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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塞给我的

这下众人皆吃了一惊。

三首传世佳作,李宁一倥而就。真神人也。

李治心里不由大动,自己何不也求一首诗,也许凭借这首诗,一冲飞天呢。

李治看到李宁,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态。

心中想到,能成。

李治倒了杯茶递给李宁:“钦使在杭州可还住得习惯?”

李宁道:“还好,治兄在杭州多少年了?”

“两年了,唉,政绩不显着呀!”

“政绩也要讲运气,比如去年因为黄左侍郎,修渠溃坝江南道引发疫情,你们就受了很大的影响。”

“唉,本来去年政绩显着,有望评优,一个疫情,全泡汤了。宁弟,可能帮我想个办法?”

“一年时间难呀,你刚做出成效,让下一任捡了个便宜。”

“愿宁弟教我。”

陈师师虽然得到了李宁写的诗,可一颗心全系在李宁身上,意中人的一言一行,都在观察。现在见刺史,也向李郎讨教,更是竖着耳朵偷听。

“治兄知道为什么,江南道的经济,赶不上河南道?”

“因为河南道靠近京城,消息灵通。”

“错了,是手工业,也就是商业。”

“那治兄知道江南道,特别是杭州的优势有哪些吗?”

“杭州气候温暖,作物一年两熟。”

“又错了。”

“啊,宁弟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

说着塞给李宁一个东西。

李宁一笑道:“是地理位置和人。”

“宁弟,不对吧,以前我都为人多发愁呢?”

“那这次疫情刚好如了治兄的意?”

李宁认真地说道:“朝廷做河渠,并不是单纯为了农业浇水,而是为了把京畿和河南道的商品运出海外。治兄可以修筑码头,这个成效立竿见影。”

“我若调离杭州,还在江南道其他地方呢?”

“我可以发展手工业,制造业,比如纺织,服装,陶瓷等。”

“噢,我懂了,让一部分人,从农业中走出来,发展商业。我怎么说,前段时间经常有大船出海呢?”

“以后治兄,就不会感到人多发愁了。”

陈师师听了李宁的话,若有所思。看来朝廷以后,不再单纯依靠农业发展了。回去后赶紧让父亲把田地卖掉,发展海运。

“我看宁弟的字,行云流水,可开创一派,能否也给我作诗一首。”

陈师师不由瞪大了眼睛,还要做诗,上次黄侍郎父亲让他写首诗,抓掉了半脑袋头发,才做一首狗屁不通的诗,这意中人这么厉害?他若再写出一首好诗,我千方百计也要嫁给他,实在不行做丫鬟也成,还别说,他身上的气息,真的好闻。和父亲身上的不一样,一股酒臭味。

李宁一笑说:“既然治兄欣赏的.是我的字,那我便抄首诗送给治兄。”

“宁弟又打趣愚兄了。”

说着赶忙走到案前研墨。

陈师师不由自主地,来到李宁旁边。

只见李宁左手按住纸,右手提笔,在纸上写到,“西江天柱远,东越海门深。去割慈亲恋,行忧报国心。好风吹落日,流水引长吟。五月披裘者,应知不取金。”

陈师师不由伸出纤纤玉手,掩住了樱桃小口,这真是个妖孽呀。

李宁写完诗,抬起身来,左手臂刚好撞上了一团柔软。

回头一望,只见陈师师正一脸娇羞,惊喜地望着自己,粉红的脸庞,羞目含责。不觉心头一动。江南美女真不是盖的,娇柔婉约和卢慧与李菊的美截然不同。

李宁正在想时,却听陈师师娇声说道:“哼,撞痛人家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师师低声说:“不行,要赔的。”

“啊,怎么赔,你再撞回来?”

“登徒子,现在还没有想好呢。先写首诗当添头。”

李宁转头一看,很多人都扭头望着这边,也知道和女人讲理是讲不清的。

忙说道:“好,好。”

“要写的好的那一种。”

“好。”

陈师师没想到李宁这么大的官,性格还这么好,不行自己一定要嫁给他。

李宁拿起笔,左手按着纸,紧锁眉头,迟迟没有下笔。

陈师师心中不由自责:“师师,看把郎君愁的,真叫人心痛。”

刚想说,要不算了,不写了。

却见李宁写道:

“清波门外拥轻衣。杨花相送飞。西湖又还春晚,水树乱莺啼。闲院宇,小帘帏。晚初归。钟声已过,篆香才点,月到门时。”

少顷又写一首:“清明上巳西湖好,满目繁华。争道谁家。绿柳朱轮走钿车。

游人日暮相将去,醒醉喧哗。路转堤斜。直到城头总是花。”

李宁捶了下腰,问道:“小娘子,可满意。”

却见陈师师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啊,还不满意?”

李宁放下笔,揉了揉眉头。

又把笔拿起,写道:“宁也狂生耳!

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

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

不信道、遂成知己。

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尽英雄泪。

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

且由他、娥眉谣诼,古今同忌。

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

寻思起、今生缘定。

一日心期千喜在,后身缘恐结今生里。

然诺重,君须记!”

李宁温柔地问道:“妹妹,这首可如了你的意。”

不料,却见陈师师早已泪流满面。

陈师师读着诗词,原来自己在心上人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

把几幅诗词一卷,塞给李宁一个玉佩,羞红着脸,掩面而去。

李宁拿着玉佩,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啦。仅仅写几首诗而已,怎么还哭着跑了?

李菊正在教歌妓练唱,见陈师师掩面而逃,走到李宁身边。

问道:“夫君,怎么了?”

李宁看了眼手中的玉佩,纳闷道:“我也不清楚呀。”

难道是刚才,不小心撞了,陈师师的敏感部位?可当时她并没有不高兴呀?

拿着玉佩还在发愣。

李菊问道:“你手里的玉佩,是哪里来的?”

“啊,这是陈小娘子,塞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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