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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马车里的小惬意

夏东珠站在皇城司的院子里,扭头四处察看。

她没有看到东城和卓冉。

她忽然意识到,梅娘身上或许还有别的秘密。

她一心赴死,不惜被灭族,也要顶下‘劫持精钢案’。理由是卓青锋要报恩。可那人是北蛮人,即便救过卓青锋,也不值得梅娘用整个族人的性命来报恩吧?

这里面还有事。

萧长荆丰绅俊朗地从死牢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夏东珠站在院子里正想得出神。

他抿抿嘴,美目熠熠,撩起袍子就上了马车。

此时夕阳西下,该用晚膳了,晚膳后就要入眠了。

萧长荆坐在马车里等的有点不耐烦,挑开马车帘子,怒瞪夏东珠。

“傻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上马车。”

夏东珠猛地抬头,见萧长荆盯着她一双美目沉冷如冰,她眨眨眼,向四周看了一眼。

见皇城司的禁卫都用意味的目光看着她,她脸子一红,咳嗽一声,厚着脸皮就上了萧长荆的马车。

如今她这个外室的身份是摘不掉了。

南辕驾起马车就走。

马车里悬着一颗夜明珠,正泛着盈盈柔和的光。

萧长荆慵懒地斜靠在软靠上,敛着眉,手里把玩着茶盏,似乎也在想着心事,并没有说话。

尽管夏东珠心里很好奇,很想知道他到底与梅娘说了什么?可直觉告诉她,别问。

可是,她对卓冉着实有些挂怀。

“殿下,”夏东珠舔了舔嘴唇,“你会救卓冉的吧?”

萧长荆撩起眼尾,定定地看着夏东珠,最后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斩钉截铁一声。

“不会。”

夏东珠立马有点坐不住了,她晃动了下身子,蹙着眉。

“殿下明知道梅娘和卓青锋是无辜的,劫持精钢另有其人,却依旧要将他们正法。若是如此,那朝廷律法岂不就是一张废纸?以后若还有人犯罪,那还有什么依凭?”

萧长荆将茶盏顿在小桌上,甩了甩衣袖。

“卓青锋和梅娘并不无辜,有些事你不知道。”

夏东珠板着脸,心一横,“那你真不救卓冉?你不救,我救……”

萧长荆一听,身子立时扑过来,非常有压迫感地一手撑在马车壁上,几乎将夏东珠逼迫的身子不得不紧贴在马车壁上。

二人呼吸相闻。

夏东珠一颗心瞬间咚咚乱跳。

萧长荆瞪着一双冷目,简直漂亮至极,甚至清澈明亮如星子。他俊挺的鼻尖几乎要触到夏东珠脸上,却使劲地咬着牙。

“你敢跟爷再说一声试试?”

夏东珠立马咽了口唾沫,扭动身子,脸尽量远离他。

“梅娘和卓青锋或许真有可恶之处,可卓冉心地善良,至纯至孝,因为卓青锋,梅家寨也已付出惨痛代价。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

“闭嘴!”

萧长荆立马用手指着她,警告道。

“你若敢救卓冉,坏了爷的计划,信不信爷真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夏东珠立马脸涨通红,她都有点不想去‘百福楼’了,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简直铁石心肠。

夏东珠哼一声,直接身子一歪,就斜躺在马车厚厚的毡毯上。她闭上眼,不想再看萧长荆。

萧长荆瞧着她使小性倔强的样子,咧嘴一笑,颇有些头疼地揉揉额头。

随后身子一撤坐回原处,萧长荆眼尾撩撩,故意逗她。

“你就不想知道爷最后与梅娘都说了什么吗?”

果然,夏东珠一下子睁开眼。她无声,紧紧盯着萧长荆。神色中明显带着一丝好奇和急迫。

萧长荆却傲娇地哼哼道,“现在不能说,带到了‘百福楼’爷再告诉你。”

夏东珠嘟着嘴,气的抬腿就踢了他一脚。

萧长荆嘿嘿两声,冲她伸手,“过来。”

马车那么大,她却蜷缩着身子离他那么远,他想和她亲近都不行。

夏东珠一听不但没靠近,反而身子一翻,直接背对着他。

萧长荆眼眸瞬间缩起,点点头,磨了磨牙,说出的话却带着夏东珠无法抵抗的诱惑。

“你想怎样救卓冉?”

果然,夏东珠瞬间翻身坐起,双目波光潋滟透着一股兴奋。

“我曾听说书的先生讲,在咱们南萧,若是有人被判了斩刑,在行刑前意外死去,就可以不必再被砍头,可对?”

