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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嫂嫂

到达骆城那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沈凝酥刚从马车帘布里探出头来看,便与素未谋面的富蓼公主对视住了。

到底是血浓于水,富蓼公主与当今皇上有五六分相似,眉宇之间散发出大气轩昂的气韵,是难得的自带英气的美人。

刚见到梵昭,她便欢欢喜喜地朝他跑过来:“皇兄!许久未见我可想死你了,宫中太后娘娘身体还万安吗?我母妃身子如何?我的小侄女如今会吃米糊了吗?长得像皇兄多一点还是像她母妃多一点?”

面对她这一连串的提问,梵昭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用手中的折扇毫不客气地敲了敲公主的脑袋:“叽叽喳喳吵得朕头疼,也不知公孙轩如何受得了你这聒噪的性子。”

一旁的公孙轩闻言露出风雅笑意:“皇上,您可终于为我说句心里话了。”

话音刚落,富蓼便亲热地挽住公孙轩的胳膊,撒娇道:“夫君,你去京城这些日子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思念你。”

公孙轩侧过头宠溺地望着她,勾起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小巧精致的鼻梁。

富蓼自小在宫中长大,人精似的。见梵昭身边站着的女子方才与他是同乘一辆马车,即便站在人群中央也依旧不怯场,举手投足间慵懒华贵的气韵倒是跟皇兄十分相配,便已猜想到她定是如今势头正盛的沈才人。

却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笑语嫣然地问:“这位是?”

“这是宫中的沈才人。”

富蓼闻言先冲沈凝酥行了礼,客气又俏皮,这般做派若放在旁人身上沈凝酥定得嗤之以鼻,可不知为何如今她看着富蓼公主却觉着说不出的亲切。

于是也温婉地回礼,眼角流露出几分真诚。

中午是家宴,吃得简单精致,沈凝酥酒足饭饱后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皇上与公孙家男子闲聊。

清絮趁着伺候主子擦手的空隙,悄悄地道:“早就听说驸马爷唯有富蓼公主这位正室,如今一看传言非虚。”

索性沈凝酥也闲闷得慌,于是接着她的话道:“而且这对夫妇感情看上去万分要好。”

“真是羡慕啊!公主也太幸福了。”

“谁说不是呢!”

午宴过后各人回屋休息,沈凝酥被安排在梨香苑,如今院里的梨花开得正盛,飘飘洒洒满院沁香。

“骆城不比京中气候宜人,也不知沈才人待得习不习惯,我特意送了这琉璃水盏来,好让才人舒服些。”

沈凝酥闻声回头,只见富蓼公主带着下人远远地朝廊下走来。

她也急忙迎了出去:“日头正盛,公主还亲自来一趟,有心了。”

富蓼走近,握住沈凝酥的手细细端详着她,只见眼前的女子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最勾人的是她那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犹如盛着亮堂堂的月光,令人挪不开眼。

“常听说哥哥的宠妃沈才人是个美人,今日初见已是惊艳,现下再看更觉你担得起这番夸赞。”

沈凝酥闻言莞尔一笑,拉着富蓼进屋。

“公主嫁来骆城这两三年,可习惯了这儿的气候?”

“哎哟,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我就头疼,这儿一年四季皆是昼热而夜寒,一天都要换好几趟衣裳,烦都烦死了。”

“这般气候从前我只听旁人提起过,没想到如今也有机会亲自体验一番了。”

富蓼笑笑:“那你就好好体验吧!反正我可是怕了倦了,只可惜夫家在这儿想走也走不了。”

语毕,富蓼细细看了沈凝酥眼角眉梢几眼,道:“我看沈才人你是有福之人,如今进宫也有些时日了,怎肚子里头还不见动静?”

