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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下第二神捕到来

只有硬闯了!

一个加速到了两个武士面前,一掌落在一个武士头上,“噗!”,这个武士悄无声息倒下了,整个脑袋不见了。

另一个急忙拔剑,但只拔出不到一寸,韩云的一巴掌就落在他的脑袋上。

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没有开。

用力一推,仍然没有开。

韩云一下子紧张起来,没想到门居然从里面锁着。

十四岁的韩云瞬间浑身冒汗。

“呜呜呜,留下一个活的喊门就好了!”

这个门洞很深,足以在里面隐藏十个人,韩云隐藏在门洞里,无计可施。

焦急了好久,再次在院墙外转悠,开始细致地寻找可以借力落脚的地方。

终于有了发现:西墙上三丈处有一个一寸大的石窝。

他的心噗通噗通跳起来,如果自己一次不能踩到那个石窝里,今天晚上就完不成师傅交给的任务了。

悄悄地离开二十几丈,一咬牙拼尽全力加速冲向那个石窝。

“噗——”

一脚落在四丈高的地方,远远超过了那个石窝。

用力太猛了,用力和用心不一致啊,韩云心里自语。

但距离墙头还有三四尺高,没有上去。

从石墙上掉下来,“轰隆”一声落在地上。

石墙外五丈内的地面全部是石砖铺成,这一下让他浑身剧痛,鼻子里鲜血直冒。

地面被他砸出了一个坑!

“什么人?”

随着城墙上一声喊,五六个巡护跑到韩云前面的城墙上,韩云爬起来就跑。

一口气跑出四五里,听到后面没有动静,找到一个角落打坐调息了一会,又登上身边一家院墙,紧接着又跳到邻居的院墙上,一路穿行,渐渐地接近了田金山家。

远远望去,田金山家院墙上面灯火通明,有十几个护卫大喊大叫跑来跑去,院门大开,外面有四五十人在四处寻找韩云,门口有六个护卫紧张地四处观望。

“啊?居然打开了院门!”

心里兴奋得一阵狂跳,手里铁钉连续飞出,“噗噗噗噗噗噗”六声轻响,门口六个护卫眉心洞开,倒地不起。

韩云现在可以在三息内发出六钉,比之前快了一半。

不仅仅是飞钉术进步,养气术大圆满后他的九掌术和轻身术全部大进,有一日千里之妙。

五天前他还飞不过第一堵墙,可养气术大圆满后就越过了第五堵墙,并能够鱼儿一样在砂石堆里穿来穿去。

韩云身子一闪就进了院门。

两个武士急匆匆向外走来,韩云想也不想伸开两掌拍在两人脑袋上。

周围有四五十座房子,韩云径自扑进北院最大的一座。

里面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抽烟,烟枪上面点燃的是韩云没有见过的一种白色颗粒。

“什么人?”

老头惊叫一声站起来,旁边四个护卫立即持剑把韩云围起来。

“我找田金山。”

“我就是……啊啊啊我不是……”

“噗!噗!噗!噗!”

一次发出四根半寸长的铁钉,四个护卫的眉心上都冒出一颗血珠,死了。

在三丈内,韩云一次能够准确发出五根铁钉。

正要一巴掌拍在田金山脑袋上,就听田金山哭着喊:

“爷不要杀我,我家所有的金银都交给您。”

韩云停手:

“带我去找。”

田金山带着韩云出了房门,在右侧十几步外的一个房子里打开床下一个铁箱,从里面拿出三十根金条。

正在这时,外面冲进三个护卫,田金山两眼瞬间放光。

但他马上就失望了,眼前人影闪动了几下,三个护卫就脑袋开花倒地不起。

看到韩云又举掌,田金山忙喊:

“爷,还有还有!”

田金山踉踉跄跄来到另一个房里,揭开地面的砖头,又拿出一个铁箱。

里面大约有五十斤银块。

韩云望一眼床上,一个二三十岁的美妇一丝不挂地呆在那里索索发抖。

“这是什么人?”

“我……小妾……”

“噗!”

一巴掌打碎了美妇的脑袋。

“爷……我把所有宝贝给您,买我一条命?”

“不行!”

“盗亦有道,没有得财又夺命的啊爷!”

韩云撇撇嘴:

“刘金科一家不是丢命又丢财了吗?”

田金山惊恐得两眼几乎崩裂:

“爷爷啊,我可是拿出了所有的……”

“噗!”

一巴掌落到了田金山脑袋上。

一群护卫从外面冲进来,院子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什么人这么大胆?不知道这里是田银山家族吗?”

