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依依惜别总有聚 同学邻居暂别离
弗拉基米尔驾驶着越野车,快速穿行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坐在副驾驶的“那之那”不时地看着前方的路况。
由于他的左肩伤到了骨头了!因此返程时,只得由弗拉基米尔来驾驶。
师傅依然坐在后面,老臣在在地目视远方。我将金雕宝宝连窝端到怀中逗弄着。
它们现在已经睁开眼睛,喂羊奶时,会争抢着凑过来十分可爱。看着怀中的两只鸟宝宝,脑海里又浮现出阿颜云昨天送别时的样子。
我受伤后的这些天,都是她在照顾着幼鸟。为了方便照顾它们,我就让她拿回自己的毡包去喂养了!
这些天来,阿颜云晚上都起来两三次去喂它们。终于在三天前,它们睁开眼睛了!
阿颜云兴奋地抱着它们,在草原上疯跑。
回想着这些,不由又想起了躲在阿颜云身后的常海英。她阿爸还要留在营地里对接旅游开发的事情。
因此 她还要留在这里几天。
她没有送别的话语,我没有看到她送别时的表情,她就是含情默默地看着我们,更为准确地说;是我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舍之意。
第三天上午,我们就回到了满洲里。要去订当天的火车票时,那之那说他的战友在车站工作,打个电话就可以。
中午“那之那”安排在一家饭店请我们吃了饭后,又在对面的宾馆开了个临时房间供我们休息。
他则单手开车去取车票和弗拉基米尔的过境手续。
因为当时弗拉基米尔持的是三天临时旅游证件,现在返回去需要一些证明材料说明情况。
那之那下午回来时,手里已多出二张卧铺车票,和明天早上返回俄罗斯的船票以及临时证件。
弗拉基米尔非常高兴,原以为这事需要再多留两天的!没想到那之那一下午就办好了。
在送别的聊天过程中,那之那透露了自己转业后的工作问题。原来就在我们出发前几天,他已接到通知;去市公安局报到。
在办理完相关手续后,人事科通知他国庆节后正式上班。
他就想着正好借这段时间去参加“那达幕”后,再回草原上探望一下长辈们。
因为工作以后,再想回到草原也不知得什么时候了!恰巧此时遇到我们租车,就这样,完成了自己规划的行程安排了。
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真的非常奇妙,原本不相关的几个人,在因缘际会中相遇,相识,相知,在短短十几天内,就能如兄弟般的友谊情深。
那之那留下了联系方式给我和“弗拉基米尔”,同时,弗拉基米尔也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我们。
在火车上与弗拉基米尔告别时,我流下了眼泪,而这个毛熊硬汉更是抱着师傅哭的稀里哗啦的….
那之那不知什么时候买的草原特产整,整一大提包拎上车来,才拖着弗拉基米尔下去。
火车开动后,我挥手与二位哥哥依依希别,心情极为复杂!如果能始终和他们一起留在草原上那多好啊!...
第二天的上午,我和师傅就回到了家中,父亲陪着师傅去浴池,洗去一路风尘。
母亲则是为师傅准备好换洗衣服,让父亲拿上。里面有一件父亲前几天去北京出差时,特意去白云观买的道袍。
我和母亲在家,听我讲着一路上的见闻,以及与阿鲁古和弗拉基米尔结为安达的事。
弟弟翻出了“阿鲁古”大哥送给我和师傅,以及那之那送站时带的蒙古特产,就欢天喜地的下楼分享给邻居们。
母亲看了我背上刚刚愈合的伤疤,还是非常担心!我又安慰道:“师傅的药膏很好用的,他说明年我后背的伤疤就会变浅不见的”。
母亲闻言这才好了些。
傍晚父亲和师傅回来时,师傅穿着父亲新买的的道袍很是合身,与父亲畅饮后,又吃些母亲下的热汤面条十分惬意。吃过饭后,师傅就回了“老道庙”,让我留在家里几天,准备一下开学的事情。
在家待了两天,将暑假作业整理一下,母亲又领着我和弟弟去买了新学期的文具用品等,就没什么事情了……
离开学还有三天时间,左右无事,我就回了师傅那里。主要还是挂念着那两只小金雕。
如果它们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阿颜云了!来到师傅这里,看到它们在小坑上疯跑着很是欣喜,又在师傅这待了两天就到了开学日。
开学的第一天没有看到大眼晴,还以为她可能是因为他阿爸而耽误了时间。
可一周过去了!还是没见她的影子,就觉奇怪。我只好自己跑到她姥姥家去问一下。
到她姥姥家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放假前,她母亲就想让她转到“郑州”去上学的,可她父亲又想让她去内蒙古生活。
所以 这边现在也不知道她是留在内蒙古了!还是回来读完初中。
失望地走出了她姥姥家后,我就将在草原上偶遇常海英的事,简略地在电话里告诉了李志宏。
李志宏听后也是唏嘘不已……!她两个可能落脚的地方,都距离我们太遥远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在见面了……
而我更祈盼她留在科尔沁草原上。那样,明年还可能有机会再见到她。
没有“常海英”的学校生活,忽然觉得淡然无味。开学的第二周,楼下张研过生日时才得知,她姐姐“张涵”被保送去首都一个什么地方上学了。
据她父母说,是因为张涵有什么特殊才能,被发现了!才会选去保送的。但具体是什么才能?她父母也说不清楚。
而她学习的地方,还是有一定保密级别的!父亲他们就打趣着说:“那以后你们家还成军属了”。
十月一的时候,我接到了“那之那”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一些他的近况,以及他了解到的,阿鲁古他们的一些情况。
得知他们都很好后,我这段时间糟糕的心情才好些!他又将新买的传呼机号,以及他单位宿舍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一遍,又要了我的寄信地址,他要将“弗拉基米尔”的信转寄给我和师傅。
原来 弗拉基米尔是要自己直接寄的,可一打听才知道,太麻烦了……
所以联系了“那之那”,让人将信带到满洲里后,在由那之那帮忙转寄过来。
一周后的周末,父亲回家时,将寄到他们单位的信带给我。吃过晚饭,我就急匆匆地跑到师傅那里,将信交给他老人家。
大信封里面是二封信,一封是写给我的,一封是写给师傅的。
在给我的信中,他一在叮嘱我好好学习,并邀请我明年有时间,一定去毛熊国走走,到时他会去满洲里接我的。
还有就是他给我和阿鲁古大哥的礼物,信中说;他以将礼物通过那之那转交给了阿鲁古大哥,明年我回草原时,就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了。
看过信后,我就有些期待到底是什么东西了……还没有在信中说明?
他和我们同去草原,是临时决定的,没有准备任何东西。
按照草原习俗,结为“安达”需要交换信物。师傅为我准备了一把匕首,而弗拉基米尔的就要回到毛熊国在补上了!
我同样也没有准备给他的礼物,但临行前,他将我的小军刺要了去。他说;我就是用它刺死的狼王,才让他逃过一劫。
因此 这东西让他觉得特别有意义。而正是因为他珍稀我这把军刺,才让他在几年后,躲过了一次有预谋的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