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酒醉悠哉
虽说到了初秋时节,但因为是边关天气还是炎热了些。坐在这城楼边,微风徐徐吹来,倒是畅快。
凌钏给卫云筝拿来一壶酒,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明所以,解释着,“你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酒。”
卫云筝将这酒壶接了过来,闻了闻,只觉得一股香气直窜鼻腔。
“这里的人说了,辛夷花辛散温通,芳香走窜,适合这个季节泡酒喝。”
她对酒没有什么见解,只知道这东西闻着香气四溢。真轮到自己喝了,就是觉得鼻子呛的生疼,所以她只尝过一次,后来就没有再碰。可今日太过畅快,可以破例一次,于是喝了几口。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完全不像姑娘家,倒像是个汉子。
此时卫云筝只是脸觉得发烫,头也晕晕乎乎。这种感觉似乎是能让人短暂的忘记一些烦恼,酌一杯味甘的酒,让人可以笑可以哭,可以畅快的诉说,酒的确很奇妙。
一旁的凌钏可能是喝不惯这当地的酒,更是不甚酒力,早已躺在那长街上,说起了胡话。“喝啊,卫姑娘你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这般如此,怎能对得起这大漠孤烟?”她显然喝的有些多,说起了胡话。
听此话,卫云筝扑哧一声笑了,“我就知道,你这人贪酒酒。但今日你看起来并不那么狂傲,可是有什么心事?”
“能有什么心事,只不过是那慕覃川,油盐不进。害的我失了面子。”
“我早就知道你心系于此人,我本想试图撮合,可奈何这人冥顽不化,怎么也不通。”卫云筝说着。
“你真当此人没有脑子,他只是装糊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人已经有了心上人?”
“他无非是个浪荡子,能有什么心上人。”
凌钏又喝了一大口,“胡话,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尽是说一些胡话。他的眼神明明清澈的像个孩子,他不会是那种人。不过你和那陆浮生是如何了?”
“一开始我只当他是我的恩人,我想报答他。到如今,我忽然觉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进了我的心里。但如今我也不该有什么幻想,毕竟她要娶的人不是我。”
“我警告你卫云筝,你若喜欢人家,就早点说清楚,不要将婚姻大事当做儿戏。喜欢就去追,像我这样。”
慕覃川见此女喝多了尽是说些胡话,若是再放纵她,可能会干出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连忙将此女背起,扔进了营帐。
见此场面,卫云筝摇了摇头,终究是自己被丢到了这。不过没什么,还不至于冻死在街头。若是冬天,她是不敢如此的。
朦胧间,她似乎看见远处有个男子款款而来,停在她身旁,目光柔柔的看着她。
今日她身着白色襦裙,发饰轻便简单。她眸色微浅,薄唇微抿,倚在树边。她好像很喜欢这样倚靠着。他出神的看着她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今夜她似乎更动人了些。
她微微睁着双眼,不知他此时来是何意,只觉得此时身上发热,只想将衣衫悉数褪去,可奈何这还有个男子在这。似乎很久了,没有像今日这般感觉自在。
他没有想到知道这人竟然喝成这样,虽说他认识她许久,却没有见过她如此醉醺醺的样子,今日一见,只觉得她脸色微红的样子并不令人讨厌,反而看起来更加可爱一些。
他弯下腰,坐在她身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连呼吸都是微微的,似晨雾一般悄然,生怕吵醒了她。
此时她闭着眼睛,似是已经睡去。趁着月光,他能看清楚她眉宇间的一丝温柔,不似他那般清冷,她的睫毛纤长,看起来很有美感,她的唇微厚。不像他这般凉薄,他知道她是个热心肠。
他眼光下移,到了她的胸前,又停在了她的纤细的腰间。他用力地摇了摇头,本身看着她宁静的面庞自己也觉得安然,可不知为何,每每凑近她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总是不受控制,而此时他就像一个纵情恣乐的浪荡伪君子。
一阵清风吹来,一片花瓣飘飘洒洒落在了她的脸上,他伸出玉手就要将花瓣拿开,好巧不巧,卫云筝蓦地抓住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初见时他还像个为长开的孩子,而此时他也终于可以像个堂堂正正买的男儿。
陆浮生只觉得如此很是拘谨,想挣脱出来。可奈何他用尽了力气,任他怎么挣脱也是于事无补。他终是放弃了挣扎,任她这么握着。
她睁开双眸,只是和他僵持着。
无奈他微微用力,顺势一带,卫云筝跌入她怀中,可能是太过突然,她轻轻哼了一声。在陆浮生听来,这声音充满了娇柔妩媚。想不到侠女也有如今这般小女儿姿态。
她缓缓启唇,“陆浮生,这么晚了,你与一个女子在此卿卿我我,不怕被别人看去?我劝你还是趁早回去。”印象中,她很少唤他的全名。
就在那一刻,她离他很近,近的似乎能闻到他颈间的檀香味,她的头枕于他胸前,能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她此时已顾不得他说的话,只是觉得自己也像喝多了一般觉得天旋地转,脸也有些发烫,她不知道为何会这般,在她的眼中,他可是弟弟。
“云筝,你可是喝的有些多了,不如我们回去吧?”他试图起身,可奈何她加了几分力气拉住他的手,他怎么也动不了。
她的手从他手腕处缓缓上移,揽住他的脖颈,二人贴合的更近了,他能感受她温热的气息和酒气。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一点都不敢动。她炽热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他甚至心虚的不敢和她对视。
她看着他泛红的脸颊,觉得甚是可爱,十分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她轻轻抬头,在他发烫的脸颊处轻轻地吻了上去,如蜻蜓点水般。可终是酒的作用太大,又沉沉倒在了他的胸膛。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连动也不敢动,他的心啊,紧张的就像一根绷紧的琴弦,但这紊乱的心绪里夹杂着一丝喜悦。
那人倒是似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倒头就睡了。这种事情,他不是一次偷偷幻想过,和她一起。可真是自己到了这个处境,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强装镇定,将她扶进了营帐之中。
***
卫云筝丝毫不记得昨晚她是怎么回的,只是觉得有些头昏脑涨,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了起来。
“卫云筝,你可醒了?”凌钏昨晚醉的厉害,但是酒量好,今日就好像没喝过酒似的。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我可是不记得了,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不过这都不重要,我做了些醒酒汤和早膳,你快起来尝尝。”
她丝毫不记得昨日的事,不过算了,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她还好好的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