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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如梦初醒

李宁忙放下茶杯,轻拍陈师师的背。

“小娘子不要喝的太急,好些了吗?”

陈师师心花怒放,这银子花的值了,没想到和意中人,还能肌肤相亲。

忙假装站不稳,咳了一声,扑入李宁怀中,闻着李宁独特的男子汉气息,一颗心仿佛都碎了。值了,值了。我意中人拥抱了,现在死也值了。

李宁手足无措,轻声说道:“小娘子,以后不要喝酒,喝酒对身体没好处。”

男神是在关心我吗?原来男神也在乎我。

陈师师很小女人的点了点头,温柔地像个小猫。

“我知道了,我听你的。”

这时歌妓在唱李宁写的水调歌头。

李菊看了一眼,扑入李宁怀中的陈师师,唉,这男人太优秀了,就是招惹女人缘。

听着歌妓唱的调子,又想起李宁教的唱法,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

看着李宁鼓励的眼神,李菊站起身来向歌妓走去。

陈师师听到歌妓,唱的是李宁写的诗,头脑才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语音侬侬地说道:“哥哥,也帮妹妹写首诗好吗?也好解妹妹的相思之苦。”

说着话,身子还在李宁怀里一扭。

李宁慌把身子,往后面微微一挪。

微笑着说道:“小娘子,诗哪有那么好写的,它要看灵感,心情,景象诸多因素。”

陈师师拉着李宁的手嗲嗲说道:“难道这杭州的景色,还不如天水吗?还是妹妹影响了哥哥的心情?”

“不,不,不是的,宁现在没有灵感,实在写不出来。”

这时,李菊用李宁教的音调,在唱水调歌头,果然韵味,和旋律更入人心。

李治等人纷纷抚掌赞叹:“李淑人,歌喉空灵,韵调优美,果然技高一筹。”

歌妓连忙向李菊请教唱法。

陈师师拉着李宁的手,摇晃着说道:“好哥哥,有灵感了吗?”

李治心想,这李宁是谁,当今最红的人,可以说,在人们的心目中,比赵坡还要高大。若是让他为杭州写首诗,对提高杭州的知名度,有很大的帮助。杭州发展好了,自己的政绩不就上来了吗?

于是,倒了杯酒,递给李宁,“钦使饮了这杯酒,也许就能想出好的诗篇。”

李宁一看,看来这诗是非写不可了,开玩笑,自己前世是学霸,头脑中古诗还不是,张口就来。

便接过李治的酒,慢慢饮着。

陈师师,忙一手端盘菜,一手递给李宁一双筷子。

李宁接过筷子吃了口菜。

说道:“有了,我把这首诗,送给小娘子。

陈师师一听大喜,忙在案子上铺好,早已准备好的纸和笔,伸出纤纤玉手研着墨。

李宁拿起毛笔,沾上墨水,在纸上一挥而就。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陈师师望着李宁龙飞风舞的字迹,这可意人儿,字也写的这么好,若是能一亲他香唇,纵使让我死,也愿意。缘何自己福浅呀。

陈师师念完李宁的诗句,慌忙把它收入怀里,好像生怕有人把它抢跑似的。

歌妓听到李宁的为陈师师,写了首诗,也不顾学唱了。

噗嗵跪在李菊的脚下,“夫人,请夫人垦求钦使大人,为我写首诗吧。求求你了。”

说着垂泫欲滴,抱住李菊的腿。

李菊一阵为难,有心帮歌妓,又怕李宁写不出诗来出丑,回头望向李宁。

李宁娶了李菊后,深感对李菊付出太少,她随自己去吐蕃,征突厥,来江南,从未有一句怨言。

也不和卢慧争宠,现在又善解人意地望着自己,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便冲她点了点头。

李菊感激地望了李宁一眼,伸手扶起歌妓。

“快起来,夫君答应了。”

歌妓叩了一个头道:“谢谢夫人。”

李菊不觉自豪起来,看来夫君心里有自己的位置。

李宁低头想了一下,在纸上写道: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

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当歌妓拿着这首望海潮,东南形胜读出来时,陈师师等直觉得这又是一首传世好诗。

歌妓拜谢了李宁,走到李菊身旁。

“夫人教我歌唱。”

随李宁来的少女,是杭州刘家的才女刘玉楼。收集了李宁,崔庆所有的诗词,深深被两人的才情所打动。

听族中一个,在衙门当差的堂哥说,刺史要在醉贤楼宴请李宁,托关系,站了个靠近酒楼的位置,拼着命的往前挤。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想到真见到了李宁,并被李宁抱进了酒楼。

刺史询问自己时,李宁为自己解脱,说是妹妹,又被陈家名媛拉住,讲了半天话,到现在脑子还在拓机。

李治咳了一声,盯着刘玉楼看时,刘玉楼不由一激灵,不好,刺史难道发现了什么?头脑立即清醒过来。

这时陈师师道:“妹妹,你不问你哥哥要一首诗吗?”

刘玉楼一想也是,这李宁给歌妓都写一首诗,没准自己一求,也能得到一首呢?

便来到李宁跟前,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脚在地上蹭来蹭去。

忐忑的说道:“哥哥能帮我写首诗吗?”

李宁望着这个有趣的女子,深深被她的拼博精神所感动。

微笑地看着她说道:“好。”

啊,心里的偶像真写,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忙走过去,研墨。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刘玉楼手里拿诗,看着纸上春蚓秋蛇的字迹,几疑在梦里。

李治看着刘玉楼,眉头不由一皱,这是哪家的娘子,怎么这么木讷。

“小娘子,钦使大人写的什么呀。”

刘玉楼如梦初醒,这才拿着纸,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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