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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酒店等我

真好,不止离家出走,还放飞自我学会喝酒了。

晚风轻拂过谈知义,月色的清辉落在他淡漠的一张脸上,愈发森冷。

身量高大的他,站在会所外的梧桐树荫下点燃一支烟,整个人清冷寡淡到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高高在上,像难以触及的神明。

回国后经常熬夜的缘故,他的烟瘾慢慢变大,后来因为某人对烟味敏感,他在无形中懂得克制。

吸了两口,过完嘴瘾,他将半支烟夹在指间,心下犹豫,一整晚反反复复,终是拿出手机,直接打开短信,回复了四个字。

林初整晚都有气无力,被微微丝丝的疼痛所困扰,一部分原因是认床,导致宿舍另外三位开启了交响乐模式,她还在烙饼。

就是在这极度难安的深夜,躺在书桌上充着电的手机响了一下,熟悉的短信提示音。

不用问也猜到是谁。

这么晚了,他会回什么?

林初只想装睡,不去理会。

她例来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谈知义是知道的,这个点不回他信息,理由十分充分。

只不过,她的故意无视,换来的是他的坚持不懈。

在林初忐忑不安的徘徊不定间,电话铃声在静谧的屋中响起。

避免影响室友们的睡眠质量,林初利索地下床,摸黑快步走到写字桌前,急急按下接听键,她没敢声张,而是轻轻拉开门,走到阳台去接。

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心,林初刻意压低声音,营造出困顿的样子来:“喂?”

“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对方直接略过短信的内容,没来没尾说了这么一句,语气低沉,隔了屏幕也能听出含着薄怒。

未等林初回答,他二话不说撂了电话。

林初迎着夜风呼出一口长气,望着那短短十秒钟的通话时长,仿佛一个仲夏夜之梦。

她不知谈知义的用意,唯一能做的,是打开微信,乖乖照着他的指示做事。

他们又是好友了。

谈知义随即发来一个定位,是他们之前经常幽会的酒店地址。

意思再明确不过,寂寞深夜,今晚的谈知义大概是没有入幕之宾,这才轮到了她。

林初唇色泛白,五楼阳台的风带着入秋后的凉意,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城市灯火,眼底一片无助彷徨。

她搬出了谈家,却没有逃出谈知义的掌控。

她重新看了一眼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地址,心情复杂,怅然若失。

那里有过美好的夜晚,更有过绝望的瞬间。

后来,那个地方于她而言,更像是一方小小的鸟笼,而她恰是那只插翅难飞的雀。

林初退出微信界面,下拉菜单,点开先前那条未读短信。

谈知义:【酒店等我】

所以,紧随其后的定位,倒是贴心的举止,生怕她不记得具体地址,特意发来一个精准定位。

其实,谈知义完全可以在回酒店的路上,绕路过来接他。

他偏不。

算是对她的惩罚,这么晚了不惜还要折腾她一番。

符合他一贯的作风,锱铢必较。

宫遥还是被林初吵醒了,她们都是睡在下铺的,面对面两张床,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对方的眼睛。

她睡梦中被扰醒,含糊着问她:“林初,你咋了?”

林初六神无主之下,随口扯了个谎:“我有点痛经,失眠了,想回家去住一晚。”

宫遥担忧道:“我陪你下楼吧。”

林初让她安心继续睡,她窸窸窣窣换了身衣服,匆忙离开了。

在学校后门拦了辆车,林初才惊觉,身上除了手机,她一无所有。

其他还好,最关键的两样东西没有很要命,房卡和姨妈巾。

没有房卡,就需要谈知义或管家亲自到电梯厅接。

她没有忘,两个月前跟谈知义提分手后,她将酒店套房里的物品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包括姨妈巾。

下了车,林初思来想去,给谈知义发了条信息过去。

林初:【可以来接一下我吗?】

谈知义:【不可以】

他说到做到,最后是由酒店前台帮她刷的卡,一路畅行无阻,想来是提前得到了谈知义的授权。

电梯上行,高度直达云霄,耳朵嗡嗡鸣响,有点耳塞。

身体虚,哪哪儿都不得劲儿。

林初在镜中瞧了一眼自己毫无血色的脸,头发没来得及打理,乱蓬蓬随意披散在背后。

她用手揉搓了几下脸庞,无力的身体是指望不上的了,至少要让头脑多保持几分清醒。

她站在门前,按响门铃,一整晚的焦虑,在等待开门的间隙时放到最大。

她的心跳频率快得吓人,一直到门开了,还没缓和。

来人刚洗过澡,彼此靠近,能感觉到他身上泛着热意,劈头盖脸裹住了林初。

她站在他跟前,身形显得愈发纤巧,不堪一握的腰肢尤其扎眼,幸好她在夏天通常罩一件宽松的t恤做为掩盖,才不那么突兀。

穿着平底鞋的林初,身高堪堪到谈知义肩膀,她只在他开门的瞬间与他对视了一眼,旋即垂下眼睑,摆出等候发落的姿态。

她的预感是准确的。

谈知义沉默地将她扯了进去,动作实在算不上怜相惜玉,害她一个踉跄,晕晕乎乎险些栽个跟头。

谈知义摔上门,反手扣住她的腰,他忽然贴她很紧,林初瞬时感到头皮发麻,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林初别开眼,双手反扣住谈知义游刃有余的手,不让他有下一步动作。

谈知义俯身,强迫林初的视线对准他,只见他眉目清隽,里头含有深沉的打量以及坦荡的欲望。

他们的脸只有一寸之隔,谈知义能看清林初嫩滑的脸上细软的绒毛,林初就着室内柔和的灯光,能瞧见谈知义眼里细微的血丝。

呼吸之间,只消谈知义再低一点头,就能刁住林初微抿的唇。

她的唇型好看自然,唇角微微上扬,这样的她,总是将脾气收敛得极度温顺,周身柔软,任他随意捏扁搓圆。

林初的心跳呼之欲出,终是敌不住谈知义灼热审视的目光,她颤抖着,紧闭双眼主动凑上前,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

这个不到一秒钟的吻,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谈知义似被这个动作安抚到,松开了箍得她死紧的腰肢,可不代表他打算就此放过她。

他套着夏季款的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系着。

几下动作间,露出一片清晰性感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结实胸肌。

林初不喜欢对着他时,露出贪婪的目光。

所以,和他在一起时,她的眼睛总是无处安放。

在她怔愣的同时,人已经被谈知义半推半就,困在了他与沙发之间。

她对这张偌大宽敞的沙发并不陌生。

眼前跳出来的景象混乱无序,像在播放一段被剪辑掉了的影象。

谈知义身上沐浴过后的香氛起到了令人舒缓的作用,林初之前就很喜欢这个味道,浓郁的苦橙花中和了佛手柑的淡雅。

谈知义在选择香味上总是颇有一番自己独到的见解,每一种味道,仿佛都是为他量身打造,标有他的专属标签。

白日里是生人勿近的基调,夜晚,神明下凡来到了人间。

谈知义曲起手指轻轻刮着林初的脸庞,他鲜少对着她有这样的耐心和宠溺,柔声问:“在宿舍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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