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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刺客

翌日清晨洪广已早早地带人回宫将箱子货物搬运到马车上,随行的另外两位小主也在沈府院中由女眷们招待着喝茶,只等候公孙轩带人来汇合,皇上一声令下便出发。

难得回娘家,沈凝酥昨夜睡得格外香甜,今早又起了个大早,抓紧时间与娘家人再聚聚。

用过早饭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家中众人,登上马车赶路。

出了京城,喧闹的人群声逐渐淡去,噔噔噔的马蹄声重重叠叠地自地面传来,再加之一路摇摇晃晃,她很快便又睡眼朦胧。

忽然头沉沉地往下一砸,沈凝酥吓得一激灵,清醒了片刻,抬头对上梵昭如墨的双眸。

他的笑意甚是明显,甚至可以说是放肆。

女子有些难为情自己打瞌睡的模样被他看到,眼皮却又不受控制地再次紧紧黏在一起。

右肩感受到被人一搂,紧接着整个人便投入了宽厚温热的怀抱。

他将她的头固定在自己胸膛前,调整姿势尽量让她舒服一些,声音低沉温柔:“想睡便好好睡一觉吧!朕抱着你。”

“嗯……”这语气又黏人又娇气。

男子感受到她的发髻抵在自己衣裳上,又拱了拱,像正在撒娇的小奶猫,片刻又恢复了安静——这倒好,梵昭也不知她究竟睡着了没,愣是一动也不敢动。

也不知是昨夜喝得醉了一些还是今早起得太早,总之沈凝酥一路上依旧睡得沉,再次醒来众人已到了另外一座城的行宫门前。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随口一提:“这赶路可真不是人受的罪,我肩膀好痛哦!”

一句话惹得梵昭往她脸颊用力一捏:“娇气,朕的手比你肩膀还酸。”

“对哦!”女子露出讨好的笑容,虚情假意地为他捏胳膊解乏,“辛苦梵昭哥哥了。”

话音刚落,吧唧一口亲到梵昭侧脸上。

他最喜欢的便是她娇气磨人的这一套,脸上却露出嫌弃之相:“朕是天子,而非你哥哥。”

沈凝酥刚从上马石下来站稳到地面,正准备看看湛蓝碧空,抬眼却迎来范疏桐因为嫉妒而狠狠投来的一记白眼,沈凝酥自然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叶岚、清絮二人急匆匆地从末尾的马车奔向自己主子。

“小主,她又闲着没事惹你啦?”清絮问。

“别管她,她就是个妒妇。”

“嗯!小主,这一路马车颠簸,可把你累坏了吧?”

闻言沈凝酥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将自己睡了一路的真相告诉她。

当地官员已提前在行宫一侧守着迎接,如此梵昭便脱不开身,宫中女眷则尽快进了院内。

沈凝酥由宫人领着往自己的住所走,背后却传来挖苦之声。

“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妖术,居然让皇上破例在京中臣子家过夜,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范疏桐,却又实在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身回复她:“范才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几次三番惹我对你生厌?”

范疏桐精致的脸庞上流露出片刻的娇憨气恼,惹得沈凝酥忍不住腹诽她生得一副好皮囊,只可惜长了个草包脑袋。

“同是伺候皇上之人,你说若真不井水不犯河水,可能吗?”

“可不可能我不在乎,我只是想提醒才人妹妹你一句,皇上愿意留宿我沈府是他对我沈府的恩赐,难道这在才人妹妹心里便成了滑稽之事?”

这般反问气得范疏桐直咬牙——沈凝酥伶牙俐齿,想在她身上讨到什么言语上的好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只得厌恶地白她一眼,转身离开。

望着气鼓鼓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鹅卵石小径上,清絮忍俊不禁:“小主,我怎么觉着这范才人虽然惹人厌,但也傻傻的挺可爱呢?”

沈凝酥无奈地笑笑:“喜怒形于色的蠢人罢了。”

晚膳沈凝酥无甚胃口,便未用,急得叶岚、清絮不停地劝。

“小主你就只有早起时在家吃了两个夫人亲手包的包子并一小碗粥,现在天都快黑了,多少也应该再吃些。”

“皇上呢?”

“皇上?奴婢未注意打听,一时也不知在哪儿。”

“嗯……那你出去打听打听吧!”

“好。”

成功将唠叨的清絮支走,沈凝酥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把玩茶杯。

不一会儿清絮带着满院的清风冲进屋内:“小主别等皇上了吧!听闻他刚去米答应屋里用膳去了。”

“嗯……”

夜里风还有些许凉意,沈凝酥本打算借着月色往花园逛逛,可转念一想她对行宫不熟,这儿的宫人也不知底细,于是打消此念头。

才刚吹灭了四盏灯,倚靠在床榻上与清絮一块儿闲谈,没一会儿却听见外头有人扣门。

沈凝酥心里有些不安:“谁?”

