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对决前夜
阴暗的密室。昏暗的光线下，姜山穿着外衣外裤，连鞋都不脱躺在小床上，杜金平站在一旁。
姜山：“你确定陶教授没有跟警方接触吗？”
杜金平：“应该没有，不然绑架案绝对是轰动全市的新闻。”
姜山严厉地：“不要说应该这个词，这世上没有应该的事。如果他推翻上次的结论，结果就只有一个。”
杜金平低头。稍停又说：“姜先生，我们何必绕弯子帮钟亚欣，不直接找姓张的？”
姜山很是不满：“你也算老江湖了，说这样的话，真叫我失望。东西在钟亚欣手中，就等于到了我们手中；这沽名钓誉的家伙，没胆子跟我玩。姓张的是商界巨头，你是偷，还是抢？还是跳到前台花高价买？就是能买到手，众目睽睽，还有秘密可言吗？”
杜金平：“姜先生想得周到。可眼下……”
姜山：“没办法，只能静观其变。我也没想到冷心儿会直接替江问天出头，看样子她要夺取那幅画的用心已经很明显。而且她成功控制了江问天，途径比我们直接得多，要想不跟她冲突都不可能了。钟亚欣未必是她对手，这幅画，会落到她手上。”
杜金平：“那我们怎么办？”
姜山：“既然冲突避免不了，只有一不做二不休。等她得手后，把她灭了！”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江问天家。
冷心儿：“大家忙了这些天，也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上法庭。乐乐你负责把嘟嘟安全送回家，有上次陶教授的先例，我们要时时防范。”
乐乐：“放心吧，心儿姐。嘟嘟，我们走。”两人出了门。
冷心儿朝江问天：“我也该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江问天：“我送你吧。”
冷心儿：“不用了，我车快。”
江问天：“反正我不想睡。”
冷心儿：“有点紧张吧？这样，我陪你走走。”
宁静的夜。长桥，灯光。
冷心儿：“其实我也紧张，成败就看明天一搏。不过，我们要有信心，狭路相逢，勇者胜。”
江问天：“冷心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冷心儿：“我就是不想让画落到别人手上。”
江问天：“可花这么多力气，这么大代价，你能得到什么？”
冷心儿：“你觉得我缺少什么？”笑起来，“我比你有钱，用流行的话说，有钱任性，就想玩一把。”
江问天默默低头。
冷心儿：“江问天，我倒想问你，官司打赢了，你以后会做什么？”
江问天：“我还没想好，等官司结束了，我会认真考虑。你有什么建议吗？”
冷心儿：“钟亚欣一倒，新表现主义的创作流派也会受到影响。我觉得你很有艺术天分，不然秦老师也不会那样看重你，你应该画出一批优秀的作品，以后办个画展，和秦老师的作品一起，重新树起新表现主义的旗帜。”
江问天：“其实我一直有这愿望，可温饱都难解决，理想就成了空想。”
冷心儿：“我说过，你身上有种文人的孤傲，不傲的人没有张力，成不了艺术家；可只有傲不懂变通，在现实生活中就难立足。你只画画，不让你的画走向市场，就只能孤芳自赏。这一点你很像秦老师。我很景仰秦老师，但不等于他没有弱点，他的悲剧命运有过去的社会环境，有偶然因素，有恶势力的纠缠，可也有他的性格因素。你不想改变点什么吗？”
江问天笑道：“你又想做我的心灵导师了，我可比你大得多。”
冷心儿也笑了：“是你问我有什么建议啊。在我眼里，艺术家就是到满头白发也是天真的小宝宝。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办画展，身边的朋友都会帮你。”
江问天抬头看灯：“咳呀，很久没有这样逛街聊天看夜景了，还是以前陪秦老师这样走过，那时这桥还是石头台阶只能步行的小桥。”
冷心儿：“我可十二天前刚逛过。”
江问天：“啊？”
冷心儿：“就是被你气哭的那天。”
江问天难为情地：“真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冷心儿：“谁要你说对不起了？不想被你气，所以就来硬的。怎样？我还是赢了。”
江问天：“希望你一路赢下去。”
109.
法院门前。门上方庄严的国徽。
江问天、冷心儿、乐乐、嘟嘟走上台阶。
旁听的人陆续走进去。钟亚欣和律师走来，朝他们望望，进了门。
法庭内，江问天、冷心儿、钟亚欣、律师分别走上原告、诉讼代理人、被告、辩护人席。
座位上的旁听者。乐乐、嘟嘟、白俊都坐到旁听席上，还来了些其他社会人士。
法官：“现在开庭。”
刑警队里，周队长和警远们正通过电视屏幕观看法庭现场。
小王：“那个就是冷心儿啊？真是个大美女，比照片上还漂亮。要不是队长介绍过，还当她是交际花呢。这气质，电影明星都被她比下去了。”
周队长：“注意啊，现在是在工作，你当赏花呢？”
小王：“这叫工作赏花两不误。反正用眼，同时养眼不正好，消除疲劳。”
小李：“就她往这一站，下边的观众都盼着她赢。”
周队长：“法律岂是儿戏，办案带着感情倾向，你就死定了。”
屏幕上在读诉状。
小李：“不是感情倾向，其实她只要抛出绑架案的材料，官司根本不用打下去，输赢立即有了结果。”
周队长：“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上面，冷心儿比你高明一万倍。这件事，江问天和冷心儿和公安部门已经达成默契，绑架事件暂时不公开，作为刑事案件另案侦查。”
小王：“这是为什么？”
周队长：“第一，案犯没有捕获，这是保护受害人的需要；第二，麻痹敌人，有利于挖出隐藏的罪犯；第三，如果两个案子纠缠在一起，就要由民事纠纷按转成刑事案件，破案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可能会拖很久。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既配合了警方，又能较快达成自己的目的。”
小李：“那准备证据不是需要更费周折？”
周队长：“能成事的人，不怕费周折。我想，她提出反诉一定已经准备了充分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