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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邱频哥哥在找你

“咱们可是要收拾东西了?”满月兴致冲冲,她虽说是走南闯北的,可还没去过汴京呢,那可是大梁最繁华的地方,遍地都是达官显贵,吃的玩的数不胜数,这一回去了,她可得过过眼瘾,饱饱眼福。

谢长柳很困惑,收拾东西做什么去?

“收拾东西干什么?”

“跟太子去汴京呀。”满月很意外,她那日见他们有说有笑的以为是说通了,可谢长柳还这般淡然,难不成压根就没那回事?

“怎么?难道你们说那么久就没有达成一致?”

谢长柳算是明白了,满月这是以为他同秦煦说成了,能去汴京了呢。

他好笑的摇头解释,“你想多了,此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咦?为何?那太子爷就不想任用贤臣谋士?他那太子当得也着实憋屈了些,前有狼后有虎的,印象堂虽说是心腹之属,背后的五大家族如今走了个最得力的,可够艰难了,怎么还能让碗里的肥肉跑了?”满月有些失望,白让她高兴一场,这汴京还一时去不成了。

“走什么?谁走了?”谢长柳不知印象堂的事,也未有听闻,还只当一如往常。可这会一听满月说及,他很意外,印象堂五子向来手足情深,共为主谋,辅助明主,怎么会是满月说的走了个最得力的?究竟怎么回事?莫非是……花盏死了?花家选择了脱离东宫?

如果当真是花盏的缘故,他也难逃辞咎。当年他虽不知那群杀手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做出与他熟稔的模样,可到底来说,若非他跟着元崧离开庆河,也不会有那一日的变故,导致花盏身故,从而使东宫艰难险阻。

“你不知道?”满月倒是诧异,这回事两年前就几乎全天下人都知道了,怎么谢长柳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似的,还不知悉?

后来一想,也是,他这几年都在深山里跟着孔夫子修学,哪里就知道外面的事,不知情也情有可原。

“邱氏啊,听说那邱氏的未来当家人邱频同太子断了关系,早已经脱离印象堂了,两年前就深居简出,又不带领族人投身其他贵胄,可眼红了不少人。”

“两年前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出了东宫,可震惊了不少人,却也就此多了很多揣测的声音。也是啊,邱氏那般忠心耿耿,又是天下文人之首,东宫想必爱惜羽毛都来不及,怎会让这样一个鼎力支柱离开自己,而能让邱频毅然决然的离开,怕是与东宫生了嫌隙。”

满月不禁唏嘘,汴京也是水深火热,变幻莫测。东宫本以为是最稳定的存在,一帆风顺到登基称帝,可也还不是同元氏断绝来往,又与自己都得力干将分分合合,如今又传闻陛下不喜东宫,早就生了换储的念头,如此说来,东宫可艰难了。但凡一步之差,被哪个打倒都没有爬起来的机会,落井下石者会把他啃噬得骨头都不剩。

“怎是邱频?”谢长柳一时竟始料未及,怎会是邱频的缘故,他以为是花盏呢。可既然花家都无事,邱家怎么会?文人向来事主忠义不二,既然当初已经选择若非主君不靠,怎会半途而废?

“我并不知道……”谢长柳竟不知,这两年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原以为在密谷的两年,是修行也是沉淀,可与外界断了联系,如今外界的事他竟一无所知,这一时对于诸事竟是茫无所知。

邱频怎么会离开东宫,他同秦煦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何会干脆的离开印象堂?他离开了印象堂,那秦煦……他不难想象到秦煦的艰难,在汴京那个沼泽里百般挣扎,沉沉浮浮。

他回想起那日自己对秦煦的试探,他表现得并不信自己,他当时还说,他怎么如此小心谨慎,要是别的人怕是乐见其成了,如今一串联起来,原来是由此关系。经过这些事,他定然是,没有再敢轻信的人了吧。

