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碗中乾坤

郑斌被瓷器柳这一抓搞的吓了一跳，定下神后也只能硬着头皮苦笑的答道：“柳大师，要是不信你，我们也没人信的过了。你不会是真想砸了吧。”

“对，我想砸了。不知道你舍不舍得？”瓷器柳丝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

郑斌也是满脸黑线，虽然这个碗他曾经也想砸了，但你这样一说，他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这个。柳大师。虽然钱无所谓，但真的砸了的话，万一是个好东西，我们也给毁了啊。”郑斌此时的回答和他刚开始那种见到这个碗时不屑的表情判若两人。

这人啊，就不能有盼头，一旦有了盼头，就会患得患失起来。郑斌开始真看不上这个碗的。要不是夏文雨再三拦着，他都想直接扔在那店里不带走的。但现在经瓷器柳这么一搞，他还真有点拿不准了。万一真是个好东西怎么办。

“我说柳爷，你是不是糊涂了。砸碗干什么？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老张我也琢磨明白了。你不就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吗？你把锯口拆了不就是了吗？何必砸碗呢？到时候就算没有你想要的，还有的补救不是。要是真砸了，到时候就真没救了。”张印这时也出言阻止瓷器柳的行为。

毕竟你老小子是我请来给客人鉴定的，怎么来砸人东西了？万一到时候扯起皮来，我老张还跑的了？

瓷器柳一听张印的话，使劲用手在自己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两下：“该死，我真是蠢。还好是老张你提醒了我。对对对，把锯口拆了就行。不用砸了。我也是一时情急没想明白。”

说着又双眼看向郑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郑斌被瓷器柳的眼神看的发毛。不过拆开锯口他还是比较能接受的。至少比砸了要强吧。况且这个碗本来就这个品相。拆与不拆反倒没什么太大影响。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瓷器柳的意思。他听到瓷器柳要砸碗的时候，他就反应了过来。他又何尝不想看看这碗里是不是真的内有乾坤。

于是郑斌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夏文雨。夏文雨自然也全然明白这些人的意思。便对着郑斌点了点头。

见夏文雨点头，郑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柳大师，既然你想拆开锯口看看，那就看看吧。至少比砸了强。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碗到底有什么秘密。”

见郑斌答应，瓷器柳满脸笑容：“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现在拆。你们先在这等我会，我回去拿工具，很快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答话，转身就飞快的离开了。

不多时，就见瓷器柳拿了一些锯活的工具回来。

张印见瓷器柳动作这么麻利，笑道：“柳爷，都知道你瓷器玩的好，没想到你还会锯活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瓷器柳撇了张印一眼，不屑的说道：“你柳爷我会的东西多着呢。还需要和你汇报？”

说完就拿起那个碗，然后再次向郑斌开口问道：“小子，我这就要动手了，你确定了吗？”

郑斌点了点头，故作大方的回答到：“柳大师你动手吧。看完我也好死心。”

瓷器柳闻言也不再多话，找了张台子，在台子上就操起工具就开始拆锯口。瓷器柳虽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锯瓷师傅，但多少还是会点皮毛的，要说叫他锯一个，未必能干的有多好，但要叫他拆一个锯口，那是问题不大的。

这不，三两下间。锯钉就被瓷器柳撬了下来。那个破碗上的裂缝失去了锯钉的固定，一下就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但因为时间久远，倒没有完全掉下来。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那缺口处。瓷器柳先把取下的锯钉放好，再小心翼翼的把那块碎掉的残片剥离下来。

当残片剥离的一瞬间，他们就发现这个碗果然有猫腻。分开的碗壁处竟然被人为的凿出了一个空间。就在那残片分离的时候，就从那空间中掉落出一个物件。

众人朝了掉落物细细看去，只见那东西整体呈枯黄色。是一个圆柱体。大小约莫圆珠笔芯粗细，长度大概两厘米左右。

几人看见掉在台上的东西，都不敢伸手去碰，再没搞清楚之前生怕弄坏了。

“里面真的有东西？这是什么东西？”郑斌首先就按耐不住的问了起来。这个破碗还真被这瓷器柳说中了，里面还真的另有乾坤。这无疑对他来说是个最棒的消息了。这岂不是证明他眼光没问题？

夏文雨看见里面掉出东西，内心也是狂喜。不知道是对那渭水阁老板的信任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觉得就该如此。