沈凝酥哪里想得到她会突然聊及此事,有些羞红了脸颊:“这事儿还不得是尽人事听天命,急又急不来的。”

富蓼闻言点点头:“也是,就好似我一般,急也急不来。”

她如今嫁入公孙家也算长久了,只可惜始终未怀有身孕,公婆虽嘴上不说,可心里到底是急得慌的。

富蓼既为正室,也不是未曾劝过公孙轩纳妾,可公孙轩与她是两情相悦,说自己能迎娶公主过门已莫大的福气,再无旁的心意。

为此富蓼是既感动又心疼。

因还有旁的东西要送到范才人、米答应那儿,公主并未停留太久,沈凝酥也未虚留她。

入了夜公孙府丝竹管弦不绝于耳,舞姬带来一个又一个精彩绝伦的演出,达官贵人、能人异士纷纷出席,只盼着能一睹国君真容。

沈凝酥觉着没趣,早早地便离了席,刚沐浴好,坐在铜镜前由清絮伺候养肤。

“小主可是要立马歇下了?”叶岚抱了个汤婆子并茉莉纹的青铜熏香手炉进来。

透过铜镜只见沈凝酥点点头,叶岚便开始铺床熏香。

“小主不等皇上啦?”

“等他作甚。”沈凝酥笑笑,视线与清絮对上,“今夜宴席上那些舞姬你可见着了?一个个美若芙蓉,保不齐今晚皇上又要抱得美人归了。”

闻言清絮叹了一口气,倒是沈凝酥反过来安慰她:“天下男子皆是见异思迁、得陇望蜀、朝三暮四之徒,又何苦因他们而生出忧思。”

“小主你倒是想得开。”

“你还小不懂这些,等以后你便懂了。”

清絮撅着嘴颇有些闷闷不乐:“那我宁愿一辈子也不懂这些,也要一直陪在小主身边。”

再说那皇宫中,近些日子可谓万分不太平,原本宁太后想的是如今皇帝出了宫,留在宫中这些个女人再闹腾也翻不出多大浪花来,如今一看却是超乎了她的预料。

其余乱八七糟的事皆不重要,最令她动怒的是竟有人胆大包天在奶妈每日饭菜里下了毒,害长公主精神一日比一日衰弱,直至接连两三天高烧不退,诸太医提溜着脑袋仔细查了许久,才发现祸从何起。

当夜,一向信佛向善的太后下懿旨赐死了御膳房总管、厨子、为兰若宫送吃食的宫女太监,就连兰若宫的管事也被处以鞭刑五十。

广阳宫院灯火闪烁,齐韵听闻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往太后跟前负荆请罪。

毕竟皇上离宫前将协理后宫的权利交给了她,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乱子,莫说是要她跪着磕头认错,即便是将她打入冷宫她也绝不会为自己辩解半句。

只是千万别让她抓着那背后设局之人,自己难过,定然也不会让他好受半分。

将思绪理清,齐韵倒是显得愈发沉稳淡然了,低敛的神色落入珍太妃眼里,倒是令她回想起了往事。

“这小丫头心高气傲的,倒是有几分像当年的歆嫔。”

太后嘴角牵起笑容:“我倒是也很中意她,安安静静,有自己的体面。”

“那你还让人家在外头跪着。”

“哎哟我的老姐妹啊!你当真是在宫外养身体养得糊涂啦?我连总管都赐死了,若是不罚她跪个两三时辰如何服众?你可是不知道,自打那希妃有孕后脾气可不似从前了,如今若让她抓了这个把柄,她能轻易饶了过去吗?”

“当年你是何等雷厉风行的手段,如今老了老了,竟也前怕狼后怕虎。”

“可不是老了嘛!”太后点点头,忽想起什么似的,问海云,“岁巧今日怎么没来?”

“回禀太后,宁才人昨儿夜里腹痛不止,如今在自己宫中休息呢!”

“好端端的,怎会腹痛?”

