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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无法脱身

Fd的同伴目前貌似脱不开身,星空之庭会议途中发生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据说是有人在自己的安全屋被刺杀了,不过,林律认为他们是罪有应得。

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幽灵”、“pESo高层”和RoSA集团三者合谋的受害者,他们仨纵使并未站在统一战线,所做出的行径也使林律再无法像以往一样看待其中的二者,但假如大家的目标都是“幽灵”组织,林律十分乐意出那份力。

“你们都不要远离我。”确认过队友现状的林律转过身,轻声叮嘱自己找来的帮手。

在他失联将近一个月后,因为对付“月神”而相识的杨森尼和小云仍记挂着他、愿意“随叫随到”,对此他感到很开心。

“如果是要寻找‘代理人’的话,我们为什么不分开行动呢?”小云有自己的想法,但她也乐意参考同伴的观点。

“刚刚出现在会场上空,乘坐那架空艇的人,就是他没错吧?”

“代理人”曾在过去那场混战中被亚述强行召唤至现场,变成那名掌握“唯心之法”的易命师的替罪羔羊,但他略施巧计,成功从本就对他不感兴趣的星外来客手底下逃出生天。

而今天他们看到的飞在会场上空的那个勒波纳湖领域大人物,和过去见过的“代理人”长得并不相像。

“他会附身在别人的身体里,真是个恶心的寄生虫。”小云咂了下嘴,“但那张脸被登记在了所谓的‘月神榜’上,呵呵,那种战斗力排行榜性质的榜单可不会欺骗我们,不是吗?”

说话间,女孩已为两位同伴涂抹上“仙尘”,使他们能够随心所欲地离地飞行。

“但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湖心会场中有这么一条秘密通道。”边上的杨森尼同样对林律不希望他们分头行动的提议感到困惑,不过,令他真正出言感叹的却是另一桩事,“看来在上次潜入湖内围剿‘月神’的行动中,你收获了很多连当地人都不清楚的秘密。”

他们前不久还穿着探索者提供的伪装服饰,站在三角钢琴附近左右环视,而在目睹“蔷薇大盗”造型的目标人物出现在会场后,林律突然组织他们撤离会场,并提到自己掌握了其他的隐秘通道。

与其明目张胆地在会场中与上空的“代理人”对视,还不如及时移动到更安全的地方等待目标自投罗网。

“我本来以为它被炸毁了。”但通过场外场内的观察,林律否定了自己的这一看法。

一行人离开会场大厅后再没靠近那里,而是攀着会场外部的围护部分,真的进入了一条“隐秘的通道”,林律表示,唯有当时跟踪穆弩及其下属的当事人,才知道这条通道的存在。

“不。”他突然修正了自己的说法。

“我之所以发现了这条秘密通道,是因为……”

他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过去在通道内实验异能子弹功效的自己的身影,而它也慢慢与现在的他重叠在了一起,淡紫色的雾气自他身周的空气中析了出来,环绕住了他们三人,但倘若仔细端详它们的状态,便会发觉它们并没有附着、接触到三人的身体。

林律的异能是在保护他和他的同伴,所有经过这层雾气屏障的攻击或事物,都将遭到“弱化”而失去伤害他人的能力。

“是因为?”杨森尼注意到了朋友的欲言又止。

“是因为当时和我一起来的人——”林律抬起手,示意他们更加贴近自己,“我的搭档,是罗沙。”

……

雅丹使用了那颗异能子弹,本来开开心心享受会场内服务的罪犯毫无预兆地被捆了起来,束缚住他们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长满棘刺的粗壮藤蔓。

传言蔷薇大盗自刚出道起就一直维持年轻的模样,那么雅丹很难不根据自己的见识来“以己度人”,认为对方召唤的藤蔓上的棘刺在扎进人体后,可以掠夺受害者的生命。

他对设计异能子弹的研究人员提出了这个建议,对方回了一句“滚”,并打电话喊他家组织的大人物帮他卷铺盖滚蛋。

亚述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忙活,身为“代理人”的雅丹却不知道对方究竟在盘算什么,最后来接他的果然还是白鬼,他一直在担心这个黑衣男人听说了自己假扮“蔷薇大盗”的事情,从背后掐住他的脖子、徒手让他身首分离。

