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决定了么
圆宝就这么在泰山待了下去。每日雕花，吃饭，然后听课。
圆宾则发现了圆宝的不对，他感觉自己这个师兄越来越不对劲。
明明雕刻完了石头的花纹，师兄他也不走，反而在山上自己盖了个棚子。天天跑去听那个所谓的“天尊”讲课。
人也变得邋遢起来，身上的僧袍变得破破烂烂。每日也不洗涮，变得蓬头垢面，一点没有僧人的样子，好似换了一个人。
看着师兄一天一天变了样子，圆宾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当日他危难的时候，师兄挺身而出，如今他岂能齐师兄而去。
“宝师兄！宝师兄！宝哥！宝哥！咱们什么时候回那烂陀寺？”
“快了快了，还有两天就听完了。”
“师兄！师兄！宝哥！宝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见师傅交差？”
“快了快了，还有两堂课！”
“宝哥！宝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师傅该想咱们了？”
“快了，我还有几个问题。”
............
秋去冬来，而又春天。当圆宾已经在泰山学会了洗衣做饭，准备长久的住下去的时候，圆宝对他说：“师弟，咱们回去吧！”
圆宾大喜，他看着蓬头垢面浑身破衣的圆宝，迟疑的说道：“师兄，我烧点热水，你换身衣服。我记得师兄你最爱干净了。”
“不用了，师弟。这没什么不好。”
“可是...”
“师弟，看人不能只看外表。有的人外表脏兮兮的，却是很干净。有的人外表干干净净，肚子里确是脏的不行。”圆宝摇着头说道。
“那...好吧。容我收拾下！”
“师弟，我来帮你一起收拾。”
师兄弟两人收拾好之后，就向着那烂陀寺出发。
“宝哥，咱们回去向师傅怎么说？”
“如实说就行了。还有...师弟。我这次回去想要做点事。师弟还是离我远点为妙。”圆宝对着圆宾说道。
“很危险么？宝哥？”
“有那么亿点点。”
“宝哥，既然危险。那我更不能离你远了。师弟虽然愚钝，却也知道你将要作什么。”
“你真不怕？”
“有点怕，但也觉得这个世道不该是这个样子。哪怕是自古以来。”
“师弟...”
“嗯？”
“你也成长了很多。我准备像师傅请示下，改个别名！”
“什么别名？”
“金珠玛米！”
山间路上的两个僧人，来时是一起，走时也是一起。他们未来能走多远，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石飞泉远远的看着他们远去，转身回了自己的山洞。
这是他自己开凿的，超过200平方的超大平层，四室两厅，依山傍水，出门即可享泰山风景。
如今，他已经收集了先天五帝的残存力量。五色的力量缠着在“千钧”上，把“千钧”染的五颜六色，好像霓虹灯。
静室之中，“千钧”上的颜色越来越淡，渐渐回归于黑色。这代表着石飞泉完成了对五色神力的炼化。
“千钧”终究是一根黑色的棍子。
“决定了么？”
熟悉的声音，在这里空洞的静室中响起。
澎湃的神力在石飞泉体内流转。汇聚了“元”和先天五帝的神力，再加上“神职”“神格”，让他成为祖星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神只。
没有之一！
石飞泉这种形态，是先天五帝梦寐以求的强大。
是先天五帝辛辛苦苦种菜收割，准备完成的形态。
是随时可以飞出地球，成为宇宙神只的一员的形态。
所以，千钧之中有个声音在问石飞泉，决定了么？
决定成为一尊宇宙神只了么？决定去遨游星空，见识宇宙的广大了么！
这个声音一边又一边的重复，似乎期待着石飞泉的答案。
石飞泉当然...拒绝了。
他若是选择了从人变成了神，就不在是人了，而是成为一尊先天神只了。
就像是屠龙者变成恶龙，懵懂的少年长大成为他最讨厌的人。
在过去他没有太多选择，成为了自己不喜欢的样子。现在，他有的选。
他只想做自己。
“又失败了。”千钧之中传开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果然还活着！”石飞泉对这个声音并不意外。
上古黑帝残存了不知道多少年，还能掀起灭世的洪水。身为先天神只的“元”怎么能一点点动静都没有？
何况还有“千钧”这个遗骸。
“第次...失败。”
随着这个声音，石飞泉眼前的世界陡然变换，变成了一望无际的七彩海洋，这是石飞泉的识海。
识海之中，一团白色的雾团慢悠悠的旋转。
声音就是从这个雾团之中发出。
看到贴个雾团，石飞泉的脑海之中出现了很多记忆。这些记忆熟悉又陌生仔细回想了一下，石飞泉恍然发现，原来如此。
原来自从获得了这个遗骸之中，他就同遗骸之中残留的神只残魂，做抗争。
原来“元”并非“过去与时间”的神只，而是“梦境与虚幻”的神只。
它编制了一个又一个的梦境，想要软化石飞泉的心智，让石飞泉认为自己是“神”，从而寻找石飞泉的破绽。
没有什么穿越到过去，没有什么大嵩和大原。
没有什么钱越、任道狂，也没有烎和朱元章，圆宝和圆宾。
这都是石飞泉的梦。
都是虚幻的梦境，是“元”利用自己的力量，干涉石飞泉，产生的梦境。
想想也是，时间是生物面对粒子运动，产生的主观感受，并不是一种有形的力量。炼化星辰的元神真人，都不能逆转时间，何况一个祖星之上神只的残骸？
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陷阱，一个又一个真实又虚幻的梦境。
现实之中的他，认为自己只是回去了几次过去。
实际上，在多日的睡梦之中，他与“元”展开了不知多少次梦境的拉锯。
难怪总感觉穿越过去的世界，怪怪的，总有不和谐的感觉。
往往梦中一个念头，就产生了很多梦境。
每一次石飞泉获胜，“元”的精神力量就会残留在石飞泉的识海之中，让石飞泉的更强大。
但...只要石飞泉输了一次，“元”就可以以此为破绽，撬开石飞泉的心灵，潜移默化的影响，让它在石飞泉上浮生。
届时，没有了先天五帝，他吸收了先天五帝的残魂，便是最大的赢家！
可是...八万多次梦境，它都没有成功，哪怕一次！尽管这个人看着是个平凡的人，却出乎意外的坚韧。
“为什么！？”它忍不住问道。
“生而为人，而不是什么畜生，我很自豪。”石飞泉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