“月信痛。”

“吩咐小厨房煮了枸杞红枣鸡汤送过去,她喜欢吃甜,点心也送过去几碟。”

“是。”

邀月楼的方嫣听闻齐贵人正在太后宫院里请罪,也忙不迭地往广阳宫跑,路上因太着急还在石阶崴了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倒是惹得甬道洒扫的宫人忍不住频频偷看。

汀儿扶着她万分心疼:“小主,要不咱还是在这儿等着坐辇车吧?先请太医治好足伤再去也不迟。”

方嫣一心都在齐贵人身上,眉眼间的焦急愈发藏不住了:“只是崴了脚而已,有何碍事,我若现在不去,难免让人觉着我只会锦上添花,不懂雪中送炭,之前付出的真心可不全白费了?”

此言一出汀儿沉默了,说到底人家是做主子的,见识策略自然都在她之上,自己只管做好忠仆的本职便可。

希妃刚进广阳宫,便见院中跪了两名女子,她怒火中烧忍不住讥讽道:“做错了事受罚岂不是天经地义,方美人你还替她求情是何用意?”

方嫣闻言瞪了她一眼,不作回答。

平日里一向以孤傲示人的齐韵自然更不会搭理她,希妃见吃了闭门羹,没好气地白了两人一眼,进殿内找太后哭诉去了。

太后本就因希妃产子后愈发骄纵烦人而对她喜欢不起来,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她不在自己宫中好好照顾长公主,还有空来此地做戏,于是心中厌恶之情愈发浓烈。

烦躁地拍拍桌子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若是一位好额娘,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还有脸到哀家这儿掉你那几滴不值钱的眼泪。”

希妃被太后这突如其来的火气吓得愣住了,茫然地望着眼前的长者,待反应过来才急忙跪下认错:“太后娘娘息怒,都怪臣妾不好,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罪该万死……”

见已达到点醒她的目的,太后扬扬手,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缓慢温和:“回宫照顾长公主去吧!她如今病着,最是离不得额娘。”

“臣妾遵旨。”

殿内,珍太妃放下毛笔,望向站在一旁看的宁太后。

“有什么便问吧!你心不宁,是画不好这幅画的。”

“我的老姐姐,今日之事你可派人查了?是何许人在背后捣鬼?”

她话音刚落宁太后便笑出声来,提笔在珍太妃方才画的金盏花上又添了两笔,倒是突然更活灵活现得多:“珍儿啊!我看你就是在宫外待得久了,已看不清这宫里的腥风血雨,如今除了希妃有了华音外,宫中唯有洛妃怀有身孕,那你说最想加害长公主的人还有谁呢?”

珍太妃与太后有着过命的交情,所以她与郑晋山那些情窦初开时的事珍太妃也是知道的,后来天意难违太后进宫成了先皇的女人,郑晋山即使对太后仍有情,亦是只能埋藏于心。

所以自打郑府将郑姜这位宝贝嫡长女送进宫,太后便对她照顾有加,只为将这些年对郑晋山的亏欠,都弥补到其女身上。

只是如今这事触及皇嗣,不知太后是否还会继续装糊涂。

“那你如今如何想?要接着查下去吗?”

“自然要查,只不过查到哪一步可不就是我说了算。”

听者点点头。

太后见她神色不太好,问:“怎么了?”

只见珍太妃无奈笑笑:“可见罄知你说得不错,我果真是老了脑筋也笨了,如今这些事儿若是让我去想,恐怕挠破脑袋三天三夜也捋不清。”

“都是心酸无奈罢了,若我不是这太后,也不必一把年纪还操心这许多,从前为了这个位子争得头破血流,如今倒是愈发觉着人活一世许多东西只要看得淡了,不过也只是过眼云烟,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