“沈才人,是我,洪广。”

“公公夜里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方才花园池子里有宫女失足落水了,老奴奉皇上之命前来知会才人一声,要仔细锁好门窗,莫怕。”

一句话瞬间让屋内变得凉飕飕,倒也不是因宫女落水,而是这声音听着……只有三四分像洪广,剩下六七分令人怀疑。

“我知晓了,左右还有当值的侍卫,我不怕,有劳公公通传了。”

“那……老奴告退。”

离那人刚走不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前响过,紧接着便听到一男子跪地禀告声:“沈小主,微臣乃行宫御林军墨羽护卫队队长,奉命今夜带队在此当值,有何事小主只管吩咐。”

沈凝酥闻言正准备细细盘问,却被心思缜密的叶岚拦了下来,朝外边道:“我家小主已经歇下了,有劳各位当值。”

“好,姑娘若有事只管开口。”

“嗯。”

看着屋外恢复了安静,叶岚才低声对自家主子道:“小主,今夜事多,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余下的沈凝酥、清絮二人觉着她说的有道理,便也依了她。

整整一夜屋内三位女子战战兢兢不敢入眠,直至天蒙蒙亮沈凝酥才终是撑不下去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待再次醒来,梵昭已坐在她床榻上。

“醒了?”

“皇上……”沈凝酥有点懵,开始回忆前一夜,“皇上,昨天夜里是不是有宫女落水了?您还派了洪公公来叮嘱妾身锁好门窗?”

只见梵昭皱着眉:“确实有人落水不假,只是那人并非宫女,而是刺客。”

“那……”

“而且朕也未派洪广过来传话,昨夜他一直都在朕身边。”

女子感到心惊肉跳——幸而昨晚她未开门,否则……

“刺客可严刑逼供了?”

梵昭摇摇头:“他的目标兴许是你,侍卫发现他时,他正从你屋前的长廊闪过,后来为了躲避追捕跳入水里,捞上来时已咬舌自尽了。”

听完事情来龙去脉的沈凝酥扑到男子怀里,开始后怕地痛哭起来,比起往日矫揉造作地挤眼泪,这次是真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梵昭见她这样子心疼得要命,心想如果昨夜自己在她身边该有多好,也不至于让她无助至此。

他温柔地拍她后背以示安慰,待怀里的抽噎声渐停,才无限自责地道:“对不起酥酥,都怪朕不好,昨夜本想过来陪你,可朕又忙于查案,再加之米答应那儿走不开,所以……”

沈凝酥内心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未说什么。

“朕已处罚了行宫的御林军总长,也从皇宫增派了随行的护卫队,只等今夜便可到达。”

说实在的这些补救措施沈凝酥都不太关心,她只想知道刺客是何许人派来的,到底是谁想置她于死地。

“皇上,那刺客已死,难道一切线索就这么白白断了吗?”

“也不是全断了,但有些内密朕不便与你说,总之你只要记住朕绝对会护着你,便好了。”

同一时间,刺客遇害的消息传到了花月吟那儿,她恨得牙根直痒痒:“难道就别无办法了吗?”

江恙摇摇头:“此次行动失败,狗皇帝自然会提高警惕。”

他心里万分不理解花月吟为何执意要报复沈才人,既然已经失了宠,随他一起逃出宫浪迹天涯岂不更加肆意快活?

正准备吐露心声,双唇却被花月吟的纤纤玉指压住:“江恙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我自小便是这样,决定的事喜欢的人谁也改变不了。”

男子无奈地垂眸,如墨的眼瞳里翻滚着哀戚。

“上次你强搂我之事我已不想再计较,只是我想告诉你今后若还想见到我,便把手脚放规矩些。如今皇帝出宫,后宫最是松乏,也最容易出乱子,若是你我相见被人发现,谁都活不成。”

眼看着昔日甜甜地叫他江恙哥的小女孩如今已成为眼神凌厉、绝情果断的模样,江恙感慨万千——她跑得飞快,自己终究是追赶不上了。

他颓废地将头低下去,默认了她说的话。

另一头密探很快查出线索,刺客乃饮药而亡,而那小小的葫芦药瓶也于池中被打捞出,是出自范府。

“这事……你觉得有几分真假呢?”

