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柳书瑶没有按时赴约

农历正月初九，对很多人来说是个平凡的日子，但对林谟北、柳书瑶和李翠花三人来说又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们三人是在过年前约定这个时间去杨老师家的。经过左顾右盼才终于盼到这一天的到来。这一天意味着他们要团聚，要向杨老师学习一些知识。

林漠北和李翠花同住在一个寨子里，有事可以商量；柳书瑶却是住在县城里，有事无事都难以联系，只有大家在这一天赶到下纸杨艳高老师家才会高兴一场。

早晨，林漠北和李翠花分别将今天有事的情况跟父母说明白。两家的大人都同意，只是去的方法不一样。

李翠花家母亲说：大正月间是走亲访友的最佳时间，但不能空着两只手去人家。何况是去拜访一个老师？所以要带着点礼物去。那么带什么礼物呢？什么也不适合，就带上一段假粑粑去吧。

假粑粑是用很多饭米面和少许糯米面混合‘做成的一种民间传统粑粑。过年的时候农村几乎家家都做这种粑粑。它是粑粑的主体。除了尽糯米粑粑外就是假粑粑高档了。

母亲从水缸里捞出一段假粑粑，用帕子擦去上面的水珠，再装入布袋子递给李翠花。李翠花背着粑粑到村口等林漠北。

林漠北家父母说，正月间去拜见外公加老师是好事，但要带起点礼物去。在没有什么特殊礼物的情况下，就带起两把面条去。因为过年家家做粑粑，哪家的水缸里都泡着大半缸糯米粑、假粑粑、苞谷粑、蒿梁粑、汗菜粑、产子粑等等，若再拿粑粑去，对方一时吃不完，天气一热就会带嗅味。

林漠北背着两把面条出门，去到村囗，发现李翠花早已在那里等着了。他们两人寒暄几句，就一前一后翻山越岭，朝着下纸厂走去。

这一天，春寒料峭。

杨艳高老师知道外孙林漠北等三个书童要来玩，就早已叫老伴和儿子媳妇收拾屋子，等侯客人的光临。

大约早上10点来钟，林漠北和李翠花大摇大摆去地来了。

两人一到下，马上就向杨老师及其家人问好，并递过去小小礼物。

杨艳高老师笑容满面地迎接说：“哎呀呀，你们来玩玩就可以了，还要带什么礼物？”

说归说，做归做，杨老师接过礼物，马上递给老伴收装起来。

之前，他们以为柳书瑶坐车一程走一程，会提前赶到杨老师家，殊不知他们到来，才知道柳书瑶还迟迟未到。

林漠北说：“外公：我们想烤烤脚......”

“快！快到地炉火边......”

林漠北和李翠花走进屋里坐定，发现桌上摆放着几个盘子，里面分别装有糖果、葵花和花生。

披着外大衣的杨老师端糖果递过来说：“先吃几颗糖果，等柳书瑶到了就马上吃午饭。”

奇怪的是，他们左顾右盼，一直没有见到柳书瑶的身影。

李翠花看了看主人说：“杨老师：柳书瑶可能先到她姨妈家了，我去看看？”

杨老师的老伴抢过话题说：“也可以，但大正月间，不能空着手去，你就带着给我们的那段假粑粑去吧。”

李翠花一听此话，马上哑口无言了。那段假粑粑是她带来送给主人家的。她若带到柳书瑶的姨妈家，不是成为大人们常说的寡鸡蛋送妯娌了？想到这些，李翠花不好再提出门的事了。无论主人怎么催促，她总是摇摇头说：“不去了.....”

杨艳高老师看出李翠花的心思，就对老伴说：“这样吧，她是外乡人，大正月间去到哪家都不方便；你去看看比较合适.....”

杨老师的老伴点点头，马上出门。

很快，老人回来说了，但她没有带来好消息；而是遗憾地说：“柳书瑶的姨妈说，这个人正月间一直没来过。”

林漠北一听，马上吃惊，并与李翠花面面相觑……

奇怪呀，年前大家是预约好的，柳书瑶怎么会无缘无故失约呢？是有什么要事牵制，导致她难以出门；又会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

杨艳高看林漠北和李翠花很着急，便若无其事安慰说：“已经到大吃早饭时候了，我们先吃饭吧。柳书瑶哪阵来哪阵吃。”

林漠北和李翠花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说明心事重重难以下咽。

杨老师家本来做了很多菜，但客人不吃，主人怎么端碗？唯一办法是耐心等待。最后大家等得饥肠辘辘，才端起碗或多或少完成吃中午饭的任务。

下午，大家都有些尴尬，一是没有上课，没有讲事情；二是没有出门去游玩。大家只是眼巴巴等候柳书瑶的到来。可惜每个人都是希望变失望，柳书瑶一直每个出现。

林漠北和李翠花着急了，在征求主人家同意的情况下，走出屋外，路过竹林，到对面小山梁子上去善心。时间逐渐接近傍晚，游玩的人陆续离开员外遗址回屋；鸟儿也仿佛在找栖身之地。林漠北和李翠花只好返回。

来到竹林边，林漠北眼前一亮，发现柳书瑶正坐在竹林下的石头上休息。她将一个布袋子放在旁边，双手在按摩自己的右脚。林漠北和李翠花交换一下眼色，马上奔赴过去齐声喊道：“柳书瑶.......”

此时，三个人的眼泪马上流了出来，并互相问长问短.......

原来，柳书瑶没有忘记今天是约会的正月初九。她前两天就做好前往此地的思想准备，遗憾的是今天早上母亲突然生病，她与父亲送母亲到医院住下，发现母亲没事了才放心离开。离开前她先把情况告诉父亲，马上得到两位老人的同意。

父亲拿三块钱给她说：“正月间不能空手窜门，你拿一块钱买两封点心去人家，才说明你懂得农村的规矩；也说明我们大人传授过这方面的知识......”

柳书瑶看时间较晚，怀疑已经没有车了。她着急地跑到汽车站一看，发现晚班车刚刚启动。她招手把车拦下才登上去。

车停下的时间更晚，柳书瑶为了赶时间，跳下车就跑步前进。不巧的是，他在距离纸厂200米远的地方不慎摔倒，是靠拄着棒棒一瘸一拐跛到这里来的。此时，她实在走不动了，才坐在老地方休息一下。

林漠北和李翠花听罢讲述，禽着眼泪将她扶起，慢慢地，慢慢地朝着杨老师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