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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苦命人

江氏、秋姨娘很快得到消息赶过来,没过一会儿,大夫也终于赶到。

扫眼一看这情况,大夫已觉不妙,上前为病人诊脉,又探手撑开病人的双眼观察了一下瞳孔,心里探了口气,他收了诊巾,迈步出去。

沈惠宁唤了一边的小丫头来帮忙按住伤口,随着大夫一道出去。

江氏一脚当先迎向大夫,急急询问:“大夫,怎么样了,胎儿还能保住吗?”

大夫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止是胎儿,这大人也不太行了。”

江氏闻言,面露失望,秋姨娘惊呼一声,捂住嘴,又喃喃:“怎么会这样?”

江氏回头,看着她这一副难以置信又伤心的神态,心里藏着暗火,冷声道:“含杏也算是姨娘的半个儿媳,如今人要不行了,姨娘还是快点通知文哥儿来见上一面,到底也全了这最后的情面。”

秋姨娘眼里含着泪,“这是自然的,我已让丫鬟去请文哥儿回府了。”又低头用手绢拭了拭泪,抬头看向江氏继续道:“太太,我之前虽不看重含杏,但她到底怀的是文哥儿血脉,如今遭此横祸,我这心里也如针锥一般,还望太太为我那未出世的孙儿、为含杏主持公道啊。”

看着屋内众人各异的作态,而里间如残烛般随时都会熄灭生命的含杏却无人想着进去看一眼,沈惠宁觉得特别可笑与嘲讽。目光转向一边一直默默不作声的沈惠君,看着她脸上有些惶然又带着哀伤的神情,她的眸光深了深。

沈惠君似也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看过来,而沈惠宁已偏头看向其他地方。

屋内的“审讯官司”也有了结果,得知是晨哥儿带的大狗扑倒了含杏,才造成这个祸事,江氏脸沉如水,而秋姨娘也在一边哭得更加凄然。

屋内无人说话,只有秋姨娘呜咽的抽泣声。沈沐晨站在角落里,小脸苍白,从看到含杏满身是血的躺倒在地的样子,他便如现在一般呆呆愣愣,痴傻了一般。

“畜生不通人性,造成此等大祸实在令人痛惜,便将那畜生找出来,打死扔出府去。管家养出如此伤人的牲畜,也当受罚。”短暂的沉默后,江氏出口处置,

杨叔闻言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是老奴的疏忽,才造成此等大祸,老奴愿领罚。”

“如此,便罚你三月月钱,你可有申辩。”

“老奴无辩,多谢太太。”

明眼人都知道,那狗虽是管家养的,但向来是在府外,若不是小公子讨了牵进来,又哪里会出这档子事。可被罚的管家自己认罚,这苦主一方也没有发言,受害人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自然也没有那不识抬举的出声来质疑当家太太。

含杏躺着的里间突然传来惊呼,不一会儿照看的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看着众人惊慌禀报道:“含杏姑娘没...没气了。”

......

大哥哥终究是没有赶得及见上含杏最后一面,沈惠宁后面也没有再留在那边,听完小丫头的汇报后,她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后续事情如何处理的,她并不知晓,也不想过问。

在先前移送含杏回屋时,她的手上、身上都粘了不少鲜血,回到自己屋里,先唤了丫鬟打来水,清洗干净手上的血迹,后换了衣服,还是觉得身上有一股血腥味。索性让人抬了水沐浴。

屋内雾气萦绕,新绿正要往浴桶里撒上花瓣,沈惠宁阻止了她。解了衣裳,跨进浴桶,她整个人浸泡在暖融融的热水里,头歪靠在浴桶上,眼眸低垂。

新绿见自家小姐回来后,便一直沉默不语,只当她和自己一样是被含杏的事吓到,开口劝慰道:“今日的意外,小姐也不要多想了。”

沈惠宁沉默半晌,喃喃开口:“意外吗?”

新绿奇怪,回答道:“是呀,谁能想到那狗会突然暴起呢?含杏也是个苦命的人,这等事,任谁也是无奈。”

“是啊,是个苦命人!”沈惠宁轻声回答,雾气朦胧,看不清她的神色。

第二日,去给江氏请安时,她有些疲累不堪的样子,没有和沈惠宁她们多说什么话,待她们行完礼便让她们回去了。

回到院里,着了人去打听,才知道小公子沈沐晨回去后,夜里竟发起了高烧,太太整夜里衣不解带的照顾,直到今日凌晨小公子的烧才退下去。

下午从老太太屋里请安出来时,沈惠宁叫住了沈惠君,两人一道慢慢往外走,

“听说含杏姑娘的身后事昨日已经办好了?”沈惠宁问。

说是身后事,不过是一具薄棺便抬出来了沈府。对含杏这样从小被卖进府里的丫鬟,无情无故,没有人在意,更不会有人操心。

“是,母亲慈悲,已将她安葬。”沈惠君柔柔地回答,还是一样的温婉,如往日一般的柔和。

“说起来,这事也真是可怕,好端端的狗竟发了狂,造成这等祸事。听说小弟昨夜里病了,想必也是被这事吓的。”

“晨哥儿年纪小,被惊吓着也实所难免,可怜他受这般罪。”

“是啊,别说晨哥儿了,就是我,每每回想起含香的惨状,也是心绪难宁,昨夜一整夜里难以安睡。还是姐姐沉稳,今日瞧着,倒不受一点影响。”

沈惠君的脚步顿了顿,转头去看沈惠宁,沈惠宁也回望着她,眸色清明,看不出情绪。沈惠君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迈步,低声道:“妹妹说笑了,看到那样的惨事,怎会不受影响。只是事已如此,无力回天,一味惊惶倒让长辈当心。”

沈惠宁一笑,道:“还是姐姐周到,妹妹疏忽了。”又状是无意地询问:“昨日姐姐戴的那枚戒子,样式别致得很,今日怎么不见姐姐戴了?”

沈惠君稳稳的走动着,闻言只柔和回道:“昨日忙乱一番,回来梳洗后,竟是找不见了,许是掉在哪个角落了吧。”

“哦,是吗?”沈惠宁淡淡,不再说话了。

待过了石拱门,两人到了通往不同院子的岔道,沈惠君如常和她道别,便朝秋水阁的方向离去。

沈惠宁站在原地,目视她离去的身影,眼里神色变化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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