一个高大的武士持着一杆丈八长矛指着韩云喊。

“杀了他!”

高大武士以长矛指着韩云:

“你们去找家主,这家伙我来抓。”

韩云两手打出十根铁钉,有六人立即倒下,高大武士一枪刺来,韩云连闪两次躲开,紧接着对着高大武士发出五根铁钉。

高大武士长矛舞动,“叮叮叮叮叮”五声响,长矛上冒出五朵火花。

眼前的长矛舞出一个黑圈,韩云的黑衣很快就碎成数十块随着黑圈在空中飞舞,忽听高大武士一声吼,长矛闪电对着韩云腹部刺来。

韩云一声惊叫侧身躲开,一把抓住了长矛。

“起!”

高大武士又吼一声,长矛飞起,韩云被长矛带着到了空中。

高大武士进步的同时把长矛一收,韩云随着长矛回到高大武士身前,高大武士飞起一脚,脚底就到了韩云胸膛上。

一声响,韩云腾云驾雾飞向高空,闪电轰在对面墙上,“轰隆”一声落到地上。

那墙被韩云撞出一个窟窿。

“好!”

周围响起欢呼。

高大武士慢吞吞来到韩云面前:

“哎哎,出手还是重了!”

“就是啊,这样就找不到幕后的主使了!”

韩云虽然满嘴流血,但感觉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这才明白自己多年在沙堆里睡觉没有白睡。

五根铁钉近距离飞出,正在因为自己出手重了而连声遗憾的高大武士轰然倒地。

“噗噗噗……”

韩云两手不停,周围正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护卫一个个倒下。

不到四十息时间,院子里倒下七十多人。

韩云来到高大武士身边,看看这个高手摇摇头进了田金山死的那个房子。

金子银子还没有拿呢。

从一堆被褥里抓出一张绸布,快速把三十根金条和银箱包裹,然后扎在后背上。

从西向东一路杀来,凡是在屋子里的人很快都被韩云拍死。

院子里惊叫着乱跑的丫鬟仆人他没有理会。

在西北一个小院里,一个房子里有一个老头一个老婆婆,两人都有八九十岁了,韩云望着他们看了好久,转身离开。

又遇到六个十岁以下小孩,他也没有杀。

但转来转去就是没有找到田福。

又有数十个持刀带剑的从外面冲进来,韩云毫不犹豫痛下杀手,除一人逃了外全部死亡。

这些人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衣服和这里的不一样,全部穿着战甲。

终于杀无可杀,韩云急速冲出院子,不再隐匿,像一颗流星冲出城门。

守门四人惊叫一声,韩云已经不见了身影。

“什么鬼怪?”

“真的是鬼物!”

“不是鬼物还能是什么?人哪有这么快?”

“里面好像很乱,是不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管它呢,我们这里不出事就行!”

忽听上面喊:

“关闭城门,田银山老爷家族那里好像出事了!”

……

韩云一路快如闪电,很快就来到南林。

老铁头望一眼韩云和面前的金银,闭着眼嘟囔:

“进宅花费了一个时辰,杀人一百八十六,近距离十钉杀死了六人,财物拿来了不到一成,还差点被枪杀,去时没有带铁索,回来时又直线而来,不知道保护这个地方啊?好在那些铁钉是我从外地买的……呵呵,你的手段还不足以保命,好好修炼吧!”

“师傅……”

韩云想说什么,但老铁头已经离开了。

不到一成?田金山那么富有?直线而来?呜呜呜,直线而来真的对这个地方不利……杀人一百八十六?师傅一直跟在我身边?

韩云静静地站了一会,脱掉几乎不到三成的黑衣,洗掉血迹,钻进了第五个沙堆。

看来以后要加强修炼了。

不足以保命,就是有死亡的可能。

第二天开始,他自觉把铁环增加到一百八十斤,两个月后增加到二百斤。

半年后,他终于可以在第一堆铁砂里面睡觉修炼了,第七堵墙也成功飞越。

手掌在铁珠堆里每天狠插一千次,狂击铁包一千次,负着二百斤铁环狂奔,这就是他十五岁时的境界。

当两根铁钉同时射进二百丈外木人的两眼时,韩云望一眼老铁头,信心满满地等待夸奖。

老铁头却摇摇头:

“遇到群战,仍然不足以保命……随我来。”

打开一个暗室,里面悬空吊着二十四个铁环,每个铁环下挂着一个铁包。

二十四个铁环二十四个铁砂包围成一个圆环,把下面的韩云包围了起来。

“每个铁包都是二十斤,你先根据自己的实力决定轰击多少个铁包,等不再受伤后再加铁包数量,如果能够在二十四个铁包的包围圈里不再受伤,就把铁包里面的铁砂加量,一直加到二百斤……记得按照顺序轰击所有的铁包……每天两个时辰。”

韩云还在听,老铁头已经去了外面石堡。

韩云想了很久才明白,在这样的包围圈里如果能够同时对战二十四个铁砂包,就相当于同时对战二十四个敌人,另外,如果能够轰飞二百斤的铁砂包,轰飞一个人毫无问题。

韩云首先选择同时对战六个二十斤的铁砂包,依次轰击,铁包一个个飞了起来,紧接着急速对着中心冲来。

“轰隆!”