密探离开后,梵昭冷不丁开口问在一旁伺候添茶的洪广。

他是一路伴着梵昭过来的,除了后宫之事外,有时政务方面梵昭理不出头绪也会听听洪广的想法。

那洪广急忙将手中的活儿放下,躬身答道:“沈才人颇得皇上宠爱,若是说范才人因心生嫉妒趁此次出宫想了结沈才人的性命,也说得过去。何况范筠虽已剃发为僧,这制药的本领不曾变,若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开了杀戒,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这刺客是范家的?”

“不然,若是有人嫁祸于范家,无论刺杀成功与否都能获益,更甚可一石二鸟。”

……

洪广的话令梵昭沉默了。

“皇上,老奴有一计。”

“讲。”

“这药壶乃身外之物,或许可造假,可身高、相貌、疤痕等特征却是改不掉的,不若从死者发肤开始查?”

“好!”梵昭甚是赞同地打开折扇扇凉,“你吩咐下去。”

“是。”

当夜梵昭是去范疏桐屋里用晚膳的,她见到他,满脸藏不住地开心,挽住其胳膊撒娇:“妾身还以为沈才人受了惊吓,这几日皇上都要陪着她不理妾身了呢!没想到皇上能来与妾身一同用晚膳,真好。”

望着眼前眉目如画、笑容灿烂的女子,梵昭实在不信她能与行刺扯得上关系。

“怎么了?皇上为何皱着眉?”

“没什么。”梵昭随手拍了拍范疏桐的肩,“坐下用膳吧!朕饿了。”

子时刚过,下了一场大雨,雨滴啪啪啪的打在屋檐上,伴随着电闪雷鸣,真是骇人。

沈凝酥梦中惊醒,叶岚、清絮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急忙掌着蜡烛进主子寝殿。

“小主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这雨夜令我有点害怕,再加上昨儿夜里发生的行刺之事,让人心神难安。”

“小主如果害怕,我跟叶岚姑姑在这儿守你睡便是。”

“是啊!小主莫怕,有咱们陪着你。”

沈凝酥看向担忧自己的两人,心里得到一丝慰籍:“明日又要赶路,你两睡不好可如何受得住,索性皇上也不来我这儿,不若咱仨一块儿睡。”

说着,她便往床榻的最里边挪,空出一大片位置拍了拍。

“小主又调皮了,又不是在府里未出阁的时候。”

“主子的床榻奴婢怎能睡,小主要不这样吧——我两去将衾枕拿过来铺地上,在地上睡陪你,如何?”

“嗯!叶岚姑姑说的对,三人同睡一张床榻未免也太挤得慌,我和姑姑打地铺,一来也可以陪着小主你,咱们都能安心的睡,二来地这么宽滚来滚去的可不比床榻舒服多了?”

见清絮分析得头头是道,沈凝酥的恐惧早已全被笑意取代,她点点头同意了两人的提议。

将地铺铺好,三人的兴致却都高涨了起来,仿若未出阁的少女叽叽喳喳笑闹不停,没有那么多的尊卑贵贱之分,有的只是浓浓的情谊。

“叶岚,你是为何入宫的?”

“奴婢家境贫寒,我十五那年家里做主想将我嫁给山大王做妾,我不愿意,于是便跟随回乡探亲的老嬷嬷来了京城,进了宫。”

“看不出叶岚姑姑竟也有这般莽的一面。”清絮刻意逗她。

叶岚却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时还小,自然天不怕地不怕。”

“可我听说宫里选宫女也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你那时就不担心落选吗?”沈凝酥问。

“我只一心想着若是入不了宫,便是在京中当乞丐,也绝不回乡嫁那个山贼。”

“那后来呢?”

“后来我便入了宫,最开始在花房伺候花草,不久后被指到庄太妃那儿,接着便到小主这儿。”

“当初带你入宫的老嬷嬷呢?”

“先帝驾鹤西去,她宫里的主子是个痴情的,跟着殉葬了,她也随主子去了。”

听到这儿,沈凝酥大受感动:“想不到宫中这鱼龙混杂地也有这样痴情种,这样的忠仆。”

“痴情种有没有我不知道,可是小主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我跟叶岚姑姑对小主你一定是忠心耿耿。”

“好,我知道你两的心思就够了,若是哪天我不在了,可不想要你两也陪着我殉葬。”

“呸呸呸,小主不许乱说,你是最最有福之人,一定会长命百岁。”

三人一直畅谈到天蒙蒙亮才睡去,导致次日眼眶下皆带着淡淡的青色。

梵昭大清早赶过来陪沈凝酥一块儿用早膳,看到这主仆三人无精打采的模样,忍不住打趣:“朕的酥酥昨晚是带她两捉鬼去了吗?”

