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是明亮啊．．．．．．
重新戴上面具，换上那一身黑色的斗篷。
绫小路在七拐八弯的小巷绕路，尽可能避过来往的行人。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商会的后门，绫小路如往常一样，推门而入。
本以为会收到一如既往的问候，没想到入目的庭院中，满是鲜血与成堆的尸体。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浓烈无比。
3L商会的所有员工，都在这里，死不瞑目！
更有甚者，就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一样，视线全都朝着门口，朝着绫小路这里，骇人无比。
“所以说。”绫小路的眉头一皱，发现这一切并不简单。
“到底发生什么了？”
“咳咳！”
就在这时，尸山血海里，传出微弱的咳嗽声。
绫小路闻声而去，翻开成山的尸体，从里面拽出一个像是人的东西。
因为这个人，没有了四肢！
不，不只这个人，这里的所有人，都被削去了四肢。
该死的！谁干的？宪兵团吗？
“吉娜？”
绫小路依稀通过那面容认出了仅剩的活口，这个遭受非人虐待的人，正是吉娜啊！
“会长？”
“是会长么？”
吉娜费劲的转头，就像是在寻找什么？
“吉娜......你！”
绫小路这才发觉，吉娜的双眼，竟然被人生生挖去了！
“是我，吉娜，这出什么事了？”
“是宪兵团！队长！是宪兵团！”
“不对！”吉娜慌张想要抓住绫小路，但是根本做不到。
“宪兵团什么的不重要！”
“会长，快去！快去地下室，盖尔斯那个家伙，他是贵族的卧底，艾莉现在还在他手上！”
“啊，我知道了，吉娜，我知道的。”
轻轻抱起吉娜，绫小路的语气中少见的带上了一点温柔，
“吉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身处黑暗中的吉娜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点点血泪从眼眶淌出，
虽然，虽然可能看不到会长大人的脸了。
但是，
“会长大人，你能为我摘下一次面具么？”
绫小路的眼神控制不住的波动，轻轻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放到吉娜的胸膛。
吉娜感受着胸口处的面具，不受控制的笑了，
尽管有些贪心.....
“呐，会长大人！”
“我，有成为对你有用的工具么？”
竟然，只是这个问题么，吉娜？
绫小路面无表情，轻轻回答，“当然，吉娜。”
“你是我绫小路清隆遇到的，最完美的工具啊！”
柔声说着，绫小路用手中艾伦送给自己的匕首，稳而又稳地划过吉娜的脖颈。
“谢谢你，绫小路清隆大人。”
“请......请保护好艾莉！”
吉娜感受着生命的流逝，感受着渐渐消逝的痛苦，笑了。
够了，这就够了......
盖尔斯，你没想到吧，尽管你剥夺了我见会长大人最后一面的权利。
但是，会长为我摘下面具了。
而且，对我来说，最后能得到大人的肯定，能知道大人的名字，就够了啊。
随后，陷入永寂。
死亡来临之时，吉娜好像看到了，看到了最初见到绫小路的场景。
阴冷恶臭的黑色铁笼里，光照了进来。
同时伸进来的，还有一只沾满鲜血的暖暖的手以及存在吉娜想象中的脸。
“真是明亮啊......”
......
绫小路怀抱着吉娜的尸体，揭开的面具下，面无表情。
其实，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在白房学习的杀人技巧就得到了完美的应用。
他知道怎么让一个人痛苦的死去，也知道怎么让一个人毫无痛苦的解脱。
他的手，很稳！
终结掉吉娜最后的痛苦，是他绫小路对自己工具最后的温柔。
不，不要再说什么工具不工具的了。
至少此时此刻，这是他绫小路对自己下属最后的温柔！
“盖尔斯。”
闭上眼睛，注视脑海里出现的吉娜的灵魂，绫小路冷冷开口，同时缓缓走向地下室，
“我要谢谢你，真的要谢谢你。”
不会错的，和心理学、生物学什么的无关。
那种心脏闷闷的感觉，那种不吐不快的感觉，那种想要杀死一个人的感觉，绝对不会错的。
这种感觉，叫做愤怒！！！
重重拉开地下室的大门，绫小路的眸子，很冷！绫小路握着匕首的手，在微微颤抖！
言语中微微带着变化的强调，
“盖尔斯，谢谢你教会了我，什么叫愤怒啊。”
“所以，作为奖励，能请你去死么，盖尔斯！”
......
撕拉！
“盖尔斯......”
艾莉冷冷盯着提着自己的盖尔斯，清楚自己身上的外套正被他扯下，与此同时，刀尖划过肌肤的刺痛如影随形，鲜血染满了艾莉的浑身上下。
艾莉忍着浑身上下传来的凌迟般的痛苦，咬着牙质问，
“难不成你是个喜欢玩弄幼童的变态么？真恶心！”
“你这种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呢。”
“或许吧？”
盖尔斯温和笑着，指尖的匕首宛若舞蹈般旋转，在艾莉颤抖的身体上楼下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滴了一路。
“那么？你要怎么对付我这个变态呢？艾莉副会长？”
“我劝你不要什么做不该做的事，盖尔斯，相信我，如果你那么做的话，用咬的，我也会给你咬烂的。”
“呵呵。”盖尔斯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放心吧，艾莉副会长，我不会沉溺于生物繁衍的快感，甚至我根本对那种东西毫无兴趣。”
“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
看着艾莉不解的神情，盖尔斯把她提了起来，金黄的眼睛犹如野兽，和粉色的双眸对视，
“对，副会长大人，我很好奇。”
“艾莉，我没猜错的话，会长他把所有人都当成工具吧？”
“是又如何呢？盖尔斯？”艾莉盯着盖尔斯，毫不畏惧，哪怕浑身上下都传来无法忍受的剧痛，哪怕小脸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无力，她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那真是，太好了啊！不是么？”
盖尔斯突然兴奋大叫，狠狠把艾莉拍在墙上，抽出身上的匕首，一把一把插进艾莉的四肢。
“嗯啊！”
鲜血随着痛苦的呻吟，染红了地下室黑色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