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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兄长

苏砚舟手指不小心划过纪钟情轻柔的发,在这样的氛围下,就算是苏砚舟也难免有些心跳加快。

他收回手道:“公主,带你去个地方。”

苏砚舟带着纪钟情穿过重重人群,走到了护城河边,

然后上了苏砚舟提前准备的船只顺流而下,直到喧嚣声不再,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最后一直划向林木葱葱的护城河下游,这里因为远离主街没有光亮,所以夜里没有人来。

正在纪钟情猜测苏砚舟带她来这到底是要干嘛时,就看见了远处隐隐现出的光亮。

越来越近时,纪钟情才看到那光亮的来源,那是上千盏花灯发出的光亮,足以照亮江河,照亮大地。

除了上元节,也就只有今日可以在街上见到花灯,可都比不过眼前的光景。

船缓缓的停下,苏砚舟率先下了船,纪钟情搭着他的手跳到岸边。

纪钟情走了两步就猛的停在了原地,因为她看到那千盏花灯下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丰神绰约,临风玉树,戴着一张笑脸狐狸的面具。

纪钟情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兄长,我是小狐狸,那你是什么?”

“情妹若是小狐狸,那我就是大狐狸啊。”

就算看不见那张被遮住的脸,纪钟情也已经认出那是何人。

她伸手解开脸上的面具,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人走去,距离每近一些,她的心便跳的更快了一分。

苏砚舟停在了不远处,顾言拦住了想要上前的婵儿。

几步的距离纪钟情似乎走了很久,才终于在男人面前停下。

纪钟情开口唤了一声:“兄长。”

不知何时她已声音哽咽。

男人看到她红了眼眶,身子一僵,慌乱的掏出帕子替她轻轻的擦拭泪水。

而后声音带着宠溺道:“情妹,兄长没有骗你吧,若是找不到兄长了,就到花灯最多最耀眼的地方来,就能找到我了,”

小时候有一次上元佳节的时候,纪钟意带着纪钟情去街上看花灯。

那时候纪钟意紧紧的牵着纪钟情的手,生怕在人群中和她走散。

纪钟意指了指远处最大的花灯铺子告诉她,“若是找不到我了,就到花灯最多最耀眼的地方来,我就在那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纪钟情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她再也忍不住扑进纪钟意的怀里低声抽泣。

在兄长面前,她永远是那个可以撒娇的小女孩,不需要故作坚强。

纪钟意心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以前总开玩笑说妹妹大了,再也不抱着兄长哭了,

可如今看到纪钟情在他怀里哭,他宁愿纪钟情不需要他了,也不想看到她的眼泪。

婵儿听到纪钟意的声音,看着纪钟情哭,一时间也没忍住开始哗哗的掉眼泪。

顾言离得近,手足无措的递帕子。

而苏砚舟看着这一幕,才知道之前他所见到的纪钟情都是穿着盔甲的,只有这一刻,她才是放松的。

纪钟情没哭多久,便站直了身子擦干了眼泪,现在还不是煽情的时候。

纪钟情声音有些哑:“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兄长与我回公主府吧。”

今夜应该有很多话要讲,她要带兄长回以前的家看看。

一行人趁着月色回了公主府,看着陵南公主府的牌匾心中苦涩。

进了府里纪钟意才将面具摘下,外面人多眼杂,他现在还不能暴露于人前。

露出那张和纪钟情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脸,和苏砚舟的俊美不相上下,不过就是一个似宝剑,一个似温玉。

府中人见到纪钟意均是一愣,一个个的行礼唤着世子,场面一时有些悲凄。

好一会几人才坐到了屋里。

苏砚舟也跟着一起来的,因为他也要知道纪钟意在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陵南一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婵儿将几支新烛点上,屋内烛火摇曳。

要说的话太多,几人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纪钟意先开了口:“这些日子,多谢砚舟对情妹的照顾。”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纪钟意都知道了,也知道苏砚舟和纪钟情假定亲的事。

就连这次纪钟意回上京城,也是苏砚舟帮着他瞒天过海的。

苏砚舟:“你我既是知己,就不必如此客气。”

虽然纪钟意和苏砚舟也是多年不见,但是他们偶尔也会通信,聊一些彼此的见闻,虽不见,但情谊未断。

整理好复杂的心情,纪钟意开始这些日子的事情娓娓道来:

“陵南一战,我听闻父王遇袭,便领一小队骑兵先行前往增援,走到半途遇到伏兵,奋起反抗时才发现兵器被人动了手脚,

敌我数量差距悬殊,我虽奋战到最后一刻但躲不过万千箭雨,我因为重伤陷入昏迷,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容疏…西宁国的三皇子救了,我本以为他是为了从我口中套取军情,

本想设法逃脱,但那时我的伤太重,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便只能作罢。”

纪钟意没说的是,那时候他曾想过,如果真的逃不了,便以身殉国。

纪钟情有些难受,因为只是听兄长说,她就感觉到了无尽的绝望。

生死之间走了一遭,醒来后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身陷敌国,那是何等的绝望。

看出纪钟情眼底的心疼,纪钟意揉了揉她的发,笑着摇了摇头,告诉她自己没事。

“但容疏并未为难我,甚至让大夫替我疗伤,他什么都不问,就让我放心养伤,我问他什么,他也不告诉我。

我假意听话,然后养精蓄锐,后来等我好一些了,我夺了容疏的刀,以性命想威胁逼他说出了事情。

那时候我才知道,父王身死,母妃自尽,情妹回了上京城。

我想赶回来,但是又知道,我恐怕都不能活着走出西宁国,就当我准备拼死一搏时,容疏问我,要不要和他交易。

那时我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些骇人听闻的消息。

那一战,我军之中却有内奸,宋闻景。

可这并不是简单的通敌,而是两国皇帝之间一场不可告人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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