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兄弟同心击退狼群 光荣负伤成猛士
黎明的第一娄阳光透过晨夕,洒在沾着鲜血的青草上。
草原上躺着十几个汉子,手中还紧紧地握着泼刀。在他们身边,还横七竖八的倒着三四只狼的尸体。
两只幼狼望着远处同伴的尸体许久,还是依依不舍地没有离开。
当这缕阳光照向它们幼小身躯时,才转身没入草丛间。
昊天在一刀刺死狼王时,一蓬鲜血喷在他的脸上,初次经历如此血腥的战斗,昊天被这鲜血一激,心中杀意顿起。
望着身后还在苦苦支撑的“那之那”,他们便冲了回去。“阿鲁古”拖起坐在地上的“弗拉基米尔”也杀了回来。
杀红眼的昊天,此时内息紊乱,狂性大发!手中军刺一挑,便多了一具狼尸,冲回来的阿鲁古和弗拉基米尔,紧紧护在昊天身后左右。
三人组成的阵形,像利箭一样,迅速冲散了狼群的包围圈。
那之那和“纳喇穆”见外围狼群已被我们冲散,也不再只是防守,豪性大发,怒吼着挥动泼刀向外突击。
又经过十几分钟的战斗,狼群扔下了三四十具同伴尸体后,开始向后方白桦树林四散奔逃。
那之那和弗拉基米尔见我还疯狂地朝一具狼尸猛砍!就一同将我扑倒,死死抱住我的双手双脚。
当我清醒时,已平躺在草地上,听到有大队的马蹄声向这奔来,就又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师傅坐在我的身旁正闭目打坐,我感趴着有些难受就想翻身,可刚一动,后背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这时师傅开口阻止道:“别动;伤口刚刚敷药,明天会好些”!
我闻言只好继续趴着,不敢乱动了。
我问道“师傅我伤那了”?
师傅淡淡回道:“你后背的三道抓痕比较深,其它的没什么事的”。
师傅又追问道:“你感觉体内的气息好些了吗”?
我轻吸一口气至丹田,感觉还好!就回道:“没什么问题”。
我这时才想起阿鲁古他们,就忙问“师傅,阿鲁古和弗拉基米尔他们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他们伤的不算太重,那之那被咬到左肩骨,参加不了这次比赛了!纳喇穆腿伤的最重,以后走路可能会受些影响。
听师傅讲完,我感觉有些难受…如果我能像“爱新觉罗.宏石”那样强大,他们就不会伤的这么重了!
我正这么想着,他就挑门进来了。
先向师傅行了个长依礼,就揭开盖在我身上的小被子,察看着伤口情况。
他俯下身子时,我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忽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就问道:“你昨天也在附近”?
他放下小被子缓声回道:“是的;你师傅担心你们轻敌,所以让我去看看”。
闻言我心头火起喊道:“那你为什么不出手”?
他无所谓地回道:“我为什么出手”?
“你……”我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见我如此便解释道:“和平年代,难得有机会经历一场血战!草原上的汉子,只有经历过生死,才会成为勇士。我是见你们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所以我才没有出手”?
听他这么说我更无语了!……
这时“阿颜云”跑来,将师傅和爱新觉罗.宏石请去他父亲那里。
他们出了屋子我就开始腹诽“让族人冒着生命危险练胆,这一老一小太不靠谱”。
正想着帐门又被推开了,是“阿鲁古””那之那”和“弗拉基米尔”他们三人一起来看我。
见是他们来了,我有些焦急地问阿鲁古:“阿鲁古大哥,纳喇穆的伤怎么样了”?
阿鲁古叹口气道:“快一点也要休养两三个月吧!膝盖骨位置的伤,要等明天进城在检查一下看”!
我此刻有些狠“爱新觉罗.宏石”的冷漠,对生命的无情冷漠。
阿鲁古看了看我后背的伤口,又嘱咐了几句后就先走了。他作为此次节日的组织者,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那之那一只胳膊用绷带吊着,弗拉基米尔的前胸后背上,缠绕着一层薄薄的纱布,看着挺重的,但其实弗拉基米尔的伤口都是很浅的划伤。
阿鲁古身上的伤口也不少,最历害的是左眉角上的一道抓痕,但我觉得伤口愈合后,会让他更增加草原勇士的味道。
那之那在阿鲁古出门后对我说道:“在越南战场上,有很多新兵蛋子见血后,疯了一样!见人就砍,我当时以为他们是失心疯了!有经验的老兵上去打晕后,拖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好奇地追问:“为什么会这样?