她话一落,萧长荆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不屑地轻嗤一声,“你觉得在皇城司的死牢里会发生这种意外身亡之事?”

夏东珠头一歪,“那若万一卓冉今日游街实在被吓坏了,夜间惊悸起烧,突发意外真死了呢?”

萧长荆抿着嘴,望着她乌目滴溜溜乱转,一脸认真的样子。好像她所说之事,完全会有可能发生一样。

他不由叹息,“没这种可能,你休想用药让卓冉假死,即便他‘死’,也是会被抬到刑场。到时候法医亲自鉴定,即便不再被行刑,随后也会和梅娘一同埋入乱葬岗……你要知道,行刑后,皇城司再插不上手。”

他的意思,若真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保证卓冉活着。

夏东珠却是极有信心一般,“我能做到让法医绝查不到任何破绽,至于其后……”

她咧嘴一笑,冲萧长荆意味地眨眨眼。

“我相信绝难不倒殿下.”

萧长荆倒抽一口气,立马拒绝,“爷不干,爷没有救卓冉的理由。”

除非梅娘能给他一个答案。

夏东珠立马拍胸脯,“那就全交给我,只要爷别阻拦。”

“爷不同意。如今梅娘身在皇城司死牢,一旦发生意外,必然引起四方震动。‘精钢案’已经牵扯太多人,梅娘既然认了罪,就必须伏法。卓冉,既已入京,就绝逃不掉。”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同意帮她。

夏东珠不泄气,她也不再相求,身子慢慢又靠在马车壁上,换了个迂回的法子。

“好,即便不救卓冉,那殿下应该能允许我给他们往牢里送饭吧?好歹相识一场,最后的断头饭,我不想委屈了他们。”

这理由够冠冕堂皇。

萧长荆一下子又缩了眼眸,他定定地审视着夏东珠,心里怎会不知她打的什么算盘?肯定会不老实,给他闯祸。

夏东珠乌目闪闪,与他对视,任他审视,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萧长荆心里想笑,可面上却冷嗤一声,似是拿她没办法,头痛似地又揉着额头。

“爷若不答应呢?”

夏东珠立马沉下脸,“那我就收回之前的话,绝不会去‘百福楼’陪你……”

萧长荆揉额头的手一顿,冷目一瞪。

“想反悔?你之前是怎样答应爷的?只要去牢里看过梅娘,就得守诺。还没人敢在爷面前耍赖,别以为爷治不了你……”

夏东珠心也一横,“你如此冷心冷肺不近人情,我就反悔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萧长荆立马伸出手。

夏东珠身子一闪,萧长荆抓了个空,立马扑身而上。二人你来我往,立马在马车里扭打起来。

前辕上,南辕赶着马车,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动静,他挠着脑袋,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他只得鞭子一扬,立时将马车赶得飞快。

“殿下,到了。”

到了‘百福楼’,南辕终于松了口气,他跳下马车,冲着里面轻轻一声。

马车里的动静戛然而止,半晌都没有动静。

乔掌柜依旧等在后门外,见殿下迟迟没有下马车,他不由疑惑地看向南辕。

南辕呲牙一笑,冲他轻轻一声,“殿下或许累了,睡着了。”

乔掌柜瞧着南辕促狭的表情,心下了然,抿嘴也笑了笑。也不再着急,直接与南辕一起侯在马车旁。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马车帘子一动,夏东珠钻了出来。

她依旧穿着皇城司禁卫的制服,站在车辕前拍了拍袍子,像没事人似的跳下马车。

“乔掌柜,晚膳准备好了吗?我有点饿了。”

乔掌柜脸上堆满了笑,“按殿下吩咐,晚膳早就备好了,都是夏娘子爱吃的。”

夏东珠嘿嘿一笑,“多谢。”

乔掌柜说完,目光又紧紧盯着马车,夏娘子都出来了,殿下怎么还不下来?莫不是出了事?

