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让人头疼的女人
“我有一个朋友，她女朋友怀孕了，而且检查出有产前抑郁，可他这个人很渣，不陪自己女朋友去检查，反而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将罐子里的酒一口灌下，盯着谭滢正色道：“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忒不是东西！”
“你有一个朋友？”
“对！就是我朋友！”
谭滢似笑非笑，轻声道：“那就没问题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谭滢毫不留情的话语让我沉默，我想反驳她，我和他不一样。……可我知道她对我的偏见，我这个时候找她，也无非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心中的压抑需要人倾听。
“你能不能别逮着事就损我！”
“你觉得呢？……如果说实话也算的话。”
“话说我到底在你眼里是个多么不堪的形象，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让我也有点数。”
“不能。”
“算你大发慈悲，行不？至少让我知道我到底哪点让你这么不待见。”我以追寻真相的态度低声道。
谭滢不为所动，道：“你自己干的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个der啊。你算命呢，什么都说一半……靠，你就一冷血动物，我傻逼了才觉得能跟你好好说话！”
抱着没喝完的酒，我被扫地出门。看着紧闭的房门，我彻底傻眼。……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她每次一点就着。
在我被谭滢毫不留情赶出门之后，我对她口中毫不知情所造下的“孽”更加疑惑。
我回了家，思绪在记忆长河中不断翻涌，依旧毫无头绪。
我的手机在卧室响了一下，这才想起手机放在家里充电，一半天没在身上。
进屋拿起手机，这才发现余悸给自己打了好几通电话和无数条微信消息。
屋外的夜已深，透过窗台，窗外光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我拿着手机沉默着，余悸对我来说是一个麻烦的女人，可我对她的感情也十分复杂。……她的直白让我惶恐。
我盯着手机出神，许久我才回拨她的电话，电话几乎是刚响就被接通。
“程诺，你在哪。……你能来陪我吗？”余悸小声请求道。
我叹了口气，道：“余悸，这都什么时候，我来陪你不合适，你能不能别……”
我欲言又止，“消遣”二字没说出来，对面压抑的抽泣声已经让我无比郁闷。
余悸声音低落道：“程诺，我就这么招你烦吗。”
“没有。”我烦躁中说着反话。
“那你来陪我好不好。”
我有些无语，不知道她是真听不出来还是装的，半晌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就当我傻吧，好不好，程诺。”
“我没空，我只是你朋友，不是你男朋友，我要睡觉。”我态度坚决。
“程诺，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呀。”
“大姐，是你别玩我好嘛！我真的很累的。”
余悸真的哭了起来：“你夺了我的初吻，又把我睡了，你还说我玩你，难道我拿自己的清白和你玩，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
“大姐！谁把你睡了！……我tm比窦娥还冤！”
余悸泣不成声：“程诺……你个王八蛋，你……你穿上衣服不认人，就是你把我睡了，还是在我家！”
“我操！大姐，这么说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就是把我睡了！你就得负责！”
“大晚上的，我明天还要上班，没工夫和你玩。”
我被她的蛮不讲理弄得实在没辙，直接挂了电话。
把手机丢在床上，世界这下总算是清净了不少。
来到阳台，点了一根烟抽上，烟雾在指间缭绕。
隔壁的谭滢已经熄灯睡下，眺望远处在黑暗中摇曳的灯火，我仿佛置身一座黑暗中的孤岛，遥望远处那遥不可及的海岸，海岸上人声鼎沸，灯火灿烂！
我将最后一口烟抽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慰藉自己冰冷的心灵。
……
“谁啊！大半夜的敲门，让不让人休息了！”
裹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被敲个不停房门。
“嘿嘿，惊喜吗程诺。”
余悸那张让我只有惊讶的脸映入眼帘。
我目光朝她拉着行李箱的手上看去，擦头发的手停住，惊道：“靠！你逃难呢！”
余悸推开我，拉着箱子进屋，将箱子放在客厅，将里面的洗漱用品拿出来：“哼！你不来找我，那我还不能来找你了。”
我头大，还没来得及说话，余悸已经拿着她的东西往卫生间去，关上门开始洗漱。
“你干嘛，把门打开，我头发还没吹。”
门打开一道缝隙，余悸将吹风递给我，刷着牙，含糊不清道：“在外面吹就是了。”
我抵住门，道：“里面有镜子，你洗你的，我吹我的，这是我家啊大姐！”
“不要，我要上厕所。”
隔着门，清晰的听到卫生间传出的水流声。
我一时语塞，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等我将头发吹干，站在客厅，卫生间的流水声更大，想起我脱下的衣服还在里面，我开口道：“喂……你洗澡的时候别把篮子里的衣服打湿了，那干净的，我明天还要穿。”
“程诺，帮我把箱子里的睡衣还有内衣裤拿给我一下。”
“你丫没事吧！让我给你拿内衣内裤！”
“难道我就穿个裙子出来，里面什么都不穿？那我还不如直接光着身子出来。”
我头大，拿她毫无办法，打开箱子，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道：“长啥样？在哪放着？”
“在下面你找一下，一件粉色的睡裙。”
我用手将上面的衣服抓起来，露出下面的内衣内裤和裙子。
将粉色的睡裙拿起来，冲卫生间道：“里面的要哪些？”
“你随便给我拿一套就行。”
看着琳琅满目，让人血脉偾张的内衣裤，我随便拿了一套，用睡裙包起来，敲开门递给她。
“等一下。”
余悸站在门后，卫生间门上的玻璃磨砂映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打开一道缝隙，白里透红的手臂上还挂着水珠，伸手接过我手上的衣服。
“你在诱惑我犯罪！”我隔着卫生间的玻璃门道。
“那你会忍不住吗？我没有反锁哎，你会不会忍不住冲进来呀，程诺。”
余悸在门后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迹，然后才穿上衣服。
看着玻璃门上她的影子，我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流氓！我现在禽肉都不如！”
我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打开，换上睡裙的余悸浑然不在意我的目光，径直走到我面前。
“怎么样，好看吗？”
余悸说着转了一圈，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她是个美人，本就前凸后翘的身材，加上性感的睡裙，足以让人目不转睛。
我咳嗽了一声，赶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卫生间还残留着香气和水雾，不一会儿，我黑着脸提着装有衣服的篮子出来。
“怎么啦，程诺。”
余悸一脸无辜的看着我道。
“你丫还好意思说！”
我将装有她内衣裤的篮子放到她面前：“这里面的衣服是我明天还要穿的！你让我明天怎么穿！”
“我忘了嘛。”余悸嘟着嘴，辩解道。
我没好气的提着篮子到洗衣机前，将我的衣服捡出来丢进去：“你丫就是故意的。”
“程诺，你可别偷偷拿着我的衣服干坏事啊，我还要穿的。”余悸坐在沙发上，朝我喊道。
我手一哆嗦，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