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关于匕首的来历
程国的最南边就是这连绵万里大山的南疆。
大山之中孕育着上百个大大小小的部落。
密林之下原始的高脚屋和茅草屋与森林融为一体，人们过着与四大国截然不同的生活，这里就是另一个世界！
每个部落有自己的信仰，图腾和习俗。
程国人看来蛮夷嗜血嗜杀，蛮荒暴戾，都是一群与野兽无异的野人！
程国是神州四大强国一，位于神州大陆西南，四国之中国土面积与巫国并列第二。
南方边界与南疆接壤，数百年的长河之中难免在与南蛮的交界处与南蛮各部落产生摩擦。
所以君王在几百年前就专门在南疆这个地方设了戍边的军队，专门防范着凶悍野蛮的蛮子！
故事要从三十年前的一个夜晚讲起。
“这边城呐，在三十年前那晚就被破啦！”余下叹息着说道，就仿佛沉重的回忆让他有些胸闷。
“当时的守将杨三将军第一时间组织撤退，南疆边陲的小镇就这在璀璨星光的夜里被蛮人攻占，留下满目疮痍！”
“你的爷爷和我在这一场战事中幸存了下来，跟着部队退回了孟镇，自此一役，边关小镇五百户大大小小被杀四百九十户。上到男女老少，下到鸡鸭牛羊，能杀的杀能掳的掳！基本上屠光了这个小镇。”
小满杵着脑袋，这些故事对他来说已经太遥远：“蛮人如此残暴吗？”
余下老头笑了笑，似乎在嘲笑小满的天真，他继续道：“我至今还记得戍边将领杨三策马回头最后望向边关时的情景，”他叹了一口气道，“那已是第二天清晨，他破烂的红色披风透着几缕惨然的阳光在空中飘舞，小镇焚烧过后的寥寥黑烟飘上边城的云霄！”
“那后来呢？”小满追问道。
“后来有幸残存的士兵撤回孟城，城内早已没有熙熙扰扰的街市，镇里的居民因为担心战乱早已撤往程国内陆，街道上只有零三几位老翁无力远足。”
“孟城守军连夜得到军情集结好部队，待杨三到时打开城门将他们放了进来，死里逃生的战士在进了城之后便丢下了兵器嚎啕大哭！”
余下老头看向小满，“我也是在孟镇才第一次看到李草将军。”
“啊！”小满看着余下老头，“那李草将军长什么模样？”
余下老头扬起脑袋，似乎在努力的回忆，“他一身黄金甲，个儿不算高，约到杨三耳朵，与杨三不同的是，杨三脸圆体稍宽，属于微胖的身形，李草将军则是十分精悍厚实，能感觉到铠甲之下的身体充满力量！”
“那天晚上蛮族发起进攻了吗？”小满道。
余下摇了摇头，“没有，那晚过的很安。”余下老头深吸了一口气扬起头道，“那晚上呐，土城墙两侧陡峭而尖峭的大山在夜里显得格外苍凉荒芜，就如千百年俯视苍生的魔鬼，夜风吹着草寇随意摇摆，聒噪的虫鸣迎接着朝阳的到来。”
他幽幽道：“我记得那天空气中有一股植物混合着泥土的味道，我实在太疲惫了，靠着城墙便睡着了。”
老头余下看向了小满，小满此刻正聚精会神的听着，他忽然岔开话题道，“要不我给你说说李草将军的匕首吧！”
小满奇怪道，“匕首？匕首有什么好说的！”
余下撕下一块白嫩挂着油光的鸡腿塞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道：“那把匕首现在就在你爷爷那里！”
小满闻言大惊，“我爷爷？他怎么会有李草将军的匕首？”
“哼！”老头冷笑了一声，“那匕首现在都成了你们陶家的传家宝了！”
“啧，怎么我没见过，你说说看！”小满往老头身边挪了挪身子道。
余下老头飘了小满一眼道：“那把匕首是多年前李草将军在一个蛮族少年手中得到的，材质如玉，沁人心脾的凉，锋利的刃口呈现一抹若隐若现的白芒，这是因为光打在它身上被其锋利的刃口切断形成的锋芒！”
“那漆黑的刀身比那最漆黑的黑夜还要黑，就如同一条毒蛇，散发着无比危险的气息！”
小满听得格外认真，他奇怪的道：“蛮族少年？蛮族少年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匕首！”
