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选项三,命根泡酒
按照这些画的顺序,可以理出一条时间线。
窦清明与肴月楼楼主的初次相识并非发生在寂静岭,全天十二时辰的无差别监控,始于徐苁蓉成功被聘选为十源书院的教谕,也就是十年前的就任典礼。
楼主似乎出现在了典礼上,自那之后,窦清明的每分每秒都处于这些画卷中。
其中有几幅画记录的内容,让窦清明无法接受,甚至头皮发麻。
在徐苁蓉成为教谕后的第二年,窦清明竟然亲手将堪比发小的刘青云和李仲奎,统统杀了。
八年前他俩就死了,那这八年里和窦清明相处的二人是鬼魂不成?
窦清明心里犯嘀咕,这些画究竟可不可信?
他粗略扫了一眼,在此后的八年里,一直到刘青云构陷窦清明,二人对簿公堂,这些画中,刘青云与李仲奎的脸都用一个“x”号替代。
古文字中不存在问号,所以这叉号代表的是不是疑问倒还无法确定。
“在这长达十年的岁月里,究竟是何人在画我?”
窦清明忍不住质问道,十年,三万多幅画,其内容根本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消化的。
仅是随意定睛,粗略看了几眼,他便发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若是花时间将这些画全部看完,怕是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
不过这位阿姨还在怀疑人生,完全不能共情,她跪在床上,惨兮兮地低语道:“十年很长么?我与馅儿十年也就得空一见,一次闭关都不止这个时间,你是在变相说我老吧……”
窦清明抿了抿嘴没解释,让她死了借种的心也好,而且刚好可以试探一下她的年龄。
“咳,大人觉得……百年算长么?”
“算长?”澜姨一脸荒唐的表情。
“千年呢?”
“千年,不算吧。”
“那……万年算长么?”
“还好吧。”
窦清明眼皮痉挛,他才二十岁,窦家祖上也没出过陆地神仙,估计他太太太奶奶都没眼前这位阿姨年纪大。
“大人,您不知道这些画是何人所作吗?”
澜姨惆怅地望着不远处的书桌,喃喃道:“若非馅儿死得突然,这间屋子刚好处于打开的状态,我怕是到死都不知道会有这么一间密室存在。”
窦清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他显然把阿姨想得太过人畜无害了。
就在窦清明毫无防备地背对着她打量墙画时,床上的阿姨突然气息变得诡异起来。
“既然你不愿借种于我,那么与馅儿成亲也就是你的选择了。”
窦清明来不及回答,突然感觉丧失了对四肢的掌控。
澜姨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在鲜红的地毯上。
窦清明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不仅是四肢,窦清明甚至连出声都做不到,他只有两个眼球可以活动。
来到一处逼仄的角落后,澜姨翘腿坐在了太师椅上,仰头打量了番窦清明后道:“瞧见那身嫁衣了吗,它是馅儿自己缝制的。”
“在嫁衣的后面,有你需要穿的喜袍,取过来,当我面换上。”
窦清明瞳孔地震,这阿姨挺会享受啊,这要放在他前世的地球,妥妥是会所里包鸭子的富婆啊。
无法反抗,窦清明径直取来大喜红袍,随后在这女人微妙的表情中脱衣。
看到男人精壮的上身时,澜姨已经有些不适,换了只腿翘起。
窦清明用尽全力挣扎,勉强降低了自己脱裤的速度,在此过程中,澜姨不断交叉美腿,一会把左腿翘右腿上,一会把右腿翘左腿上,或许是摩擦能暂缓异样感吧。
“等会儿,我缓一下。”
还差一件兜裆布时,澜姨捏着鼻子仰起头,指缝中的鲜红说明她上千年没偷腥了。
窦清明突然感觉束缚松动,也许是这女人受到的冲击太大,给了他可乘之机。
没有多想,窦清明直截了当地将三团异火召唤出来。
直至此刻,他才大致能感知到有种无形的细丝将他缠绕,使他就像“提线木偶”一样。
不过这线,他根本烧不断,而且也摸不着。
“不听话呀你,这下可难办了,它们感受到你的真气了。”澜姨用手帕擦拭着鼻血。
整个密室,此刻就像陷入了失重空间,书桌,笔,砚台,茶壶,床,枕头……统统像附灵了般悬空。
“这里的所有一切,在朝夕相处中都浸透了馅儿对你疯狂的爱意,她没有打扰你的生活,故而当身体无法承受那么多爱意时,她便将溢出的偏执注入了空中这些悬浮之物。”
窦清明不动用真气还好,一旦被这些物件感应到真气,窦清明就如捅了马蜂窝。
“本官事先警告你,若是你损坏了馅儿的任何遗物,本官定会拿你命根子泡酒~”
澜姨的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坛酒。
“它们扑过来怎么办?”
“放任不管便好,等它们满足了便会再次沉睡,不过若是有些调皮的跑出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这女人酗酒后又开始大舌头,说话含含糊糊,窦清明也听不全。
虽然这阿姨没再操控他,但他也不敢动用真气了,这些扑上来的物件,就像十多个如胶似漆的女流氓,不断嘬着他的肌肤。
“大人,您给我三日时间,我定会为令嫒查出真凶。”
“本官可不信你的言语,方才还口口声声裤子里空无一物,本官还以为遇到了知己,既然你对本官的身体不感兴趣,那么你就与馅儿完婚吧。”
修真世界的冥婚相当离谱,一旦成亲,死者的魂魄便会越过轮回殿,以灵体的形式在阳间陪伴对方。
“还望大人可以给出第三个选择……”
“吸溜~”澜姨使劲嘬了口酒。
“把命根子剁下来,给本官泡酒。”
窦清明:“……”
天杀的毒妇,窦清明干脆鱼死网破,不再顾忌一切,双手合十,漆黑的岩浆瞬间覆盖整个地面,无数绿雾中探出触手般的藤蔓。
“啧,比邪修还像邪修~”
澜姨翻转酒坛,一股恐怖的灵压瞬间将窦清明碾倒跪地。
窦清明嘴角抽搐,自己蔫得比想象中还快。
“大人,您误会了,晚辈是想展示自己的价值。”
“本官不喜欢触手之流,喜欢真刀真枪。”澜姨索然无味道。
“晚辈的意思是,既然您借种的目的是希望了却后顾之忧,以期能全心投入政斗,纵然败了,后代也能承其遗志,故而,晚辈认为有资格做您的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