乔掌柜心一紧,正想靠近马车,帘子终于又一撩,萧长荆钻了出来。

乔掌柜目光一动,瞧了爷的神情,却意味地回头瞅了夏东珠一眼。

殿下竟然如此狼狈。

发髻歪了,衣袍松了,脸上有块青紫,最关键,殿下的嘴破了……

像是被咬的。

红彤彤的,肿得有点高,特别是在门外的灯笼下,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萧长荆浑不以为然,他下了马车,洒脱不羁地弹了弹袍子,冲着南辕意味道。

“南辕,让皇城司的兄弟们注意了,这三天,除了送饭的,任谁都不能见梅娘。出了事,爷拿你是问。”

南辕心一凛,立马拱手领命,“是。”

夏东珠哼一声,不等萧长荆在前,转身就进了‘百福楼’的后门。

乔掌柜一吓,这夏娘子怎如此无礼?爷还没动,她竟率先进去了。他目光挑挑地看向萧长荆,见自家殿下目光追随着夏娘子,脸上没丝毫生气的迹象,反而双目浓浓,透着宠溺。

乔掌柜立马垂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萧长荆一撩袍子进了‘百福楼’。

夏东珠进了屋子,就抱着肩靠在落地大窗前,她在琢磨萧长荆的话。

此事由皇城司一手经办,若是她真救下卓冉,皇上会不会怪罪萧长荆?况且,满朝文武都盯着这事,她敢瞒天过海,若没有萧长荆的帮助是绝做不到。

“过来吃饭。”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长荆拉着长腔在后面唤她。

夏东珠转身,就看到桌上的晚膳都已经摆上了。

萧长荆的发髻修整好了,袍子也换了,整个人精神焕发地坐在桌前,除了嘴唇还有一丝肿外,整个人看起来心情不错。

夏东珠立马走过来。

萧长荆手一指,“去换衣,净手。”

夏东珠眸光一转就看到床边木椸上有她的衣裙,她撇撇嘴,扯过衣裙就闪到屏风后。

换上衣裙,夏东珠转过屏风净了手,就坐到萧长荆对面。

等萧长荆拿起筷子夹起菜,她才端起碗。

这次她吃的极慢,目光一直盯着菜,一眼都不看萧长荆。却不知他一双美目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片刻后,他放下碗,轻声道。

“想不想知道梅娘心中最后的秘密?”

夏东珠倏地抬起头,瞪着他,冷哼一声,“不想知道。”

萧长荆立马咧开嘴笑了。

“矫情,你不想知道,爷偏要告诉你。”

夏东珠却孩子气地放下碗筷,捂住耳朵,“不听。”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都扑哧一笑。

“先吃饭,一会到床上,爷都告诉你。”

夏东珠抿着嘴笑,“殿下不怕我坏了事?”

萧长荆边吃边叹息,“爷最怕,不告诉你,才会坏事。”

夏东珠唇角夹着笑,却不服地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端起碗慢慢地吃。

饭后,萧长荆绕过屏风,将里面垂挂落地的幕帘拉开,露出里面一方浴池。

整块暖玉打造,同时能容纳三四人洗浴,此刻温热的水气袅袅升起,夏东珠站在他身后咂舌。

“这里竟然是一整块玉打造的浴池,这也太奢侈了吧?”

萧长荆嗯一声,“是你先洗,还是爷先洗?或者咱二人一起洗。”

夏东珠一把将他推到浴池边。

她嘿嘿一笑,“爷放心洗啊!我不会偷看的。”

萧长荆趔趄地刚站稳,就听到她的促狭,抬手撩了一捧水泼过去,夏东珠惊叫一声,立马转身就跑。

萧长荆笑的有点坏坏的,“臭丫头,待会爷再收拾你。”

萧长荆沐浴后出了屏风,就将夏东珠揪到浴池边,夏东珠转身将他推出去,刚要解裙带,她立马又回身,冲着外面一声。

“爷若敢偷看,小心长针眼。”

萧长荆在外面立马轻嗤一声,“身上没有二两肉,爷稀罕看……”

夏东珠嘿嘿笑着,解下衣裙,就跳进浴池里。

浴池边,萧长荆已经为她放好了贴身的衣物。

夏东珠美美地泡了澡,起身穿好衣物,绕过屏风,仔细看着萧长荆的软袍,又瞅瞅自己的。

心里一讶。

二人竟然穿的都是茶白色的软袍,就像一块料子裁下来的一样。

此时萧长荆正斜倚在床柱上,手里拿着一些纸笺,像是刚送来的消息。看到夏东珠呆呆地看着自己,他头一歪,示意她。

“上床。”

既然都到了这份上,夏东珠也不矫情了,直接走过去,细腿一抬就从他身上爬了过去。

萧长荆抿嘴笑着,瞧着她粗鲁的动作,手一挥就放下床幔。

夏东珠拥着被子贴墙坐在最里面,“现在殿下可以说了。”

萧长荆闻言目光闪闪地看着她,“此事要从卓驸马和玉琼公主谋逆说起,当年他们事情败露,逃出京城,带走了皇上的传国玉玺……”

“等等。”

夏东珠一下子打断他,她脸色肃然,“殿下是说玉玺……”

她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她不该知道。

“怎么,怕了?”