……

再说那花穗自嫁入钱府后便极少寻得到机会进宫,如今江恙哥又混进宫内,她便更加担心二人的情况。

好巧不巧刚开春不久,一阵春雨惹得花月吟生了病,她便借此机会多番到老太太跟前求情,老太太念在二人姐妹情深,难得跟太后开了口,花穗方得了机会可进宫侍奉姐姐几日。

她夫君钱锦橪知她如了愿,既替她感到开心又颇为依依不舍,花穗软言软语哄了许久二人方依依不舍地在宫门外分别。

刚踏入欣合宫大门花穗内心已是五味杂陈,想当年姐姐是何等风光受宠,如今倒是显得冷清了许多。

花月吟听闻太监通传的声音,急忙往殿外跑去,姐妹二人阔别多日相见皆红了眼眶,忍不住手牵着手仔细端详对方良久,最终竟是喜极而泣。

“姐姐在宫中一切可安好?”

“安好安好,快进殿内说话。”

若说方才在院子里只觉欣合宫冷清了许多,如今进了花月吟所居的偏殿一看,竟惊得花穗险些说不出话。

从前那些富丽堂皇的摆设都被撤了下去,连案几上的花瓶都换成了素色玉瓷的。

“姐姐从前喜欢牡丹,怎如今瓶里却插上了茉莉?”

对于妹妹的疑问花月吟只是付之一笑,她遣散宫婢,牵起妹妹的手仔细端详许久:“穗穗,你在钱家过得可好?”

“姐姐放心,夫君待我极为珍重,钱家待我也好,前儿个老太太还催着我给她生个重孙呢!”

“只要你幸福,姐姐这辈子如何都值了。”

“姐姐,你在宫内不开心吗?”

花穗咬着唇,想起昔日姐姐盛宠正浓时面对旁的妃子趾高气昂的模样,那是她脸上的笑意可比现在多得多。

花月吟叹了一口气没接花穗的话,反倒问:“想必你已收到消息了吧?江恙哥进宫了。”

虽殿内只有她姐妹二人,花穗还是刻意将音量压低了许多分:“我正要问姐姐呢,他进宫作甚?当初他也不听我的劝,如今咱们三被这宫墙隔着,可令我如何能不忧心你二人。”

“他说……如今你出了宫,他要亲自来护我周全。”

听闻这话花穗倍感无语,叹了一口气:“江恙哥这脑袋也不灵光啊!再加上姐姐你这脾气,若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乱子,或被谁冤枉你两有私情,即使是神仙也保不住。”

“担心什么,大不了就是个死,反正活着也没意思。”

听了这话,花穗更加担忧了——姐姐的状况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许多。

她用力去捏住她双肩:“花月吟,我不许你说这样丧气的话,听到没有?你以为你只是为自己而活吗?你这样对得住父亲、母亲,对得住江恙哥,还有一直照顾我们的哑婆婆吗?”

“妹妹,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难熬,原以为成了太子的妾室,得到了他的宠爱便可以一世无忧,可自从他做了皇帝选了新的秀女,我才发现人活着,要面对的纷争是数不尽的……”

“可姐姐你与皇上是相爱的不是吗?从前在王府他为博你一笑,不惜一掷千金。”

“那都是过往之事了,自从沈凝酥出现后,他来我宫中的次数越来越少,此次出宫也未带我。”

望着姐姐憔悴的模样,花穗心疼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她连后槽牙都咬紧了,暗自发誓一定要助姐姐恢复以往的幸福欢欣。

她日日贴身照顾姐姐,亲自下厨变着花样地给姐姐做好吃的,又常缠着她一同下棋、赏花、泛舟、制香,总之一刻也不让花月吟得空胡思乱想。

经过此番悉心照料,花月吟脸上倒是多了许多笑容:“你已进宫数日,还不快点回去,当日太后虽应允了你来陪我,却也未让你陪这么长的时间,虽嘴上不说,若到时候派人来催,可就闹得脸上不好看了。”

花穗也笑意盈盈的,一边将熬好的玫瑰玉珠粉养颜茶递过去,一边应道:“好好好,姐姐发令我怎敢不听,我待会儿便走,只是我这一走姐姐可一定要答应我,千万要保重好自己。”

