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一次出山

也对现代战争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那就是，人类在科技面前，无论武功有多厉害，也是弱者，不堪一击。

有了山柯爷爷的讲述，让铁牛的思维空间，又多了这种杀人利器的另一面，从而，豹子的金家，粮食便成为大胃王的最爱，那拌着粮食和肉做成的食物，成为大猫每天都期待。

山豹子的能吃，出乎了小铁牛的意料，小铁牛为难，金嫂子更为难，虽然，大猫时不时地带回来山羊、野鸡、野兔、麂子等小体重的动物，但是，没了粮食，也不能总吃肉。

“叔，家里马上要没粮食了，是不是将山货拿出去换点粮食和盐？”金嫂子在晚饭的桌子上说出了家中的顾虑。

“好，这件事交给我吧。”郭先生没有说其他的，既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必须解决，大小六口人，吃穿的紧要事情，特别是这样的小山村。

老花子依然在美滋滋喝着小酒，没有理会这件事情。

“妈妈，我们也想跟着爷爷。”两个小姐妹异口同声地祈求，大山，她们去过了，外面的世界，通过十几位爷爷的讲述，是她们现在最想接触的。

铁牛没有说话，低头吃饭，一大桌子的人都在看着他，他只能点头，表示这次出山也算他一位，他也想出去，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所以，六个人商量，郭先生带着两个小丫头和铁牛出山，换取家中需要的物资，老花子和金嫂儿在家，还有，那只罪魁祸首的大胃王---大猫。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的四人，背着众多山货，出发向大山外面走去，那里有他们所需要的物资，更有她们对闭塞的小山村外面的祈望，还能看到大山外，那叠起来可以睡觉的房子。

小姐妹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也是比一般六七岁孩子背的还重，就算是很重，姐妹两个的兴趣没有一刻停过，叽叽喳喳就像飞出牢笼的百灵鸟。

小山村到大山外的集镇要翻越三座大山，之后，还要走几十里土道，才能到那个她们想去的地方，叽叽喳喳三个多小时后，她们安静了。

小铁牛把姐妹两个身上的东西又分过来不少，还是在小姐妹不停的哀求下，郭先生做了休息的命令。

吃喝了带来的干粮和水壶里的凉开水，休息了很长时间，几个人再次上路，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在一个小山坳里，七八座低矮破旧的茅草房。

几个人没有停下来，继续赶路，此时，他们才翻越一座大山，停留在第二座大山的半山腰，望着延绵不断的大山，第一次出门的三个孩子，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

郭先生看看天上那火红炽热的太阳，又休息了一会，再次上路，在大山里的羊肠小道，一个人都没有遇到，两个小丫头感觉无趣了。

这个时候，铁牛已经把两个小丫头背上的山货全部接了过来，爷爷本来背的山货就多，他也想多带回来一些粮食，还有生活必需品。

下山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在太阳即将落山前，来到最后一座大山山脚，这里，有着十几户的住户，这里的土地很多，日子过得明显好了很多。

郭先生决定在这里找一户人家过夜，带着三个孩子走到村子，观察了一下，找了一家生活比较好的家庭，敲门。

郭先生的敲门声吸引了躲在屋子里的大狗，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黄狗咆哮着冲了出来，在大院门里对着几个人汪汪大叫。

“大黄，消停点。”房间里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走了出来，呵斥着依然在叫的那条大黄狗，大黄狗呜咽着，摇着那条犹如风车的尾巴，对着主人趴了下来。

“大妹子，我们是山里去赶集的，带着孩子，方不方便在您家里借宿一夜？”郭先生看到妇女面色和善，低声询问道。

“行啊，可是，家里没啥好吃货，怠慢了客人。”妇女却是和他的面相一样，是位和善之人，热情地将大小四个人接进了小院，那头大黄狗看到几人，由于陌生，低声嘶鸣，做着警告。

这家主人住的是三间房子，和小铁牛家的房子一样，东西两屋，中间是厨房，家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让人一下子就能知道这家的女主人是非常勤劳、干净利落的人。

郭先生放下背筐，在里面拿出一条有三四斤重的野猪腰条肉，直接递给了女主人。

“大哥，这可不行，我家爷们回来知道收了这么多肉，肯定会生气的。”女主人在看到这么大的一块腌制肉，立马拒绝，这是真诚的，没有一点虚伪。

“大娘，您就收下吧，我们那里今年打了很大一头，分了十几斤，家里还有。”小铁牛赶紧推过去，说道。

“咯咯，小家伙真招人稀罕，行，我就收下。”女主人没有在拒绝，把四人带到东屋，火炕上只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炕头，脸上一脸病态。

几个人把山货背筐放在屋子的空地上，观察了一下房间，和厨房一样，收拾的一尘不染，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身上没有一点长期卧床不起老人身上的骚臭味道，可见女主人的贤惠。