那之那若有所思的回忆道:“没上过战场见过血;突然看到身边牺牲的战友,和对面冲过来的敌人,心理承受力不强的,都可能会有这种反应!有各别的人醒来后就真疯了”!说完他长长叹了口气。
刚刚的这些话,那之那为了方便交流,是用毛熊语说的。我听后正在沉思时,就听一旁的“弗拉基米尔”劝慰道:“我在第一次执行任务时,也用了很长时间才调整好情绪的!你年纪这么小!昨天的表现以经很好了!而且死掉的是狼,你不必在意这事”。
听了两个哥哥的话,我心里轻松不少!又聊了一会儿其他人的受伤情况后,他们也回去休息。
他们刚出门,阿颜云和“常海英”就结伴来了。进了帐篷,阿颜云指着我对常海英说道:“你看,我就说没事嘛”!
常海英闻言脸上一红,又扫视帐内,见师父没在,就来到我身边,用手挑起我盖着的被子,嘴里啧啧有声道:“猛士呀!这回你可真成草原上的猛士了”!
听道她这句调侃,我不由心中腹诽:“这大眼睛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明明一脸关切,还是不说一句正经话”。
一旁的阿颜云接话道:“小哥这两天的英雄事迹以经在营地传开了!等过两天活动结束了,整个草原都会知道小哥哥的名字的”。
第二天中午换了药后,我就在也趴不住了!在阿颜云的搀扶下出了毡包。
先去看看我的小棕马,又去了那之那住的毡包,看看他的伤势恢复情况。
一路上 有许多见过和没见过的人,都热情地同我打着招呼。身旁的阿颜云仰着小脸,一副骄傲自豪,理所应当的表情。
看起来,我在这里真成了明星一样的人物啦!其实,阿鲁古今天的表情比他妹妹还要好看。因为我和弗拉基米尔的表现让他非常自豪。
下午又睡了一大觉起来后,就与师傅一起参加今天晚上的活动。
露天的场地上,多了许多经帆和身着传统服饰的人。我和阿鲁古兄弟三人,迎着大家艳羡的目光一起落坐。
长辈们先是通报了活动第一天的情况,并将我们昨晚在马场的血战大加赞扬后,祈福活动就开始了。
就见十几个人带着有些恐怖的面具,手持各种法器,在节奏奇怪的鼓声中开始起舞。
我和弗拉基米尔看不懂,就问身旁的“阿鲁古”大哥。他解释说;这是咱们草原上的“萨满”巫师,在为草原上的人们祈福”。
闻言后我和弗拉基米尔不在询问,而是认真地欣赏着……
听着听着,我忽然感觉这节奏有些熟悉,好似在那听过?突然记起,有一次晚上陪妈妈去看跳大神时,就是这类似的调调不由惊奇。
宴会散了之后,阿鲁古带着我和弗拉基米尔还有那之那,来到了纳喇穆的毡包。
不一会儿,几个族里的年轻人送来了洒肉,我们陪着卧在床上的纳喇穆又喝了起来。
席间,我能感受到相互间的真诚和温暖。即便语言不通的弗拉基米尔,也能从我们的脸上,眼中,读懂我们在说什么。
这种默契的感觉与相互信任,是在共同面对危险,经历生死考验后,才会有的感悟。
几天前与阿鲁古和弗拉基米尔结为“安达”时,那是长辈们安排的,形式大于意义。
但在一起经历过生死后,现在就真的如兄弟般一样,相互了解:相互信任。
这样的感觉让我非常幸福,非常充实。大家喝到很晚,喝了很多,但是我们觉得还应该在继续...
盛大的“那达幕”在五天时间里,进行了丰富多彩的比赛活动。我们看着场上纵马飞驰的草原汉子,也是心驰神往。
虽然我们都有伤在身,不能参加比赛和表演赛,但在场下为他们加油喝彩,也是兴奋不以。
身旁吊着一只胳膊的那之那,没有因伤缺阵而遗憾!反而更加卖力吆喝着,为族人助威。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第六天上午,我们就与他们依依稀别……送行的人群有几百人。其中,有能叫出名字的,也有叫不出名字的都来了。
在“冲胡勒”的短短九天时间里,我的收获最多……我收获了这片草原上的热情,收获了友情,收获了人生中最珍贵的兄弟们认可和信任;当然还有小棕马和那对金雕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