所以,等下次偷偷溜进研究异能武器的那座秘密实验基地时,他改变了自己的相貌和身形,一找到人便直接施展异能进行威胁,总算让对方把他想要的功能加进了异能子弹中。

“真听话。”他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夸奖在场的研究人员的。

“但蔷薇的异能真的没有这个功能。”其他人苦笑着表示。

“寄生藤。”他为由自己的灵感中诞生的异能起了一个简单的名字,而今终于可以当着无数人的面将它宣告出来,“人类的生命会从被它的棘刺刺中的地方流出体外,可惜的是,它们只能被储存在藤蔓中,不能回馈给使用子弹的人。”

藤蔓会以受害者的生命为养分不断成长,直至把所有人榨干……可惜的是,它毕竟只是一个人造的,或者说,“人工合成”的异能,属于不同异能被拼凑在一起的劣等产物。

寄生藤无法永远生长下去,当长到了一定的高度、体内异能因子抵达一定上限后,它就会立刻枯萎,被吸收在其中的生命也会被浪费掉——它们一离开人体,就会变得毫无价值。

倒是可以给受害者增加“我的生命被夺走了”的恐惧感,雅丹无声思考着。

在禁锢住他们的行动后,就可以对所有人使用这具身体所持有的异能了,后遗症其实不必过于在意,感觉到疼痛的那一瞬间离开这具躯体即可,而且,如此一来,他也能立即远离现场,撇清自己和这件事的联系。

至于那群迟到的大人物是一路违约到底,还是的确到场、想要捡漏,和他接下来的行动已经无关了,尚未进行过安全实验的异能子弹的威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夸张,只要他们来到现场,就不可能明哲保身。

以防万一,他想,也给斯诺曼发一条消息,汇报任务完成进度的同时,也是在祈求它的庇护。

类似的想法滚过雅丹的脑海,而在他为它们付诸实践之后,能够直接操控他人生死的异能被他从这具身体所拥有的“门”中释放了出去。

他确信在对这么多人施展异能后,现在使用的这具身体很快就会濒临崩溃,于是下一个瞬间,他就调动起自己的异能,以让自身迅速脱离这具躯壳。

然而——

“怎么会没用?”先前的汇报信息也没能顺利发出,这座会场仿佛被与世隔绝了。

雅丹先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开始抽痛,眼压也不断增高,除此之外,双耳还产生了类似飞机起飞下降时会出现的感受,他深谙这是周围气压变化导致的现象。

但在此时,这种感觉好像与气压、与环境全无关联,仅仅是这具身体出现了问题,想让他感觉到疼痛,所以他就感觉到了——如同全能的神明降下的惩罚般的剧痛。

这是过度使用异能的后遗症,他比岛上所有的易命者都清楚这一事实,但他本可以通过舍弃这具躯体来避免它,如今却唯有忍耐。

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的雅丹想起了最开始计划就出现的变局,原本想要在议事途中暗杀的勒波纳湖领域大人物们纷纷迟到,三角钢琴旁的对视,斯诺曼戏谑的发言……他的思绪搅成了一团乱麻,但这不妨碍“暗杀”这一步似乎得逞的他退进阴影中,试图通过理应只有自己及组织中的一小部分人掌握的秘密通道逃离此地。

只要能保障自身的安全,一切就仅是时间的问题。

无论潜藏在暗中、使他感到难堪的敌人想做什么,他都会竭尽全力避免正面撞上“他”或“他们”,逃跑可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不管是被强行当作亚述的替身,还是得罪白鬼后对其避之若逸——他已经靠这个“特长”屡次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这么想着的雅丹,在新背负上一堆人命并躲进秘密通道后,用“幽灵”组织成员特有的操纵影子的异能,破坏了通道入口,以免潜在的敌人跟在他后面展开袭击。

