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对他若即若离是她,对他予取予求也是她。
林初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夜风吹乱她披散在背后的乌黑长发,素净清丽的脸庞稍显冷感,她随手拢了拢,将碎发别在耳后。
谈知义上前一步,从侧方角度看去,两人像贴面站着,他单手抚上林初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温热的掌心使林初的身体下意识一紧绷,他的力道她最是清楚不过,甫一用力就能轻易把她托抱起来为所欲为。
带着酒意混沌的薄唇落在她柔软的耳垂,弄得她浑身发痒。
他显然没醉,证明没有说胡话,一字不差重复道:“我信了。”执着里满是孩子气,“信你说的要照顾谈知原的猫。”
她身上粘了猫毛,谈知义看见了,即使没看见,他也选择盲目相信。
他宁愿自欺欺人地认为,来自林初的疏远,并非她刻意为之。
他宁愿当作一切的疑心病都是自己的问题,而不是她的。
林初听了之后,心情相当复杂。
她伸手抱住谈知义,整个人小鸟依人钻在他厚实的怀抱里,侧脸贴上他的胸膛。
就这样抱了很久。
露台之下,是今夜的华灯初上,是永不落幕的城市光影。
“猫咪叫wowo,英文名字的wowo,是妹妹。”林初瓮声瓮气道。
谈知义抱了她很久,也被她抱了很久。
他有些难受,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算起来又有些时日没有过性生活。
他隔着衣物磨了磨林初,释放出直白的信号。
他捧着林初的脸,他的脸在城市的霓虹和月色清辉下,看起来分外情深意动。
“嗯?”他声音蛊惑人心,嗓音比露台的温度还清凉,却给人以温暖的错觉。
林初迟疑地点了点这颗毛绒绒的小脑袋,眼神湿漉漉,似清晨露水,澄澈透明,不含杂质。
谈知义收到她的反馈,缓缓将她紧身的牛仔裤扒拉到腿弯。
终于……
林初视线模糊地看着眼前汗涔涔的男人,觉得这个晚上既夜凉如水,又骄阳似火。
多重的体感让林初身体发虚。
谈知义没敢体验得太过,抱起她就进屋去洗了个热水澡。
做完这些,躺在床上,林初了无睡意。
谈知义过了二十来分钟才进卧室,已经洗漱完毕,看样子应该没有安排需要倒时差才能完成的工作。
如今,林初很难得过来一次,他想陪她。
做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又如何,“不爱江山爱美人”又如何。
何况,他没有皇位要继承,可以更肆无忌惮不计后果一些。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他偶尔陷入爱情的太虚幻境也没什么关系吧。
他的梦想从来就不是拯救世界,是为自己而活。
正当谈知义自暴自弃之间,林初忽然没来由提起他们之间的往事:“你上次给了我一张卡,里面有多少钱?”
谈知义给了她的东西,就是彻彻底底归她所有了,而且并非给的自己的信用卡附属卡,是储蓄卡,所有的流水记录都只有林初一个人知晓。
为的就是尊重她的个人消费隐私。
没想到,她不但没有用过,连查都懒得去查。
正如被她随手放进房间同样懒得拆封的礼物盒。
有时候,她的清高让谈知义受伤。
“一千万。”既然她第一次问起,谈知义便知无不言,至于她为何问起,凭林初的性格,必然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好多。
一千万,足够负担林初一辈子的生活开销。
他是怀着什么心情给她这一千万的?
会不会有,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原因,应验了高忆卿口中的那句“钱是最轻的分手费了”?
林初不得而知,当然也不会扫兴问出口。
“这钱是不是可以随便支配?”
“是啊。”谈知义故作轻松地刮了刮她秀美的鼻尖,特意多说一句,神态宠溺无边,”等结了婚,我的钱都归你管,好不好?”
林初觉得他说的是管钱,其实是结婚,语气弱下去半分,底气全无:“不好,我不擅长管钱。”
“那你恐怕必须擅长花钱。”
“这是作为你妻子的必备技能吗?怎么办,我都不擅长诶。”
“现在培养起来算不上太晚。”
“培养什么?培养如何具备做你妻子的资格?”林初看似懵懂无知,实则阴阳怪气。
没搞明白这样的不痛不痒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现在也不想搞明白了。
谈知义只想用力揉碎她。
“怎么,不愿意培养?”他发狠咬她的唇,看看这小嘴是不是用铁石做成的,这么硬呢。
他许久没有生出过这么贪婪的欲望。
后半夜,两个人又勾勾缠缠到一块。
林初也许久没有过一夜之间干旱过好几回的经历,跟条太阳底下跳上岸的鱼,半死不活瘫软在那儿,看着奄奄一息怪可怜的。
林初纯属是楚楚可怜那一挂的,一垂眸一回头,看了便叫人心软得一塌糊涂,连谈知义这样的冷血动物都开始懂得怜香惜玉那一套。
一整夜的孜孜不倦导致第二天直接睡过头,林初连滚带爬穿衣洗漱,对着镜子方才想起半梦半醒间总是喊渴,被谈知义喂了不少水,小脸看起来有些浮肿。
她离开得悄无声息,当时谈知义应该在露台接电话,为了不吵醒她,还看到了晨曦的第一抹微光,把这个平淡无奇的清晨点缀得熠熠生辉。
他当时忽然就将电话开了免提,打开拍照功能,拍下这簇美景。
林初应该会喜欢。
那是他脑海中无意蹦出来的念头,有点无聊,有点疯狂,他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搁浅了越洋电话里谈判的百亿项目,所有的感知只被这个可笑的念头给驱使。
他对工作居然缺乏起耐心来,只想快点结束谈判,赶紧回到她的身边,用他固有的方式吵醒被窝里熟睡的人儿,给她看那簇可遇不可求的清晨第一抹微光。
这样,她应该会比看到卡里余额有一千万感到高兴吧。
谈知义不是麻木不仁的人,他察觉到林初昨晚表现出来的奇奇怪怪,但他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能说明,她为何忽然这样。
对他若即若离是她,对他予取予求也是她。
从露台推开进入主卧的门,发现她不说一声又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