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服软
我赶忙道：“去你家……你先听我解释！这绝对是误会……我比窦娥还冤，我以人格担保，你一定要相信我。”
谭滢静静看着我，似笑非笑。见她不相信也没有动作，瞥了眼她脚下的鞋子，我只好顶着被她踹死的风险，推着她去她屋里。
为什么解释要去她屋，因为我怕烟的事还没解释清楚，她就会发现自己不翼而飞的拖鞋。
谭滢甩开我的手，愤怒的盯着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程诺，你在给你的名字蒙羞。……人渣，从我房子里出去！”
我双手在她面前摆动，我是害怕谭滢脾气的。……眼看她开始想把我从屋里推出去，无奈只好用手控制住她的手，推着她往后退去。
“混蛋……放开我！”谭滢挣扎着想要摆脱控制。
“你能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我有些火大。
推着谭滢齐刷刷倒在沙发上，我控制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四目相对，也不管此时这个姿势有多暧昧，我压低声音道：“你听话，我放开你，你给我解释的机会。”
谭滢愤怒的盯着我没有说话。
我试探性起身，谭滢马上挣扎着提起膝盖朝我身下顶去。
“你有病啊！”我怒吼，重新控制住她。
“人渣……放开我！”
看着她厌恶的目光，我心里的火气也被点燃，威胁道：“你听我解释要死啊！我tm真是人渣，你在我家吃饭这么久，早给你办了！”
谭滢根本不理会我，惊恐的看着我，整个身体都在用力挣扎着，本能的扭转手腕，指甲狠狠抓进我手背的肉里，我吸了口凉气，趁我不注意，她抬起头，一口咬在我手臂上。
这一口她用了力，即使隔着衣服手臂上都传来钻心的疼，疼得我龇牙咧嘴：“你属狗的！”
“活该。”谭滢不为所动……耳朵里传来她模糊不清的声音。
“松口松口……我错啦我错啦！……肉要掉啦！”
我服软道：“我放开你，你同时松口。”
谭滢总算没有再用力，我小心翼翼松开手，手背和手臂上的疼痛也同时减轻。
我站起身，扫了眼手背上的指甲印，又立马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整整齐齐发紫的牙印。
谭滢坐在沙发上，抬起头，一双美眸中尽是厌恶和憎恨。
我忍着疼痛，对上她的目光。
短暂的沉默，我道：“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家来了一个长辈，烟是他抽的，不信你闻。”
谭滢依旧一言不发。
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我只好继续道：“我发誓总行了吧！……我要是抽烟了，我是你孙子！”
“我可没你这样的孙子。”
“我警告你哈，你别欺人太甚。”
“人渣不算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
看着我拿她没办法，谭滢终于带着一丝报复后的表情看着我。
“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谭滢没有回应，完全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态度。我只好自我安慰，又看了她一眼，这才关上门离开。
关上门，我就后悔了。看着面前冷冰冰的大门，再一次觉得自己或许真就是个人渣。
回到屋里，看了眼狼藉的客厅，我开始打扫起来，将阳台门敞开，让肆意的寒风吹散屋内残留的烟味。
打扫完后我坐在沙发上任由冷风吹在身上，睡意全无。找来被打开的酒瓶，对照着在网上搜索起来，买了瓶一模一样的，接着又在网上给谭滢买了一双熊猫的毛绒拖鞋，这才疲惫的躺在床上。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边担心谭滢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出尔反尔，那我明天就得流过街头；一边在思考自己接过来的六万要如何解决。
看了一下手机上的账户，工资和各种余额加起来一万不到，离六万的距离可以说相差甚远。
我想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就是，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冤种……
天亮了，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起来，昨晚可以说是一夜没睡。
下楼把早餐买回来，顺道给谭滢买了一份，算是弥补我昨天的冒失。
提着早餐站在她家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敲门后将早餐挂在门上就溜了。
回到家，将早餐留一份给向叔。吃完早饭出门，路过谭滢家门口，看着空荡荡的门上，确定地上没有，我这才松了口气。
今天的天气依旧不好，下着小雨。我刚从摄影棚将照片拷贝到电脑上，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就没理会，挂断后继续忙着修图。
不知不觉又到了下班时间，一天下来，一直坐在电脑前修了几十张图，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在座位上伸个懒腰，这才收拾东西回家。
路过排队买烤肠的地方，我停了下来，排了几分钟的队，要了五根烤肠，这才继续往家赶。
站在老街的楼下，看着谭滢家客厅的光从阳台散出，摸了摸烤肠的温度，快步朝电梯走去。
只是在电梯口我停住了。
从一辆白色小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走到我面前。
我看着他，平静中带着疑惑。
“有事？”
“我想和你谈谈。”
“有什么就在这说吧，我赶时间。”
“行。”
男人也没有墨迹，从身上取出一个厚实的信封递给我。
“这是？”我不解的看着他。
“你别误会。……这钱是向彤还你的。”男人拿出烟盒抽出两根烟，递给我一根，我摇头拒绝后，男人也不尴尬，放回去一根，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根。
他吐出一口烟雾，盯着我开口道：“其实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给我说这个干什么？”
男人继续吸了口烟，良久才道：“我的确喜欢她，也追求过她，但都被她拒绝了。”
“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如果你是要跟我讲这些，那我还有事。”
我越过他朝着电梯走去，手里的烤肠快冷了，我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程诺……你是幸运的，她喜欢你，所以她不敢接受你的好，她家是个无底坑，她已经陷进去了，她不想把你也给拉进去……她知道你心软，才让我和她演一出戏，让你对她失望。你别在恨她了……”
电梯的门关上，我彷徨的盯着紧闭的电梯门，虽然一切早都已经有所猜测，但这一刻我还是有些不愿面对。
电梯开门声想起，将信封收好，提着烤肠敲响了谭滢家的门。
“有事？”谭滢打开门冷冷看着我。
我笑了笑，让自己表现得比较自然：“那个……我顺路买了几根烤肠，你要不要吃一点？”
“没那个必要。”
“别啊，我认真的。”
“是吗？”
“好吧……我承认了，这专门给你买的，你吃不吃吧。”我坦白。
“这算威胁？”谭滢皱了皱眉。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你是姐，小的不敢。”我立马摇头。
“还有事？”谭滢结果烤肠看着我问道。
“那个……这几天先欠你几顿饭，等人走了我在给你补回来。”
“行吧……”
回到家，向叔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我环视了下房间，地面上有烟灰，空气中有烟味，吃过的碗筷摆在桌上，我非常庆幸今晚没让谭滢过来吃饭是个明智的选择。
向叔完全把这当成了自己家，看见我回来随便打了声招呼就继续看电视。
我收拾了一下，然后做好饭，等吃过饭后，向叔就回了卧室，留下碗筷让我收拾。
收拾完一切，我才回到房间把门关上，坐在床上将信封打开，数了一下，整整三万，一分没差。
如果没有心软，那这三万块钱我已经够还谭滢，但现在的话，只能先缓缓，得先把六万块的窟窿堵上。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明天去试着看能不能预支点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