余下老头冷哼了一声，“没有好匕首？”他看着小满道，“这世间估计没有比那再好的匕首了！”
“有那么稀奇？”小满表现出质疑，因为南疆这块土地真没听说过有什么名刀产出。
余下老兔点了点头，“对于那把匕首素有耳闻一个发生在南疆的故事。”余下老头抬手挡住了即将开口问问题的小满缓缓的道。
“相传很多年前，有一颗火球坠落在南疆密林，燃烧的火球从天而降甚至将天际染的如血般殷红！”
“那一晚蛮族各个寨子的村民都站在自家竹楼木房前惊恐凝望，各个寨子的巴莫也走出黑暗的屋子来到石头垒起的祭祀台对这从天而降的火球跳着怪异的舞蹈，他们用这样原始的方式与天神沟通！”
“可火球好像并不受天神的控制，他拖着长长的尾巴消失在一座如锥子般尖峭的大山之后，瞬间地动山摇，强光在山后迸发像太阳一般，强烈的白芒甚至让山尖都变得模糊！”
“剧烈的振动让人们无法立足，竹楼木房纷纷倒塌，这一瞬间世界似乎都停止了运转，人们都惊恐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场景！”
小满认真的听着，脑海里浮现着南疆那晚的情况，“那掉下来的东西是啥？”
余下老头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嘶！”小满倒吸了一口气，“那这跟匕首有毛关系啊老头！”
余下抬手就给小满头顶来了一下道：“你急什么，听我说完！”
“南疆这一夜如灾神降临，身着粗布花衣的南疆少女用身体护住孩子，巴莫跪在地上瞪大眼睛表情扭曲的抬起双手向上天祈求，人们惊恐的望着他，希望他们的巴莫可以安抚神的愤怒！”
“也许是巴莫的祈祷发生了作用，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很快就消失了，大地又恢复了平静，人们纷纷从刚刚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一阵风轻轻吹过狼藉的村寨，吹过南疆少女家倒塌房梁上的铃铛，清脆的“叮当”声飘向夜空...”
“老头，你在现场啊，你怎么知道铃铛响啊？”小满眯着眼睛看着老头道。
余下脸上带着愠色道：“我不在现场我不可以想想吗？”余下转头看向小满，“你要在这样杠我我就不跟你讲了！”
小满抬起双手嬉笑道：“是是是，老头，我闭嘴我闭嘴。”
只听老头继续道：“巴莫跪在祭祀台上喘着粗气，皱褶的脸此刻显得越发苍老，黑色并不笔直的头发随意散着，就像南疆先民画在石头上的魔鬼！”
“他许久才拄着拐杖慢慢起身，拐杖上裹着的兽皮灰暗老旧显得硬邦邦的，众人都看着巴莫鸦雀无声，等待着他下达代表天神的命令。”
“月光如灯，众人尾随着大祭司借着月光顺着山间弯弯绕绕的小路朝着山后走去，没走多久他们就来到了火球坠落的位置，地上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还有几堆火焰在焦黑的泥土上燃烧！”
“巴莫走下大坑，在眼前的是一坨黑色乌金的石头，足有牛头那么大，乍眼一看是黑色，仔细看却有着微微金属光泽！”
“那什么东西啊？”小满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啧，你问我我问谁去！”对于小满的打断，余下老头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行行行，您老继续。”小满认怂抬手道。
老头余下不悦的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