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恐怖的夜
屋子里被马灯充满了,很亮。
春鸣看向遮着窗帘的外头,漆黑一片。
此刻,她知道深不见底地黑才是自己的保护伞,她想要跳入那片黑暗中去。在亮光中,自己的一切遭遇和可伶都会被呈上台面。
“晚上还是要轮流在外头守着的吧。”
“姐夫,你是不是挺喜欢这差事?”
“去去,别乱说啊,让她娘家人听见了又。”
“就我们几个在,怕什么,哦,还有堂哥,也不怕了。说来,这半残废的命可真好,就是那正常人也捞不到这等好看的呀。”
“你是越说越放肆了啊。”
“大姐夫,咱也就别藏着掖着了。可别说你不在意啊,每年给这小子上供,还得给他守着这么好看的媳妇儿,心里当真没气啊。”
屋子里外头,王家兴的四个姐夫和两个堂哥越说越露骨。
春鸣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恐惧和厌恶占据了他的内心。
“你们说,这小子有没有洞房的的本事啊?”
“他,异想天开。他那鸡爪一样的手,就是连衣服都脱不下来,还能有别的事儿啊。”
“那玩意儿倒是正常的,这场面想想就····”
“没完了,是吧。”
大姐夫黑着脸有些恼怒地说道。
“就你是正人君子,看那几姐妹哪一个下得了口的。”
外头叽叽喳喳地茶吵个不停。
春鸣知道,自己当真插翅难飞。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王家兴进来了,跟着他的姐姐们和父母。
“白春鸣,你爹已经把你嫁给我王家了。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家儿子也就是生病了,也不是猪狗,你这样讨口饭吃的人应当感激。还是那句话,你听话甘心情愿地做王家的媳妇,我们就给你当个人看,若是不从,你看到了除了这儿子身体不好,这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制服得了你。”
王强顺进来一通演讲,他的媳妇和女儿们站在他身后认真听着,他好似一个王者,他们都是奴仆。外头的男人们挤在门口观看着。
“得了,早点睡吧。”
他以这话作为结尾。
“妈、妈,要不要我们给她脱衣服。”
大女儿显得很机智地向母亲建议着。
“哎呀,臊死人了。”
赵秀香立马反驳道。
她爹回头瞪了她一眼,朝着她哼了一声。大女儿立马噤了声。
王强顺走到门口,瞪了几个挤在门口的女婿几眼,走了出来。
“把窗子和门锁死了,没你们的事了,都给我走远点。睡觉的时候激灵点,听到响动就过来看一看。”
几个人锁好了门,不出声地跟着他出去,相继回各自的房间去了。
白春鸣不敢看王家兴,一直低着头,后来她干脆裹了被子躺倒一侧去了。王家兴兴奋又紧张地站在床脚不知所措。
等屋外头安静了,不再有声响了。他的胆子大了起来,摇晃着身体朝床边走去。
春鸣感受到了那种迫人的气息。
“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她没有回转身子,低声哀求着。
“我关了灯,让你看不见我,就不害怕了。好不好?”
王家兴含混不清地说着,又摇晃着身子去关马灯。
屋子里一下子黑了起来。春鸣得救一样地猛的起身,下床来走到三门柜前。
王家兴摸索着摇晃着,歪歪扭扭地终于摸到床上,左摸右摸地,没有找到春鸣。他又摇摇晃晃地直起身来,点燃了马灯,回头看见春鸣又好好地躺在床上了。
此刻,他觉得很是兴奋,脸部扭曲地笑着,摇摇晃晃地向着春鸣走过来。
“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会死的。”
春鸣只能哀求着。
“我家人都希望我死之前能给他们留个孩子,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也快要死了,死之前我也想娶个媳妇,做回男人。你就成全我们吧。他们都在外头听着呢,你不和我睡,或是反抗,他们已经准备好麻绳了呢,还得受皮肉之苦呢。无论如何也都逃不了这样安排的,你就忍一忍吧。”
王家兴思路清晰,但因为身上的肉逐步萎缩,口齿不清,话说得很含糊。
“我害怕,求求你。”
春鸣看他一步步地朝着自己走过来,声音急促而且高了起来。
“好好,我站在这里,你别喊,一喊我爹肯定找人来捆你的,我不想你那样,一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不喜欢看到你受苦。我不到你旁边来,你睡。好不好?”
王家兴当真站在了床边没有再过来。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两个多小时,春鸣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夜半时分,她感到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正在解她的衣服。白天王家兴那副相貌立马在脑海中浮现,她惊恐地喊着“放开我、放开我,别碰我。”一边抱了被子在黑暗中往墙角退去。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声音,门锁叮叮当当地被打开了。接着,那盏马灯被点着了,屋里头完全被点燃了。男人女人很快站到了屋子里头。
春鸣抱着被子惊恐地看着这些人。
王家兴正在奋力地套着衣服,越慌越是穿不上。
“你们给我出去,快点出去。”
他含混不清地大喊着。
“这样子不行,就我弟那样怎么搞得了。”
王家兴的大姐一边说一边撸着袖子,跃跃欲试。
“是啊,这时候怕什么羞啊。我们的钱都给花出去了,难不成再来一次啊。”
三个妹妹也附和着。
王强顺没有做声,默许了这一行为,他转身示意男的都跟着他出去。四个女婿和两个侄子不情不愿地退了出来,他们原本以为需要他们上手,心头很是激动,没曾想王家的几个女人彪悍到凡事要自己动手。
王家兴的四个姐姐关了门就上前扯起春鸣来。
春鸣不断地挣扎尖叫着,可还是被几个人绑了双手,接着她们开始扒她的裤子。
“出去、出去,你们给我滚出去。”
王家兴一边说着一边去撞墙,那样子恐惧极了。
“造孽啊、造孽啊,老天绕过我吧。”
赵香秀上前去抓住儿子,却无济于事。
四个姐姐好似一点也看不到弟弟的举动,还是在撕扯着春鸣的衣服。春鸣不断地撕咬踢打,几个人一边骂一边脱,她的下半截基本没了衣着了。
春鸣只剩下哭泣。
“得了,走吧。王家兴,如果这样还不行,你就是个脓包。”
几个姐姐终于满意地拍着手,对着还在撞墙的弟弟说着,也不管人死活,她们将春鸣的双手用布条绑在了床架上,还给她嘴里塞了布团。
“滚,滚,不要到我屋子里来。”
王家兴扭曲着脸,哇哇叫着。
“你个讨命鬼,不知好歹。这样死得更快一点。”
几个姐姐恶狠狠地说着,走了出去。门外和窗户又被锁起来了。
王家兴一下子瘫倒在了墙角,低头呜呜地哭着。
他的大脑是正常的啊,这是何等的侮辱啊。
春鸣害怕极了,等待着逃不过的劫难。
可是,整整一晚,王家兴没有再碰她一下。她吐了嘴里的布团,就这么被绑着睡了一晚。
“我没碰你的事,不要跟他们说。”
早上,王家兴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给她解开布条,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