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生病
毫无意外,当夜她便发热了。
照顾青黛的夏谨好不容易等她情况稳定下来,才敢分身离开,来到营帐里就发现唐芜晕倒在地上,面色异样涨红,她伸手一摸额头早已经是烫热不已。
她大声喊着来人却不见有人值守在外,于是只得一人把她扶到床上。又急匆匆的去找大夫,还好那付老先生还未休息,又被夏谨一路紧赶慢赶的拉过来。
这一瞧,可把他吓坏了。赶紧给她把脉看诊,一番诊治,付老先生才松了一口气。
付老先生退出至屏风外,交待夏瑾打水来给她先降温。
慕君珩这边也闻讯匆匆赶来,见唐芜此刻毫无生气,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心中一颤。他上前接过夏谨手中的东西,自然而然的给她仔细擦拭。
夏瑾在旁边呆呆的看着,若有所思般。若不是小姐差人回府让她过来,她还不知道出这大事。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青黛可不能有事!
付老先生写好药方,就见这丫头傻站着,不由得伸手用手指敲她头一把。
“傻丫头,还不快去煎药。”
头上一痛,倒是把她敲醒了,还是煎药最重要!她拿着药方匆匆往药房抓药。
这两个人互生爱意却不自知,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付老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药很快就煎煮好,乌漆漆的,闻着就感觉很难喝,果然,夏谨用勺子根本喂不进去,唐芜烧得糊涂,光闻着味道就很抗拒,胡乱中把勺子上的药都碰洒了。
“哎呀,这如何是好啊,”付老先生满脸焦急,再这样高烧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我来。”
慕君珩自然的端过药碗抿了一口药汁,苦涩的味道瞬间盈满口腔,直接嘴对嘴的喂下去……
唐芜迷糊间由开始的抗拒到顺从,一碗药终于喂了下去。
折腾了半天怕是早已虚脱,唐芜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能喝下药就好,那老夫就先告退了,有什么事再找老夫,”付老先生年纪大,可经不起夜里这般折腾。
送走付老先生,又遣走其他人。这时,慕君珩才怜惜的摸摸她的额头。倏尔,她一声呢喃,“慕君珩”三个字便传入耳中。他心一紧。
或者因为许久未曾如此靠近,她柔软身段入怀,淡淡清香沁入鼻息,都让他有些失神。
唐芜睡得似乎并不安稳,就算是闭着眼睛,眉头也拧成一团,小脸更是皱得紧巴巴的,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舒服。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慢慢是她的眼,她的鼻子,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想起刚才喂药时的柔软触感,眼眸微暗,喉咙有些发紧,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缓缓靠近,双唇印上,细细品尝,良久,在一声嘤咛中惊醒,望着她红润的嘴唇,失神了片刻,让他深陷其中,有些不可自拔。
他就势躺下,将她揽入怀中,听见她低低说着梦话,喃喃自语。
“冷,冷……”仿佛找到了热源,怀中的人儿不停的往他怀里钻,他只觉得热气上涌,有些饥渴难耐。
慕君珩垂眸,泼墨般的双眸映着她的身影,叫人看不出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凭着本能不由自主的只想占有更多。从她雪\/白的颈\/项,粉嫩的肌肤,目光下移,喉咙不禁滚了滚,眼眸幽深……
唐芜浑浑噩噩之中,觉得忽冷忽热……
等她再次睁开眼,似乎天色已大亮。唐芜缓缓起身,哑着声喊了一声,夏瑾应声而入。
“谢天谢地,小姐你可算醒了,”夏瑾上前一步,顺势扶着她坐起来。
唐芜抚着额头,无力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我......这是怎么了?”
夏瑾便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听闻他照顾她整夜,清晨又早早起来去校场。
闻言,唐芜沉默着,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直到听到慕君珩用嘴给她喂药时,唐芜不禁脸脸颊涨红!
懵懂间又想起自己做的梦,梦中他俊逸的脸,幽深的眼眸,柔软的唇,还有那似乎摸遍她全身的双手……看来昨晚并非做梦,他竟敢趁着自己昏睡对她做出那些事情。
唐芜只觉得怒火心中起,她捏紧双拳,指甲似乎要陷进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疼。那种被人玩弄又被人抛弃的窒息感裹挟而来,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想到青黛现在还伤重在床,她脸色更是一冷,气氛陡然变得紧张。
夏瑾本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见此便戛然而止,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唐芜。
唐芜因着出了一身汗,浑身湿腻腻的,有气无力地说道:“莫要再提他,打些水进来我要沐浴。”
夏瑾见她无意再谈,便退出去吩咐,很快便让人把水抬进来。
摒退左右,唐芜才闭眼舒服的靠在澡桶里,只不过昨夜梦里的画面又不禁出现在脑海里。
她睁眼,懊恼地伸手拍在水面上,瞬间水花四溅!他分明就是没有心的,怎么还这样对她!
唐芜沐浴之后又吃了一些熬制的鸡丝粥,这才感觉身体元气恢复不少。
青黛那里,付老先生早早已经过去诊治过。付老先生瞧见她进来,微微看了一眼,见她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但也明白病来如山,病去如抽丝的道理。
“付老先生,她情况如何?”唐芜上前,低头细瞧她的脸色。
付老先生,摸了一把胡子,想了想,“你来看看,”说着让出位置让唐芜看诊。
唐芜上前,仔细看过青黛的眼睑,又把脉观察一会,打开包扎处见伤口并无发炎,又重新给她换上药。
“青黛姑娘这一刀虽然不致命,但也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不醒,剩下的就看她自身的毅力了。”
唐芜抿唇点头,幸好,不然这一辈子她只能在悔恨中度过。前世让她跟着自己枉死,唐芜已觉得对不起她,若是这辈子还这般糊里糊涂的让她死于非命,怕是再难逃其咎。
目送送付老先生离开,唐芜才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跪在门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