韩云被一个铁包轰飞,趴在地上望着六只飞来飞去的铁包苦笑。

“二十四个铁包啊……”

对战六个铁包是他目前的极限。

一个月后,他可以同时对战六个铁包不败,于是铁包增加了一个。

三个月后,铁包数量达到八个。

又六个月,他能够同时对战十个铁包。

其间韩敬轩又来了一次,拿走韩云未来三年“工钱”三百六十两。

这一天,老铁头对韩云说:

“京城来了什么高级捕快,估计没几天这里就被怀疑。你做好准备,脱掉铁环假装没有一点武功,记住,我不发话任何时候不能出手,否则我拍死你。”

于是铁匠铺再次开业,两人开始打铁。

铁匠铺在南林边缘,不远处还住着几个猎户。

这里紧靠森林,野兽很多,所以所有人的住所全部是石楼,两层三层不等。

两人开始有意无意地和其他人交往,老铁头所有人认识,但韩云见过的人很少。

二十天后,终于等来了一群捕快。

老铁头骂道:

“真的是饭桶,都什么时候了才怀疑到我们,太迟了。”

“师傅,不怀疑不是很好吗?”

“放屁,国泰民安都靠他们了,这样的本领靠得住吗?”

韩云惊讶地望一眼老铁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师傅说脏话。

一个贼居然嫌弃捕快本事不好,找自己的速度慢,韩云不由得笑起来。

“师傅,我们一老一小他们不会怀疑的,您都七十几岁了。”

“打铁的不居闹市住这偏僻之地,不值得怀疑吗?除非他们是傻子!”

韩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突突直跳:可不是吗?

第五章神探杨耀宗

二十几个人跟着一个精瘦的老头来到两人面前,老头望一眼黑瘦的老铁头和矮小的胡云问:

“最近一年见过什么可疑人没有?”

老铁头半睁着独眼,摸一下自己雪白而稀疏的头发又摸摸树皮一样苍老多皱的脸皮:

“什么?可疑人?什么是可疑人?”

“行迹可疑的人。”

捕快老头望着老铁头,眉头紧皱:

“你有武功?”

“什么?武功?应该有吧,打铁一辈子,没有武功也有了。”

望一眼旁边的五十斤铁锤,捕快老头一步跨出十几步距离,闪电到了老铁头身边,没有谁看清楚怎么出手就抓住了老铁头的手腕。

抓着老铁头手腕仔细审查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内力,一挥手,老铁头就腾云驾雾到了对面墙上,一声响落在地上,大喊大叫地哭喊起来。

老铁头一条腿断了,满口是血,口里还不清不楚地喊着骂着。

望一眼战战兢兢的韩云,捕快老头带着人走了。

韩云急忙拿出疗伤丹药,老铁头挥挥手拒绝:

“如果这家伙过几天再来就麻烦了,近几天我卧床不起,过几天再说,这家伙眼睛很毒,已经对我有了怀疑……忘了给你传授隐匿内力的功法,嗯,你现在就练习。”

韩云给老铁头断腿上敷了猎户常用的草药,缠了纱布绑了夹板,一边伺候老铁头一边修炼隐匿内气的功法。

五天后,捕快老头果然无声无息从外面进来。

抓起老铁头的断腿看了一会,摇摇头又离开了。

“嗯,不愧是天下第二捕快,这杨耀宗还算是可以。”

两个贼人在这里赞扬自己的对手,杨耀宗却是一脸的迷茫。

“能够在十丈外以铁钉精准杀人,没有三十年以上内力怎能做到?可是周围十八省哪有这样的人?难道是有人修炼了童子功?”

手下的蓝图说:

“我看了死在铁砂掌下的人,至少有四十年的内力,所以不是修炼了童子功的少年,而是一个老家伙。”

另一个附和:

“城门武士说只看到一道黑影,应该有极强的内功。”

杨耀宗摇摇头:

“只看到一道黑影,我修炼了六十年内功也做不到,以后把对象放到六十岁以上的目标上。”

几人再次来到几具冰冻了的尸体旁边。

蓝图忽然两眼圆睁:

“应该是神掌冯,铁砂掌和极速同时具备的只有他了!”

