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晚奇怪的女人
我瑟缩的躲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车子已经停了,直到言敏提醒我,我才反应过来。
我们的目的地是一间杂货铺,处在城市的边缘,如若不是门前挂着招牌,我还以为是普通的房屋。
“把你的行李拿上,进去吧。”,言敏拍拍我的肩膀,俏皮的眨巴眼睛,自顾自的走进了杂货铺。
我提着行李,也走了进去,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清香,不是很浓烈,是是淡淡的,每个人一来都能闻到的程度。
“爸,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言敏朝里屋喊道,随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杂货铺内部不算拥挤,甚至说有点宽敞,最外面的那一间,放了三个架子,上面摆满了货物,有肥皂,钢盆什么的,往里走是一条走廊,旁边是休息的地方,沙发,茶几,一应俱全。
言敏就坐在那个沙发上,她今天穿的紧身牛仔裤,随意的将双腿交叠,脚伸在茶几上,修长的双腿完美的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自觉的转过头,非礼勿视。
走廊最后的那一间屋被打开,一个大约五十岁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不像电话里听起来那么魁梧,反而有些瘦弱,穿着印花的那种海边度假衬衫短裤,花里胡哨的。
“你小子就是江瓦的儿子吧,有几分你爹当年的样子。”,他一点也不陌生的揽着我的肩膀,让我随意坐,又让言敏去给我泡茶,虽然她好像有点不大愿意。
我也没客气,开门见山的问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给我托梦,说的云里雾里的,导致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唉,这是你们的命运,无论怎么逃都是逃不掉的。”,他神情漠然,眼神不自觉的飘向远方。
他告诉我,他叫言方,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在早年间,他也问过我父亲为什么不直接学习道术,这样在我父亲死后,不用担心我会陷入毫无办法的境地。
可是我父亲比较倔,以为藏起传家宝就能掩盖你是道门世家的传人,这样的侥幸心理确实能够让我远离纷争,安稳的度过余生。但人不可能只靠侥幸,于是他告诉言方,在他走后,如果我打电话给言方,就表明这种最简单却最容易失败的方法,确实失败了,让言方务必教给我保命之术。
我接过言敏递过来的茶水,若有所思的盯着上面漂浮的茶叶,“我是道门世家传人?”
不过这么说听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就是祖祖辈辈都在从事那个行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
言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需要我来教你道术吧。”
我确实知道,我的祖父,爷爷,甚至我的父亲,他们没有一个人活过五十岁,甚至我的爷爷在爸爸出生的前几天就去世了,那也才不过二十二岁。
父亲曾告诉我,做这一行,得罪鬼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人。
而且我又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在碰这一行,那些鬼看我,就像狗看见屎那么眼红。
“这几天我有一些事要出门一趟,我会留一本书给你,看看你的天分如何,但是你作为报答,需要帮我看店,如何?”,言方道。
我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吧,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言敏听见我答应,关掉手机,眼角含笑的看了我一眼,“江阳,看不出来你不但人长得帅,胆子也挺大嘛。”
人长得帅,我认了,确实从小到大很多人都夸过我,但是不就是看个店吗,为什么说我胆子大?
言方似乎看出我的不解,“这个店白天不营业。”
我疑惑的皱起眉头,你这小破店白天营业也没人来买吧。
等一下,他的意思是晚上开门做生意吗?
真独特。
“不就晚上开门嘛,这有什么,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办妥贴。”,我之前在超市当收银员,还不是一样上夜班。
中午,言敏给我们做了一顿饭,还算丰盛,盐焗大虾,尖椒肉丝,还炒了个小白菜,一碗番茄鸡蛋汤。
吃过午饭,他们便离开了,在那之前言敏悄悄的把我拉进角落,让我晚上遇到客人来买东西,尽量少和他们聊天,遇到客人送东西,千万不要接,收钱只收应该拿的,不可多收。
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让我心里暖暖的,连看个店都要这么仔细认真的交代我,她真的好可爱。
说完之后,她递给我一本《道术通解》,还让我加了她的微信,让我有不动的地方就问她。
直到言方喊她,她才恋恋不舍的和我道别,“江阳,你还挺可爱的,希望能再见到你吧。”
我脸一红,还没人夸过我可爱。
我打开聊天软件,言敏的头像是一只白色的小猫在伸懒腰,和她本人有两三分相似。
在整理行李的时候,才发现没把道袍的异常告诉言方,算了,反正还会再见面,过几天再和他说吧。
我拿起那本封面蓝色的《道术通解》,打开孜孜不倦的看了起来。
再次抬头,发现已经到了晚上,我想起言方说的,晚上开店,于是就把外面的灯打开,又给自己泡了一碗面,然后坐在窗口,等着客人上门。
不过那本书确实难,我看了一下午也才看了寥寥几页,甚至还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我太笨了?
吃完了面,又看了好一会,突然面前传来敲玻璃的声音。
“老板,给我拿个针线。”
一个妩媚丰韵的女人倚靠在售货窗口,她穿着大红色的吊带裙,露出胸前大片大片的白花花,此刻又是略微弯着腰,我只要瞟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春光。
我赶紧扭头去柜子里找针线,这大城市的人穿着就是大胆前卫,在我以前工作的超市从没遇到过这样的顾客。
“你是新来的吧,针线在左边柜子第五层的那个绿色盒子里。”,她伸出手,指了指我旁边的柜子。
“不好意思。”,我从盒子里翻出针线递给她,女人却有意无意的摸了一下我的手。
她的手凉凉的,很滑,如同一条在冰箱里冻过的丝巾。
“多少钱啊,小弟弟。”,她的声音魅惑勾人心魄,就和她妩媚动人的身姿一样。
我想她刚刚都准确说出了针线在哪个位置,应该是之前买过,咋还问我多少钱。
我又翻看了盒子上的标价,“一百块。”
这什么针线要一百块!!
我念出价格的时候心里虚的不得了,但是她却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大大方方的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红彤彤的钞票放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