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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真男人的选择与尊重

不管这背后想栽赃嫁祸之人是何人,若是兀猁汗中了此蛊之后又会产生怎样的后果,眼下,确认了自己的人虽然笨一点蠢一点愚孝一点,但忠心是没问题的之后,秦峥其实是松了好大一口气的。

也让跟着提心吊胆了一夜的皇后在得知检查的结果之后同样将心暂时放了下来。

对于其他人来说,知道这样的结果之后,可能还需要去预测接下来的无数种可能和应对方案,但皇后最大的优势就是,她知道后面的剧情呀!

哪怕只是有可能发生的,也能让她在很多时候,比起其他人能更好的看透事物的本质,以及更精准的猜测到背后的真相。

这蛊,自然同样也是出自国师的手笔。

虽然乔颂月暂时还没能想出,这个原本应该在兀猁汗回了西戎之后,国师暗中将兀猁汗赠送给镇西王的礼物里下的蛊,是怎么突然又变成了要下给兀猁汗的蛊。而且选中的媒介,还是这个在原着中可以说是仅仅只有几行字的小伏笔,顶了天,也就是一个侧面描绘云家人如何父慈子孝相亲相爱,却又都不爱宣出于口的旁支剧情罢了。

怎么这蝴蝶扇动翅膀的力量这么猛,不仅现在一切的剧情似乎都在加班加点,更要命的是,在加速的途中,还开始产生了无数的变化。

若仅仅只是加速便罢了,就像看电影,从匀速到二倍速哪怕三倍速,只要剧情不变,快慢的变化只是会让人改变节奏而已。

但剧情和人物的变动,哪怕只有一处,所造成的结果,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就像你看《东邪西毒》,即使从一倍速变成三倍速,少的可能是其中的韵味和艺术留白,但故事本身是不会变的。

可如今在乔颂月的眼里,却好像是在看《东邪西毒》三倍速了之后,看着看着中间的剧情突然间就跳到了《东成西就》。人还是那些人,背景还是那个背景,故事乍一看,也以为是跟之前差不多的故事。

但仔细一琢磨,这区别可就大了。

比如这次,下蛊的对象变了也就罢了,毕竟不管是陷害兀猁汗下蛊给镇西王,还是陷害是皇城中人有人想害兀猁汗,本质上都是要挑拨西戎和大夏之间的关系,让西边不能完全的太平下来,为明年挑起北部的动乱时。西北交界处会成为第一个突破点埋下伏笔。

但下蛊的时间变了,顺序反了,最重要的是,这下蛊的媒介变了,而这个变化一下子就将这段剧情,带到了它本来不该有的高度。

毕竟原着里,这一段剧情是怎么都没法跟女主扯上太深的关系,更多的反而是龙一、白弃和康复后的陆风等人与国师之间的斗智斗勇而已。

当然这样的改变未必是坏事,比如虽然加快了剧情进度,且过深的与女主之间发生关系而她们毫无防备,确实是会有一点点措手不及,但这个变故发生在盛京,甚至可以说是还没出皇城就被及时发现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兀猁汗的这酒后的冲动,是完完全全打乱了国师这一恶毒诡计的神来之笔。

只是直到眼下,除了他兀猁汗本人,谁都没能猜到他昨晚在晚宴上如此冲动的原因,甚至就算连知道他这个新晋大汗的全部人设,有猜想过对方可能是因为见着四平山人的真迹而联想到旧人,所以才浮现连篇的乔颂月本人,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原因,就能令对方在昨天大庭广众,还是如此重要的场合下,说出了做出了这么些看似无比冲动的举动。

而兀猁汗大汗本汗,则是在无尽的焦虑和猜测中足足煎熬了七天,才在漠北王亲笔的加急飞鹰传书和秦峥本人亲自微服出宫与他见面解释后,算是勉强安心的踏上了归途。

临行之前,兀猁汗提出的最后愿望,倒是颇为出乎众人意料。

四平山人云慕安已经接了皇上的密召,所以如今的云慕安,算是暂时性的重新回到了龙鳞卫的编制之内。那么理论上如果兀猁汗现在提出想要其帮忙找到谢三娘的踪迹,甚至将这个作作为继续向大夏效忠的条件之一,秦峥一声令下,云慕安不仅不会拒绝,怕是动用龙麟之力,不出三个月定然都能将人打包给兀猁汗送上门。

但兀猁汗在遵循着老友的嘱托,亲自探望了贤妃和已经可以跌跌撞撞走路的三皇子之后,满脸老怀欣慰的将孩子交回给贤妃,转头却让跟着他的龙麟卫给皇上禀告了他启程回西戎前的最后一个请求。