萧长荆撩着眼尾刺她一声。

夏东珠脸上没有了玩笑,“殿下,是我错了,我不该如此不知轻重,这样的事,我不该知道。”

“晚了。”

萧长荆拉着长腔,“这件事,在京中除了皇上,便只有我知道。现在你是第三个人知道。”

夏东珠立马揉着脸子,叹息一声,是她不知天高地厚了。她没想到,萧长荆最后跟梅娘说的竟然是这个。

她眉目一沉,“当年玉琼公主逃离京城,偷走了皇上的传国玉玺,那现在皇上所用的玉玺,怎会没有人察觉?皇上的玺印,不是一直都由掌玺公公掌管的吗?”

他应该不会认错才对。

“这就要说起另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西羽的皇帝陛下南宫俦。”

夏东珠一惊,大呼一声,“这事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萧长荆眉眼含笑地看着她,“这事若不是他相助,皇上玉玺被玉琼公主偷走一事早就败露了。”

夏东珠有些头疼地挠挠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长荆拉下她挠头的手,认真地看着她,“你可能不知,南宫陛下是这世上最厉害的雕玉大师。当年卓驸马叛乱,朝堂一片哗然,玉玺被玉琼公主偷走,除了皇上,没人知道。朝臣更是无人顾及。

出了此事,他不得不向西羽的南宫陛下求助,是我亲自带着玉玺的图案去的西羽。南宫陛下只用了一个昼夜就将玉玺雕好,我连夜赶回,正好赶到皇上下旨追缴卓附马和玉琼公主。皇上故意当着朝臣的面盖上玉玺,这才瞒天过海将此事瞒下。”

虽然他说的简单,到夏东珠也能想象当时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她不由又疑惑一声。

“西羽的陛下为什么要帮皇上?南萧混乱,不是西羽乐意看到的吗?”

萧长荆哼哼两声,“你以为国与国之间就如同南萧和北蛮这般势不两立吗?西羽向来与南萧交好。当今皇上与南宫陛下年轻时就认识,还曾经一同游历天下。当年皇上下江南遇到西梅郡主,两人曾经纠缠,之后又分开。

当西羽陛下知道此事时,还曾亲自作媒要将西梅郡主嫁到南萧。可惜,那时皇上对西梅郡主误会颇深,一口回绝了。最后,西梅郡主死在南萧,西羽陛下还曾怪罪过皇上。可是南萧出现叛乱时,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帮了皇上。可见,他是个心胸极宽广之人。”

夏东珠慢慢低下头。

“所以殿下就猜测卓驸马死后,玉玺可能落在卓青锋手里,你以救卓冉为要挟,让梅娘交出真正的传国玉玺。”

萧长荆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地,“对,本王给了她三天时间考虑,若她不知情,卓冉会死。知情不交,卓冉也会死。只有交出玉玺,卓冉才能活。要知道只要牵扯到玉玺,卓氏必须死,更不可能留下后人。”

夏东珠蹙着眉心,低喃一声。

“或许这就是梅娘一心求死的真正原因,既然卓氏又现于人前,她宁肯背着‘劫持精钢’,也不愿牵扯到玉玺。无论如何,她和卓冉都是没有活路的。唉!”

夏东珠叹息一声,身子一歪,就泄气地将自己撂倒在床上。

现在她知道,自己是绝救不了卓冉的。

现在能救他的,只有梅娘。

萧长荆看她像狗熊一般身上裹着被子倒在床上,不由伸手扯了扯被角,笑道。

“起来,被子都缠在你身上,给爷一点,爷冷。”

夏东珠撩了他一眼,慢慢坐起身,将缠在身上的被子松了松,丢给他一片被角。

不料萧长荆手一抻,直接拽住她,生拉硬拽就将她拽进自己怀里。

他长臂一伸,用被子紧紧裹住两人。

夏东珠很是无奈,只得在他怀里一滚,反正二人睡都睡在一块了,也没什么可羞的,她直接慵懒地靠在他怀里。

“西羽的陛下和皇后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萧长荆手臂圈住她,“很快了,用不到十日就能抵达京城,皇上暗中已经派了夏松林带着殿前司的禁卫去接了。”

夏东珠重重吐出一口气。

“希望他仅仅只是来给皇上贺寿和给皇后看病的,不要牵扯到我。”

“傻瓜。”

萧长荆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或许他们真正的目地只是想找回思念多年的女儿,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夏东珠听到似乎很烦,将脸一下子埋进他怀里,“到时候,你可得帮我,千万不能让他们将我带回西羽,我死都不会回去的。”

萧长荆一笑,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回去也无妨,爷便亲自去西羽求亲,将你再娶回来。”

夏东珠哧哧一笑,“可我一刻都不想离开你呢!”

