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次会议
“行了啊你，别咄咄逼人了行吗？秦姐孤儿寡母的，容易吗？”
傻柱虎着脸开始和稀泥。
但向阳还真不想给他这个面子。
“傻柱，她秦淮茹是孤儿寡母，我妈就不是了？我让她赔钱就是欺负孤儿寡母，她儿子欺负我妹妹就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
“这就是你们的道理？”
向阳轻轻一笑。
“秦姐，您最好老实赔钱，这事儿呢，咱们就捂在咱们院子里。”
“要不然，我非得去学校问问，为什么出现这样抢劫同学的事儿，老师不管。”
“我还得去轧钢厂问问，是不是给秦淮茹同志安排的工作太多了，导致她没工夫教孩子，才养出这么个又偷又抢的儿子！”
傻柱这下是真傻眼了。
“你……！”
“我赔钱，我都赔。”
秦淮茹见势不妙，立刻换上一张笑脸。连声赔笑。
“是秦姐没教好孩子，秦姐给你赔不是了。”
“你说个数，我，我倾家荡产也都赔给你！”
向阳轻笑一声。
“倒是也没有那么多，我之前算了算，差不多五块钱吧。”
“如果这点钱秦姐家就倾家荡产了，我也无话可说。”
还是那句话，秦淮茹一个月工资才十八块钱。
掏这五块钱，和要她的命一样。
这是她家的口粮钱啊！
但现在没人肯替她出头了。
因为没人想正面对上向阳。
至于傻柱……
好吧，他说也说不过向阳，打……估计也打不过。
傻柱是会两下拳脚，但是哪里能和向阳这种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比？
向阳接过钱，礼貌的让开，让傻柱帮着秦淮茹把棒梗抬出去。
“行了，妈，这钱给你，给咱们家加餐用。”
邻居也都散了，向阳关上门，回屋把这五块钱塞给向嬢嬢。
“妈，现在起码保证，咱们家每人每天一个蛋啊。现在我回来了，你也不用担心别人找麻烦，我也有不少的工资。而且白水蛋没有气味，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
这一番话，把向嬢嬢想的词儿全堵回去了。
半晌，向嬢嬢接过钱，叹了口气。
“哎，要是能养鸡就好了，养几只母鸡，那可是鸡屁股银行啊。”
“妈，甘蔗没有两头甜。”
向阳笑着宽慰她。
“咱们不能又想吃供应粮，又想种菜养鸡不是？”
说这话，是因为有城市户口才有供应粮吃，但是城市里住宅面积狭窄，更没有私家的院子，所以没法养鸡种菜。
而能养鸡种菜的农村人，又羡慕城里人能吃上供应粮。
所以才说，甘蔗没有两头甜。
“说的也是，那我改天去你姥姥家，换点鸡蛋会来。”
“妈，我周末和你一起去。”
向阳连忙说。
向阳的姥姥家在乡下，属于京郊农村。如果搁在后世，属于四环左右，但是现在还都是农民地。
向嬢嬢想回乡一次，至少要倒两趟公交，从县城里往乡下还得坐牛车。
向嬢嬢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这么奔波，向阳还是有点担心的。
“行了，别小看你妈我了，我身体还好着呢。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接收到儿子的关心，向嬢嬢就心满意足了。
“行了，快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
第二天刚到单位，就有一个小科员过来通知向阳，说所长找他开会。
来到所长办公室，门口有放哨的卫兵。
向阳瞬间就知道，来了。
敲门进去，除了所长，办公室里还坐着两个人。
坐主位的却不是所长，而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家。
头发花白，脸上有皱纹和老年斑，但是腰板儿笔挺，眉头习惯性的紧锁着，两眼不但不昏花，还蕴含着精光。
被他打量一番，好不夸张的说，就像被x光从上到下扫射一般。
“这位是沈老，原来 曾经在日伪和常凯申政府潜伏过，是老革命了。”
所长笑眯眯的向他介绍。
“沈老，这位是向阳，小向，原来也是尖刀兵了，护送专家的任务就是他带队完成的。”
不知道沈老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向阳肃然起敬。
这可是参与过两次抗战的老革命！打入敌人政府部门的钉子！活的老间谍啊！
说不定，他后世拜读的一些事件，其中都有这位沈老的身影在！
在沈老那个时代，抛头颅洒热血可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字字血泪的写实。
完全不夸张的说，像沈老这样的老间谍，年轻的时候每一步都是在走钢丝，每一天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脑袋一直绑在裤腰带上。
他们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图什么呢？
不为财富，不为名利，不为权柄，而是为了心中坚定的信仰。
正是因为有沈老这样的人在，才有如今的灿烂晴天。
所以，见到沈老，向阳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篮球球迷见到了科比。
“沈老好。”
面对偶像，向阳多少有一些拘谨，手指微微颤抖。
“小伙子很精神么。”
沈老看他一眼，赞扬了一句。
“来，坐。”
向阳敬陪末座。
另一个人坐在他对面，看样子和他差不多大，身姿笔挺，看样子也是军队出身。
“我是沈老的助手，韩兵，叫我小韩就行。”
向阳点点头，就算两人见过了。
所长见状，很识趣的将空间交给了他们。
“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基本情况，那我就不多说了。”
沈老的嗓子带点痰音。
“经过排查，可以确定，鼹鼠就在研究所内部。”
鼹鼠，代指潜伏的间谍。
“而且，能得知7号专家回国行动的，在研究所内，职位不会太低。”
“加上两次刺杀行动，我们从216研究所筛出几颗沙子，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些都是被腐化的下线。”
“他们真正的上线，我们还没找到。”
“并且我们可以确定，至少有三个解放前就潜伏下来的下线，在为研究所里的鼹鼠服务。”
沈老停顿了一下。
“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说是“你们”，可沈老眼神盯住的是向阳。
向阳斟酌了一下语言。
“我来216研究所的时间不够长，现在也只是认住了保卫科的成员。我想……如果鼹鼠是解放前就潜伏下来的，那，是不是有必要查一下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