“啊?”睡眠不足的美人此刻脑袋里依旧昏昏沉沉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未回答,梵昭反倒是心头一紧,昨儿夜里电闪雷鸣,他本已急匆匆穿了鞋袜披了衣裳想往她这儿赶,只是范疏桐撒着娇不放人,再加上梵昭突然想起前夜刺客假扮洪广之事,心想若自己此时过去兴许会吓到她,才就此作罢。

难道……她是因昨夜惊恐不敢睡,才将自己的眼眶熬得青绿,眼珠熬得通红?

如此揣测着,男子心底的歉意便更加浓了,他将她的脸蛋捧过来重重地落下一吻,把玩着女子的柔荑:“酥酥,都怪朕不好。”

被温柔对待的女子虽未懂梵昭的意思,却刻意傲娇地将手从他掌中抽出,侧过头不看他。

“怎么了?生朕的气呢?”

“嗯……”

“那朕该如何补救才好?”

“无药可救。”

……

不知不觉间两人又开始蜜里调油地拌嘴,羞得伺候的丫鬟太监自觉地退出屋内。

准备启程,梵昭担心再有人想加害沈凝酥,于是依旧让她与自己同坐一辆马车,并在前后及两侧都增加了御林军。

他上马车后转身将手伸向沈凝酥想拉她一把,这画面落进了旁人眼里,引得众人心内各自生出想法。

见争不过,米酒脸上含着清浅的笑意走开了,范疏桐倒是毫不掩饰地朝沈凝酥翻了个天大的白眼,才气鼓鼓地上了自己的马车。

“皇上,总让我陪你,范才人都不开心了。”摇摇晃晃的马车内,沈凝酥跪坐在绒毯上将头枕在梵昭膝盖头,轻声细语地说。

“小女子拈酸吃醋而已,不足为奇。”

“可妾身就不会像她似的。”

“你可别唬朕了,整个后宫就数你最娇气。”他不客气地在她脸颊掐了一下,颇有些想笑。

原本按照梵昭的计划,众人难得出宫,又恰逢春意盎然的好时节,一路游山玩水正合适,可经历行刺一事后,他担心再节外生枝,因此骤然改变了主意,马车一路驰骋。

入了夜众人刚找客栈落脚,范疏桐又开始闹脾气,近些日子皇上总只召见沈凝酥伴驾,再加之一路舟车劳顿,与她在宫中所期待的行程简直大相庭径。

沈凝酥本是无意与她争的,可看着范才人那怨气冲天的眼神,又觉着实想逗她:“范妹妹你既然说自己赶路赶得身上不爽快,如何还能伺候皇上呢?莫不如好好歇着保养身子要紧。”

“正因身体不适,才更需要皇上陪伴左右,我看沈才人你倒是容光焕发,又何必跟我争这一夜的宠呢?”

“又怎是我争宠?皇上想要谁伺候不就一句话的事,你我多说也无益。”

“最好如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令坐在主座上的男子头都大了,他揉揉眉心,无奈对一旁伺候着的洪广道:“往后还是不用一块儿用膳了吧!都送到各自屋内去。”

说罢,拂袖而去。

一旁的米酒见此场景,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朝两位仍争执不休的宫嫔行了礼,紧随皇上的脚步离去。

梵昭回到书房,只见密探已等候多时。

“来了?进展如何?”

“皇上请看。”只见那密探拿出一新一旧的两小块布料呈在梵昭眼前。

男子扬扬下巴,示意对方接着说。

“启禀皇上,这两块布料一块是出自死者贴身衣物,还有一块是我们对比了许多不同地方的布匹,才找出来的同样织法、同样花纹、同样材质的,出自京城附近君九山。”

“接着说。”

这一点证据在梵昭看来简直毫无说服力,既然是探案,便得板上钉钉、水落石出的才好。

探子又掏出两块鞋垫子展示:“死者的鞋垫也像是君九山的千层底,小的曾派人去当地最有名的裁缝铺问过,当家的也说像。”

这令梵昭的眉头不断紧锁,他有些烦闷,挥挥手:“接着去查吧!”

“是。”

见自己的汇报并未得到君王的肯定,那探子也捏了一把汗,好不容易得了令,还不麻溜地跑远了。

前脚密探刚走,后脚米酒便端着茶来了,梵昭自然知道她是何用意,横竖方才被余下两位吵得头疼,索性留了她侍寝。

那清絮站在窗口见米答应自进入梵昭屋内便再未出来,气不打一处来。

“小姐,都怪那个范才人非要寻你麻烦,才让米答应有了机会。”

沈凝酥倒是对这些不甚在意的样子,反正只要不是范才人得宠,她便开心:“皇上想宠幸谁便宠幸谁呗!正好我最近新得的这个话本特别好看,才没有精力侍寝呢!”

望着自家小主怡然自得的模样,清絮心里又觉得好受多了,脸上也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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