萧长荆心里一热,眼中的浓情立马涌上来,他低头吻上她的额头,随后将她一压,扯过被子就蒙住两人。

第二日,夏东珠照样穿着皇城司禁卫的袍子提着食盒,去给梅娘送饭。

今日南辕没有陪她,她自己拿了钥匙,独自去了死牢。

梅娘倚墙坐在干草上,卓冉枕着她的腿睡着了,母子俩气息低沉,梅娘眼中更无神采。

夏东珠就当不知道萧长荆告诉她的一切,当啷一声,打开牢门就走进去。

“殿下让我来给你和卓冉送饭。”

她照样走到小桌前,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在小桌上,回头,看梅娘根本纹丝不动地抱着卓冉坐着,眼睛呆滞根本没有看她。

夏东珠站起身,走过去看着梅娘,有些蹊跷。

“梅娘,你怎么了?”

梅娘死气沉沉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昨日的激动,听到夏东珠问来,她才慢慢转动脸子抬眸瞅着她。

夏东珠心一突。

梅娘眼中一片死色,可见玉玺一事,对她冲击也挺大。

她知道的,只要萧长荆提出此事,卓冉必死无疑。

她这是没了希望,也不再替卓冉求生了。

夏东珠轻轻蹲在她面前,心中氤氲的不知是啥滋味。

“梅娘,先吃点东西吧!卓冉也饿坏了。”

夏东珠说着,用手拍拍卓冉,“卓冉,别睡了,我送来了好吃的,你赶紧起来吃。”

卓冉纹丝不动。

夏东珠骇然,看了梅娘一眼,急忙伸手就抱住卓冉。

“卓冉,醒醒,快起来。”

夏东珠扳过卓冉的身体,见他脸色正常,却沉睡不醒,急忙手探在他腕子上。

片刻,夏东珠惊呼一声,“你给他吃了什么?虎毒还不食子,你怎如此狠心对他用毒......”

夏东珠吼完,急忙抱起卓冉,急慌慌就往外跑。

“快来人,卓冉出事了。”

梅娘纹丝不动地坐在干草上,见卓冉被抱走,她死沉的眸光一闪,眼珠子动了动。

皇城司立马一阵慌乱。

福公公正陪着萧长荆前来,看到夏东珠脸色苍白地将卓冉抱出来,他立马瞪眼。

“夏娘子,这是怎么了?”

萧长荆也立马缩起眼。

夏东珠看向他,“殿下,卓冉中毒了。快,我要立马给他解毒。”

萧长荆大长腿一抬立马上前推开门,“抱进来,福全,去请刘御医。”

福公公急忙应一声,抬腿就往外跑。

卓冉中的毒并不罕见,只是会让他在沉睡中永远醒不过来。刘御医赶到,和夏东珠一起将卓冉又是灌药又是扎针,一番折腾,他终于咳嗽一声,醒了过来。

夏东珠松了一口气,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

他朦朦胧胧的样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了?我娘呢?”

他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跑。

夏东珠一把按住他,“你娘还在牢里,你死睡不醒,将你娘都吓坏了。”

夏东珠故意这样说,她不想让卓冉知道,梅娘对他下了毒。

卓冉摸了摸脑袋,“那就送我回牢里吧!我不想离开娘。”

夏东珠叹息一声,“要不,你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我再将你送回去。”

卓冉摇头,很坚决,“不,我现在就要去找我娘。”

夏东珠知道劝不动他,只得妥协,“好吧!我送你回去。”

她真不明白,梅娘为何要这样做?将卓冉如此折腾一番,她应该知道,她来送饭时,会发现卓冉异样,定然会救他。

夏东珠想到这里一怔,回头向四周看去。

方才一阵忙乱,萧长荆去哪里了?

卓冉从床上下来,紧紧扯住夏东珠的衣角,”你快送我回去,我娘不知我醒了,不知该怎样着急。”

“好,走吧!”

夏东珠似想到什么,也没犹豫,扯着卓冉就走。

刚踏进皇城司的牢房,就看到了萧长荆金尊玉贵的身影,正负着手,慢腾腾地从死牢房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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