这时候，大门外的一道身影走了进来，那条大黄狗，摇着尾巴冲了出去，迎接主人的回来。

男主人是一位样貌端正，身体健壮的农家汉子，夫妻结婚后，育有一女，现已嫁人，老母去年因病去世，老父亲因为悲伤过度，又长期劳累，在一身病痛的折磨下倒了下来。

所以，一大家子只剩下男主人和妻子两个劳力，一家子在女主人的操持下，还算是能够满足一家子人吃喝的，算是这个年头富有的。

“老王，回来了，家里来了客人。。。。。。”女主人在男人拿起水瓢在大缸里舀了一下子水，咕咚咕咚地喝着的时候，说出了郭先生几人的到来。

“啊，那赶紧整俩菜，别怠慢了人家。”老王喝完水赶紧回道，伸手锤了锤因劳累有些疼痛的腰。

“好嘞，你先进屋陪客人唠会磕儿，我这就好。”女主人说着，开始忙碌起来，金兰和金竹两个小丫头跑过去帮忙，一番客套后，聊得非常开心。

老王到东屋后，互相介绍后，也就唠了起来，小铁牛坐在爷爷身旁没有事做，放开身心对着老人全身感受起来，这是他目前对外界不接触的情况下，能够感知生活环境的方法。

老人家气息还算是平稳，主要是，他的身体机能都在下降，肠胃等功能处于缓慢蠕动，长期躺在炕上，没有了运动，渐渐失去了基本功能，这也是与老人自己的精神问题有关，妻子去世，悲伤过度。

“大兄弟，我早年学了岐黄之术，三个孩子是我的徒弟，我看老人家身体是不是生病了？”郭先生对这一家的善良很有好感，就想帮助一下，但是，对于陌生人来讲，都有戒心，所以，说的很直白，相不相信在你。

“唉，老哥啊，我家里刚好点，母亲就去世，那时候，没有钱治病，你也知道，咱山里人苦啊。”老王说完话，眼泪在眼圈打转。

“大兄弟，我们没有挣钱的意思，对于你和弟妹能够不怕麻烦招待我们，我们也表示一下心意。”郭先生一下子就明白了老王说话的意思，这是，家里没钱。

说实话，这个年代，能够吃饱饭就算是不错了，那个家里会有钱，这几年还好些，前几年饿死人那是常事，一个窝窝头就能换个姑娘当媳妇。

很多老人讲故事，一个窝窝头或者半个大饼子的恩情，可都是实事，一个窝窝头或者一个大饼子救了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命，那得是多么大的恩情啊，谁家又能顿顿吃干饭，又能吃上窝窝头和大饼子。

每天喝着玉米面糊糊，夏天还好，地里能够挖点野菜，冬天，什么都没有，吃什么，天寒地冻的，家境好点，一天两顿饭，家境差的，一天一顿都保不齐，清汤寡水，连野地里的老鼠都见不到。

“那就多谢老哥，多谢。”老王赶紧起身给郭先生表达谢意。

“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郭先生客气了一下，对着铁牛看了一眼。

铁牛点了一下头，直接走到老人面前，伸手搭在老人的脉搏上，眼睛微闭，用张爷爷和爷爷教授的诊病把脉方式，确诊。

很快，小铁牛根据脉搏和自己感受的进行印证，之后，确定了老人的状况，写了一个方子，以及需要针灸的穴位，治疗方法。

郭先生上前搭脉，很快，郭先生看了小铁牛开的方子，并说了方子药量需要加重的数据，示意小铁牛可以施针。

小铁牛轻轻掀开被子，将老人衣服撩开，看到老人已经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心理很不是滋味，丛针袋里拿出银针，拿出小瓶给银针消毒，然后，夹着银针的指头轻抖，五支银针扎在老人身上，然后，又是五支银针齐齐扎下。

等十支银针扎下后，两只小手齐动，捻动之后轻弹一下，银针微微轻响着滑动出圆弧，眼见着老人身体内有异动，不到一分钟，老人身下传来排气的声音。

铁牛仔细观察着老人的状态，没有在意老人放屁排出的那种食物囤积的臭气，在银针即将停顿之后，闪电收回七针，又在三针的针尾轻弹。

然后，又开始把脉，感受老人的身体状况。

老人躺在床上，知道是大夫再给治病，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放弃了，但是，当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那股热气流的时候，沉积在肚子里的气体，突然在肠胃的蠕动下排出气体，舒服不少。

“我今年四岁，一岁妈妈、爸爸被歹人杀害，我知道没有爸爸妈妈的时候，我挺了过来，我希望爷爷别放弃。”铁牛说完，一支已经消毒的银针直接扎在头顶百会穴，针入一寸，然后旋转一圈，银针上有一股内气进入。

三息之后，快速拔针，然后，将上身剩下三支银针拔出，消毒放入针袋。

“哦，累死我了，我是做了什么梦。”炕上老人睁开眼睛，长呼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一个屁接连一个屁。

如果是郭先生施针，十针齐出，效果会更好，铁牛的手小，五针已是他的极限，七针促进肠胃蠕动，三针促进血液流动，又增加了体内的气机，血液流速会更快。

在铁牛二次把脉，实则是感受老人身体状态，发现，老人是自己不愿意醒来，百会穴的那一针郭先生都没有想到，还有，铁牛说的那句话，就是在鼓励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