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反派相公是朵黑莲花22
她也不想跟林娇娇辩解,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是啊,裴惊澜确实抛弃我了,我很伤心,还悲痛欲绝,然后呢?”
她一脸无所谓,给林娇娇整不会了。
林娇娇情急之下骂了句,“你活该!”
林眷舒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啊,我活该。”
她这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样子让林娇娇很抓马,连话都说不利索的了。
“你…你就不想知道裴惊澜为什么会抛弃你吗?”
林眷舒面无表情的回答,“不想。”
林娇娇,“……”
她伸手掸掉肩上的雪,突然觉得自己真是闲得慌,居然有心思跟林娇娇扯皮。
“娇娇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的话给姐姐让个路,姐姐急着去蹭午饭,去晚了怕只能喝汤了。”
林娇娇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一怒之下,就开始女德绑架。
“你被人抛弃了,居然还有敢出来招摇,一点脸都不要!”
林眷舒冷笑一声,“听你这意思,我得躲在家里哭才算正常。”
林娇娇正要反驳,林眷舒直接祭出杀手锏,“你偷了东西都还有脸活着,我一没偷二没抢,怎么就不要脸了?”
林娇娇就是典型的人菜瘾大,既说不过也打不过,非得来找她的晦气。
她被林眷舒三言两语给逼急了,说话就没了分寸,什么难听说什么。
“林眷舒,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下堂妇,不光克死了你爹娘,还克走了丈夫,你活该,你就该无依无靠、孤独终老!”
她一连串说了一堆难听的话,林眷舒本就烦躁,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差点没控制住。
林娇娇明显感觉到她的眼神泛着冷意,让她遍体生寒,但她还硬着头皮顶着林眷舒的目光站着。
林眷舒突然发现有些人是不能退让的,你要是退了,她就能得寸进尺。
她怒极反笑,“我会不会孤独终老我不知道,但是你这辈子肯定是穷困潦倒、生不如死。”
林娇娇还想接着骂,但是看到林眷舒的眼神之后,瞬间哑火。
林眷舒明明在笑着,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甚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娇娇啊,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和愚蠢,也可以包容你的恶意和谩骂,但是你要清楚,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是太过分了,我可能会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林娇娇想到上次林眷舒动手的场景,打了个寒颤,为了掩饰恐惧,她只好仓皇而逃。
林眷舒本想去林青棠家蹭饭,现在好了,蹭饭的心情没了,只能转道回家。
————
接下来一个月,青棠斋的事务忙了起来。
因为要到年底了,家家户户都开始置办年货,林青棠又推出了好几款吃的。
加上没有吴掌柜的捣乱,生意格外红火。
吴掌柜去县衙告状的事也无疾而终,吴家商铺在清水镇经营了二十年,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
林青棠有个大计划,她想整合清水镇所有的商铺,向外扩张。
类似于兼并和收购,但是这个计划可能要搁到年后了。
她的计划里,下一站是玉京,明年的科举考试,各地的举子都会齐聚玉京。
她想借助这个机会把青棠斋的名气打出去,而且陆方初也该进京备考了。
她这么做,等于是一举两得。
林眷舒坐在青棠斋的后院,围炉煮酒、品茗看雪,好不惬意。
林青棠掀开门帘走出来,看她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相当嫌弃。
林眷舒招呼她坐下,给她倒了杯热酒。
林青棠接过杯子后问她,“你今年除夕打算怎么过?”
林眷舒慢条斯理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答非所问,“你是不是想邀请我去你家过?”
林青棠喝了口酒,算是默认了。
林眷舒也没有明确的安排,系统说玉京的事还没处理好,丞相倒台之后,后续还有一堆事要做,裴惊澜估计要忙到年节。
在她记忆里对过年的印象都不是很好,孤儿院的除夕夜除了嘈杂喧闹就没有别的了。
许是她从未体会过家的温暖,所以看到万家灯火时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只会显得她这种孑然一身的人更加寂寥。
林青棠邀请她就是出于好意,她正要答应,青棠斋的伙计就来了。
“二掌柜的,您的信。”
林眷舒去接他递过来的信,除了裴惊澜,应该没有人会给她写信了。
信封上写着,吾妻木木亲启。
看到木木两个字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恍惚中似乎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
她也不避讳林青棠,直接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
前半部分主要写了他最近在忙什么,后面就是家常了。
说了些玉京的天气,院子里的梅花开了啥的,就连家里马驹产崽的事他都一并说了。
林眷舒说不出来啥心情,明明都是些废话,她却看得津津有味。
看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看了个寂寞。
林青棠看她一脸怅然,以为是什么大事,“玉京的事很棘手?”
“不是,他把这个半个多月来发生的事,都事无巨细的写了,古人表达‘我想你了’这种事还真含蓄。”
她嘴上说着嫌弃,却还是把信折好收回信封,贴身放好。
典型的口嫌体直!
林青棠就翻了白眼,一脸嫌弃,“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这个年我就不去你家过了,我好歹是有家室的人,得对家庭负责,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三心二意、始乱终弃!”
林青棠,“……”不去就不去,后面这堆废话就多余了!
“年后你不是也要去玉京吗,我先去给你探探路。”
林青棠又续了一杯酒,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不急,过了林娇娇的婚期再走。”
林青棠疑惑,“她成亲你还想随点份子?”
“并不是,我单纯去凑个热闹。”
林眷舒还真没有别的目的,就只是好奇。
林青棠跟她认识两个多月来,总觉得她看似亲近,实际上却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她本想问她的前尘,可是看到她那副无所谓的神情,突然就不想问了。
于她们而言,前尘都已变成了虚妄,此刻才是当下。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她们两人就坐在檐下,享受着当下的宁静。