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可否来坐诊

母子俩抱在一起，放声大哭了起来，而一边的老爷子和小姑娘程花也都双双落下泪来。

凌晨和闺女媳妇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叹息不已。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原作出了bug，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凌晨的原身并没有被征兵征走。

现在听了程家人的话来看，不过是因为他年纪超标了，已经不是十六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人了，才勉强逃过这一劫。

别人家的伤心往事，终究还是不要再多问为好。

凌兮上前一步，搀住了那老太太，将她扶到一边轻声安慰了几句，方才抬起头道:“程叔也不要再哭了，婆婆说的对，人生不可回头看，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握好未来的日子……”

程天鸿听了她的话，慌忙擦干了眼泪，挤出一抹笑来道:“姑娘说的是，是小的唐突了……”

“程兄弟……”一边的凌晨也皱起了眉头，“以后不要自称小的，奴才什么的了，我听着实在别扭……”

“可小的……哦不……”程天鸿愣了一下，慌忙道，“我们就是您家的奴才啊，不自称小的，又该称什么呢……”

“是啊是啊……”另一边的程老头也摇头道，“主子，你们心善，疼惜我们一家子，这我们明白，但规矩就是规矩，若是错了一星半点，只怕是要惹人笑话的……”

“呃……”凌晨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不肯妥协，“这样吧，以后在外头，你们就按你们的规矩来，但若是以后去了我府里，便要按我的规矩来……”

“嗯……”他皱眉沉吟片刻，笑道，“没人的时候，还是你我相称吧，这样我听着不别扭……”

程家几人听了他的话，互相对视了几眼，心里皆是欢喜之意，他们可真是好福气啊，居然遇到了这么好的主家……

程天鸿悄悄地拍了拍女儿程花的肩膀，轻声道:“孩子，咱们遇上了贵人相助了，日后我们一家子定要好好为主子一家做事，万不可辜负他们待我们的一片真情厚意啊！”

“爹爹您放心……”小程花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花儿心里明白，以后主子便是我的再生父母，花儿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好好报答主子救我们一家人的恩情……”

这话看似孩子气，可谁也没想到，这个年仅六七岁的小姑娘，竟将今日之誓言牢牢记在心中，一生未曾忘记……

等把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王掌柜开始张罗起了午饭。

凌晨他们本还要拒绝，但实在架不住王掌柜一片真情，只得留在了九安堂用饭。

那程家一大家子因为今儿刚刚成为凌家的下人，所以王掌柜也邀请了他们一块上桌吃饭。

一开始他们还有些不肯，但架不住凌晨开口，只得唯唯诺诺的坐上了桌子。

老太太有肺结核，她也自觉，说什么也不肯上桌，只躲在一边吃些东西。

凌兮瞧着她不肯上前夹菜，便主动拿了一个大碗，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些新鲜的肉食蔬菜，让小程花给她送过去。

老太太接过碗，又听了孙女说是姑娘让送的，她立马抬起头来，用感激的目光看向凌兮。

凌兮也只是冲她笑了笑，然后又招手叫小程花回来吃饭。

中午这餐饭，是王掌柜特意从镇上最大的酒楼满香居订的席面，一上好的菜式摆的满桌都是。

那秦栀小姑娘和小程花坐在一起，两个人都因为个头小而夹不着菜，便只吃自己跟前的那一两道菜。

凌兮就坐在她俩边上，也瞧在了眼里，于是便时不时的替她们夹上一两筷子。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年纪相仿，又因为都够不到桌上的美食，秦栀和程花两个小姑娘很快便熟络了起来，没一会便好的和一个人似的。

她俩都是小女孩，胃口小，吃了没一会便饱了，两个人都坐不住，一放下饭碗便跑到一边玩去了。

陆韵葶一手抱着小宝，一只手拿着筷子夹菜也很不方便，好在凌兮很快也吃完了饭，换手接过来宝贝儿子，并像王掌柜要了个没人的厢房，泡了奶粉将小宝喂得饱饱的。

屋外，凌晨和王掌柜一面吃，一面聊天，两人很是投缘，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过他们都没有喝酒，做大夫的捻针，动刀都是常事，所以他们都不喝酒，怕的就是酒精影响神经，会手抖。

等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王掌柜直言，不知道凌晨可有兴趣来九安堂坐诊，他看病多挣的诊金，九安堂一分不要。

“我们店铺虽不大，这坐诊的大夫也不多。”王掌柜笑着说道，“但老朽早年也是走南闯北去京城开过药堂的……”

“如今年纪大了，回到家乡开了这九安堂，一来是想着落叶归根，总不好日后客死他乡……”

“二来，我这半辈子，钱也挣得差不多了，只是想带着徒弟们一块多替他们攒攒经验……”

“凌老弟，你是个好大夫，我知道以你的能耐，要是自己开馆坐诊，定然也是可以的。”他脸上带着浅笑道，“但我实话实说，你可莫要见怪……”

“到底你们是外来的，在这里根基不够，若是无人庇护，真是开了医馆，只怕也难……”

“王叔快别说了。”凌晨反手握住他的手笑道，“您的意思我明白，坐诊这事我也觉得，若你不嫌弃，那我便要麻烦九安堂给我留个位置了……”

他笑道:“不过，我住的远，若要日日都来看诊，只怕不成……”

略一沉吟后，他开口道:“不然这样吧，日后每个月初一十五，只要不出意外，我便于这两日来九安堂坐诊，你看如何……”

“这……”王掌柜一听他这话，先是皱了皱眉，然后为难的开口道，“老弟你的意思我明白，初一十五坐诊也不是不可……”

“但若有那怪病恶疾，并非初一十五来的，这又如何是好呢？”

“那又有什么麻烦的……”凌兮抱着吃饱的小宝刚好走进屋里，一听到他的话，立马笑道，“我们家不就在那吗，若真有那样的情况，王爷爷您只管带人去寻我爹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