“嗯。”

“希望下次再见姐姐时,姐姐依旧是过去那个挑剔难伺候的主儿。”

这一句话将花月吟逗笑了,她点点头,宠溺又留恋地望着即将分别的妹妹。

花穗出宫那日刚好也是皇帝从骆城起驾回京的日子,富蓼公主特意起了个大早,分别到三个院子一一与妃嫔道别,到了沈凝酥那院,终于闲下来喝了口茶。

“沈才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与你最觉投缘,所以你要走我是真真真真真舍不得。”

沈凝酥闻言笑笑,将糕点往富蓼的方向又推了推:“也不知你这话是只对我一个人说呢?还是前面两个院子也都各说了一遍?”

“你这是什么话,明明只对你一个人说了。”

“你家主母说的可是真的?”沈凝酥朝公主身旁的婢女求证。

“千真万确。”

富蓼公主睨沈凝酥一眼,笑道:“若非真心,我还何苦为你备下这礼?”

说罢,她从衣袖里取出一块四四方方的手帕,上头是双面绣的鸳鸯戏水图。

“若说那大箱大箱的赠别礼,是人人皆有的,可这个我只为了你一人准备。”

沈凝酥接过,赞叹一番,转而又羞愧地笑了:“瞧我这笨脑子,竟也想不起来为公主备下些许分别礼。”

“好啊!那就当我的真心是错付了的。”富蓼佯装怒意,伸手就要抢过那手帕。

沈凝酥哪里会依着她,急忙躲闪,两人正闹做一团,梵昭不知何时出现在玄关处:“姑嫂二人的笑声朕还没进梨香苑便听得见。”

富蓼停住,回头看向自家兄长:“姑嫂相处其乐融融,皇兄难道还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朕自然高兴。”

说话间,叶岚早已将茶水上了新的来,沈凝酥脸上挂着恬静的笑意,心里却因梵昭所言的姑嫂二字激动不已。

历朝历代唯有皇后方可被公主王爷尊称一声嫂嫂,因此富蓼即便跟沈凝酥关系再近,也只得规规矩矩称她为沈才人而已,如今梵昭说这话,到底是一时口误,还是明晃晃的对她的偏宠呢?

“平日里你是个闹腾的,怎这会子朕一来反倒安静下来了?”

“我猜沈才人定是被嫂嫂二字给吓迷糊了。”

“就你话多,从小到大一直未曾改。”

梵昭看向富蓼,目光中的疼爱不言而喻。

被戳中心事的沈凝酥只得难为情地摸摸自己的鼻头,嗔道:“公主切莫瞎说,我何等何能担得起嫂子的称呼。”

“兴许担得起呢?”男子神色淡淡的,一边把玩手中的檀木珠子,一边盯着沈凝酥这般问,问令人猜不出他的情绪。

用过午膳一行马车便启程了,公孙府上下站在门口恭送,富蓼与众妃客套一番,最终来到沈凝酥面前,凑近她耳畔笑眯眯地说了句悄悄话,随后二人对视,默契地笑了。

站在后一辆马车前的范疏桐看到这一幕,嘴角露出讥笑:“去到哪儿都和别人那么亲,还真是个狐媚妖子呢!”

“狐媚妖子又怎么了,能得宠不是最重要的吗?你有心思嘲讽她,还不如自己争口气。”

范疏桐万万没想到米酒敢这般接话嘲讽自己,又气又好笑:“我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看来前些日子雪地之罚还没让你这个贱人长记性?”

米酒笑眯眯的,凑近范疏桐,低声细语:“姐姐何必动气,这公孙府上下还有周遭许多老百姓都看着呢!你也不想落一个妒妇的名声吧?”

范疏桐闻言朝四周看,果然在御林军围界外,有许多好奇的目光看向她两。

她却依旧毫不收敛地白了米酒一眼,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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