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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谈三好像在不爽

事实证明,这不是闻宴启的错觉,林昌辉感同身受,索性没加入群聊。

电视剧里,反派都是死于话多。

林昌辉还不想死,他很不讲义气把反派这个角色留给了闻宴启。

谈三的为人他多清楚,话多话少不是重点,得从语气的轻重缓急做判断。

他的尾音低沉,状似一笔带过,反而是放心上了。

闻宴启之前喝不少酒了,脑袋晕乎乎的还没转太利索,加上一夜没睡,精神不济,就没怎么深究谈知义的个人情绪问题。

那句“好吃么”倒是神来之笔,闻宴启打算从这仨字儿作为切入点,讲起今晚的故事:“谈三,还得是你,透过现象看本质。”闻宴启推开酒杯,让服务员给上了茶,老陈皮的沁香弥漫在包厢内。

“我后来压根没和大侄女吃成这顿饭。”闻宴启如实坦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替自儿斟上一杯,别说,思想通透不少:“你猜,结果我在那儿碰上谁?”

谈知义见他讲话没一点思路可言,鸡零狗碎的,听得他想骂人。

他烦躁得闷了口酒,人陷在单人皮沙发里,斜睨他一眼以示不满。

三人里属林昌辉年纪最小,承上启下的活儿都是他来干,见状用手肘靠了靠闻宴启,好心提醒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搁这儿卖关子呢,没看到谈知义这一脸想刀人的神情?

林昌辉故意抢着问:“碰上谁了?”

闻宴启倒吸一口冷气,话是对着谈知义说的:“你哥,谈知原。”

他边说边揣摩谈知义的面部表情,依然平静,半死不活的样儿,跟没骨头似的,眼睛仍盯着前方屏幕,一脸认真看球的模样。

进了一个超级牛掰的世界波也不激动,也不知在真看假看。

片刻,他声音很淡地说:“嗯,他是回来了。”

谈家在多年前发生的事,外人众说纷纭。

亲密如闻宴启和林昌辉,也没敢问当年的真实情况和细节,道听途说了几个版本,没敢信,更没胆向谈知义证实。

那件事之后,谈知原坚决脱离了谈家,远走高飞,一直待在美国念到了博士毕业,毕业后直接留校当了老师。

那些年,谈知义也和他一样长居美国,轨迹不同,交集更是了了。

他们曾是亲密无间的亲兄弟,难能可贵的是,还是一对同卵双胞胎,同年同月同日生。

谈知原比谈知义先出生五分钟,是哥哥。

只是,后来的他们,在既定背景下形同陌路,开启了一段分道扬镳的人生。

闻宴启见谈知义说起谈知原,挺平常心的口吻,才继续往下说:“知原哥见了我倒是不见外挺客气的,跟几个朋友一块儿好说歹说拉着我喝两杯。”

在林昌辉心里,谈知原已经算是故人的姓名,如同流落在b市街头巷尾的一个传说,很遥远,不真切。

上一次见谈知原,恐怕要追溯到七八年前了,甚至更久。

他没谈知义表现得无动于衷,急急追问:“知原哥这些年变化一定很大吧?”

闻宴启说:“还是斯文挂,年轻帅气。我看同桌的几位女性,对他表现出来的好感已经路人皆知了。”他回忆几小时前那场短暂的相逢宴,感慨万分:“谈三,你俩长得还是那么像,简直是复制粘贴。要不是像我跟你关系这样铁的朋友,一般人根本难辨真假。”

谈知义莫名笑起来,眼睛终于舍得离开屏幕,看向闻宴启,眼睛半眯,心思深沉。

林昌辉看着他,心情好像比刚来时有所好转的迹象。

闻宴启误以为谈知义觉得他在夸夸其谈,亦或是趁机拿他开涮,以至于为了突显他话里的真实性,适时搬出林初来替自己澄清:“嘿,你还真别不信,你可以去问大侄女,她也看见知原哥了。”

谈知义蹙眉,好好的又提她作甚。

他的酒杯空了,林昌辉眼疾手快添上新酒。

他含着杯口,洗耳恭听闻宴启的口若悬河。

果然,他接下去的话,成功踩准了谈知义的死穴。

“不过大侄女没和知原哥正面碰上。”闻宴启越说越来劲,一股脑将林初的小九九成功转述到了谈知义耳里:“我离开前问大侄女要不要去和知原哥打声招呼,她唯唯诺诺拒绝了,看着挺怵他的样子,还拜托我不要告诉知原哥她也在同一间餐馆。”

谈知义听完,一个人嗤笑起来,一句话也没说,转而拿出手机,重新看一遍她发给自己的那两条信息。

好你个林初,两面三刀的家伙。

许久,谈知义才开口,多半是说给自己听的:“她都不知道有谈知原这么个人。”

闻宴启没品出什么味儿来,划错了重点,自顾圆回来:“你看吧!现在你相信你和知原哥长得有多像了吧!”

林昌辉双商都算不上顶级的优秀,要不怎么他觉得包厢内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他早就如坐针毡,而闻宴启却还在津津乐道呢。

他给谈知义添酒的频率越来越高,很快一瓶威士忌见底。

闻宴启见谈知义光顾喝闷酒了,醉得快,就招呼他:“谈三,吃点儿海鲜卤味啊,味道可以。”

谈知义恍若未闻,他正低着头编辑信息。

像是在做最后确认一般,谈知义不着痕迹道:“你说,她把谈知原,认错成了我。”

闻宴启重重点了头,那叫一个一锤定音啊!

他坚定到连林昌辉都来不及踢他腿给个暗示。

正常人谁甘愿沦为替身,何况是不可一世的谈知义。

林昌辉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这次闻宴启立马心领神会,扯了个令人信服的终极理由:“你也别怪大侄女眼拙,她喝过些酒多少容易恍神嘛。”

闻宴启看似是不遗余力在帮林初解围,实则是凭一己之力把她推向万丈深渊。

谈知义漫不经心摇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手指捏紧杯壁一饮而尽,然后不轻不重将酒杯放回到桌上。

玻璃与大理石台面发出的撞击声,像一记醒酒利器,反正闻宴启的瞌睡是彻底吓没了。

搁下酒杯,谈知义起身:“走了。”

留下不知如何是好的闻宴启和林昌辉。

闻宴启只顾专心讲见闻了,没留意谈知义是从哪部分剧情开始听不耐烦的。

谈知义离开后,林昌辉总结:“谈三好像在不爽,又好像他一直这吊样。”

闻宴启拍打了一下他不太灵光的脑袋瓜子,朝他呸了一记:“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林昌辉撩开他的爪子,始作俑者还敢在这儿说风凉话,也不知怪谁多嘴,硬生生把谈三给说跑了,于是责怪道:“你明知知原哥是谈家不可提对象,非不怕死往南墙上撞。”

闻宴启抵死不想承认: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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