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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古老的造纸坊

一帮子人沿着羊肠小道向着寨脚的造纸坊走去。

他们走到马碾场,林漠北一眼就看到一匹马拉着笨重的石碾子在周而复始地转圈圈。

一个女生主动告诉他:“这是我们寨上的造纸坊马碾场。老师说:这是古老的文化作坊,别的地方可能看不到这玩意了。”

林漠北一听,有些好奇,便马上要求他的外公关掉收音机,让他尽情观赏这马碾场一番。

这马碾槽,是下纸厂造纸的一道工序。很多煮过的竹麻摆放在中间凸起的碾场中,一匹马拉着很大的碾子顺时针滚动,将里面的竹麻碾得粉碎。一个长相标致的大姐姐握着竹杆撬动里面的竹麻。

林漠北看着这玩意,觉得既古老,又稀奇。

高大的黄骠马拉着石头碾子碾过一圈又一圈。看上去,好像周而复始,遥遥无期,难以停止下来。

林漠北问:“外公:这匹马好辛苦,怎么不让它休息一下?”

杨艳高看了看说:“它已经休息过了,现在是它劳动的时间。别看只是这么一个工序,实际里面很有学问。尤其是这匹马,它在主人的催促下,一直不停地拉着碾子往前走。它默默无言,任劳任怨,永远执着,值得那些不理正事的花花公子好好学习.......”

林漠北说:“是啊,它虽然是家禽,但干活比一些人都实在。我也要向这匹马学习。无论干什么都要执着向前。”

杨艳高点点头回答:“说得对,说明你看出问题来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带你来看碾场的原因。人学习不分年纪和不分环境,只要是个有心人,走到哪里都要观察到哪里,从事物的活动中找到支点,帮助自己发展未来就是学习。”

林漠北问:“那么,碾场里的东西究竟有何用?”

杨艳高尚未开口,负责碾竹麻的女社员就主动介绍:

这竹麻,是春天从山野砍来的嫩竹子。人们把嫩竹子捶破后,加入石灰面放进竹麻锅里煮。

经过几个月的煮熟煮烂,再适当捞出来放入碾场碾细碾碎。下一道工序就是将碾好的竹浆放入操纸缸,加些原料搅拌成纤维,后用帘子在造纸缸里荡几下,帘子表面就是一层薄薄的纤维纸了。

林漠北对这些造纸工序很好奇。他希望能看到实际操作方式。

杨艳高根据林漠北的要求,带着他走到不远处的造纸房里。

这造纸房不是真正的房子,而是简易茅草棚,顶上有盖,四壁空荡,砌墙也只有半腰高。

杨艳高介绍一番后,脱下外大衣,撸起里面衣服的袖子,双手端起帘子在造纸缸里荡几下,然后端平帘子让水漏下,上面果然是一层薄薄的纤维纸。接着,他将帘子反反地铺在原先堆放好的部分纸垛上,提开帘子,就意味着造得了一张纸了。这样反反复复地进行,纸垛高到一定程度,就用尺寸大小相当的木板盖上去,后用撬杆一头插入孔中,人压动力臂,把水压干,再一张一张把纸取出来晒干,就是烧纸了。

此作坊看似简单,实际从砍嫩竹子到纸张完工,共有大大小小七十二道工序。

这说明要完成一项事业很不容易。

人对事业的追求也是一样的,倘若不持之以恒,要到达胜利的彼岸谈何容易?尤其是追求经济的人,若是不吃苦耐劳,不下定决心,就难以达到l预先想象的目的。

林漠北摸摸脑壳说:“外公,我到你家来玩玩,好像也是来听你讲课?”

杨艳高说:“我刚才说过了,只要你是个有心人,走到哪里都是学习的课堂。你若想在未来有所建树,读好书本,观察好事物,走到哪学到哪,就是积累知识。来,你也试一下。”

林漠北蹑手蹑脚,简单试一下,发现自己不是这块料子,便谦虚地退避三舍了。他站在造纸坊旁久久深思,不想离去,好像有很多不明白的事理在其中。部分社员不到地里干活,专门负责造纸坊。整天劳民伤财,造这些纸来干什么?

杨艳高告诉林漠北:造纸的目的是挣钱,为生产队抓副业。这个季节,是烧纸上市场的好机会。把纸卖了钱就出来,为百姓增添福利。

但是,造纸时一张一张地进行,一天究竟能造多少纸,一年又能造多少纸?

关于这些问题,杨艳高没有回答,而是带着林漠北去找管理人员。

管理人员把仓库打开,一垛一垛的烧纸占满了一隔屋子。

林漠北看此情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慢工出细货,日长月久,货物堆成山。

“这种纸还有另外的妙用。”杨艳高告诉他:“这玩意不仅仅可以上市场卖钱,还可以练书法。”

“还可以练书法?” 林漠北问:“那我想看一看外公的实际书写。”

回到屋里,杨艳高拿出砚台来放在桌子上,叫林漠北磨墨。

林漠北一边磨墨,一边观察对方。他发现外公老当益壮,做事慢慢悠悠,稳稳当当。

杨艳高从烧纸堆里取出一张纸铺展在书桌上,双手抹平,又在笔筒里取出毛笔在砚台里沾了沾墨,悬笔书写“有志者事竟成”几个大字。

林漠北不知道外公写的是什么体,只是看了感觉舒服,好看。

杨艳高抬头看了看对方,把毛笔递过去说:“来,你也来写几个字看看。”

林漠北毫无推辞,爽快接过毛笔,靠着手弯弯,很不自然地照葫芦画瓜。

两张纸大小一样,书写内容一样的书法摆在桌子上,却是两件不同的艺术品。林漠北在笑;杨艳高也在笑;一家人都在笑.......

杨秀琼不会欣赏,但会看好坏。她看了一会说:“林漠北:你和外公写的内容一样,哪个写的字要好些?”

“哈哈哈哈!”林漠北又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他说:“肯定是外公写的好啦,因为外公是大人.......”

杨艳高噗嗤地笑一下问道:“你在屋里练过书法没有?”

林漠北回答:“没有,只是学校每周安排一节书法课。”

“那不行。”杨艳高告诉说:“男人至少要有三个宝:书法、绘画、文章少不了。一个快步入十八的青年,怎么不会学着练习书法?学校安排一节书法课,仅仅是为了提兴趣而已,实际做不了事情,万般靠自己练习。”

杨艳高抱出一垛烧纸,大约5公斤重。他要林漠北回去时带去练习书法,争取下一次看到他书写时顺眼一些。

林漠北一看,又被吓一跳:“啊,这么多纸啊!那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练完?”

杨艳高无不遗憾地摇摇头说:“由此可见,你在这方面不求上进。你随我来......”

杨艳高带林漠北到半楼上,揭开盖布,一眼就看到很多摞堆起的烧纸垛。每一垛大约6公斤左右,都是他练书法收集捆起来的废烧纸。林漠北数一下,共有15垛。林漠北想:这些书法练习纸,是外公多年汗水的积淀。没有一番真功夫,像样书法从何来?外公又是我学习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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