不用吃饭吗？”吴觉嫌四字太长，光叫名字又怕不尊师重道，虽然长老们长得年轻，但这八成是修炼结果。
“不用。等你修炼到能势也可以逐渐不吃。”
“那就不用监督员了？”
“当：你能够与恶灵抗衡，不被夺去主导权，并且它的能力无害或能够被你控制，就可取消监督员。当饿灵获取不了食物的能量，会吸取灵气为食。”
吸取灵气为食？吴觉眼珠子骨碌转一圈，问：“之前你说让我体内灵气流动起来，是因为它比较难吸取流动的灵气吗？”
“不是。它吸收了能量或灵气需要‘消化’，就像你的身体消化食物获取营养一样，但因为你仍然是主导，它吸收什么你可以抽走。但你还没有这样精准控制灵气的能力，所以整体流动更新就好。”
“吸收灵气需要‘消化’？那我一直更新体内的灵气也没时间消化啊。”
“消化速率没那么高而已，你运动量要加倍，加速消化。”
得，运动才是修炼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