“不,神掌冯没有这样的速度,而且他的铁砂掌和这里的不一样,还有,神掌冯是高个子,而这个是小个头……不过我们应该查一下神掌冯的弟子,看看是不是有后起之秀……不好,这掌里有一丝梅花拳的力量,我们去查梅花拳!”

正在修炼的韩云忽听师傅的断腿上一阵响动,回身一看,师傅的断骨已经接好,师傅已经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师傅……”

韩云惊叫一声。

“呵呵,内气疗伤……忘了传授你。”

第二天,韩云又忐忑不安地找到老铁头:

“师傅,我忽然想到我杀人后直线跑来,忘了隐蔽这里,他们可能会再次找来。”

“呵呵,歪打正着,他们恰巧和你想的相反……听说你父亲已经给你定了亲……”

“师傅,我不想结婚。”

“不,应该留下后裔,老铁头我后悔了,你不能再和我一样。”

“师傅,我……”

“听师傅的,我们这个种族一定要有后代——回家完婚去吧,在家里只偷偷修炼养气功和轻身术,一个月后回来。”

“那……铁环?”

“不要离开铁环,但不要让妻子发现,同房时脱下。”

又望一眼韩云:

“这也是修炼,锻炼自己的处事能力……你的小身体不会有谁怀疑。”

韩云穿了一套灰布棉袄,缩头缩脑进了城,在自己家外面转悠了一会,几步钻进院子,进了自己的小屋。

做下大案,他第一次出门老是感觉自己是贼。

二妈的丫环小兰看到韩云立即跑去告诉韩敬轩,韩敬轩笑笑说:

“这家伙终于要娶媳妇了,叫他来见我。”

韩云随着小兰进了主房,韩敬轩笑眯眯地说:

“首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田金山一家被从天而降的飞盗杀了一百多,只剩下田金山父母和几个孩子,不过你的死对头田福因为去了舅舅家躲过了一难,高兴吧?”

“高兴。”

“我二十两银子给你定了一个姑娘,你来了就马上娶过来,迟几天可能会饿死……定亲早了两年,如果现在定亲,估计有五两银子就成了。”

“是乡下?”

“是乡下,出北门五十里的北望村——不要以为只有乡下才挨饿,这几年城里已经饿死了好多人。”

韩云不再说什么,就按照父亲的意思准备三天后结婚。

第三天,韩敬轩找到韩云:

“没必要坐轿子吧?坐轿子要多花十两银子,我借了一辆马车,你和老张头去就好了,老张头和我去过,识路,也会赶车。”

韩云手里有老铁头给的一千两银子,本来要给父亲的,想了想就没有给。

第二天,老张头早早和韩云出发了。

路过北城,韩云买了二百斤米,老张头立即惊叫着阻挠:

“少爷,这二百两银子……”

“不要紧。”

“而且这小毛驴也受不了!”

“我不坐车。”

“不是,现在米价天高,路上很危险。”

“没关系。”

“少爷!”

韩云回头狠狠地瞪一眼老张头,老张头忽然心惊,马上闭嘴。

走出城门不远,韩云就看到路边一个男孩趴在母亲身上哭泣,那母亲已经死了很久,身体都僵硬了。

韩云忽然落泪,转过身擦掉泪水,把自己的两个馒头和一壶水留给了男孩,并叮嘱他在这里等自己回来。

“少爷,这……”

韩云又瞪一眼老张头,没有说什么。

但过了一会,韩云又遇到三个濒临饿死的人。

韩云又送出了最后两个馒头,并每人留下十两银子。

“少爷,我们吃什么?我……吃什么?”

“一天能饿死吗?”

老张头不再说什么,可心里在滴血。

又走二十几里,遇到十一个乞丐。

乞丐们望着车上的四袋米,一个个伸着脖子咽着口水。

韩云想了想,把一袋米留了下来:

“你们分了吧。”

终于到了北望村。

踏进一个只剩下一面土墙的院子,发现只有一座草房。

草房里,床上躺着一个皮包骨头的死男人,地上坐着一个正在啃吃树皮的女人,旁边坐着一个只剩下一张皮的姑娘。

韩云一看,心里一痛:父亲没有说错,真的饿死了一个。

但这个姑娘就是自己的妻子吗?黑瘦黑瘦,围着一堆草取暖,腰里只围着一块破布,再无衣服鞋袜,两眼泛着死光……估计不过三十斤,哪有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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