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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平淡

十月初的海风已经能感受到丝丝凉意,陆之云的游轮停在诚心海的一处私人海港。

严轻作为严氏的掌权人,婚礼一半是自己的,另一半则是用来维系一些商业关系。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但庆幸的是他不需要靠商业联姻来提高严氏的价值。

除了自家的亲戚朋友,严氏总部内发下去了一部分请帖。

主要是各部门主管,就连最近刚离职的宣传部主管也收到了一张请帖。

秘书办全员出席……当然,没有江储。

严轻给几个大的合作商都发去了请帖,收到请帖的纷纷来电表示一定会按时参加。

其中就有之前陆危在c市见过的薛成安。

请帖是按人头发的,考虑到上次还见过聂思远,严轻给薛成安多寄了一张请帖。

“上次那个哭包o也来?”陆危对聂思远最大的印象就是在机场的医疗室内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

严轻放下有些发烫的手机,整个人重新倒回躺椅中,“嗯,薛总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他会带着家眷一起来,应该就是聂思远。”

陆危升了个懒腰,懒散地靠在甲板边缘的围栏上,“就算他想带别人应该也不行,请帖上不是都写了名字么?”

海风是凉的,日光却是烫的。

严轻被阳光刺的双眼微眯,有些想要打瞌睡,“也是……我忙傻了。

你别太往外靠,当心待会掉下去。”

陆危回头看了眼海,冲严轻勾了勾手指,“老婆,来看海。”

严洲买了这艘游轮后,只带严轻来过一次。

他父亲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公司里一天天那么多事都需要你处理,你来游轮上多度一天假就少赚一天钱,等你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再想着玩。”

冷酷无情严老狗,说的就是他父亲了。

不过陆之云也没来过几次,诚心海离h市有点远,陆之云是个比较宅的人,不喜欢到处旅行。

原本在躺椅上吹风晒太阳的严轻被陆危一根手指头就勾过去了,“怎么,喊我到这边,是想趁我不注意把我扔海里?”

陆危兴致上来,跟着严轻的话头接了几句欠揍的话,“是啊,把你扔海里好继承你的财产,花着你的钱,泡着别的漂亮o,你气不气?”

知道陆危是在胡扯,严轻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眉毛就皱了起来,“听起来有些不爽。那我不能被你扔海里,别的o漂不漂亮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如你的o会赚钱。

钱是死的我是活的,拥有我你就拥有花不完的钱,这岂不是更爽?”

陆危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暂时放过你了。”

两人一个敢扯,一个敢接。

也就是没有外人听见,不然得以为这两个都是神经病。

海边的天气说变就变,太阳没出多久天就阴了下来。

陆危趁着雨落下来之前,勾着严轻的腰带把人拽进了最近的一间客房内。

游轮是自家的就这一点好处,整个游轮上近一千个房间,在客人上来之前可以想住哪就住哪。

即使泊在港内,风浪急的时候还是会有轻微的晃动感。

严轻好几次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微晃的视野中,耳边能听到的除了陆危灼烫的喘\/息,还有窗外的疾风骤雨。

雨滴斜飞入游轮,拍打在玻璃上带出杂乱的声响。

“陆危——!”陷在被褥中的人惊\/喘一声,眼看着就想翻身夺回主权。

陆危双手按住严轻的肩膀,把人推回柔软的枕头中,“做什么,说好今天全看我的,你只要享受就好。”

明日宾客就要开始陆续登船,陆危原本不想太过分。

结果轻轻放过的后果,就是结束之后严轻长臂一拽,把他摔回到床上,“就这?你是不是不行?”

Alpha奇怪的胜负欲在这一刻被激起了八丈高。

天下就没有Alpha能接受自己老婆说他不行!

雨都停了,房间里炙热的交响曲还绵延着,敲的人心尖都跟着发颤。

晚餐时间:

陆之云和严洲面面相觑,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明天宾客就要登船了,这俩臭小子钻到哪儿鬼混去了?”严洲饿着肚子骂骂咧咧。

陆之云有些不想搭理他这个暴脾气,“你饿了我们就先吃?”

“要不我们去找找他们?”严洲刀子嘴豆腐心,还怕两人饿着。

陆之云十分不理解他这种操心老父亲的人设,“这船上快一千个房间,要找你自己去找。

我饿了,我要先吃饭。”

儿子在严洲心里的分量可是重中之重,但要是和老婆比起来,儿子就是个屁。

“不管他们了,我们先吃。

回头逮着这俩臭小子我就给他俩脖子上一人挂三个手机,强制他们不许关机。

老婆你看这个虾仁,专门让刘师傅做的,你以前可爱吃了。”

老夫老夫甜甜蜜蜜地吃了个晚餐。

便宜儿子在某个角落的客房里被便宜儿婿折腾到双目失神。

五个小时后,凌晨一点,四人终于在顶层的会议厅相聚。

严轻穿着宽领口的家居服,偏黑的肤色都掩盖不住他脖子上那些斑斑驳驳的痕迹。

陆之云假装看不见,而严洲则是满脸嫌弃。

教育是不能的,严洲像严轻这个年纪的时候,陆之云只会更惨。

“你们俩今晚早点睡,明天上午10点,游轮就开放登船口了。

我跟你们父亲核对了一下人员名单和房间安排,应该没什么问题……

明天你俩就别乱跑了,多招呼招呼客人。

明天下午造型师也会登船,礼服就放在你们主卧的衣帽间里,明后天要穿的都分别放好了,别穿错了。”

陆之云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当年他自己结婚的时候比现在要隆重盛大的多,但当时他能没心没肺地睡到化妆师来敲门。

可如今换了严轻的婚礼,陆之云之恨自己分身乏术,不能亲自去监督每一个环节。

明明早都领证了,可见陆之云这么紧张,严轻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离开会议厅时,严轻看了看陆危,发现他神色十分平淡。

就好像后天要举办婚礼的人只有严轻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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