他来云中,本着也是陛下派来探听虚实的吧,禄安王并非他眼里看到的那般忠厚老实,暗中的野心怕是比广南王更甚。

他觉得,还要按照他同谷主的方法去一点点的布局,太慢了。如今秦煦身边无人可用,身处险地,若是要一点点的去渗透朝廷,或许会等不到秦煦顺利登基了。

陛下不喜东宫,如今会惧怕东宫势大,而小皇子已经逐渐成长,陛下可容不得秦煦了。

或许入京,势在必行。

“肖二那边还得去见见。”

满月点头应下,就去安排了行程。

肖二几乎是对谢长柳有求必应,听他说及禄安王府内可能存在机关,就果真给他分析。

“奇门遁甲之术,所知者甚少,但我身边呢的确是有一人精通此道,可以为你解忧。”

“好。”能有个精通此道的人最好,不然就凭借他的猜测,并不能证实什么。

“若是能让他进去见一见最好,毕竟眼见为实,或许也是我多想了也不无可能。”

谢长柳怀疑那日在禄安王内见到的水景是机关。他并不知机关之术,只是偶然也读过几本相关的书卷,那日见它的布局就比较奇特,又颇有灵通,河道尚远,却活水自如,内流不见,但外泄无阻,其中的雕像也颇具特点,倒像是真有那么回事。

早就听闻,机关之术世间少有,但却足够以障眼法蒙蔽世人。如果那真是机关之术,那王府底下,能暗藏什么玄机呢?

“王府不好进。”肖二虽说是风云钱庄的当家人,财力滔天,可禄安王府此生也不过仅去过一二次,也是在外间引见,并未去内院。禄安王警惕,从来不会让人进内院。而禄安王府内的下人都是常年固定的死契奴仆,并没有可以偷天换日的法子。

原先还只当禄安王不喜生人进院,可如此说来,还真是有诡。

“明日我让他出来让你见上一面,你可把你的困惑说与他听,或许能得到解释,怕是跟不得你进王府一探究竟。”

“嗯,只能如此了。”

满月向来是跟着他进出王府的,禄安王早已见过,不会起疑,可若是突然换了人跟着,势必会引起禄安王对他猜忌。他那日已经将那假山水景清晰的记在脑海里,分厘不差的描述出来还是能够的,只要肖二的介绍的那位朋友对机关术有足够的了解,也会从中发现蹊跷的。

如今已经知道禄安王的确有二心,那他也必然不似所见的这般对自己坦坦荡荡,如今的出入需得更加小心翼翼。

他想得正入神,肖二却眼尖的在他的颅顶发现了一点白。与黑发格格不入。

“你整日忧思这忧思那的,你都长白头发了。”

“嗯?”谢长柳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后诧异,他有白发了?他居然都不知情。

他试着把背后的头发勾到胸前铺平寻找,并却没有看见肖二所说的白发。

肖二自然知道白发在哪,他俯身过去很快的就找到了,手指捻着白发未动,垂首问他:

“介意我拔下来吗?”

“没事,你拔。”谢长柳颔首让他给拔下来,他倒要瞧瞧,自己这点年纪怎么就开始就花白头发了。

须臾,只是感觉到轻微的一点刺痛,头发就被拔下,肖二把那根白发绕在指尖递他面前。

谢长柳一瞧,还真是。

他也不过二十一二,居然,就生白发了。

“得叫你院里的厨子做点药膳补补,你这是气血虚的。”

谢长柳失笑。“不过一两根白头发罢了,何必大惊小怪的。”

肖二却是很认真。

“若是厨子忙不过来,就出来望川楼吃,每日给你做好,也省的你待屋里绞尽脑汁的想东想西了,小小年纪莫非要真鹤发童颜了去?”

