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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诡异的鲜红嫁衣

“阿嚏——“

“受凉了?倒也是应该,成天穿得那般单薄,风寒不折腾你折腾谁~”

潘居茹蹲在小院的土壤上,正用井水冲洗着一套茶具。

“呦呵,骚蹄子都敢打趣为师了?”

欲奴自封为老窦家最银荡的女人,并且单方面将潘居茹收入门下。

“我安分守己,衣着也保守得当,你莫要再讲我是骚蹄子。”

“阿嚏——”

欲奴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瘪了瘪嘴道:“怪哉,何人在念叨我不成,难道是窦郎思念奴家了~”

“乱说,清明才不会把你挂嘴边。”

“怎么跟为师说话的,小骚蹄子,蹲院子里洗了半个晌午的茶具,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为师在厢房都听见了。”

“你乱说!”

“窦郎在北峡能够如此迅速地接连突破,定然是你使了茶道秘术辅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茶女的下流手段,现如今你是食髓知味,想着以后能够长期受到临幸,故而才准备的这些物件吧~”

“我……”

“总不能是给为师准备的吧,给咱俩助兴你洗的就不是茶具,而是黑茄子和带毛刺的黄瓜了~”

潘居茹羞恼,茶具也不洗了,起身要去挠欲奴。

欲奴眨眼便闪现到了大门外,冷笑道:“非得为师戳穿你这骚蹄子的银梦。”

“无耻之徒!!!”潘居茹怒了。

欲奴也就口嗨,她经脉尽断,只有金丹境大圆满的实力,潘居茹再人畜无害那也是元婴期修士,奚落完人家,欲奴便跑上街头避风头了。

“阿嚏——”

“难道窦郎真的在念叨我?不成,得去肴月楼找找,万一喝醉酒了,刚好在我的身上泄泄酒劲儿~”

肴月楼二层,窦清明被红绫捆住脚踝与手腕,吊于半空,呈现一个“大”字。

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就脑袋短路,想到欲奴认妈栾秀枝的招儿了呢。

澜姨本就在床上被羞辱了一顿,现在窦清明直接认妈,被她视作是在鞭挞自己的年龄,当场就黑了脸,施予酷刑。

“你负我女儿的一片心意便罢了,用不起生理反应羞辱我也罢了,连番作践我母女二人,如今却又厚着脸皮认我作义母,好生的不要脸,真的是无耻得令人发指!”

澜姨气得波涛汹涌,浑圆的腿子都被气出了汗珠。

“姑奶奶,我冤w……”

枉都没说出来,窦清明的左腿直接被真气轧折。

“嘶——”窦清明疼得浑身痉挛。

“砰砰砰~”

“大人,您寻的人抓到了,现与那些欠债者一同押进了地下四层的牢房。”

“嗯。”

敲门的人是那个最初敌意很强的店小二,澜姨看都懒得看窦清明一眼,转身边离开还边嘟囔:“一会儿的工夫就从义母变成姑奶奶了,这小子是傻得分不清形势呢,还是愣得不在乎生死呢?”

窦清明被吊在半空,欲哭无泪,为啥欲奴能搞得定栾秀枝那种喜怒无常的老妖妇,而他却搞不定一个丧女的熟妇呢?

理论上后者更愿意释放母爱吧?

“不成,现在不脱身,让她察觉我是秘术的后遗症就麻烦了。”

修罗经虽然与这个世界的功法体系不同,但是澜姨这种存在察觉其中的门道,显然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旦被察觉,窦清明必然清白不保。

这女人的丰满身材劲爆的很,人到中年,虽然有些发福,但身居高位,所用的保养品与庶民不可同日而语,加之整体是那种葫芦型身段,相当的拿人儿~

一旦后遗症褪去,窦清明的理智必然会被一同剥落,化身野兽跪倒在澜姨的石榴裙下。

“这红绫似乎禁锢了我的丹田,完全无法抽调真气了。”

窦清明有些发愁,如果这红绫不断,他就只能坐以待毙。

就在窦清明毫无头绪时,一股瘆人的阴风刮起。

不远处的鲜红嫁衣,突然间像是活人一般离开木橱。

窦清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仿佛真的有个透明人穿上了嫁衣,然后走到床边,随后床下的红缎绣花鞋便加入其中,再之后,红色嫁衣走向了梳妆台。

在窦清明呆滞的目光中,嫁衣开始穿戴起桌上的首饰,它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金色琉璃,肩披霞帔,手臂缠上“定手银”,最恐怖的是,连以金属丝网为胎,上缀翡翠凤凰,挂有珠宝流苏的凤冠也翩然飞至颅顶的位置。

由于凤冠与嫁衣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是空气,所以看上去很诡异,直到下一刻,红色方巾也就是红盖头搭上,这幅场景才些许“合理”。

穿戴好一切,它开始朝着窦清明的方向“走”来。

看得出来,它对窦清明有着复杂情愫,嫁衣的长袖像手臂一样轻抚窦清明的身体,不知为何,窦清明感觉到了一种“爱而不得”的无奈情感。

“这里的所有一切,在朝夕相处中都浸透了馅儿对你疯狂的爱意……”

澜姨方才的话再次浮现耳边,倘若按照她的意思,那么这里最受楼主影响的东西,一定是这件,她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嫁衣!

“嘶啦——”

嫁衣将四道红绫通通扯断,随后温柔地拥住窦清明,与此同时红盖头开始缓缓逼进他的脸颊。

当红色方巾与窦清明嘴唇接触的刹那,他突然间被无休止的负面情绪填满,总体上说,挺像是不甘心又束手无策的哀怨。

“真气回来了……”

窦清明心头一紧,连忙将神识铺满整座肴月楼,探查一番那女人回来没有。

虽然他的神识只摸到了一楼,无法深入地下,但是令窦清明狂喜的是,有个熟人出现在了大厅。

“小二,你们今儿的生意挺惨淡啊~”

“客官见笑了,您是来吃饭,还是住店,亦或者……小赌怡情?”

大厅没瞧见窦清明,也没啥打斗痕迹,欲奴心里不免升起疑窦,难道她家窦郎下楼去赌了?

“你……”

欲奴刚张嘴,就瞧见一个熟悉的岩浆人,此时无声地站在通往二楼的台阶上,而且胸口贴着写了“救”字的宣纸。

“住店是什么价格?”

店小二还没怎么介绍,欲奴便一脸嫌弃地转身离开。

“太贵,黑店。”

店小二愣了一下,等欲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鄙夷地说道:“打扮得花枝招展,怎就这般地没见过世面。”

“不对,什么味道?”

店小二嗅了嗅,突然瞪大眼睛冲出肴月楼,望着楼后的滚滚黑烟,难以置信道:“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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