正所谓人总是以自己的思维来诠释世界上发生的事情,他以前就那么偷袭过任务对象,因此他会担心自己会赴过去被他害死的人的后尘。

自诩身为组织的一任“高斯特”的雅丹相信自己仍受到命运之神的眷顾,会和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大难不死、劫后余生。

等到自己离开这个地方,确认任务的进展后,一定要调查出是谁布置的此般狠毒的陷阱——“也许就是库伦·里巴尔。”他想——然后让那个始作俑者也品尝到和自己现在一模一样的痛苦。

……

在钢筋铺就的通道内但凡贸然行动一步,就会制造出使目标望而却步的巨大动静。

但对于得到飞行能力的林律一行人而言,这条通道绝大多数缺点都从他们眼里消失了,“宽敞”这一优点则被极度放大,哪怕在里面浮空超过一条小腿的高度,脑袋也不会撞到通道顶端,自然也不可能发出任何声响。

三人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猎物走入陷阱。

对方的自负和施展异能后会持续一段时间的虚弱,会帮助他们取得最终的胜利。

……

“该死的……”好在从前经历过几次相似的事态,“代理人”并非完全不习惯眼下的剧痛,但要让他对此感到麻木,他认为这完全不现实。

先移动一条发麻的腿——神啊,光是把手放在膝盖上,就几乎送走了他所有的行动能力。

他浑身发软,同时也感觉到无比剧烈的疼痛,好不容易才将一条腿挪向前方,顺带着这具身体也一起跟了过去,麻烦随之变成了后面一条腿和不敢抬起的手臂。

一些易命师其实有切断痛觉的能力,但不知为何,它和今天的许多尝试一样,不起效了,这令“代理人”感到懊恼,也许他应该在行动之前、斯诺曼主动用耳机联络他的时候就和对方做一个约定,比如定时进行通讯。

这样一来,联系不上他的斯诺曼就会意识到会场内发生了不如意的事况,擅长阴影穿行的星外来客会在会场大厅内一睹他的杰作,然后回忆起他曾经私下透露过密道的位置,跑来给予他一定的安全感。

那位恶趣味的星外来客不一定会帮他,就算赶到现场,大概率只是在边上嘲讽他这趟不算成功也不能算失败的行程,但只要边上有别人在,潜在的敌人就会对出手产生犹豫,给予他死里逃生的机会。

遗憾的是,使用其他人身体的他过于自信——过去他从未遇上过无法及时脱离被附身者的情况,当然,觉醒异能时他并非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为此他还去请教过白鬼,对方用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回复了他:

“我不知道。”

但那黑衣人在之后还说过,他想太多了,除非倒霉透顶,“你的神不要你了”,他绝不会陷入被困在单一躯壳中的状况。

“领悟唯心的秘法的易命师,倒是可以做到盯上你后,无论你把原本的身体藏在哪里,都能找到它。”

“普通的易命者?”白魁嘴角微微上翘,依稀可见他上下嘴唇间透出的白影,“你一定要想方设法给自己添堵是吗?”

“库伦·里巴尔……”“代理人”越发确信,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的人就是斯诺曼先前暗示的自由易命者,据说对方一直在研究、探寻和开发“唯心之法”的极限。

虽然有点迟,但“代理人”完全可以推测库伦·里巴尔已找到将附身类易命师约束在一具身体或一个形象之中的方法。

除了这个人之外,他想象不到还有谁能做到这种事。

也有疼痛不利于思考的因素在,他一边借助此刻的剧痛锻炼耐力,一边操纵自己的身体,沿着钢筋,一步一步走入黑暗。

忽然,他感觉自己右边的手指勾到了某样事物。

低下头去,一根红线攀着他的右手小指,缭绕上了他的手腕。

从其上散发出的微弱荧光,在缺少光源的通道内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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