“还别说,那些奇闻杂志里,凡是鹤发童颜者皆是奇人异士,隐士高人。”

听他这么一说,肖二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人物形象。

“你说的是密谷那位老先生吧。”

“哈哈。”谢长柳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他原是没有同谷主联想起来的,经肖二这么一提醒,还真是。

很快,白头发的事情就被他们抛之脑后,原本也不过一小小插曲,没怎么被放在心上。

待与肖二叙完,就出了望川楼。他站立在门口等着阿秋把车驶来,此时天色尚早,他还不打算回去,而是准备去街尾走一趟。

而此刻,被要办正事的秦煦一行人丢下的阿眠,在街上本想守株待兔他们,却远远地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前面,固然行人穿梭在他们的距离之间,可若非是记在心上的模样,怎会忘记。

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随即就见到他扭头朝这边看了过来,不过是不经意的转头一瞥,可那分外熟悉的模样,阿眠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有看错。

他是谢长柳,他苦苦寻了两年,终于再次见到的谢长柳。

“哥哥!”

他奋力的呐喊,又挥舞着手臂,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可是,那青年依旧似视若无睹一般不为所动。这时,一辆马车在他前方停下,谢长柳抬脚似要走。

阿眠生怕这一次又错过他,他情急之下喊出了他的名字。

“长柳哥哥!谢长柳!”

这是他从邱频哥哥那知道的名字,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回头。

而在这个无亲无故的地方,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谢长柳不禁回头张望,谁还会知道他的这个名字?

可是寻了一圈也不见人,他还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而阿眠看见谢长柳留步回头看来,他高兴的越过人群朝他跑过去。

谢长柳见并没看见跑来的少年,他转回身就准备上车离去。

此时,阿秋注意到了朝他们跑来的阿眠,眼睛盯着谢长柳,一路喊着‘等一等’。

他提醒谢长柳。“有人过来了。”

谢长柳疑惑,回头看去,果真就看见一个少年奔来,很快就到了面前。

他并不认识这少年,方才喊出自己名字的是他?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真实名字?

“你是谁?”谢长柳警惕的看着少年,在云中这个是非之地,他不得不对所有人都保存警戒心。

阿眠跑到他面前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按耐不住的窃喜,毕竟,这一次,自己可没有错过他。但,却听他不识自己,阿眠倒诧异了。

“我是阿眠啊?长柳哥哥!”

“阿眠?”同样的名字,谢长柳恍然,他想起了那个快要被他埋进心间沼泽里的小阿眠了,但他的阿眠,早不在了。

他警惕的看着面色潮红的少年,此人不仅同他弟弟同一个名字,还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很怀疑他的目的。

可阿眠却不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正开心的不知所措。

“长柳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找了你好久,我找到许多个你,可都不是你。”

他说得乱七八糟的,谢长柳听得也是稀里糊涂的,但是他抓到了重点,他在找自己。

他找自己做什么?

“找我做什么?你我并不认识。”这少年仔细瞧着,有点眼熟,模样也小,看着也不像是别有用心之人,但他的确不认识。想着自己这二十几年,并没有在哪里结实过这位少年。

“来找你回汴京呀,长柳哥哥,邱频哥哥找你呢。”他真怕这一次放走了谢长柳,又得让邱频再等几年,不禁出手抓住了谢长柳的衣袖。

他揪着谢长柳的衣袖,似乎以为这样就能让谢长柳不再消失。

谢长柳听他说起邱频来,又感困惑。

“邱频?”

这同邱频有什么关系?他寻自己做什么?不是听说他离开东宫了吗?可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寻自己。

“对啊,他找你两年多了。他找你好久了,长柳哥哥,你可得回去,他一定会很开心的。”阿眠眼睛里似乎都发着光,看着谢长柳,肉眼可见的喜不胜收。

“你是他的谁?”这少年是同邱频有什么关系么?自己的身份也是邱频告知的?那他怎么会在人群中认出自己?

阿眠见他真是忘记了自己,连忙解释。

“我是阿眠,也叫华兰萱,哥哥不记得了吗?两年前我们在庆河见过,对了,在密谷外的山庄里也见过,你给了我好多吃的,可是那个时候你都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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