瓷器柳和张印却死死的盯着那小物件，想要看个明白。

良久后，瓷器柳不确定的说道：“这个东西好像是个纸条。”

“纸条？”张印闻言又看了看。然后也是微微点头。“是有点像。貌似是一张纸条卷成这样的。只是时间长了颜色发黄了。”

夏文雨和郑斌也细细看去，还真的像是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那打开看看啊？”郑斌忙说道。

瓷器柳却摇了摇头：“不行，如果是别的东西还好说，如果真的是纸条的话，贸然动它搞不好会破坏掉。这玩意少说也有几十年了。别看他现在没什么问题。要是真的强行打开，如果纸条内部粘连到一起了。搞不好一碰就碎。”

“那现在怎么办？”郑斌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知道瓷器柳说的没错。这纸条别看它现在卷成一团没什么问题，要是真要打开，估计就飞灰湮灭了。

夏文雨此时却在自己背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就见她拿出两根棉签，还有一个眼镜盒：“这东西在这里是解决不了的，我先带回学校，找老师想想办法。古籍中纸张粘连算不得什么大问题，但也不是这里能解决的，虽然这玩意算不得什么古籍，但也有年头了。”

说着就用两根棉签小心的夹起那个纸卷，放到了眼镜盒里的眼镜布上。

“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里面竟然真的有东西，还是纸质的。当前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保存条件，暂时就先这样吧。”夏文雨把东西收好后说道。

瓷器柳见夏文雨如此果决的收了起来，也只能由她如此。毕竟这东西不是他的，他虽然也是万分想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可实在是条件不允许。

郑斌现在也回过神来：“嗯。不错，先回去再说，到时候我问问家里人，看看能不能找一些专门修复古字画的专家来打开。”

接着就见他拿出手机，对着瓷器柳和张印说道：“柳大师，张老板。这次真的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还真发现不了这个碗竟然内有乾坤。鉴定费用还请您两位收一下。”

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示意着要用手机付款。张印见这小子这么上道，满脸笑容的拿出手机让郑斌扫码。

“叮”的一声过后，张印看了看到账信息。竟然是五千。比开始说好的价钱足足多了三千。可见这位老板真不差钱。

还不等张印开口，郑斌就先说道：“这是一点心意。两位不要拒绝。”

“呵呵，那就谢谢这位老板了。”张印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反正他也没帮什么忙，就是牵线搭桥找了下瓷器柳。这钱来的容易也舒坦。

瓷器柳此时却没兴趣管鉴定费多少的问题：“既然你们决定拿回去找人解决，那我就先祝你们成功了。只不过希望你们有了结果以后，能告知下我。也能让我长长见识。”

“柳大师说的哪里话，有了结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来，我们先加个好友，随时可以联系。”郑斌对这样的要求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柳大师是真的有本事的。

对于郑斌的好友邀请，瓷器柳自然不会拒绝，今天是注定得不到结果的，也只能暂时如此了。

等两人加完好友后，夏文雨也把东西收好。再三谢过两人后，便和两人告辞。

见到两人匆匆离开离开的身影，瓷器柳又点燃了一根烟。吐了个眼圈说道：“张太监，你和这两人很熟？”

张印闻言苦笑道：“哪里熟啊，那个姑娘我也是第二次见。”接着他就把之前夏文雨和王兴海在他摊位上的事说了一遍。

“我也是看他老师是个历史教授。能向他请教一些关于玺印上的问题。所以才主动结了个善缘，我也没想到这姑娘还能整出这么一回子事来。”张印解释道。

“柳爷，你真的相信那渭水阁有什么所谓的龙凤齐鸣壶？”别看张印刚才没怎么发表意见，但他其实也是很关注的。毕竟两千万的东西，说不上心那是假的。

瓷器柳猛抽了一口烟：“不好说啊，那家店里的玩意我本来也没太关注什么的。本以为也就是个哗众取宠的。但经此一事。我现在也说不准了。毕竟那家店的规矩邪性的很。”

“得了。柳爷你都看不准，那我就更没戏了。等这两个小年轻的结果出来后再看看吧。”

“嗯。暂且只能如此了。看来，要找个机会和那家店多亲近亲近。万一里面那位是个真神呢？”瓷器柳向着渭水阁的方向望去。意味深长。

张印闻言也是若有所思，至于两人心中在盘算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