他想自己单独与四平山人聊聊。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秦峥第一反应其实是,属实有些多此一举了。

想要找人,直接跟自己提就是了,想来这点小事,四平山人也不至于拒绝。再说了,那谢三娘据说五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方瀛山,四处游历采风去了,每年也就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托人给她的这个老师送一封短信,以及时不时突然寄来的一些各地特产罢了。

想要找人,就算四平山人给他提供了讯息,最终找人肯定还是得靠他手下的龙麟之人嘛,秦峥这样想着,却没想到最后那二人谈完,竟然是分别都什么没禀告,第二天兀猁汗就通知礼部说收拾好行礼可以启程了。

倒是让已经准备好他们聊完一请示,他这里就马上批准的秦峥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

待到兀猁汗和大部队都彻底走出了盛京的城门,四平山人却依然一点消息动静都没有之后,一向觉得万事尽在掌握的帝王,才第一次忍不住好奇的,让龙一给四平山人传了信,问兀猁汗之前与他的见面,到底是谈了什么。

当然,这不光是基于八卦,更主要还是秦峥不喜欢任何脱离他掌控和预料之外的发展,特别是在如今这样风云暗涌,涉及的人也分外关键的时候。

四平山人的回信来得很快,也很简单,像是知道皇上迟早会有此一问,也肯定会不相信他的答案似的。

毕竟对方可是刚刚才归顺的蛮夷首领,不管是刚上任的镇西王还是与他相交数十年的漠北王也都评价兀猁汗这个人,确确实实也是有一番雄才大略,堪称英豪的人物。

四平山人将兀猁汗留下的信物交了上来。

而关于他们当日所谓的“密谈”了三个多时辰,所有的内容总结起来其实无非几句话。

兀猁汗详细问了谢三娘从结识云慕安,到最后因缘际会拜在其门下,并且在云慕安隐居方瀛山成为四平山人后,足足在山中学艺且侍奉了对方九年。直到五年前,才在云慕安的坚持下离开了山中,开始了四处游历采风的生活。

因为当时的云慕安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谢三娘的了,反而如果对方继续还困在这小小一方天地之中,会大大限制她在艺术上的领悟与进步。

谢三娘,也是个真正的极有才华,极有理想抱负之人。

而且同家人子孙都在京中,且云家人一向父慈子孝一家和睦不同,谢三娘与谢家的恩怨,到如今虽然不说恩断义绝,但谢家,却也早就当没有她这一号人物了。

谢三娘,自然是更不屑于去蹭他谢家的半点风光的。

而兀猁汗,在听完已经年迈的四平山人不紧不慢的叙述完这些年发生的一切,还主动拿出了两幅谢三娘以前留在山中的草图送给兀猁汗,想一解他相思之苦时,兀猁汗如获至宝的将两张简陋且有些泛黄的纸张收好后,转头单膝下跪,以西戎最高礼节向四平山人行了礼。

然后掏出怀里的这个信物双手奉上,唯一提的要求就只有,若有一日谢三娘返京,再回到这山中茅屋时,希望四平山人能代为转交这个东西。

那是一方小小的印章,一角还有一个很老旧的缺口,而上面只简单刻有蜉蝣二字,云慕安随信又解释说,那是谢三娘少时给自己取的第一个化名。

很明显,这印章代表着二人曾经的往事,但关于这部分,兀猁汗和四平山人,就什么都没说了。

最后的最后,他的选择也仅仅只是在尽可能不打搅的情况下,辗转寄托着一份也许永远无法传递到的思念。

倒是比起直接拜托秦峥以强硬的方式找人,而更显出了他对待这份当年的情谊真正的重视,和对谢三娘本人的尊重。

这是一个让大部分男性都意外,但得知最后结果的女性都欣然称赞的举动。

但眼下,回到兀猁汗还没离京,还在陷入自己的猜测和惶恐不安中时,宫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也同样在为了这个意外发现的阴谋而奔波。

而这其中,被卷入成为焦点中心的云深云才人,表面上却依然镇定的,继续着她为了星美人的安胎计划而忙前忙后的每一天。

甚至肖欣欣数次问起当日的情况时,她都以如往常那般自然的浅笑和无声无息间转移话题的能力,让肖欣欣至今都以为,那天叫她过去,真的就只是因为她画得好,大汗喜欢,皇上高兴,要赏她罢了。

让一个孕妇操心那么多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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